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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海外蝙蝠 ...

  •   金伴花一副虎口脱身的模样,庆幸不已,“好险啊,若是再迟一步就死定了,可悬没让表哥给逮到。”

      这算是怎么回事?云九九一头雾水,根本没来得及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原庄主命人送上糕点之后,金伴花就突然兴冲冲的拉着自己出来,连招呼也不曾打一声,“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只听说过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见到了千万要躲开。莫非你表哥比老虎还可怕?”云九九吐了吐舌头,金伴花还未笑呢,她自己倒是先笑起来了。

      “不同你玩笑,这回你可真的谢谢我啦,要不是我,你就得受一次无妄之灾了。”金伴花喘着粗气,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有什么人在,这才开口说道,“我告诉你,你可莫要再去告诉其他人啊。”

      当初原随云出生的时候,那一双眼睛还是好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出彩极了。出事情的那一年,金伴花正好被接到了无争山庄小住几日,谁知道就在这几日里发生了一件悲剧,每每让原庄主思及痛心。

      无争山庄乃是江湖上的无冕之王,当时的原庄主一直隐于无争山庄之中从来不曾出去过,虽说江湖在他的手中从来没有引起过什么争斗,但是风平浪静的表面总是有一些波涛在暗地里起伏。

      无争山庄虽然是赫赫声名在外,但是江湖上依旧只注重于实力,偏偏原庄主没有什么练武的天赋,武功在江湖上也只能算得上勉强是一流而已,这又如何能让一些人甘心呢。

      “那一日晚上,我和表哥在书房里练字,小时候顽劣不堪,常常弄的一身是泥不说,还容易饿着肚子,厨房的饭菜等到了书房,也是差不多凉了。舅舅便在书房设了一个小厨房,专门做一些小点心。”

      本就是为了关怀小辈儿设立的地方,包含的是长辈对小辈的拳拳爱意,谁成想却成了那些人的投毒之所。一盘带了毒的蜜糖糕,虽然没有要了两个人的性命,但是却让年幼原随云瞎了一双眼睛。

      “我自幼顽劣,不爱吃甜食,那些糕点大半进了表哥的肚子里。待到半夜的时候,突然腹痛难忍,起了身才发现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一群的人,江湖上的大半名医在一夕之间云集。”

      可惜,该保住的始终是没有保住。
      “表哥一时难以平复,没过多久一人偷偷离了家门。待到寻找到他的时候,却是在一座荒山上,一人独自躺在一个山洞里,浑身是血,连动根手指都困难的很,养了许久才恢复如初。”

      云九九想起了桌子上方才摆着的几盘点心之中,不知为何就有那么一盘的蜜糖糕,“那原公子见到蜜糖糕岂不是很不开心?”

      金伴花也有一些疑惑:“这次忠叔未免也太不小心了一点,连这个都忘记提点新来的厨娘了。自打那件事情以后,蜜糖糕便成了府中人人暗藏与心的禁忌,那个小厨房也早就已经被撤了下去。”

      转念一想,这一回舅舅不会是气昏了头,连同一向无辜的表哥也给牵挂上了吧。

      可怜啊可怜,但愿表哥千万不要想起这一茬来。

      那一年,无争山庄的少庄主原随云少了一双眼睛,却不知道原庄主一怒之下又颠覆了大半个江湖。原庄主向来机敏,不过是一盘蜜糖糕的碎屑,便沿着蛛丝马迹一步一步的将背后的势力一个不漏的全都给牵扯出来。

      之后,便是整个江湖的浩劫。

      金伴花到现在还记得那么一句话——“宁可杀错全部,不可放过一个。”

      “我无争山庄,不是他们能动的地方。无争山庄的人,也不是他们能碰的人。”

      原随云还在房间里慢慢的踱步,眉目紧锁,“爹的脉象分明是忧思过度,郁结于心。想必是有什么东西难以释怀,一直徘徊于心。忠叔,我离开之后,府中这几日可曾发生过什么事情?”

      忠叔也是苦着一张脸,对于庄主的身体,他比谁都要着急,但是就是想不出来这几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分明就是一切如往昔一般,看不出来病因啊。
      吃好睡好,还有什么可忧思过度的?

      “你把这几日父亲的行程说给我听听,我来细细想想。”原随云沉吟片刻。

      忠叔回想了一下,“与往日并无说明不同。卯时起身,辰时用饭,巳时去往书房处理事务,午时——”

      “哎呀,我怎么忘记这件事情了。”忠叔一拍脑门,悔恨不已,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少爷这还是第一次离家呢,庄主也未免想得慌。”

      这倒是真的,听闻忠叔说起这个,原随云的眉目之间也染上了几分暖色,嘴角也不是紧绷绷的了,“是我之过,竟然从未估计过爹的感受。”

      “少爷离家这些日子,庄主每日都到少爷的院子里坐坐,或是看看花,或是读读书,回来的时候也松快了不少。”
      忠叔语重心长的劝了一句:“少爷若是有空,还是多陪陪庄主吧。”

      原庄主宠原随云几乎已经宠到了骨子里,不说那被牵连的大小帮派,府中上下无一不见细微之处。

      云九九把玩着金伴花屋里的摆设,满是惊讶,“好漂亮啊。”

      光线柔和的夜明珠,颗颗可比手指头大,软润光泽。

      金伴花极其淡定:“那是弹珠。”

      云九九的手抖了一下,又很快移向了旁边的珍珠,黑白分明,雕刻着不同的花样,憨态可掬的小动物跃然于上。

      金伴花歪着头,“那是棋子。”

      棋子分为黑白二色,分外的显眼,但是对于一个盲人来说却并无什么不同之处。原庄主便命人特意赶制了专用棋子出来。

      云九九的手又抖了一下,看向了架子上的白玉盘,挤出了一个堪称是狰狞的微笑:“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那是棋盘。”

      金伴花欢喜的一拍手,愉悦极了:“恭喜你,都学会抢答了。”

      满目琳琅,光彩夺目,云九九却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狠狠的咬着牙,“你短时间之内还是不要再说话了。”

      好气哦,被人炫富炫了一脸。

      怎么办,好想打土豪分田地。#(▼へ▼メ)

      身为一个被策划部剥削了不少好东西的秀萝,现在浑身上下穷的只剩钱了啊,哭唧唧。

      金伴花叹道:“这些你还当什么事,你若是去府里看看,便会发现府中的道路上都被撒了细细的一层软沙,生怕路上一不留神滑着了。”

      若是做的明显了,原庄主也怕触及了原随云的痛点。

      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小心翼翼,一点一滴的缓缓渗透,深怕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珍奇的琴谱,失传的古琴,磨去了棱角的家具,比比皆是。

      “咳。”

      “阿忠。”

      原随云转过了头,见原庄主已经有几分清醒之像,端上了一杯温水为原庄主润了润喉咙,又伸手拿过了一旁的帕子小心的擦去了头上的汗水:“爹,你感觉如何了?”

      原庄主捂着头,额间隐隐还带着些痛意,无力的依在了床头,问道:“云儿,我这是怎么了?”

      忠叔接过了原随云递过来的帕子,又净了净手递上了一块新的,原庄主的话一问出口,他便反问道:“庄主可是忘记了前些日子吹得冷风了。”

      “老了,身体不中用了。”原庄主摇了摇头,很是无奈的样子,又看向了原随云,“怎么,这次出去事情可办成了?”

      “在您老面前,哪儿还有什么事情比您更加重要的。这些日子我便在府里待着,不出去了。”这话说的暖心极了,却没有直接回答原庄主的问题。

      一听这话,原庄主便晓得他这宝贝儿子的事情大概是没有办成了,“是什么样的东西,竟也值得你这般的大费周章?”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这宝贝儿子心里便有了属于自己的小秘密,一直在牵挂着一样东西,暗地里不知道撒下了多少人马,却一直不曾得到过消息。

      这一次只是听到了一点风吹草动,便不远千里的跑去了大沙漠去会会那石观音,说是金伴花的胆子大,依他看,委实没有自己的儿子能闹腾。

      那石观音,看来是留不得了。

      “你自己遮遮掩掩了这么多年,从来不曾跟我说过,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对此念念不忘,但是对于你在寻找什么,我却也能猜到几分。”

      原随云猛然抬起了头,满是诧异的“看”向了原庄主。

      原庄主闭上了眼睛,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是一把剑,对不对?”

  • 作者有话要说:  老板:又是魂魄又是剑的是要吓死宝宝吗?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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