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广场》叶云天

4、第 4 章

　　第四集薛帅被调离43232绝密工程
　　一、解放军678工厂电子大楼，内，日，薛帅刘婷凤刘鑫钟宇
　　刘鑫：师兄，你回老家都不给我们带点特产什么的，你还好意思回来？
　　薛帅：时间太仓促了，在家只有不到两天时间，第二天马上又赶回来了。
　　刘鑫：切，带不带东西，主要看有没有心哦，师傅哦？
　　刘婷凤：前天实验不成功，不过也算在预料之内的，哪有那么容易成功。
　　薛帅：是哪个参数没采到吗？还是通讯协议没校验好？
　　刘婷凤：还不知道呢，接下来就是要分析原因。不过啊，我们没预料到主任会来看实验。
　　薛帅：啊？主任来看啦？
　　刘婷凤：是啊，他还问你去哪了。他好像不知道你请假了。
　　薛帅：我当时没看见他在办公室，我就向书记请假了。两个领导，找谁请假不都一样的吗！
　　刘婷凤：唉，主要是刚好是试验那天。现在工厂正在选拔青年储备干部，薛啊，要尽量给领导留个好印象啊，印象分很重要啊。
　　刘鑫：是啊，你看人家王桂平，多会做啊！在领导面前，总是能表现自己。
　　钟宇：对啊，师兄，你可要加油啊。以后还指望你多多关照我呢。
　　薛帅：去去去。
　　刘婷凤：过去的事就算了，以后表现好一点就行了。以后尽量少请假，尤其是最近这个节骨眼上。
　　薛帅：知道了师傅。
　　刘婷凤：咱们再来采集一下数据吧，做一下频谱分析。

　　二、解放军678工厂正门 ，外，日，门卫国安局的车
　　一辆白色小汽车徐徐开入解放军678工厂，白色车上写着显眼的字——国家安全。
　　三、解放军678工厂保密办公室，内，日，黄秦枫莫德胜（工厂保密办主任）
　　黄秦枫：老莫啊，好久不见。
　　莫德胜：是挺久了，您贵人事忙嘛！
　　黄秦枫：我再忙能忙得过你这个保密办主任啊！
　　莫德胜：少来，有什么事就吩咐吧！
　　黄秦枫：哟，瞧你，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啊，咱们这么多年的统一战线老友，找你聊聊天总行吧。
　　莫德胜：你就吹吧，大白天的，上班时间，你专程过来找我 ！没事才怪！
　　黄秦枫：好吧，这下来还真有事。
　　莫德胜：有话直说。
　　黄秦枫：有个事，还得有劳你帮我忙。
　　莫德胜：快说，被废话。
　　黄秦枫：基于保密安全工作，现在需要将薛帅调离43232绝密工程。
　　莫德胜：谁？
　　黄秦枫：薛帅，电子大楼的雷达与导航车间，43232绝密工程的参与者。
　　莫德胜:你怎么知道我们的43232？
　　黄秦枫:我们是受上级保密机关的领导，从这工程一开始，我们就已经负责周边的保密安全工作！
　　莫德胜:那请问薛帅有什么问题吗？
　　黄秦枫:他没什么问题。处于整个保密安全大局出发，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莫德胜：你这个理由恐怕不够充分吧，我很难做事啊。而且，如果处于非保密安全需要，我是没有这个权利去干预工厂的人事安排的。
　　黄秦枫：总之，真的是与保密安全相关的，但是我现在又不能和你说那么多，你要相信我。
　　莫德胜想了一会，说：好吧，我相信你，但是你需要给我点时间，我想想办法去弄。
　　黄秦枫:但是，你只需要让他暂时不能涉足任何关于43232工程的事，但又不能让他产生任何怀疑。
　　莫德胜看着眼前这位负责国家安全的处长有点云里雾里的。
　　黄秦枫:莫主任，真的麻烦你了，由于保密需要，我真的不便透露太多。希望贵厂能配合国家安全工作！
　　莫德胜:我真是服你了。我从事保密工作20年了，我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人！

　　四、总裁办公室，内，赵建国刘一波肖云康
　　赵建国:你们看这个人，按照我整理出来的视频看，此人应该是123部队的领导，有的人叫他贾主任，有的人叫他海军。由此可以判定这个人名字叫贾海军。他每次来广场购物，基本都带了一个公文包。这次也不例外。我们要是能截获他的公文包，那收获估计可不小。
　　肖云康：要不要采取点措施。
　　赵建国：别！在没有搞清楚公文包里是什么东西，千万不能冒这种风险。不能做无谓的牺牲啊。做收集情报的工作，一定要沉得住气。你们只需给我好好盯着他，等待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确保万无一失的前提下，再行动。上一次，你截获一个年轻军官的资料的行动就做的相当漂亮，丝毫没有风险。只可惜，截获的是什么狗屁保密知识复习题。
　　肖云康：是啊，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精力。
　　赵建国：话可不能这么说。有价值的情报，就是由一大推看似没有价值的数据组成的。至少，从这份试题可以知道他们最近会进行保密考试。这个人，你们给我盯紧了。他身上的东西相信更有价值。我们不仅仅只是看，还要认真分析他们的对话。听到了没，从他们的对话可以得出，他最近要去北京出差。
　　刘一波:我会好好盯紧的。

　　五、解放军678军工厂电子大楼雷达与导航车间会议室，内，日，高培远主任薛帅王桂平等所有青年职工
　　高培远：各位，召集大家来开个小会，传达一下工厂的通知。那就是，根据工厂人力资源与企业发展的规划，基于工厂青年职工管理能力、团队领导能力、协同科研生产能力普遍欠缺，为培养工厂接班人，防止工厂领导体系人才的断层，经工厂党委、工厂企业发展规划部研究决定，从青年职工中（30岁以下）选拔优秀者到工厂机关各部门进行管理能力的历练，为工厂后续培养储备干部。就这个事，希望大家踊跃报名。坚持自觉报名，车间推荐，工厂决定的原则。由于这次时间比较紧，工厂下午就要名单了，所以，希望大家抓紧时间报名吧。

　　六、雷达与导航车间主任办公室，内，日，高培远 薛帅
　　高培远：薛帅同志，最近还好吧？
　　薛帅：还行啊。
　　高培远：听说你最近请假比较多，怎么，生活方面有什么困难吗？
　　薛帅：没有呢，前几天是我父亲生日，所以特地请了假回去。
　　高培远：没什么事就最好。平时呢，有什么困难，或者有什么事，尽量多和组织反映。你进入工厂以来，能立足本岗位，任劳任怨，在各方面的表现都有着可圈可点的地方。你要有明确的职业生涯规划。我知道你现在手头上任务挺重的，但是咱们不能只看眼前啊，咱们要把目光放远点。所以呢，我希望这次选拔储备干部，你也能报一下名。
　　薛帅：我报名会不会显得资质有点浅啊。我，我——
　　高培远：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把握机遇，顺势而为嘛！至少你主动去把握机会了，最后选不选决定权在工厂。
　　薛帅：其实我也想报名啊，只不过我觉得我还不够资格，我才工作不到两年，论工作能力，论辈分，我还是觉得我更应该立足基层，扎实工作。
　　高培远：诶，这立足基层和这个后备干部历练是两码事。你去历练完还是要回到基层来的。
　　薛帅：4——
　　高培远：行啦，我推荐你去！43232工程你暂时别管，我会安排好的，等你回来我会安排你回去的。
　　薛帅：好吧，那感谢高主任。那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高培远心理嘀咕着：连工厂党委书记都叫我推荐他，看来他和领导的关系非同一般啊！他到工厂两年多了，他还有这层关系，我怎么不知道。看来，这小子藏的很深嘛。

　　七、南门广场超市，内，日，贾海军及其妻子
　　贾海军手持着公文包，整个购物过程中，手不离包。
　　八、南门广场总裁办公室，内，日，刘一波，肖云康
　　肖云康：这个老狐狸，还真是，整个过程都保持手不离包。他奶奶的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也手不离包。
　　刘一波：注意，要沉得住气。这次逮不找机会就等下次。
　　九、解放军678工厂门口，外，日众人
　　中午下班时间，身穿深蓝色工作服的军工厂员工一窝蜂的从工厂涌出。
　　十、薛帅宿舍，内，日，薛帅魏姗姗os
　　薛帅在和魏姗姗通话。
　　魏姗姗OS：下班啦？
　　薛帅：下啦，准点下班，现在都回到宿舍了。
　　魏姗姗：那你中午不去店里看看吗？
　　薛帅：刚开业的时候忙一点，现在感觉生意差下来了，中午基本不怎么要过去了，偶尔过去一下。
　　十一、南门广场美味街，内，日薛冬梅小蒋 小伍
　　店里有两个客人。从店里往外街看去，零星看到几个人逛街。整个商业广场没有开业时候的热闹景象。

　　十二、解放军678工厂电子大楼，内，日，刘婷凤薛帅钟宇刘鑫大吴老周
　　大吴：仙姐啊，你爱徒要升咯！
　　刘婷凤：好事啊，我看好薛！
　　老周：哎，薛大帅，以后当了厂长书记什么的，可别忘了我哈！
　　薛帅：你们就别拿走说笑了，我真不想走！
　　刘鑫：师兄，你干嘛呀！这么好的机会，其他组的恨都恨不来！你看那个A组王桂平，听说有个干部储备历练，他天天对领导献殷勤，今天上午，搞卫生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他去到主任办公室？
　　薛帅：主任？办公室？
　　刘鑫：对啊！你猜怎么着？
　　薛帅：不会是他把我推过去的吧，让主任推荐我？
　　刘鑫：得了吧，他推荐你，他那是毛遂自荐差不多！我看见他啊，给主任收拾桌面，擦桌子呢！我调查过了，领导办公室的卫生，今天轮到B组搞的，他去凑什么热闹。这不明摆着的吗！要我说——
　　大吴：大帅哥，你刚才说什么，停，刘鑫你先打住！你说是主任推荐你去的？
　　薛帅：是啊，他上午叫我去了办公室，他还说推荐我呢！
　　大吴：有戏，这真有戏！
　　刘婷凤手里拿着万用表正在测试信号，也停下来了，看着薛帅：这么说还真像啊！我就说薛帅平时加班加点，领导都看在眼里的。所以说啊，还是要少请假多加班，领导才能看得到。
　　大吴：以我十几年的经验，只要是领导推荐的，必定有戏。
　　老周：这个只有我们组说说就行了，不要说出去，领导推荐这种事不能乱传的，懂了吧，薛帅，我们大家都看好你，好好搞！年轻人，678工厂的未来属于你们的！
　　薛帅：你们，（看了看自己师傅，看了看在坐的各位）你们怎么啦，说得我要干嘛干嘛一样！我跟你们说，我不想走，我想跟大伙在一起把这个项目做完，这才是历练的最好机会！
　　老周：嗯，对对，年轻人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如果基层经验不足，很难走得上去。
　　薛帅：对啊，我来这两年了吧，我都没有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参与过一个项目！
　　老周：如果基层经验不足，很难扎扎实实在工厂决策层面上发挥价值，顶多就是做个什么副处长啊，党委副书记啊，最后当个工会主席啊什么的，其实那也挺不错的了！
　　薛帅：周师傅，你又来！
　　刘婷凤：薛啊，我看你还是去吧，毕竟领导都开口了，你要是不去，以后更难混了！
　　老吴：这可是有过很多先例的。比如说，外场保障部的黄杰，领导委托他重任去西北某军事基地外场演习保障，他因为发小结婚的喜酒推脱了。后来领导一直不给他机会出差。还有，上个月，B组那边的，小梁，工厂要选拔高学历的年青人去北京航天某院培训，他听说一去就去半年就拒绝了，。这么好的机会，我跟你说，往往都是过了村没这个店！
　　薛帅：我听说梁师兄是为了爱情，他刚谈了个女朋友热恋呢！
　　大吴：管他热恋还是结婚，反正他们就错过了。你呢，你不会也是热恋或发小结婚吧？
　　薛帅：我只是想呆在这把整个项目做完，真的没有想过要去当什么干部啊。
　　刘婷凤：你就去呗，去了看看什么究竟，以后再回来！
　　薛帅：我回来的时候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我看这个43232也结束了！
　　钟宇走了进来：薛师兄恭喜你啊，整个雷达与导航车间，就你一个人入选了储备干部！可喜可贺啊！

　　刘鑫：你咋知道的？出榜了吗？

　　钟宇：楼下都张榜啦！电子信息与导航部就薛师兄一个。发动机也有一个，结构封装分部一个。
　　刘鑫：都是谁啊？
　　钟宇：不记得了，好像我不认识。
　　老周：神速啊。这次怎么这么快。
　　大吴：现在是讲究办事效率的时候啦。

　　十三、城市师范学院校园石头凳椅，外，夜，薛帅魏姗姗

　　魏姗姗：今天你这么有空啊？不用加班？
　　薛帅：不用。
　　魏姗姗：不用去店里帮忙干活？
　　薛帅：唉——（叹了口气）去过了，生意不怎么好。现在他们三个人忙得过来，其实开业热度一过，广场人流量很差，稀稀拉拉的没几个人去逛街。

　　十四、美味街，内，夜，薛冬梅小蒋 小伍
　　店内没有客人，薛冬梅在收银台，小蒋小伍买厨间内低头玩着手机。

　　十五、师大校园石头凳子椅子，外，夜，薛帅魏姗姗
　　魏姗姗：每天营业额有多少那样？
　　薛帅：不一定的，天气冷或者下雨生意就会差一点，周末会好一点。刚开业那个月营业额最高，有差不多三万块，后来一直在往下跌。
　　魏姗姗：那三万块营业额有多少钱赚？
　　薛帅：其实我们店销量最好的还是奶茶，其他的销量不怎么样，因为旁边开了个肯德基，谁会来我们这吃汉堡鸡块啊！第一个月我们营业额好那是因为肯德基还在装修，第二个月之后营业额下降那么厉害不仅仅因为广场开业热，我觉得最大原因还是肯德基开业才影响的！
　　魏姗姗：那没准以后麦当劳也会进来的，所以说我们做这方面的小吃没有优势啊！
　　薛帅：广场不算很大，现在人流量不大，麦当劳肯定是不会挤进来的。再看吧，实在不行就转行？
　　魏姗姗：转行？你有什么想法吗？转做啥？
　　薛帅：我只是暂时有这个想法，具体转什么怎么转也没想好呢！
　　魏姗姗：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假如每个月都是三万块营业额，能赚多少钱？
　　薛帅：按照第一个月的销售情况分析的话，毛利在50%不到吧，顶多45，因为小吃占的比例较大。我没具体算过，三万营业额，除去人工水电物业，大概还有五千块钱不到吧。
　　魏姗姗：那说明还是能赚钱的吗！
　　薛帅：拜托，第二个月下降很厉害啊，第二个月的营业额才一万六呢！
　　魏姗姗：一万六能维持吗？
　　薛帅：没具体算，我大概估计也就是平本吧，但是，别忘记了，我们可是三个月免租期的，这已经是第三个月了！你想想看吧，如果一旦要收租金，按照我们最好的那个月来算，也是亏本的。
　　魏姗姗：也许过完一个冬天就好啦，冬天奶茶销量肯定不会好的嘛！节假日周末应该生意会好点。
　　薛帅：到时候看看吧，圣诞节元旦，这两个节日尽量多做点营业额。对啦，元旦你们不放假吗，有什么安排？
　　魏姗姗：我们大四很多人都没课，哪里还在乎放不放假啊，想走随时可以走！
　　薛帅：毕业论文开题报告搞了吗，题目难不难？
　　魏姗姗：上周就是开题报告啦，还好老师跟我熟，我选了一个看题目，以前课程设计的升级版。我只需稍微改一改，再升华一下就OK啦！
　　薛帅：果然是文科生，毕业这么好混！我们以前啊，全都要作品出来，能用的作品，谁做出来像个死老鼠一样动不了灯都不亮，一定不能过！
　　魏姗姗：哇塞，你们学校那么严啊？那你怎么就过了呢！
　　薛帅：开玩笑，我可是参加过两届全国电子设计大赛的，还拿过奖的人！这毕业设计对我们这种人来说简直是小儿科！
　　魏姗姗：厉害啦厉害啦！喂，帮我找份工作呗？
　　薛帅：什么？找工作？
　　魏姗姗：先找个单位实习实习，反正大四下学期也那么多无聊的时间！
　　薛帅：你不是刚实习回来吗？
　　魏姗姗：我说的这实习非那实习。
　　薛帅：怎么说？
　　魏姗姗：先找个地方打发打发时间，积累积累阅历，锻炼锻炼能力，赚点赚点生活费。本质上算是大学生兼职，实际上可以打着实习的旗号去见习！
　　薛帅：你是想去赚点钱吧！（薛帅听到这话有点难过）
　　魏姗姗：算是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薛帅：对不起啊，都怪我不好，连累你。现在店里赚不到钱，感觉还会亏本的样子。唉——
　　魏姗姗：不要这样说了，谁做生意又能一帆风顺呢，遇到挫折很正常的嘛。我们一起去面对。
　　薛帅被魏姗姗的话感动了，没有说话，只是把魏姗姗搂入怀里。

　　十六、停车场，外，夜，王志森黄秦枫
　　黄秦枫：为了安全起见，经研究决定让薛帅离开43232工程，你最近加紧监视好他，如有什么一举一动及时向我汇报。
　　王志森：黄处，你又在使什么招啊，你这招叫引蛇出洞吗？
　　黄秦枫：哈哈，绝对我不会打草惊蛇的。
　　王志森：你确定薛帅不会怀疑什么，他毕竟是一开始就跟着43232工程的，突然被调走——
　　黄秦枫：你放心好啦，我做事没那么糟糕！他现在以工厂储备干部的身份到了厂机关历练。
　　王志森：看来薛帅还得感谢你咯？
　　黄秦枫：帮我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王志森：他现在正在和女朋友在校园谈恋爱呢！

　　十七、师大校园走道 ，外，夜，薛帅魏姗姗
　　魏姗姗：你帮不帮嘛！不帮算啦，我自己找！
　　薛帅：帮！帮帮帮！我帮你留意下，等我消息吧！
　　魏姗姗：反正我爸还没说一定要我回老家，先随便找一份工作在这先干着呗。
　　薛帅：姗姗同学，我支持你，如果你毕业了你爸要求你一定要回老家发展怎么办？
　　魏姗姗：等他说了再说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呢，到时候再说吧。
　　薛帅：嗯。好吧，大不了浪迹天涯！
　　魏姗姗：你啊？
　　薛帅：对啊，不是说好了吗，你在我哪我就在哪。
　　魏姗姗：那店怎么办？
　　薛帅：不是有我姐嘛！
　　魏姗姗：可是经营不好，感觉还有很多问题。
　　薛帅：唉，到时候再说呗。
　　魏姗姗：唉，那就再说吧！
　　薛帅：诶，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想不想听？
　　魏姗姗：什么坏消息？
　　薛帅：我可能要升职啦！
　　魏姗姗：升职？这不是好消息吗！
　　薛帅：你信吗？
　　魏姗姗：不可能啊，你才进去几年啊，要升职也轮不到你啊！
　　薛帅：所以啊，我觉得是个坏消息。
　　魏姗姗：认真地再确认一次：真的要升职？
　　薛帅：准确来说是将来时。因为只是储备干部。
　　魏姗姗：哇，恭喜哦！
　　薛帅：去去去，都不知道喜从何来！一点高兴的冲动都没有。

　　十八、南门广场糊涂里酒吧，内，夜，王桂平，唐磊
　　王桂平一个劲的在喝酒，唐磊劝都劝不住。
　　唐磊：师兄，师兄，师兄，好啦，好啦，不要喝这么急。
　　王桂平：你别管我，我就想喝个痛快。
　　唐磊：够啦，不就是一个储备干部吗，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的啊。
　　王桂平：整个车间都在传我是最热门人选，可结果偏偏出人意料啊。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唐磊：不要灰心嘛。其实论工作能力，论管理能力，薛帅是比不上师兄的。但是，我听说，他在工厂上头有人。唉，这个社会啊，有关系多好啊，有时候甚至可以一步登天。
　　王桂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也听到传言了，说他好像跟哪个领导很熟。唉，我就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