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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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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一早,余燕和逸清,安奴来到商会,办理报国商会手续,整整化去了一个上午。
紧张繁忙的商会终于结束了,余燕想着是否与逸清几个去哪里游玩一下,一来可以熟悉这个国家,主要的是可以设法与逸清一起散散心。
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逸清跪了下来∶“爷,求爷让逸清午后外出三个小时。”
心里很想找机会与逸清多交交心,或和逸清一起去。可又怕逸清是想避开自己一个人去会人或散心。怕逸清误会,余燕心里有些失望,却不愿去阻止逸清难得的一点请求。
“去吧!路上带二个卫伺吧。不要担心时间,我会等你回来的。”知道逸清从来守时,怕他为了赶时间而奔忙。
“谢爷恩赐,逸清去去就来。”见余燕没提出想和自己一起去,逸清心里微微失落,面上没有一点表露,淡淡地告辞走了出去。
其实,逸清想与余燕一起去。这几日,逸清仿徨,犹豫。理不清自己的头绪看不清自己的心。商会附近那一片林子,是与燕新初见的地方,逸清忍不住想去看看。
逸清的母亲是一个小庄的庄主,娶了逸清的父亲,身下就逸清一个儿子。那日,燕新十三,逸清十五,随父母来参加商会,乘父母忙于商会,二人偷偷地跑到林子里玩耍。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怎么走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在林子里不知走了多少路,再也走不动了。逸清抱着又累又饿的燕新,从口袋里取出仅有的一块薯干,让燕新吃。燕新不肯,二人你来我往,分成一半,逸清将大的让燕新吃了。
黑黑的林子里, 燕新依在逸清的怀里,互相温暖着对方。看着透过密林点点月色,二人度过了又饿又怕的一夜。
从那一日,在二颗幼小朦胧的心里播下了爱的种子。随着日月的流逝,二人爱慕到难舍,再不想分开。
而此时燕新的父母突然去世,逸清的母亲也因庄里生意的败弱,一病不起,相怜相爱,逸清不顾一切,抛弃继任庄主,撇开了世间的鄙视,不顾亲友的反对,安置了父亲,带了庄里百余个奴隶嫁给了燕新。
曾是那么温馨,甜蜜,可不知何时,燕新的心渐渐从身边走了出去。看着燕新消沉,燕新的迷茫。逸清极尽全力想去安抚,却一次次的被燕新打碎。在珉文前面惩罚自己,让自己在地上爬耍逗笑珉文,逼迫自己跪在那里看着珉文逗趣燕新。
这些日子,燕新对自己的爱护,对自己的一点一滴的心意,逸清怎会不知?怎能不想?真的吗?燕新,真的可以吗?逸清无限渴望,可不敢,不敢再流露自己的真情,怕一瞬间这一切又如迷雾消失散去。
缓缓地走在林子里,走到二人度过一晚的地方坐了下来。轻轻地抚摸着二个人依靠过的树木,仿佛还有那日的温度,慢慢地靠在树上,逸清闭上了眼睛,双手环了起来,像似弱小的燕新依附在自己的怀里,眼泪顺着脸颊滴滴落在泥土上,燕新,我该怎么办?让我再相信你一次可好?
二个卫伺远远地等候着,很久很久,逸清拭去了眼泪站起了身,久久地望着这片林子,抬起脚步,默默地向林外走去。
送走了逸清,余燕与安奴边闲逛着,边向会馆走去。到了会馆,让安奴几个先回会馆,自己一个人静静地走着。想起雨燕庄,想着逸清,自己该如何去做才能修复逸清的心。
不知不觉步出了会馆,走上了大街。
街上因为商会结束,几日热闹来往的人儿已是稀疏。想着心事的余燕竟没看到珉文站在前面盯着自己,直匆匆地撞了上去。
珉文远远地注视着余燕一个人只顾低头走着,时儿叹息,时儿皱眉,心里不由的随着一阵波动。想起这些日子,余燕对自己的冷漠,疏远。想起余燕对逸清的温柔,内心五味倒翻。心中不甘,不舍。
见余燕撞了上来,珉文伸手环住余燕∶“燕新~~,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余燕吃了一惊,抬头看见珉文,挣开珉文的手转身就想离开。
珉文拦在余燕身前∶“燕新,恭喜你了。”
余燕不耐烦地说道∶“多谢了。”
珉文有话无话地说着∶“真没想到燕新这么厉害,什么时候让我也学学嘛。”
余燕一听顿时怒了起来∶“麓庄主,什么意思? ”
珉文尴尬地笑笑∶“燕新,别误会,我只是想说燕新你能干。”
余燕冷笑着∶“麓庄主,你想说什么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是否想说燕新是从你那里拿来冒假的吧!”
珉文愣在那里∶“燕新,你不要这么说好不好? 我是对不起你。可~~我真的后悔了。我•••”
“不要再提过去了, 雨燕新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已不再是往日的雨燕新了!”想起了逸清,想起了雨燕新有过的痴情。
对不起?后悔?许多事不是能用这二句话来弥补的。余燕虽然不知道以前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只是能感受到雨燕新的痛,逸清的悲∶“麓庄主,刻在心里的伤是能用这些话来抹去吗?后悔?不要再用这些胡言来骗人了!”
说着,头也不转地向边上跑去。
“小心~~!”迎面马车飞速驶来,珉文惊叫一声,见余燕神情呆滞地愣在那里,急地猛跑过去将余燕推了出去。
马车像似要避过他们朝着余燕刚才站着的地方冲了过去。
余燕被珉文推了出去,摔倒在地,珉文被车轮搁住衣物,跌跑了几步, 随着衣物的撕裂也扑向地面。
马车仍疯狂地奔驶着没有停下。
“马惊拉~~ ,伤人拉快来人~~。”立即有人大声地呼叫着。听到声音,屋内的人纷纷跑了出来,刚才还是稀稀没几个人的街上顿时热闹了起来。
余燕支撑着想站起来,脚下传来一阵疼痛。倒在一边的珉文抬头见余燕没事,松了口气,自己艰难地用手支撑着想爬了起来,钻心的痛又跌倒了下去。
“你没事吧?”余燕拖着脚向珉文移了几步。
周围上来几个人帮忙扶起余燕,珉文,两人被扶到了一家店铺门外,店主取来了椅子。
“大夫来了,让开让开。”不知是谁已叫来了一个年轻的大夫,只见那大夫抓起余燕的左脚,问了些哪里痛的厉害,便熟练地替余燕抹上药膏,打好绷带,说道∶“五日左右便可走路了。”
又转过身轻轻捏了捏珉文右臂,问店主要了两块板子,边替珉文上好固板,边唠叨着让珉文一月后再让大夫看看,如果长好了,到时要练习弯动手臂。
珉文似听非听着,沉默地注视着余燕,眼里不知是欣慰还是内疚。
消息很快的传到了会馆,安奴带了几个卫伺慌慌急急地赶来,钻入人群跪在了余燕面前∶“主人,奴才该死,让主人受伤。”
余燕俯身在安奴耳边吩咐几句。就见安奴交代着卫伺,自己转向了刚才出事地,慢慢地寻找起什么。
麓庄的奴隶也匆匆赶到,一时间,跪着一群人。围着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却谁也不知道马车是那家的,也不见赶车人回来。
那大夫见了二人已有家奴在伺候,吩咐了几句,也没要诊金,便又匆匆地离开了。
余燕,珉文也在各自庄奴扶持下,叫了马车,回到会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