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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冲突 ...

  •   在古北口遇见了十三,他只是说是奉四哥的命令来接我入圆明园。我策马和十三并驾齐驱,一路无语。不敢呵,没有勇气问四哥好不好,没有那个胆量呵!十三打破沉默:“四哥他……很挂念你。你一走四年,没有任何音信,四哥用尽粘杆处所有人力却依然寻你不着。四哥虽然不说,但我明白他的想法。直到几天前你露面,四哥便开始准备你的衣食住行,唯恐你有什么不满意。我从未见过四哥如此紧张在乎一个人。所以,云天,你可否别在四哥面前提八哥、九哥的事?就算我求你,成么?”我看着他,心里澎湃不已。呵,四哥,无论变为什么身份,他依然只是我的四哥而已。十三哀求般的看着我,我问:“四哥知道我为何回来么?”十三轻点头。我笑:“不会的,我不会提八哥、九哥,既然四年前我已失败,我便不会试图去扭转,那样,只会弄巧成拙而已。好了,我们快些吧,四哥还在等。”我和十三,还有身后的两名侍卫,飞马奔驰,来到了圆明园。
      看着站在我面前的四哥,欲哭不哭,欲笑不笑,最终,还是四哥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可以解释一下这封信么?”他手中拿着的是我离京时所留下的信。我垂眼:“信中不是早已说清楚了么?”他猛地抓住我的双肩,那般的用力,却也微微颤抖:“我要听你亲口解释!”我不看他,也不敢看他,只是淡淡的说:“你弄疼我了。”可四哥却愈发用力,迫使我看向他。那一瞬间,我心里的那道墙坍塌了,他往日那深沉如湖水的眸子此时变得那般迫切和希望。不,这不是我所认识的四哥。我泪眼模糊,颤抖着说:“信中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现在根本没有理由骗你。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总之,那全是事实!”四哥松开了我的两肩,沉默,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他渐渐笑了起来,由低声逐渐扩大,有越来越不可收之势,那笑声是那般的凄凉,那般的痛苦,那般的……绝望!他猛然转过身,将书案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他道:“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总相信这世间还有一个知我懂我的人,可结果怎样,”四哥转身看向我,神情激动,“结果怎样?!便是这个知我懂我的人背叛了我!云天,你背叛了我!”“我没有!”我大吼,“我没有!四哥,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要说,尽管这世间所有人背叛了你,云天也不会背叛你!不会!”“够了!来人!”四哥这时早已失了理智。十三进入,看着满地狼藉,看看我们的神情,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十三,你带他下去休息,命侍卫守在门口。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人去探望,亦不许他处房门半步!”“喳!臣遵旨!”十三示意我随他走,走至门边,我回头看了四哥一眼,是我震撼。这时的四哥是那般的孤独、无助,好似一个毫无击伤力的婴孩。
      十三将我送至我所住的房间,路上,十三才告诉我,这里便是九州清晏,而这间房是离四哥寝室最近的房间,也是四哥按照我梅居卧室的样子修改而成的。我不语,在十三走出房门时,才低低的嘱咐:“照顾好四哥。”十三点头,关门吩咐了侍卫几句,离去。
      我环视着这房间,蓦然痛哭失声。四哥,四哥,你这般的误解,云天承受不起,承受不起啊。
      一天天过去,四哥仍不见我。我突然间有些担心,担心他会因我对他的影响而将气撒在别人身上,尤其害怕他将气撒在八哥、九哥身上。如若八哥、九哥因我而死,那我会一辈子自责。
      房中墙上竟挂着安晴,应该是四哥从梅居拿来的。拨动琴弦,竟不知不觉中弹起了那首《菊花台》,曲调那般哀伤,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门外传来一声:“皇上吉祥!”我手一停,抬眼定定的看向门口。“平身!你们退下!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间房!”“喳!”门开,四哥就那般站在门口,我们相望,眼神中都有着受伤后的哀痛。我垂下眼睑,不再去看他的眼睛,我不知道现在如何与他相处。我重新拨动琴弦,越来越急。琴弦是钢丝所制,我并没有带护甲,急速拨动下,手指已有血痕立现。我怔住,那血看起来那样刺目,难道我让十三去安排的那件事还要经历挫折?不可以,不可以啊!恍惚间,手已被四哥握起,那紧颦的眉头好似他受伤一般。我笑,这样的四哥和,无论怎样,终是恨不起我啊!那天的话只是气话而已。他覆上手指,一一将血轻轻拂去,从腰间取出一瓶药,敷在我的伤口。我低叹,这般的四哥,康熙没有将江山给错人呵。而我,也许早已在初相识时便已选择了他罢?否则,怎会做这么多?只是对八哥、九哥却多少也有着情分,真到了那天,我该如何?保全他们?也许真的只有放手一搏了!我将头抵在四哥肩上,四哥因我这动作身子僵了一僵。我轻叹:“四哥,借我靠一下,云天累了,真的很累。”四哥轻拥着我,任我汲取着他的气息。我需要一些勇气,去面对其余人的攻击。我要保护好这个男人,纵使我伤的体无完肤,也要保护好他。这不仅是我对康熙的承诺,亦是我的心愿。至于八哥、九哥,只有下辈子再穷尽一生偿还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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