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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 ...

  •   祝雨晴犯难地皱眉。

      但犯难,不是说没有确凿证据,撇清自己,而是这事不该由她来出面解释,毕竟她是被怀疑的对象,在大家没赶来之前,她又单独跟豆豆、大黑马相处过,这很容易让许珍珠钻了空子,污蔑她提前伪造了证据。

      祝雨晴就在围观的人群里来回扫视。

      寻找证明她没做任何手脚,说话有分量,能让大家信服的目击证人。

      可这目击证人是真心不好找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祝雨晴的迟迟不回答,在许珍珠看来,是祝雨晴心虚了,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翘,心情愉悦地追问祝雨晴,“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吗?还是你无言以对,直接默认了?”不等祝雨晴回应,许珍珠迫不及待地对围观的村民道:“大家都看到了吧,祝雨晴她回答不上来,这证明什么?证明她心虚,她也的的确确是能祸害大家,给我们带来霉运的扫把星!”

      围观村民看了看皱眉沉思的祝雨晴,又望了望兴奋激昂的许珍珠,立场犹如随风摆动的小草,一会儿倾向这边,一会儿又倾向那边。

      来回摇摆了好几下,最终慢慢倒向字字句句都有理有据的许珍珠。

      “哎,看来祝雨晴即使不是扫把星投胎,但她的确还是会给人带来霉运的。”

      “她是个可怜孩子,只是各家有各家的难,日子本就不好过,再来点不好的事,整个家都散架了。”

      “祝雨晴的大伯、堂姐是好人,从没嫌弃过祝雨晴,甚至不惜豁出命去维护祝雨晴。我们呢,也别为难他们了,让他们保证这个保证那个的,只让祝雨晴别故意往人堆里凑就行,平时也别叫祝雨晴左一句扫把星,右一句扫把星的,小姑娘是要嫁人的,脑袋上顶着这个名声,她怎么嫁得出去?嫁不出去,就得一辈子留在家里。”

      这留在家里,等于留在村里。

      围观的村民们一听这话,纷纷保证不再叫祝雨晴扫把星,不提祝雨晴能给大家带来霉运的话。

      情况的确比之前好上很多,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今后祝雨晴是相当于一座孤岛,所有人都孤立了她。

      人是群居的。

      这怎么行?

      大伯、祝雨昕不同意。

      可不同意又能怎样?

      再向大家拍胸脯,用性命担保?

      这话刚刚已经说过了,再来一遍,大家该厌烦了。

      何况,在村民们看来,他们已经因为大伯、祝雨昕豁命维护祝雨晴的举动,做出了退步。

      再想让他们退,这就成大伯、祝雨昕的无理了。

      由此,大伯、祝雨昕着急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担忧地看向沉默不语的祝雨晴。

      祝雨晴也急呀。

      人证找不到,证据甩不出,这相当于怀揣金元宝,但没地方消费。

      祝雨晴心焦得额头冒汗。

      许珍珠则心中得意,脸上的笑明媚又轻快,好心情地都哼起了歌儿来。

      又过了会儿,见祝雨晴仍旧不言不语,许珍珠嗤笑了声,讥讽祝雨晴,“还是想不出吧,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毕竟扫把星想证明自己不是扫把星也挺难的,大家又都跟罚站一样,陪着你站了好一会儿了,双腿都酸麻了,如果回到家里,这儿不舒服,那儿不舒服的……呵呵,你大伯、二堂姐可得要出血本,掏钱给大家看病了。你呀,放过你的大伯、二堂姐吧,他们是真心不容易。”

      许珍珠不说这些话还好。

      一说,村民们觉得双腿还真的酸酸麻麻,背部僵硬难受。

      反正浑身都不舒坦。

      莫非这是沾了祝雨晴霉运的缘故?

      那还是赶紧散了吧。

      各回各家,各自保重。

      “等等!”祝雨晴叫住了抬脚要回家的围观村民。

      尽管有力人证还没找到,可人都真散了,今后她想再翻盘可就难了,祝雨晴就打算破釜沉舟,抓住一丝机会,拼上一拼。

      许珍珠讽笑,“怎么,还不死心?非得把大家折腾病了,你才甘心吗?”

      祝雨晴怒怼,“你就这么见不得大家好吗?字字句句都往大家不会好的方向说,你这是藏了什么居心?”走到大黑马前,祝雨晴撩起了大黑马的马尾巴,露出马屁股上面不起眼的血窟窿,“马为什么会突然发狂,这就是原因!有人扎伤了马!”

      “啊??”

      围观村民顿时哗然,纷纷靠前,围观马屁股上的血窟窿。

      “这是哪个丧天良的,在马屁股上戳了个洞。”

      “马虽然是匹老马,可它是我们村里好不容易从兵团那里用粮食换回来的马,没有它,好多活得要靠我们人力。”

      “找到这个伤马的,我们决定不能轻饶了!”

      “还用得着找吗?”许珍珠指向祝雨晴,“就是你!贼喊捉贼,伤马的人就是你!”

      “我?”祝雨晴好笑道:“在大黑马发狂之前,我碰都没碰过它,离它远远的,怎么就是我伤了它?”

      祝雨昕力证,“一进知青院,我就一直牵着我妹妹的手,一步都没离开,我可以证明我妹妹的清白。”

      许珍珠反击,“祝雨晴是你的亲堂妹,刚才你都愿意不要命,也要护着她,何况是帮她做下伪证?所以,你的话不可信!”

      “那你又怎么证明,我就是伤了马的元凶?”祝雨晴逆推反驳。

      “我亲眼看见的!”许珍珠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到底是谁伤了马,其实谁也没看到。

      在这种情况,也没人敢承认。

      许珍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这盆污水泼到祝雨晴身上。

      如此,既加深了村民们对祝雨晴的怀疑,也让村民们在她的舆论引导下,更加厌恶排斥祝雨晴,“刚才我不说这事,到底是看你可怜,给了你几分的情面,可既然你这么的又蠢又毒,自个儿把这事挑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当众揭了你的脸皮,让大家看清楚你的真面目,知晓你的胸膛里又包裹着怎样歹毒的黑心!”

      面向村民们,许珍珠铿锵有力地指证祝雨晴,“是她!是她伤了马!我看到了,我亲眼看到的!”

      “啊?真的是祝雨晴?不会吧!”

      “可许珍珠都这么说了,还是她亲眼看到的,说不准真的是她。”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没道理呀。”

      “大概是想通过制伏大黑马,救下丁豆豆,洗清大家对她的看法吧。”

      “这也太冒险了,万一没制伏大黑马,又没救下豆豆……”

      “所以许珍珠说祝雨晴又蠢又毒呀。”

      “有道理,有道理……”

      大家议论纷纷的,不好的言论直往祝雨晴耳朵里钻。

      祝雨晴稳定心神,朝许珍珠伸出手,“证据呢?没有证据,就凭你的空口白牙吗?如果当时你真的看到我伤了马,那你为什么不制止?任由事态往严重的方向发展?你这又是什么居心?说我又蠢又毒,我看真正又蠢又毒的是你!反正你向来跟我不对付,指不定是你故意栽赃给我的,真正伤马的人其实是你!为了对付我,你不折手段!”

      这话听起来,似乎也很有道理。

      村民议论的风向不由又跟着改变。

      “许珍珠和祝雨晴的矛盾,大家都是能清楚看到的,何况许珍珠也拿不出证据,这伤马的事……就未必真的是祝雨晴做的。”

      “他们祝家的风评,我们村里都是清楚的,从没出现过偷奸耍滑,心思不正的。”

      “当时马跑起来有多疯狂,大家都是看到的,祝雨晴就算想改变我们对她的看法,完全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有道理,有道理……”

      “嘿,你这人咋像个墙头草?”有村民对两边摇摆,意志不坚定的提出不满了,“不管谁说,你都觉得有道理?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

      “他们的确说得有道理呀!”摇摆的委屈反驳。

      “呵呵,我看未必的,许珍珠是跟祝雨晴有矛盾,可她的矛盾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我们?担心我们被祝雨晴的霉运连累了?祝家的风评在我们村的确是好,说起他家,人人都竖起大拇指夸赞,但好竹也会出歹笋呢,你们有谁能保证祝雨晴就一定是个好的?至于拦马,救豆豆的危险,那是你们没看到祝雨晴当时跑得有多快,一阵风就过去了,又本身能骑马,对于我们不能跑,又不会骑马的来说是危险,可对于祝雨晴就未必了。而且,如果她真有利用这事洗白自己的心思,她私底下不会提前先演练几遍?”

      “你的这些话……我说不出其他的,只能说,好有道理!”

      于是,村民们就着这件事议论得不可开交。

      有站许珍珠这边的,也有相信祝雨晴清白的。

      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可人人都没法直接证明,谁在说假话,谁的话又是真的。

      在这时,之前在去知青院路上,被大小姑娘一致认证是俊小伙,还被全村长得最洋气的陆俊,暗骂是天生小白脸的知青陈逸,缓缓走出了围观人群里,朝祝雨晴、许珍珠走了过去,“我今天刚来这里下乡插队,不认识你们俩个,也不清楚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我站出来,只想如实地说出我看到的,我清楚的。”

      什么意思?

      大家的脑袋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陈逸不疾不徐地道:“我知道伤马的元凶是谁,并有证据,指证真正的元凶。”

      祝雨晴微微蹙眉。

      在书中,他可是许珍珠的深情男配。

      这个时候站出来,不会是想英雄救美,踩自己一脚,好讨许珍珠欢心吧。

      祝雨晴下意识侧头瞥向,完全被陈逸帅气俊脸折服,双眼都看得发愣的许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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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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