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影晓穿越到海贼》冰淇淋与无糖可乐的岁月

7、7.角都的时间

　　海军战舰的船底装载着被称为大海结晶的海楼石，这样就能瞒过海王类进入无风带。

　　而制造海楼石的材料矿物也是十分稀有，所以除了垄断这些矿物的海军以外很少见到别人使用。

　　『那些我不管，我只想知道这些破石头卖出去能赚多少钱！』

　　听到角都毫无里头却明显认真的话语，青雉慵懒的脸上落下几条黑线，『呃......这些都是无价之物所以也卖不出去的......正常人也不会想到把它们卖出去来着。』

　　应该是这么珍贵的东西没人会想到去卖吧。已经4个小时了，他本来想偷懒小睡一会儿但却被纠缠了那么长时间而且开口闭口都是贝利贝利的到底对钱有多么情有独钟啊。青雉甚至觉得自己曾经遇到的大海贼都没角都这么斤斤计较。

　　『作为海军大将你太令我失望了，竟然连钱的重要性都不知道！』

　　注视对方那副低落还有痛心疾首的样子，青雉一下子觉得他被战国元帅暗算了，这哪里是陪同简直就是甩锅给他。有力的手指无奈得按上额头，青雉的眼帘阖上，『我说，我说啊，要说什么来着的，啊对了，就是那个啊，钱又不是万能的。』

　　『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角都的脑袋垂落，也许是站在建筑物投下的阴影里，也许是过去的事情刺激着不明情绪的涌动，翠绿的瞳孔蒙上一层阴霾，声音也逐渐小了下去，充满了不甘，『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件事，那件可悲的事情！』

　　青雉微微一愣，慵懒的视线闪过一丝思考。他突然意识到对面的人可能有过什么不好的回忆，所以才会变得这样疯狂和扭曲。他有些理解了，随即沉默了。

　　『你到东海，应该不止是和那边的两人同样的目的吧。』青雉一下子觉得，这个组织里的人并不是那么奇怪，也都是曾经受到了伤害。因为受过伤害，才会不得不树立出坚强的一面继续生活着。

　　『啊，没有错。』角度的眸子里暴怒的意味一闪而过。『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夕阳下的背叛，那是我逝去的良知。我一定要亲手抓到那个该死的骗子！』

　　『交给你一个人？』这个人，到底是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才会把自己的内心像冰晶都封闭起来，海贼里那些纯粹的恶人还真的是很过分呢。少有的，青雉那懒散的目光出现了些许干劲。『确定不需要海军出手？』但是考虑到对方也有属于自己的尊严，他下一刻又故作懒散地撤回之前的话语：『算了，那就你一个人去解决吧。』

　　『啊，没错。我的事我自己来解决，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也不再信任何人了！』这件事真要提起来太丢人了，我可不想把这件事闹那么大让飞段那个白痴知道所以还是我一个人来解决吧。

　　角都的眼角犀利了起来，那是他发起火的预兆。那个混蛋，骗子，小偷......该死的小偷啊！！！

　　可可亚西村，白绝提供的情报中说有人曾在那里目击上见过满足鬼蛟所有特征的生物。

　　可可亚西村的北部，靠着山的小酒吧。

　　在小酒吧的门口，不时有路过的村民停下脚步，对着酒吧里站在站在青雉身后的海军指指点点，紧皱着眉毛，不太友好甚至可以说是排斥性的话语，父母拉着一脸好奇的孩子急促得停下又离开。就如同见到了凶神恶煞的海贼一样。正在打盹的青雉不自觉得睁开眼，透过虚掩的两扇木质门间细微的夹缝捕捉到了这些画面。

　　旁边的士兵根据佩恩提出来的几项特征画着干柿鬼鲛的模样。鼬坐的位置背对着门口，就像是打发时间一样移动桌子上盛满液体的玻璃杯对着稍微耀目的光，透过反射虚像的晶体观察身后的村民，妖艳的写轮眼瞬间读出了他们的口型。

　　『深蓝色皮肤，咬合力很恐怖的尖牙，两条剑眉深入鼻尖，笑起来会显得很狂妄，时不时会有暴力倾向其实只是喜欢战斗而已。』佩恩闭着眼，仔细得在脑海中搜集着干柿鬼鲛最显著或者说是独有的生理特征，最后语气陈述性下沉，说出总结性质的话语：『就像鱼人一样！』

　　『是，我们知道了，立刻根据这些线索进行搜寻！提供情报的赏金定为一万贝利！』

　　『等一下。』青雉不知何时收回了视线，比起之前的轻浮与懒散，现在他的视线严肃得让周围的人感觉到深入骨髓的冰凉。『在跟这座岛屿附近的海军支部取得联系、获取这座岛屿相关情报之前，暂时不要进行任何搜寻活动！』

　　不仅是那些士兵，佩恩也不得不转移注意，只是须臾，他便从那些看上去淳朴的村民身上感受到了刚才被自己忽视的敌意与排斥。不同于对恶人的厌恶和憎恨，佩恩感受到的，是一种类似于失望的情绪。

　　『他们释放感情的对象显然不可能我们还未露过面的晓，如此看来，应该是你们海军了。关于东海方面的事情，忽智波……宇智波鼬，我记得你之前跟卡普中将来过一次东海，对于可可亚西村这边有什么有什么了解？』

　　鼬的脸上落下几条黑线，但他还是选择过滤掉佩恩不小心说出口的怪名，随即脑袋微微一摇示意自己并不知道。

　　『这里曾经被海贼占领过，而且似乎占领了很多年的样子。』鼬的对面，写着密密麻麻黑体字的报纸几乎被拿着它的人捏出了快烂裂的褶皱，自从登陆这座岛屿后，角都的情绪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很不稳定，『虽然我没来过这里，不过东海的报纸即使贵我还是经常看的。』

　　『真是稀奇，没想到你会那么破费。』

　　『别误会了，佩恩。我把那个卖报纸的海鸥打了一顿后它才同意把一张报纸撕成五份，抽出东海那份再以五分之一的价格卖给我。其它三海还有伟大航道怎么样发生什么情况都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角都的声音到后来变成了发泄或者是坚定目标的自言自语：『因为我有要宰的人，只要她在东海一天，东海的报纸上迟早会登出她的消息！』

　　『不就一份报纸你至于那么干吗......』

　　『你个海军大将拿那么高的薪水又怎么可能理解！』

　　『我是不了解，不过万一，那个，你想啊，你要找的人跑到西海甚至伟大航道去了呢？』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有损自己智商的话，角都向青雉投去了鄙夷的视线：『没有实力，没有后援，连离开东海都是个问题。我甚至可以拿我活了那么多年的经验来判断，那种人只会是个井底之蛙而已。再者，一个只会偷东西骗人就只懂点航海技术和画画破图的混蛋，有哪个脑子抽筋的海贼船长会找上她，想想也不可能！除非那个船长自己就是个白痴而已！』

　　后来就和大部队分开行动了，随行的士兵被青雉派走向老鼠上校询问情况，青雉仍然负责对于晓首领的监视。

　　没有了显眼的白色服装，继续向村子深处行走的时候不少新鲜面孔很淳朴地跟四人打着招呼。但这样鲜明的对比反而越让青雉意识到海军的声誉在这里肮脏不堪甚至跟海贼一个级别。

　　如果事情真的和我所想的差不多......老鼠上校，海军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相比有可能已经腐败来继续撒谎的海军支部，青雉觉得有必要向村民们打听情况。但是，在这么醒目的地方，如果不小心说错了什么，很有可能就此传开，被周围的人厌恶地排斥。

　　他四处游荡的视线最后落在几百米远的小山上，透过那么多枝叶果树，望着那冒着热气的红瓦屋顶房子。

　　即使一开始阿龙没有过来，即使贝尔梅尔没有被杀，诺琪高她们的家庭环境也并不富裕。她们住在不新也不旧但很温馨，并不十分起眼但放在天朝首都是连诺贝尔奖都买不起的房子里。

　　皮肤略显小麦色的蓝发转动把手推开门，望着对面高大的人影微微一愣。很陌生的面孔，是来自岛外的人吧。但是......不是诺琪高太过警惕，而是青雉的体型真的很难让她相信对方只是个普通人。

　　但，警惕归警惕，在觉得面前这位懒散且看上去就不可靠的人没有什么危险后，礼貌地请他们进去。

　　『那个，中午好啊。』弯着腰走近来的青雉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同时脑海里快速组织话语，以他的智商，忽悠人很容易做到，『我们是那个，那个啊，就是那个......好了鼬你来帮我解释那个吧。』

　　你根本什么都没有说......坐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鼬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青雉已经把所有的问题全都推了过来，要是他再拒绝的话只会增加对面女孩眼眸中那不必要的警惕。

　　但是，说出去的话绝对不能与海军扯上联系，也不能编出毫无里头会引起询问的身份。总之，用一两句话来满足对方的好奇，同时断绝可能产生的下文。尽量把身份编得深奥一点。

　　血色之眸缓缓全睁。

　　『融入世俗。考验自我的能力，去寻找内心欠缺，不管怎么修行都无法领悟到的那真正重要的东西。』

　　『哈？』诺琪高的脸上落下几条黑线，虽然对于鼬那番高深的话不太理解，即便是想询问也不知道从何问起。可是，明明是思维能力跟不上，为什么还是感觉......不明觉厉！『你们来这里，就是要进行你们所说的修行？』

　　『从一个地方学到的东西毕竟有限，优秀这个定词其实看不到止境，越是优秀越会发觉自我的无知。大海上每一座岛屿都是一个独特且无可取代的小世界，求知的心会促使人趋势若骛也会使人贪欲泛滥，所以我们才会来到这里。希望了解，希望理解。幸福好不容易跨越了悲剧，可仍会有不少人会在未知的时间段重复着过去的错误。』

　　听着那很有道理的语句，天道佩恩难以克制自己沸腾的情绪。

　　实在是......精辟到了极点啊靠，难怪宇智波佐助一个头脑很好的天才却屡次表现出笨蛋的样子还以为是跟九尾人柱力呆太久了闹了半天原来如此原来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哥哥啊，还有那不给人丝毫反应时间的切换话题，这已经不是忽悠人了吧简直就是语言版的别天神。

　　『你的想法倒是很不错啊......』诺琪高双手支撑着脑袋，望着天花板的视线浮现出一丝怀念，『这座岛屿曾经被贪欲泛滥的海贼支配过掠夺过，流下了不少的血和眼泪。大家绝望着，屈服着，可也有人试图改变这种绝望。』

　　那个时候，刚刚失去了亲人。怀着恶意的视线里，污浊之中，似乎连生存的夹缝都找不到。

　　即使这样，也要展示自己的利用价值，努力赚够一亿贝利，来换回这个村子。那个年龄对于女孩来说还是向父母撒娇的时候吧。

　　很奇怪吧，就算请她不要折磨自己也不要去做坏事也无济于事，明明她自己也不喜欢啊。

　　冲破无数的海浪，与明天抗争的她，用自己的生活来交换所有人的痛苦。

　　『但是，那些都是过去了。』诺琪高眯起眼，嘴角咧开的笑容夸张又很真诚，『听她说，她在外面认识了一个很好心的大叔，那位大叔帮了她很大的忙，甚至离别前还给了不少的贝利。后来她又遇到了一群同伴，并且他们打败了那些海贼，现在已经在追寻梦想的航路上了！』

　　『确实是一个感人的故事。』

　　鼬微微一愣，佩恩也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青雉也一时没有料到。那个角都，视钱如命甚至剥削成员薪水的角都，竟然会被感动到！

　　『一个人在外面没有依靠，能相信能依靠的只有钱，将那么多贝利作为自己的精神支柱，因为除了钱之外就一无所有。但她也很幸运。』起码我也想遇到那个送钱的白痴大叔，算了，还是称呼他为烂好人吧。等等......爱钱，她......！？角都的目光不禁凝了下来，但是，顾及到颜面还有鼬和佩恩的分析力他不能把丑事说得太具体，只好装作不经意得发问：『要是以后遇上的话说不定我们很合得来。对了，你口中的那个人有什么特征？比如手臂上也有刺青之类？』语气试探性停顿并疑问性上扬。

　　诺琪高微微一愣，她晃了晃自己的右手臂，『你是说这个啊，当然有啊，而且和我一样是风车图案。』

　　『这样啊。』角都原本还要涌出情绪的翠绿虹膜一下子黯淡了下来，比起刚才，现在倒像是突然失去了兴趣。

　　不过，他被故事感动到了这一点不是假的。不管在哪个世界，钱都是如此的重要。几乎是一瞬间，他作出了什么决定。这次就破例作个多管闲事的烂好人吧。既然这个蓝发女孩的亲人也明白钱的重要性，那等会走之前自己就稍微留下一笔贝利算是帮助和道歉吧。

　　想到道歉，他又不禁自嘲起刚才自己的多疑。说的也是啊，面前这个女孩是蓝发，那么她的亲人也理所当然是蓝发才对，也许是最近太冲动了吧，自己竟然脑抽到以为那个橘发小偷就是她的亲人。

　　『好了，大姐，听了你的叙述我也有事要问你。』一直闭着眼似乎在打盹的青雉仿佛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而从他沉下来的语气里也能感觉到他现在并不是在开玩笑，『我知道帮你们打败那群鱼人的同伴同样是海贼，不过我现在更想知道，在鱼人占领你们岛屿的时候，海军扮演的是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