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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星之返,迷雾之月(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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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麻烦大家下次开会的时候把资料交给我,辛苦大家了。」
卫疲倦的揉着眉,宣告会议结束。
小组成员们纷纷起身,把手上的资料理齐后,一边道别一边鱼贯出了图书馆的讨论室。
「来,喝点水吧,地场会长。」
卫抬头看着对方,浅浅一笑。
「别跟我玩了,真央,私底下别那样叫我。」
这时,一阵音乐突然从桌下响起。
「手机?」
卫走过去抽出手机,抬头正好见到洋子冲进门。
「太谢谢你了,卫,我就知道我的手机在这。」
洋子几乎是用抢的接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忍不住撇撇嘴。
「受不了,我老妈为什么老爱打电话突击检查……不好意思,我先去回电话给我妈喔!」
卫不在意的摆摆手。
「没关系。对了,那首歌不错,歌名是什么?」
「欸,你不知道吗?这是佐仓千沙的新单曲『命运十字口』啊!她的新专辑『白百合之恋』,正是以『无望的爱』为主题贯穿喔!那种悲凉却又无怨无悔的感觉──」
洋子的音乐论还没说完,手机铃声又再度响起。
「抱歉,我先走了……」
卫苦笑着目送她离开,身后却又传来相同的音乐。
他转身一看,只见真央也拿出自己的手机,一边播放一边跟着唱。
「我就不行吗?
你的温柔只给她吗?
即使那一天,
陪在你身边的是我?
命运的十字口
我想牵着你往前走
别说你亏欠我什么
别说关于来生的承诺
这一刻,请给我,全心全意的拥抱──」
抬起头,系上的系花用她翠绿的双眸直视卫的眼,悲凄的微笑透露出她的心碎。
「卫,我们从大一入学就认识,三个月之后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是班对,我也以为你迟早会跟我告白;可是,我等你等了三年,等到你身边出现一个小女友,等到你不愿给我一个名分、却又依然用『妳是特别的』绑住我──」
「真央……」
彷佛是在为真央的心情做批注,佐仓千沙的声音继续唱着激昂的副歌:
「从星空那一端,
我传达的思念,
只希望你明白,只希望你理解……」
真央垂下头,及肩的棕色卷发遮住了她的表情。
「吶,告诉我,我们之间,是不是真的隔着一片星空?」
卫凝视着她,心像是给人绞成了碎片。
他能说什么?
告诉她,他曾经一面计划与她共度的未来,一面搜集彩虹水晶,却在寻觅今生的同时找回了前世,甚至附带一个许下来生的恋人?还是要告诉她,当他还在思索自己究竟是爱阿兔、或是在阿兔身上寻找西蕾妮蒂的影子时,两人的女儿就从未来回到现在,让早早便失去家庭的他愿意为了守护妻女而牺牲一切?
他扯开一个苦笑。
不行的,他的人生伴侣是阿兔,是小阿兔的母亲,他不能违背那枚戒指所代表的誓言。
即使,真央是他的真爱也一样──
「我们之间,只距离几公分──不是吗?」
那是能站在她身边,却永远不会拥抱她的距离。
光看她的眼睛,卫就知道她懂了。
「是啊,很近很近,却永远不会拥抱我的距离……」
这是他最爱,却也最心疼的地方。
她试着微笑,泪水却不听话的滑落。
「你知道吗,这整首歌我都很喜欢,可是我,一个人的时候却从来不敢听完──」
少女的声音,唱着最后一次的副歌:
「从星空那一端,
我传达的思念,
只希望你明白,只希望你理解
就算从未拥有过,守护你的特权
请记得这誓言,
我永远在你身边──」
真央转过身,肩头不停颤抖着。
「这样的爱,凄美的太痛苦了……」
「今天念得怎么样?」
坐在卫车上,阿兔苦着脸,晃晃手上的一迭习题算是回应。
「亚美说我既然不懂公式的前因后果,那就只好多做几次背起来了。」
想起亚美几乎是改一题叹一口气,她顿时没心情提小阿兔回来的事。
「这样啊。」
卫没多说什么,心不在焉的将车停在阿兔家门口。
「卫?发生什么事了?」
卫看着她,犹豫了几秒后笑了。
「没什么,说了妳也不懂的,妳只要赶快弄懂习题就好了。」
卫无心的一句话,却狠狠刺伤了阿兔的自尊。
「是啊,反正我就是什么都不懂,脑袋比不上亚美,气质比不上丽,才华比不上美奈,手艺比不过真琴,就只会吃跟撒娇而已!」
「阿兔!」
不理会卫的呼唤,阿兔车门一摔,就径自跑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