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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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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不正经的样子挺勾人的。
但我更喜欢你正经的样子。
-《阳.》
就在陆晚鸣思考着戚然教给他的这句话是不是太轻浮的时候,夏歌一扬扩音器,“哔-”的一声响彻整个楼层。
“高二（7）班陆晚鸣同学,再不回房间扣两分,思想品德等第将会是良。”
陆晚鸣低低地笑了起来,漆黑清澈的眸里映着夏歌窘迫的脸：“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个吗？”
夏歌的脸烧得愈发厉害,但还是毫不服输地瞪回去。
少女的脸看上去就软乎乎的,有种想要捏一把的冲动。又红得要命,眼神一看就是装出来的凶狠,倒显得十分反差萌。
陆晚鸣也决定不再逗下去,因此放柔了语气：“我忘记房间在哪了,你带我去。”
夏歌闷声不响地关掉了扩音器,脚步凌乱地往房间走。
陆晚鸣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进了房间,夏歌转身要走,被陆晚鸣叫了一声,转头看见陆晚鸣不苟言笑的样子。
眸里难得全是认真。
“夏歌。”
“……嗯？”
“晚安。”
夏歌眼皮狂跳,耳根泛红：“嗯……”
然后逃似的飞下楼。
陆晚鸣碰了个软钉子,摸了摸脖子若有所思。
脸皮很薄的小可爱,还不肯跟我说晚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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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歌逃回房间溜到床上,脑海里走马灯般的回放一整天经历的事。
宋时的逃避。陆晚鸣的调戏。陆晚鸣的晚安。陆晚鸣的……
夏歌猛地一下坐起来去翻日记。
《狱.》四条。《阳.》五条。
原来……
陆晚鸣已经不知不觉地占据了自己大半个生活吗……
自己的病,就要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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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们来时的那辆车啊？”全班同学吵吵嚷嚷的,班主任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地把人往车上赶。
全车安静如鸡。
四班。
夏歌不禁手掌紧握,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无限放大的心跳声。
班主任安排的位子,在宋时前两排,靠窗。
唐辞的位子和宋时隔了一个过道。
后面坐的是顾书和许知。一直吵吵闹闹的,夏歌数次回头,饶有兴致的样子听他们讲话。
但是眼神总飘向宋时。
“……哎呀,我喂你吃嘛。”唐辞妩媚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后面传来。
夏歌的笑容凝固。
“……哎呀,你快别闹了。”唐辞杠铃般的笑声隐隐约约地从后面飘来。
夏歌的心跳漏拍。
“……哎呀,我就是可爱。”唐辞宠溺的语气模模糊糊地从后面过来。
夏歌深吸一大口气,捂住耳朵：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关于他的一切！为什么要让我听见！我不听,我不听啊……
唐辞的话,一句一句,像把锋利的匕首,一下一下,插进夏歌的心,再缓缓地拔出来。
脑海里一句一句。
“可是,我只喜欢你啊。”宋时的声音。
“我一点都不喜欢她们。”
“我给你肩膀靠啊。”
“我有点想你了。”
“明天不能陪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记忆一片混沌。
这些都是假的。我不听,我不要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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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吃点药怎么样啊？”医生看着夏歌,担忧道。
沉默。
“发生了什么事呢？你跟我说,我不会告诉别人。”
沉默。
“那我问问题,你点头或者摇头,可以吗？嗯……学校里有朋友吗？”
沉默。
医生叹了一口气：“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吧,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夏歌睁着眼,任眼泪滑落,不去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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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里好黑,没有什么光。只能看出模糊的形状。
——但比心好,心里没有一点光。
——光……陆晚鸣他,算光吗。
——算吗。他今天,没有看你一眼。
——那就,不算吧。
——那就没有光了呢。
——……嗯,是啊。
夏歌擦了擦酸涩的眼,露出一抹苦笑。
现在,连话也不想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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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戚然,你这法子管用吗？”陆晚鸣站在五楼,向下看操场。
“你放心,绝对管用。小女生嘛,有人喜欢自己肯定很开心,你不去黏着她了她肯定会失落,然后就会用目光追随你,过一会儿就肯定喜欢你了。”戚然胸有成竹的样子。
“可是她看上去跟之前也没什么两样啊。和朋友聊天还是笑得很开心啊。”
一如往常笑得很开心的夏歌,转头看了看四周。
他不在。
连生活当中,仅有的一抹光都要失去了吗。
突然地离开。
一如当时突然地闯入。
没有任何征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