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JA墨客

3、第 3 章

　　川西赵式是距离中原极偏远的氏族，是汉化极深的羌族，只因救过已灭国的魏国国君，被赐了姓氏“赵”，历经几代与中原氏族联姻，同汉人已没有什么分别，赵钱儿的父亲正是其中一支，如今乱世顿生，南北以一条河为界，分作左右两国，百十年来不知更迭多少君主，赵笙此人生的高大，又习得一身武艺，年少时曾拜名师习得纵横之数，纵是如此魏国国灭也伤及根本虽不至于担心身家性命，却难得新君信任，再难施展拳脚，此时的赵笙正在未雨绸缪一件事，这件事便是眼前这位楚繹，此人只是一介商贾，却得以行走在不同权贵之间且都能相处得益，否则赵笙断不会与他称兄道弟。
　　此次宴请乃是楚繹有求于人，次日一早赵笙同楚繹便在书房中商议，到了晚间两人出了议事的书房，楚繹便带了随从匆匆而去，走至门口便看见站在一侧的秋娘，顿时慢了脚步，挥手让侍从先行后对着秋娘到：“你我好些年没见了，一切安好？”
　　秋娘回到“一切安好，半晌无话，秋娘攥着手帕又道，你要保重”
　　此时楚繹向前两步道“真是难得，你却也在乎我是否安好。我好得很！暂无需你挂念。说着头也不回迈向门外，秋娘看着楚繹走出大门，转身回了庭院。
　　赵钱儿正在绣一尾鲤鱼，正绣到很是关键的眼睛处，秋娘进来请安，赵钱儿抬头略看了她一眼，表示知道了便继续绣起鲤鱼来，等秋娘出了前门赵钱儿方才抬头看了眼秋娘的背影，之后又埋头继续绣鲤鱼眼去了。此时一旁的二丫到：“小姐，少爷应该已经下了晚课，您要不要去瞧瞧”赵钱儿抬头看向一旁的二丫道：“如今我还是不去见他的好，母亲不允我见弟弟，我见他反而害了他，家中弟弟是唯一的男嗣，便是母亲也只能善待他，如有一日过继给母亲，他便是嫡子好过一个庶子没有出头之日，况且现在父亲甚是不喜我，免得多此一举。”二丫俯身到：“小姐说的是，是奴婢考虑不周”
　　“你我从小一起长大，随是主仆更似姐妹，你的考虑皆是为我忧虑怎会不周”赵钱儿微微抬头叹息道“你且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说罢我挥挥手让二丫下去。二丫出去后我坐在梳妆台对视镜中的自己，沉思良久，打开了左边的匣子，里面是母亲离世前放的一些书信，母亲叫我等她离世后翻看，母亲已去了许久，我始终没有勇气拆开它，也害怕拆开它的后果，我抚摸着有娘亲笔记的信封喃喃道：“娘亲，我该如何是好，往日若在你便会教我，如今只有我一人，娘亲，我是多么不想独自面对，就让我再任性一次！...”赵钱儿将信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手里拿起绣品继续埋头刺绣，仿佛什么事都未发生，只是绣品上多了几滴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