21、【7】1971-1975：爱德华的视角（12） ...
-
……
1972年2月15日周二
……
我晚上结束魁地奇训练后在扫帚棚碰到了斯莱特林的那些人。他们没立刻发现我，于是我有机会听到了他们的一部分对话。
真是太过分了。我之前完全没想到他们竟然会那么对简，我本来以为——好吧，我本来以为斯莱特林们会对她比对我好些。我想起来简对我说她每个月都回去一趟校医院，就是因为同学的捉弄。她那一晚的眼泪是那么的无助。
相比之下，我比她要幸运得多。
……
1972年2月18日周五
……
昨天晚上，我和简在礼堂门口碰面。她看上去不太好，有些憔悴。
“我听说你病了。你现在好些了吗？”我犹豫着问道。她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周身那种不愿意交流的气场，只能谨慎地保持沉默。她就像一个谜，而我永远也猜不透。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先观望观望吧。人啊，在越靠近结果的时候就越小心。
不得不说，她那晚十分的沉默，我甚至觉得自己在和一个幽灵结伴而行。开个玩笑，简不是幽灵，至少她是有温度的。
我们之间的沉默一直维持到靠近奖品陈列室的时候。简打起精神对我说：“我好像听到里面有动静。我去看看。”说完她就要走过去推门。
我突然想起了我在扫帚棚外听到的那些话。我大致知道一会会发生什么，我知道那里面有陷阱，我知道简是被逼迫的。在这一刻，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还是我去吧。”我挡住了她，紧紧地抓着魔杖。狮子在我心里咆哮着宣示主权，它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它的姑娘。各种恶作剧的可能性在我心中闪过，我拿出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
四周静悄悄的，我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别进去，爱德华！” 简在我推门进去前的最后一刻冲我喊道。我从来没听到过她发出过那么凄厉刺耳的声音。我惊讶极了，想转回头去看她。也是在这时，我推开了门。
一大桶冰凉的液体突然浇到了我的头上，真是好极了……我竟然会觉得庆幸。幸好推开门的人不是简，要不她准得又去校医院。我想转身告诉简我没什么事，可没想到被我自己的头发绊倒了。
是的，我自己的头发。看来浇到我身上的应该是生发药水。我在此之前从没有想到我有一天也会有这么长的头发。看来斯莱特林的手段真是越来越低级了……我有点想笑。
但我好像低估了这件事对简的影响。她连一句话都没和我说，直接跑开了。我给自己目测长达两米的头发施了个咒语编起来，一直追她到盥洗室的门口。
我发誓，我一开始没有进去。我被简的咒语挡在了外面。我手足无措地站在外面，听着盥洗室里传出来的啜泣声，心中的情绪复杂难言。我并不确切知道简哭泣的缘由，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哭泣的女孩，不知道这时做些什么是合时宜的。我只知道，这样的简……让我心疼。
我想保护她。
“简？”我试着叫她的名字，可是回应我的还是只有哭声。她并没有跑很远，大概就在门口的位置。我把编成辫子的头发甩到身后，慢慢蹲下身，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
“我知道你并不想这么做。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所以，你先出来好吗？”
我没有想到简在里面哭的更凶了，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桶药水根本没什么用。我知道肯定是因为周末又有魁地奇球赛——但是我把头发扎起来就行了。这真的对我造不成任何影响。”
简还在继续哭，我简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我搜肠刮肚地想到底还能再说什么。一些一般女孩子爱听的……可简不是一般的女孩。我只好变出了一条手帕，让它自动飘过去。
过了一会，简开口了。
“不。”十分坚定的语气。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她可能指的是那桶药水。
原本露了一条缝的门被打开了。简抱膝坐在地上，背靠着墙，手里攥着我变出来的手帕。她的眼睛都哭肿了，头发也乱七八糟的。
“我说的有错吗？”我灵机一动，决定将话题引到她最感兴趣的魔药上。事实证明，这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现在我至少知道，在我们无话可谈的时候可以聊点什么了。
“这是一桶未经稀释的强力生发药水，持续时间大概是一周。在这一周里，无论你给你的头发施什么咒语，它的长度都只会增加不会减少。而且，一旦你的双脚离开地面，你的头发就会飞快地生长到足以够到地面的长度。”
简用她那双比兔子还红的眼睛无比认真地看着我，眼神有点凶巴巴的，像是在责怪我低估了她的魔药。
“好了，我知道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这场魁地奇球赛要泡汤了，是吗？”我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语气。但我觉得面对这样一个事实，我很难不生气。
简垂下了脑袋，过了一会摇了摇头。
“有解药。”她小声说。
我的心落下了一半。
“我可以给你解药，但是——”她戛然停住，我心中隐有不安。她会说什么呢？难道是——
“我会去和高奈莉娅申请换组。我想过了，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她语速极快地说完这句话，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给我留。我像是被钉在原地一样，呆呆地看着她的脸。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7】1971-1975：爱德华的视角（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