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天使3D II》寒菡

15、一边和另一边

　　像黑蛇这样的人，要取得他的赏识和信任谈何容易。他越是口上说讨厌你，却把你留在身边就越是证明他口是心非。目的，只是为了不让人家猜到他的心思。当日他用蛇头拐杖敲打天华肩膀时，天华就明白他完成任务了。道上的人都清楚，能被蛇头拐杖点到的人都是黑蛇手下的可造之才。如今外边风声紧，他就更是需要像天华这样有胆识，有头脑，又忠心的人。于是从此黑蛇身边多了一位保镖。

　　“Great！预祝我们合作愉快！”黑蛇说着举起酒杯。

　　“合作愉快！”老外用一口不大标准的中国话说着，迎上酒杯，两人仰头一干而尽。

　　“哈哈哈，好，好，好！卡特先生知道我们中国人的规矩，痛快！”黑蛇大声笑着，眼里却透出丝丝寒光，搞得老外一脸不自在。

　　Louis Cartier，通晓多国语言，掌控着世界很多国家的毒品命脉，国际刑警most wanted在逃罪犯之一。此人的身世很神秘，没人知道他是哪儿来的或属于哪个国家。当年国际刑警派人秘密跟踪他却被他发现行踪，将那人五马分尸，还将尸体丢在UN大门口示威。Louis手上有大批毒品界所谓的极品，黑蛇这次动用的资金数目更是天文数字，但据说能给他带回3倍利润。

　　天华转动衬衣袖口的纽扣，这似乎是他的习惯动作，看起来风度翩翩。Sam在另外一头注视着黑龙的一举一动。只可惜很多生意细节尚未能得知。

　　“Wallace！”黑蛇望着夜色中的香港，灯火通明，在灯光的照耀下，夜晚的世界显得更繁华。

　　天华走上前，转动袖口上的纽扣，双手交叉，“蛇爷有吩咐吗？”

　　“你知道我这次是做什么买卖吗？”黑蛇的声音寒得透骨。

　　“不知道。”天华平静地说。

　　“哦？你不知道？”黑蛇转过身，眯起眼看了天华很久，才又说：“你不想知道吗？”

　　当年连学文也问过相似的问题，很明显是在试探他。莫非黑蛇知道了他的底细？ “我只是个保镖，干我们这行的职业操守就是不关心老板的生意，只会尽全力来保护老板的人生安全。”

　　“说得好！”黑蛇转过身，继续望着窗外的繁华景象。“换了你是我，如果身边出现条子，你会怎样应付？”

　　天华心跳加速，额角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呵呵，这个我没有想过。蛇爷想怎么处置，我们向来都只会照办。”

　　黑蛇再次将目光集中在天华身上，良久才说：“你先出去吧。”

　　天华稍稍松了口气，一点头，转身走了出去，顺手带上门。黑蛇在老板桌前坐下，拉开第二个抽屉取出一包文件。打开来仔细研究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他只是个普通人，有着和其他孩子一样的童年，走过道上很多兄弟都走过的路。深呼吸，微微闭上眼，想了一会儿，黑蛇打开第一个抽屉，从犀牛角做的透明保湿盒里取出一只Felipe Power Leopard，剪去茄帽，点燃，向后靠，闭上眼慢慢地吸起来。缕缕青烟缓缓飘向上空，最后消失的在空气里。只剩下那股浓厚的香。

　　“什么破车嘛！”阿花边抱怨边用脚象征性地踢了下轮胎。

　　“不会吧！这个时候爆胎？”Bowie也抱怨道，“怎么办？我约了快脆吃饭的，他说今天要介绍很重要的朋友给我认识，你这破车早不爆晚不爆偏偏现在爆！”看看表，6点过10分，“不行！花姐，别怪我没姐妹情啊！爆胎对你来说小菜，你自己搞定啦！”Bowie说着就要往马路中间跑，准备去叫计程车。“唉～唉～唉，”阿花拉住Bowie的胳膊，“别告诉我你想丢下好姐妹不管，自己开溜吧！”“哎呀，花姐呀！今天这个人对快脆的生意很重要。你看我今天穿这么漂亮，怎么能帮你换轮胎？还有20分钟，赶过去还来得及。”迎面刚好过来一辆出租车，Bowie甩了阿花的胳膊便钻进车里扬长而去。“切～”阿花甩手，嘟起嘴巴，“还好姐妹呢，遇到困难比谁跑的都快！重色轻友的！”

　　迎面驶来的车照的阿花睁不开眼。车停在宝马的前边，紧急灯闪起来。“Madam，这么巧啊！”

　　那人走近，阿花定睛一看，原来是谭威麟。

　　“怎么，车子出毛病了？”

　　“又是你！怎么没次见到你都没好事！”阿花反感地看了一眼他，别过脸去看自己车子的轮胎。

　　“不会吧！原来我是危险人物啊！难怪上次见到你都不理我。”

　　阿花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你在讲什么，我哪里见过你？”不等谭威麟回答，就又抢着说，“老实交代啊，上次修车是不是在我轮胎上做了手脚？”

　　谭威麟哭笑不得，无奈地说：“Madam冤枉啊，这都多久了，要是做手脚你早就出事了。”他的话的确有理，阿花知道自己理亏，又有点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

　　“好啦，你去哪我送你吧！”谭威麟轻轻扶起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诚恳地笑着。

　　“得了得了，我自己能搞定。”阿花看也不看他，绕到车子后边取备用胎。

　　谭威麟微微一笑，也跟了过去。拉了阿花就往自己车上走。他抓得死死的，任凭阿花如何挣扎也不能摆脱。

　　“喂，你要干嘛！”

　　“送你回家啊！”

　　“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家？”阿花瞪大眼睛，爬在车门上问到。

　　“难道你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吗？看样子Madam还是单身贵族。”谭威麟不屑地回答。

　　“那我的车呢？”阿花看着路边的车。

　　“我会派人来取的。”红色法拉利开动，驶入夜色，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法拉利闪动着转向灯，在一幢住宅大厦前停泊。

　　“呐！不用找了！”阿花走下车搁着门将钱放在在法拉利前方的夹板上。

　　“这是什么！”谭威麟好奇地问道。

　　“车钱啊！坐bus还是要给钱的嘛！谢啦，记得今晚要把车修好哦！我明天要用的，Bye Bye！”说完向大厦走去，刚走了两步又倒了回来，“车子修好后停在那边车库就好啦。”

　　望着阿花离去的背影，还有车上那2块5毛钱，谭威麟幸福地笑了。

　　法拉利，在这个女人眼中居然跟bus一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