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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卷 血棺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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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就在那里,他在笑,笑声让烛彩阴冷得发怵,那感觉就像咬碎冰块后在牙齿麻木之际用锯子来回的锯。现在,黑衣人的手中就拿着锯子。
这是个危险的时刻,越在这样的紧急时分,站出来制止的人越需要极好的身手和极大的勇气。烛彩没有武功,这并不特别,但她似乎将这缺失的部分全补加到了勇气这一块上,挣脱背后之人的束缚,跳了出来,“住手!”。当然,她没忘记要拔出腰上的火折子。
黑衣人显然被吓了很大一跳,连锯子都没拿稳,掉入颜倾城的棺木之中。随即,里面发出噗嗵一声,溅起水花。
棺木之内有水?烛彩疑惑的同时听到对方发出的惨叫。她身后的人已经不知何时立在了前面,单手制住黑衣人,另一手则托着剑鞘削飞面具抵住他下鄂,“说,谁让你来的?”
“展……展护卫。”黑衣人急了,很多人急的时候往往会说话结巴,申二就是如此。烛彩并不认识他,但还用剑制着他的人,她着实清楚得很。
“展大人为何怀疑他是受人唆使前来,而非主谋;还有,原本干燥的棺木之中如何出现了积水?”她用火照亮棺木,里边的情形让申二的脸开始发白扭曲。因为浸没颜倾城的并非普通那种水,此刻它染了血,红色,正如她当时的嫁袍,腥红之极。
包拯皱眉,拿眼睛扫过棺木又回到申二脸上,并且加重了手的力道,“此人重利贪财,确实不是个好人。但是有一点彩是不知晓的,他怕女人,尤其是像颜倾城那样的女人,他见了也是避如蛇蝎。所以,他只能是受指使前来。”
烛彩往前一步,申二果然习惯□□往后退,无奈他根本动不了分毫。但他嘴还能动,只要嘴还能发出声音,他就得为自己辩解,“我不知道,真的!”他没说假话,“我本来还在喝酒的,门外突然就咂进来一块石头。他奶奶的,我要知道是谁,我也不至于挨了这东西!”他激动地拨开额前的碎发,“展护卫,你可看仔细了,这力道没上手的功夫可打不出来!还好,随即丢进来的是一锭金子。呵呵,你可是最了解我的,我能摆了到手的金子不要吗?”
包拯是很了解他,并且也松了手。你想,一个人如若无赖到没饭吃时会渴求到开封的府衙牢内混几天,这样的人,那是不想了解也困难的。
“棺内的血水从何而来?丢金子的人仅让你做这一件事?”烛彩知道他那习惯,就站原地问他。不过这申二到往前了半步,探出头窥视棺木而后摇头,“那又错了,我的任务不过就是弄溶了这满屋的冰快。所以我才从颜老爷家偷了这把锯子。”
烛彩无语,欲做此事还特地去颜家取锯,这人也愚昧可悲之极。但她没有时间叹息这些,她在担心:凶手显然不是申二,暂且不管血水是否是他所倒,血水之所以叫血水,必然是溶了血的,那么,血是从何而来的呢?
包拯同样顾虑到这点,对身边的申二道:“我有两个选择,你可以听听。第一个,你留在此处,当然,这些冰是不用你来融化了。”
申二颤抖,“那我留着做什么?”
“看护好棺木,尤其是周围的几尺都不得靠近。此刻夜黑风高,明天一早衙门内自然会有人来勘察。”
“这……这个不行。”
烛彩点头,“展大人说了有两个选择,这其一不行,那么只能选其二。不过这其二,你怕是选不得的。不用他说,你应该也能猜出内容:申二夜袭义庄,图谋不轨,涉案嫌疑重大……”
申二软了脚坐到地上,前刻在自家破茅草屋里喝的酒全清醒了过来,“女人果然最毒了,我守在这里还不成吗?”
烛彩笑着出去,以前有人说过她工作时“不要命”,说过“太固执”,还有类似的众多形容词,今天看来又多了个“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