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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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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作甚?”见陆照云一动不动,裕王扬眉道,“还要本王教你如何取悦男人?”
陆照云脸色惨白一片,藏在衣袖里的手紧握成拳,几欲掐出血来,他闭了闭眼,最后认命般从座位上缓慢跪落在地毯上,一步一步挪到裕王脚边,发颤的双手伸到裕王胯前,想要解开他的腰带。
攻受啪啪啪啪啪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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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的封地距离京城路途遥远,车队行进了五天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陆照云还发起低烧来,整个行程都耽搁了下来。
裕王唤了随队的老大夫来为陆照云诊脉,老大夫跟在裕王身边多年,医术一直可靠。他道陆照云长途跋涉,兼之水土不服,身体底子本来就虚,这才发起烧来,需用汤药好好调养一番,私底下又提醒裕王这人是初次承欢,身体不堪王爷的雄风,需节制些。
裕王听了摸摸鼻子,不置可否。
待下人熬好汤药,裕王亲自端着药碗回到马车里。一掀开车帘,见那人蜷缩在软榻上,雪白躯体陷进柔软的狐裘之中,更是衬得他冰肌雪骨,丝毫不比这上等白狐皮逊色。
“陆大人,”裕王抱起陆照云,将人靠在自己怀里,“……照云,照云乖,喝药了。”别看他一粗犷爷们儿,照顾起人来却是格外顺手细心。他有一家弟,年幼时经常生病,老王妃生下弟弟之后便撒手人寰了,而他父王又常年在外领兵操练,照顾这病弱幼弟的担子便搁到了他身上,久而久之也练就了一套照顾人的好本事。
陆照云一睁开眼便看到了那张梦魇中出现过的脸,身子不由自主紧绷了起来。裕王有武艺在身,自然察觉怀里之人的异常,俯首望去正对上了那双带着寒意的眼眸,想到老大夫的叮嘱,他一时语塞。陆照云倒也顺从,除了一直冷着张脸,其他地方都很配合,喂药的时候自觉张口,被抱着的时候也不吵不闹,静如傀儡。
喂完了药,裕王仔细替人抹掉嘴角残留的药渍,触及手下温软皮肤又开始心猿意马。看了看自己手指上握枪磨出的茧子,忽然觉得有些糙了。京城人也是娇气,不就被弄了一回屁股,整个人就病恹恹的,这以后的日子该如何是好?
越往北面气候便越冷,裕王整日将人抱在怀里,又命人在车厢里安置了两个暖炉,一手怀抱佳人,一手拿着兵书研读,得了机会便揩油吃豆腐,小日子好不惬意。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陆照云病了一路,于是乎,京城那些官员用来孝敬裕王的补品最后全进了他的肚子,而老大夫所配制的药方还有安神之效,使得陆照云无力应付裕王,整日昏昏欲睡,浑身乏力,被裕王占尽便宜。
有裕王悉心照料,陆照云的精神总算是好了些,也养胖了些。
这几日裕王精心修了指甲,还抹了护手油,可谓细心保养,老大夫虽说房事要节制,却没说不能亲亲抱抱,于是裕王一得空便搂着陆照云狎昵,大手伸进了狐裘里为所欲为。
攻受亲亲抱抱摸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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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般一路磨合着到了封地,守城的部下早早在城门口恭候裕王归城。马车一停,车门外滚进来一团毛球。
裕王板着脸,声音却宠溺十足:“不是叫你乖乖待在府里,不要出门吹风?”
厚重大裘里露出一张巴掌大小的脸来,脆生生唤了一句大哥,一双猫儿眼漂亮灵动。
原来这毛团少年便是裕王唯一的弟弟,听闻兄长已到城门口,非要亲自来接他,缠着他讲述京城见闻。
等马车行至王府门口,裕王下车之后,陆照云才缓缓走到车门,他腿根处被裕王那物磨红,行走不便。两个nai头也被玩肿,只要微微一动,就会摩擦到里衣,似痛非痛似痒非痒,这滋味着实难受。
正当他踌躇不前,不知何时裕王已转回身来,向他伸出了手,身边少年也望了过来,问道:“哥哥,这位是?”
裕王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京城陆氏,陆照云。”
陆照云微微一怔,随即颔首敛目,将手递到裕王掌中。
整座裕王府邸气宇轩昂,红墙黑瓦,绿树成荫,丝毫不逊色于京城一众宫宇。裕王被人群簇拥着走进了王府,守城的部下纷纷前来为裕王接风,要与之把酒言欢,并不怎么顾及君臣之礼,而裕王举手投足间也不像当初那个在京城里雷厉风行的藩王,很随和的与底下将士们打成一片。
陆照云默默站在一旁,方才的少年凑到他身边道:“陆公子,哥哥恐怕一时抽不开身,接下来由我来替你打点。”
陆照云忙回礼:“有劳小公子。”
“唤我瑗瑗便好,”瑗瑗带着陆照云穿过曲折游廊,来到一处偏殿,朱漆大门上悬着一副匾额,上头写着“行川阁”三字。“陆哥哥暂时住在这里可好?里头都已经布置好了,有什么缺的可以直接跟下人们说。”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陆照云一愣。
“唔……我可以叫你陆哥哥吗?”瑗瑗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可以……”陆照云想起自己不知流落在何方的弟妹来,他们以前也总是粘在自己身后,一口一个哥哥的叫唤着,一时百感交集。
相比清冷的行川阁,另一边的接风宴上却是热闹非凡,裕王酒量极佳,想灌醉他的将士一个个已是喝得烂醉如泥,瘫倒在酒桌上,唯有裕王屹立不倒。裕王转动手中酒杯,脑中回响着刚刚他人在酒宴的上调侃,听闻他在京城得一美人,一路上皆是将美人留宿在马车里,堂堂裕王也有这陷入温柔乡里出不来的时候。裕王听了也不反驳,才分别那么一小会儿,他心中甚是想念陆照云,便掷了酒杯起身离开酒宴。
陆照云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发呆,房内灯火阑珊,外面已是月上枝头,他卧在崭新而柔软的被褥里始终无法入睡。门口传来一阵响动,似有人走了进来。
来者自然是离席的裕王了,下人已替他掩好房门,退下避嫌。
陆照云不愿应付他,干脆掀起被角盖在头上装睡,床铺一震,裕王躺到床上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人捞进怀里,陆照云身体微僵,以为他又想行那事,这人却只是抱着他呼呼大睡起来。
陆照云直到三更才睡着,待他醒来时身边已是空了,早无一丝热气。
接下来几日,陆照云再没有见过裕王,裕王公务繁忙,手边全是离开封地后堆积起来的事务,一时抽不开身。
陆照云自幼未离开过京城,待惯了气候温暖的地方,并不适应北方寒冷的天气,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只得整日待在院中。他们一行人抵达封地时,北方已经入冬,没过多久便落起小雪来。京城鲜少下雪,陆照云一时觉得新鲜,被眼前雪景所吸引,应了瑗瑗之邀前往雅园踏雪赏梅。
花园里积了厚厚一层白雪,在日光的照耀下晶莹发亮,踩在脚底会发出沙沙的声响,陆照云忍不住多踩了几脚。
“陆哥哥,我们来玩打雪仗?”
“雪仗?”陆照云伸出手指戳了戳叶片上的积雪。
瑗瑗想了想,又道:“打雪仗容易弄脏衣服,不如我们来玩扔雪球罢。”他想出个以雪掷标的游戏,命人举着数根竹竿,竿下悬一排长线,线上系着平日里他搜罗来的各式各样小玩意儿,毽子、陀螺、九连环等等,后来又加上了碎银、文玩、首饰,也叫了下人一起玩,投中什么就能拿走。
陆照云捏着手里的雪球,正打量着该投哪件东西,一下就看到了中间悬挂着的泥人,那泥人实在太像某人,身披铠甲,手握长刀,还有一样跋扈的神情。不知为何,陆照云就想用雪球狠狠砸,他也这么做了,随着一个长长的抛物线,那雪球直直砸中了裕王本人的脑门。
原本热闹的园子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哥哥,你……哈哈!”看到裕王站在走廊上,瑗瑗喊了一声,随即抱着肚子笑了起来。
裕王并非无法躲过,只是看着陆朝云出了神,他拭去额头上的雪渣:“胡闹。”
“哥哥莫气,难得玩的这么高兴。”瑗瑗拉着裕王的袖子,委屈状。
“好了,今日也该闹够了,当心你的身子。”裕王转身对下人说道,“送瑗瑗回房。”
随后,裕王又径直走向了陆照云。陆照云本无意用雪球砸裕王,一时有些惴惴不安,裕王伸出手来拉过他藏在身后的手,陆照云抬头望去,眼前这高大男人的额上红痕还未消去,看着模样有些滑稽。
裕王见陆照云手指微微发红,从左袖里拿出一盒软膏塞到他手里:“雪冷,你当心冻着,这药可以防冻疮。”
“多谢王爷,”陆照云颔首接过药膏,白雾从嘴角溢出。
裕王左等右等,不见陆照云再开口,仿佛刚才他脸上鲜活的颜色不曾出现过,唯有两只耳朵被寒风吹出了一点桃粉色。裕王往右袖里掏出一对耳套,由雪白的兔毛所制,触手柔和,他往陆照云的耳朵上分别戴好,笑盈盈地望着对方。
耳套毛茸茸的,连带着这人也变得柔和了几分,裕王不顾及一干下人在场的亲密动作令陆照云脖子一僵,耳套下的耳廓由桃粉转为了嫣红,可惜裕王是看不到的。
第二日,陆照云再去寻瑗瑗时,发觉院子外面站了不少下人,一问才得知瑗瑗病倒了,正是昨日同他玩雪时受了风寒。
此刻裕王正坐在床头亲自喂弟弟喝药,陆照云立在外头,从门外远远望着。那副兄友弟恭的画面好似深深烙印在了脑海里,许久挥之不去。
他自责万分,若不是为了陪自己玩雪,瑗瑗断不会受凉,本想等裕王离开后再去探望瑗瑗,谁知裕王一走出屋子便差人叫他过去。
裕王坐在书房内,见陆照云垂首静站着,抬头道:“坐罢,你只当在自己家中,无需拘束。”又命人加了炭盆进来。“天气越来越冷了,过几日可能还要更冷,不知你住得可还习惯?”
陆照云:“多谢王爷挂念,瑗瑗他……”
裕王吹去手中茶盏的热气,微抿一口:“你无需自责,是他自个儿贪玩。他自幼身子孱弱,你替本王多看着他些。”
回头裕王又让人准备了厚实的棉被和冬衣,亲自送到了行川阁,这些不用裕王吩咐,管家也会一一安排,可他偏偏要亲力亲为,这样方有借口多见上陆照云几面。
陆照云心中有愧,日日陪伴在瑗瑗左右,为他读话本杂记解闷,而病榻上的瑗瑗也总爱缠着他撒娇,俨然将陆照云当成了第二个兄长。
过完了冬天,两人已是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