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龙雅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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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的风，无论再怎样自由地奔跑，也始终离不开天空的轨迹。
越前龙雅
我的名字
确切地说，是那个为老不尊倚老卖老的混蛋强迫给我的名字
虽然
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大概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被我那对至今也没见过几次面的无良父母塞给了我那所谓的叔叔还是舅舅来着的越前南次郎。
当时，在我还没见到真人时，说不激动，那是假的，毕竟，武士－越前南次郎，在每一个喜爱网球的少年的心底都是无法取代如雷贯耳大名鼎鼎辉煌高大英武的巨人形象。
然而，
“呦～少年～来打两局吧～”
谁能告诉我
这个一脸猥琐的胡子拉扎表情欠扁穿着一身不修边幅的僧侣袍子还叼着根烟，语气诡异地上扬，一手掂着球拍调戏着对面满脸倔强与不甘的小鬼，一手对我挥了挥权当打招呼的大叔，不，是怪老头，是谁！！！
所以说，传言，都是不可以轻易相信的啊……
我关于武士的美妙幻想，就这么，被无情地打破了……
然后，日子就在某只三不五时的逗弄龙马，就是那个小鬼，也就是他亲儿子，当然，基于这一点，我还是很同情小鬼的～所以会时不时与他“交流”一下感情，恩，我真是个称职的好哥哥～再有事没事挑衅一下我，最后再偶尔脑袋抽筋去挑战伦子妈妈的承受能力下愉快而又安宁地过去了。
直到那一天
龙马６岁，我９岁
“喂，臭老头，你去哪了！”
龙马那个小鬼，因为伦子妈妈坚持要等老头回来才能一起吃饭，所以，现在是又饿又气，当然，也有我下午和他好好“亲近”了一下有关。
呵呵，臭老头，由食物引起的怨恨是很伟大的，好好享受吧～
我似笑非笑的抛去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少年，我带来一个好东西喔～”
“恩？什么？”
龙马啊，果然，你还是太嫩了，老头所谓的“好东西”，难道你还没有受够么，来，转身，走，看看，老头床下那一堆所谓的“好东西”，恩，有体会了吧～
“就是……她～”
“她”？！老头，你没看到伦子妈妈温柔得可以姘美圣母玛利亚了吗～
这样想着的我在下一秒对老头的人品重新作出了估量。
老头从身后拉出一个小小的女孩，大概只有４、５岁的样子，和平常看到的人不一样，她有着纯粹的黑色的头发和如同夜空般深邃的眼眸，尽管，我在她的眼里，看不到哪怕一丝光亮，看到我们——对于她来说的陌生人，她既没有害怕也没有喜悦，事实上，她根本一点情绪也没有，就好象，我们，根本就不存在在她的世界。
以上，是我在长大一点后回忆当时得出的结论。
而在那时，还只有九岁的我的眼里，只是老头将一个长得挺可爱挺漂亮的小女孩从背后拉了出来，而已……
“……这是……”伦子妈妈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喂，老头，你从哪拐带来的小女孩啊？难道说……少女养成计划？？？”不是吧，我以前以为你只是一个比一般人稍微色一点，委琐一点，实际上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隐士高人，想不到……哎……我看错你了……
“切，臭老头，YOU still have a long way to work on！”
喂喂，小鬼，不要乱说话，难道你想在这方面超越老头吗？话说，好象有句话叫……有其父必有其子……那么……不是吧～
小鬼，看来，我这个做哥哥的要加大与你交流的力度了～再怎么说，我的弟弟也不能像那个混蛋啊，龙马，你一定要做到，出淤泥而不染！！！
“干吗？你们那什么眼神啊，难道，我的人品就那么不值得信任！！”
老头终于被我们看毛了。
恩，老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这是小苍。”老头献宝似的将女孩推到我们面前。
“苍……难道，她就是……”伦子妈妈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瞬间沉重了很多。
老头点了点头，将我们打发到一边，和伦子妈妈讨论，或者说，解释起来
“喂，你叫什么。”
哎……小鬼，刚刚老头不是说了她叫小苍吗，真是，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啊～
比起那个实际上很希望有个姐姐或者妹妹或者朋友却又不肯讲实话所以表现得很别扭的小鬼，我对这位从一开始就一直面无表情地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小女孩反而比较有兴趣。
挑战面瘫总是比挑战倔强小鬼有趣的多，不是么？
“那个，我是越前龙马，你以后要叫我哥哥，知道了吗！”
喂喂，龙马，这样不行啊～不行喔～难道是觉得有我这样的哥哥实在是太完美了，所以也想自己当一下哥哥，体验一下？恩，果然，崇拜我就直说嘛，害羞什么呢～
“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咦，小鬼，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招啦，你这叫诱拐喔。
“……你几岁。”
“６岁。啊、咦！！！你说话了！”
原来她不是哑巴啊，怎么说呢，声音，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好听啊，就像，恩，雨后从翠绿的竹叶上滑落的水滴，清脆，空灵，纯净，自然，清新。
“我七岁……”她墨色的眼眸里似乎闪过一丝笑意，就仿佛，在夜空里点亮了的绚烂的烟火，光彩夺目，然后，揉了揉龙马的头发，“……来，叫姐姐……”
小鬼微楞了一下，在我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他居然腼腆地笑了，甜甜地叫了声，“姐姐～”脸上还浮起一抹淡淡的粉红。
那个，今天其实是３２号吧，还是说，其实我是在做梦～
臭小鬼！平时对我就拽得跟个二五八万样的，恩，果然是我们之间的“交流”还不够么……看来，哥哥我以后要更加“疼爱”“关怀”你才行啊！还是说，老头的遗传基因在这里面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不过，有这样一个妹妹，也不错，最起码，比小鬼可爱多了～呵呵，哥哥我会好好爱护你的，我亲爱的妹妹～
还是先介绍自己吧
“越前龙雅，９岁，要叫我哥哥喔，小苍。”
“……哥哥……”
声音有点小，不愿意吗，喜欢当姐姐不喜欢当妹妹，还是说，习惯了保护关心别人不习惯被别人关心保护……
但是，好可爱啊，那种乍一看面无表情，仔细琢磨，却可以发现那细微的挣扎和不甘不愿，真是，别扭得可爱啊～
还是妹妹好，像那个小鬼，我只会觉得他的别扭得可恶，怎么会发现这种可爱的别扭呢～
请多多指教喔，小苍～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小苍渐渐可以微笑，可以生气，可以生动的像个真人而不是一个精美的人偶。
小苍很可爱，总是在我和小鬼打球时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虽说，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什么起伏，但是，她那夜空般的双眸，在注视着我们的时候，总是会出现淡淡的温情，以及，我在当时看不懂的忧伤。
小苍很迟钝，在小鬼绕着她转了半天，明显得让老头都知道他想要小苍的夸奖的时候，只是略微歪了歪头，墨色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小苍很善良，总是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捡到不知道什么动物，唔，有时是植物。拖她的福，家里总是有一群活蹦乱跳的小猫小狗小鸟什么的，还有，不知为什么长得特别茂盛的植物，恩，还有四季不绝的水果～
小苍很聪明，老头说她的潜力比我和小鬼都要大，只是，似乎她并不是很喜欢自己的聪明，就连网球也是在小鬼死缠烂打下才同意学的，虽然，后来她比我们都厉害就是了～
小苍很胆小，在安静的黑夜里总会不自觉地害怕，然后到我或者小鬼那里缠着我们和她一起睡，好吧，她只是站在那里，有些胆怯地望着我们，然后用软软的有些颤抖的声音说：“……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睡吗……”而已。只是，为什么她大多数时候都是找小鬼呢？不是应该是我这个哥哥更有安全感吗？？？
小苍很孤独，虽然有我们陪在她身边，但是，她仰望着天空的眼神是忧伤而又飘渺的，似乎想透过那看向未知的彼方——我们甚至是现在的她所无法触及的遥远。
小苍很坚强，从来，哪怕是悲伤到了极点，她也只是微笑。对，小苍难过时的标志就是微笑，尽管那比哭泣还要让人心疼，却也还是微笑。
小苍，小苍，小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人群里第一个看到的总是小苍，我的视野里满满的都是小苍。
喜欢小苍，喜欢她在我和老头比赛完后展露的温柔的笑容。
尽管她会在小鬼比赛完后宠溺地揉乱小鬼的头发。
喜欢小苍，喜欢她在害怕黑暗时紧紧攥住我的衣角的全然的依赖。
尽管她会在更多的时候去找小鬼。
喜欢小苍，喜欢她在吃到不喜欢的东西时微微皱眉的苦恼表情。
尽管她会偷偷地叫我或小鬼帮她吃掉，顺便说一句，苦瓜、肥肉、大蒜……真的很难吃……
喜欢小苍，喜欢她不甘不愿却又不得不叫我哥哥的样子。
尽管现在我并不希望当她的“哥哥”。
喜欢小苍，喜欢她在受伤时却仍然坚持着坚强不肯求助的倔强。
尽管那样会令我更加心疼她。
喜欢她，
喜欢小苍
……爱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这些已深深地印入了我的骨血，就如同呼吸般自然，却是亘古不变的永恒……
日子，平淡又温馨地过着。
我曾一度以为这种甜蜜的幸福会一直持续下去。
然而，小苍的决意离开，也如同她出现时般的突然。
那天，在晚饭时，小苍平淡地说出她要去周游世界，要去寻找自我，要去实现她的大大的梦想。
老头和伦子妈妈当时的表情有欣慰有哀伤，但是，他们都会支持你。
小鬼的表情很是震惊，但是，他竟然没有发火，他……也同意。虽然，他的眼里写满了哀伤和不舍。
那么……
你看着我，眼里闪烁着绚烂的光彩，期盼，忐忑不安。
好啊，喜欢你，就要给你自由……
但是，我真的放不下，我远没有自己想的那样洒脱，我不想，让你离开，离开我。
只是，同意，这是无法拒绝的答案。
不想你离开，但是，更不想你眼底的光彩消失……
依稀记得，当时自己好象是微笑着说了同意，然后，在你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后，独自一个人，掩埋自己的伤。
想不到，你第一次笑得如此纯粹，竟然，是在我们别离的时候……
小苍……你真的，没有一丝留恋吗？对老头，对伦子妈妈，对小鬼，对……我。
原来，没有你，我的日子也是这样过着，虽然，时间好象变长了一点，生活好象变平淡了一点，就连网球，也好象变得无聊了一点。
不过，小鬼他们也有些倦倦的，所以，不是只有我，想念你，不是只有我，不舍你，我并不是特别的，知道么，不是！
时间，是抚平伤痕的最好的药。
可是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消逝，磨灭的，却是，我对你不顾我们毅然离开的不满和愤恨呢？
而我对你的思念，却，一点一点地沉积下来，令我，无法再，刻意忽视。
老头曾说过：“龙雅，你是风，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所停留。”
当时，我没有回答。
但我知道，风，再如何奔跑，也离不开天空的轨迹。
越前苍，你就是我的天空。
既然你不能留下，那么，就让我和你一起吧～
周游世界？！好象是个不错的想法呢～
我们一起，去寻找我们大大的梦想！
一起！
再也不让，你一个人离开，有我的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龙雅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