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光临》想睡

3、第三章

　　封凌叹了口气，抱着我出了泥屋，吩咐了刀剑锤去买生活必需品和食物，而他自己则和链上山打猎。刀剑锤敛四个妻子和孩子则在泥屋的几个方向挖了几个洞。一问才知道一个是厕所，一个是厨房，一个是埋食物残渣，还有一个是堆火用的。晚上不下雨的话要睡在外面。我那个晕呀。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封凌封链拿着一只野猪四只兔子和一些树枝回来。看着他们用剑取火的样子我傻了眼。想不到我居然有幸看到这么古老的方法。好一会我才回过神来，把打火机贡献出来。这会轮到他们傻眼了。

　　兔子烤好后，看他们要拿不知道有没有清洁过的剑来切兔子，我又贡献了一把刀子。我可不想食物中毒什么的。

　　刀子的锋利让我接收了好几个眼刀。我笑嘻嘻的道，“我来的地方是一个很发达的地方，所以你们也不要这么惊讶了。反正我在这里只认识你们。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啦。放心放心。再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我的现在和未来都在这里，我会做出什么来。对吧。”

　　奶奶连忙帮我说情，“对呀对呀。小君怎会伤害大家呢。她还要靠王爷才活得下去呢。”

　　大家盯着我看了好久好久，封凌慢慢的问，“你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这么问，大家都放下对我的怀疑了。则问的表情换成疑问。

　　我嘻嘻的笑笑，拿过封管家上手的刀子割下一只腿咬了口才说，“多的很。要看吗？不过看了可别吓着，我可不负责任。嗯，这兔子好吃。小淮来吃口。”我把兔腿放到小淮嘴边，小淮张嘴要了大大一口。看来他是饿坏了。我连忙叫道，“你们别愣着，孩子们都饿坏了。停、停、停。

　　别用你们的剑。脏死了。”话一出口就惹来封大人的眼刀一把。他把剑插入土里，哼了我一声转到一面去。我看到矮了一大截的剑突然觉得呼吸大不顺畅了。要是那剑是插在我身上的话。。。这人得罪不得，得罪不得。

　　我们真不是一般的能吃。五只动物居然全进我们肚里了。

　　饭后，封家十几人就只有我和封凌闲在那里。我问他，以后是不是都这么过？露宿风餐。

　　他没理我，看着忙碌的大大小小。

　　“我们建个房子吧。这泥屋真的住不了人。天气好的我们还可以在外面逗留，天气不好我们都得塞进那屋子。再说，”我看了眼算是山脚下唯一的物体，“下雨了还会倒呢。”

　　我话刚说完就晴天来了个霹雳，紧接着的当然是风云突变。我真是乌鸦嘴，一说就中，还是个中佼者。

　　刀剑锤回来的时候我们都在泥屋里阉咸菜。他们虽然有买簑笠，但还是挡不住风雨的狂暴。人湿透了，买回来的东西也干不到哪去。

　　见时间差不多，几个男人都为晚饭忙碌去了。我们几个女人也没闲着。堆了火，把东西一点一点的烤干。看着玩石头的四个孩子，我心都酸了。这么小就要经历这些。小淮还好说，在王俯的生活就不大好。现在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换个形式而已。但其他三个呢。他们的爹是封凌的四大卫士，生活当然差不到哪里。对于现在的惨状他们居然不吵不闹。最小的才五岁，最大的也只九岁，还未到懂事的年龄。还是说，古时候的孩子都比较早熟。

　　“王妃，怎么了？”是链嫂。

　　我吸吸鼻子，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好奇孩子的安静。”

　　锤嫂呵呵的笑着回，“他们年纪虽小，但还是王俯的家臣。不会像一般孩子那么不懂事。”

　　“但小宁才五岁，他不闹吗？这些天我都没见他闹过。”

　　“你别看他年纪小小就以为他什么都不懂。他可是书斋里最聪明的。”

　　不会吧？！王俯里的书斋少说有十几二十个不同年龄的孩子。那小宁不就是神童了？！呵呵，可被我遇到了一个了。我一下子就冲了过去，要求小宁念诗作词。这孩子一点都不含糊的出口成章。哇～可爱～～～

　　相对于我兴奋的心情，老天却显得非常伤心。绵绵细雨下了一整夜。

　　我还以为我已经免疫了那些看怪物的眼光了。当我从太空袋里拿出两个睡袋让孩子和奶奶睡时，那些眼光真的是。。。。不过我还真庆幸二十一世纪已经发明了太空袋这样的好东西，不然我怎能把睡袋被子毛衣大衣什么的冬天必需品带来。还好我带了不少垃圾袋，不然我们今晚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第二天天一放晴，大伙儿就涌出塞了一晚的地方。

　　出了屋子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泥屋的损坏程度。果然，这屋子没在太阳下多少天。屋嶦下有点高度的小泥墙让我看的心惊胆跳。昨晚没塌下来已经算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封凌，你有什么打算？”

　　他看了我一眼，向我后面抬了抬头。我转身一看，平地里的倒树特别显眼。这是他们昨天打猎带回来的。我笑了，问他，“你打算建个怎么样的房子？”

　　他叹了口气，缓缓的说，“等下我会叫封刀到镇上找工匠的。”

　　“工匠？这么偏僻的地方会有什么好工匠的。一路上你也看到的了。那些矛房你住的下吗？”

　　封凌眼光冷了冷，转身不理我了。我撇撇嘴，古时候女子无才便是德。他不听我的我也无话好说。

　　我说的没错。这方圆两百里就只有那么几个建房子的工匠，堆我们的泥屋的那几个。他们看到泥屋的残状就大肆谈论这屋子还住不了人什么的。

　　在四个壮男的帮助下，五个请来的工匠花了两个半月才弄了个像样的六房两厅的屋子来。这可是他们最大的成果了。再大他们就建不出来了。

　　这些天里大雨十场，小雨二十三场，晓幸的是泥屋子在木屋刚有点样子的时候才塌了。

　　这里最近的取材地点就是半小时外的山。食物和水都是那里来的。每天跟着大家进进出出，我摸清楚了一些东西。譬如有些什么样的植物，哪些可以移植下山，怎样把水成功引来，怎样把房子建得更好更牢固。就是没人听我的。我每每提出时那些工匠更大声的耻笑我，说什么我一个小女子就应该相夫教子，不该管男人的事情什么的。我听了就一个火，跟他们顶了几句就被封凌按住了。

　　那几个工匠知道我们是家道中落的有钱人家就狮子开大口，吞了我们不少钱。一看这屋子就知道没那个价了，但他们封管家却二话不说就掏出银子来。我出声阻止又被懈落一番。

　　在那勉强能挡风挡雨的木屋子里，日子一天一天的熬过去。天刚亮，四个嫂子就起来做饭洗衣服什么的。早饭吃过，四护卫其中一名到镇上取购当天需要的东西，例如食物。其中一名就教孩子写字练武的。还有一名睡觉。其他人就上山摘水果打猎。中午前大家又会到木屋里。下午，大人都上看找食物去。当然有一个男人留守大本营了。有一次大白天的来了一只狼。那时候木屋正进行的如柴如火，会武功的都上山倒树了。还好那些工匠还有点胆子。听到叫声后就从屋顶上跳下来吓走了狼。自那之后，五个会武功的都会留下一个。晚上的时间更不用说了，所以通常晚上盯哨的就是白天睡觉和留守的那个。

　　虽然是七月天，到了晚上我还会觉得冷。可能是山的位置吧，风比较大。睡觉的时候我常钻进封凌怀里。封凌是主子，理所当然的住一房。小淮和奶奶，管家一房。刀剑锤链四家各一家。其实我是想和小淮奶奶一房的，但那样子管家就没地方睡了。我只好委曲自己了。再说，正牌主人都没说什么，我更不能说了。

　　我每次和封凌提起自给自足的话题他都背过身去。他可能在等待着什么，也有可能是没接受被抛弃的事实。我知道再怎么跟他说都是没用的。算着时间，我整理了一块小地，点上了些比较晚的菜种，也移植了些花果。

　　一天我对着一棵半大不小的苹果树发愁。这树虽然不大，但长的很牢。放弃它我又不甘。这可是我走了好几天才找到唯一一棵能移植的苹果树。

　　挑好水的封链看我还没去找他就过来了。他问我在看什么。我想了想，说没什么，眼睛一直看着那棵树。

　　“这树有什么特别吗？”

　　“没什么特别。走吧。”他的主子对我的提议置之不理，他又怎会帮我呢。

　　“夫人，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封链没跟上，一副一定要我说的态度。

　　我转身看着他，话到嘴边又吞下去了。“没事。”在这里，女子无才便是德呀。

　　“夫人。”封链不屈不挠。“我知道你有很多改善现在生活的想法，也向王爷提过很多次。王爷一直处尊至优，不懂怎样在没银子的情况下生存。我们在这里不知道要生活多久。一直这么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想你也猜到王爷现在的地位吧。银号里的钱一直提不出来。这里的生活简朴，但再不改善的话，恐怕不出一年我们带来的钱就会花光了。所以，我想帮你一把。”

　　“不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封链苦笑一下，“夫人，难道我看起来有那么迂腐吗？再说，夫人是怎样的人我们都看见了。夫人与我们这里每一个人都不同。夫人拥有我们没有的大智慧。”

　　“大智慧？这帽子太大了。我是一个很平凡的人。只不过我生长的地方跟这里截然不同而已。你所说的大智慧是先人经过千万年总结出来的。

　　我只不过是学会了一点儿。”

　　“那肯定是个好地方了。”

　　“嗯，是个好地方。很好的地方。”想到成长的地方，我笑了。那里真的是个好地方。

　　看到我越来越迷惘的眼光，封链立刻唤回我的注意。“夫人，你是要拔出这树吗？”

　　“啊。。。”回过神，手下意识的擦擦眼睛，我蹲下身说，“嗯，但最好就是可以连四周的土也一起挖上来。”这样才能把损坏降到最低。

　　“为什么？”封链也蹲下一起研究起来。

　　“因为伤到了根，树就很难生长的了。”

　　他看着我，眼里没有探究。“夫人对这很有心得。”

　　我笑了一下，“算是吧。我家有很多花草。对了，你想什么时候帮我把树挖出来？”

　　“只要夫人想，半夜都可以。”

　　“那就现在吧。”想到又一棵树，我笑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