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你怕了吗》望星

5、第五章

　　爱我5
　　自从李集教会我玩□□之后，我的课余时间就是用来和他发信息的。
　　班上其实不止我有手机，基本上同学们都有了手机，有的同学没设置，数学老师还上着课，□□信息就响了，没想到的是，数学老师也玩这个，抄着抄着板书，就拿起自己的手机来看了。
　　我们在底下的同学就开始暗暗发笑，他不耐烦的，敲了敲黑板，说：“那些玩手机的，等下周洋你给我没收了。”
　　大家忙看了看周洋，在不敢乱发了。
　　校花莫雪最近对我关注挺多的，她的视线总是扫我这边来，好像狗仔队似的。
　　我在想，该不会她已经发现了我和李集谈恋爱的事情了吧！如果她发现了，照她的性格早就爆了。该不会李集说的唯一一个前任就是她吧，那也不像她的作风，要是她，她肯定要拉我疯狂吐槽一番的。
　　六月份是最忙的季节，学生们都在忙期末考，而我曾说要报名全国化学比赛的也比更加优秀的人筛选了下来，只停留在市区第二名的成绩，不过好在我现在不是那么缺钱，心里的落差感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我有些话，想当面对你说。”李集发来信息。
　　是什么话，我也好迷惑，刚想回他，结果医院打来了电话。
　　我这几天眉头就一直不舒服，眼皮跳得利害，没想到，妈妈真的走了。
　　“等等，我这就过去。”我同许奕说。
　　我弟弟一早就过去妈妈那边，因为许坚来了这边，并且给妈妈道歉过了，所以他请了几天假和许坚沟通了解。
　　我只能回李集信息，“我妈妈走了，有什么事可以留言。”
　　对方发来：节哀顺便。
　　过了一会儿，他已经在校园门口等我了。
　　一路上，他只有那一句，“想哭就哭出来好了，有我在呢！”
　　因为要举丧，我们把妈妈的神灵送回了许家镇，我和李集的事情就已经放下了。
　　我甚至都没有参加高二最后一个学期的期末考，因为外婆一家要求把妈妈的尸体运回她们那边安葬而吵了起来。许奕选择跟许坚过日子，而我去处理这些纠纷，也就趁着放暑假在外婆的乡下住了两个月。
　　我给李集发信息，头几天，他都有回信息，可渐渐的，回的信息少了，甚至后来不回了。
　　我大概猜到了什么，却想不到自己接受能力强，我回复他一句：“可以不爱我，但一定一定不要忘了我。”
　　在这条信息发出后的两天，没想到他竟然来水洞湖找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我是惊吓大于惊喜，他来说都没有说一声！
　　“你之前说，你外婆希望你回去她那里住，我记得这个地址，你说的这里山清水秀，我想着就来了！”他一副痞子模样，把我拥在怀里。
　　“那你怎么知道我就住这件旅店？你神探啊！”
　　“你在□□里发说说，说了这个旅馆依山傍水，还说了名字。”他耸耸肩。
　　“难怪！那你过来这边打算住几天？”
　　“住到你赶我走为止。”
　　“那你现在就走吧，你怎么可能习惯这里，这里说好听的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说不好听的，可是乡下农村，我们这些小鲜肉过来这里，是来喂饱蚊子的。”
　　“那也好，我都想体验一下被吸血的感觉。”
　　“变态！”我把他凑过来的嘴推开，“走吧，进去坐坐。”
　　我还以为，他变心了，没想到却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我炒菜的时候，他就窝在我身后，问我，“什么时候能吃荤？”
　　“过两天，我外婆不跟我斗气了，上她家去，那两斤猪肉回来给你做红烧肉。”我拍拍他的头，继续炒菜。
　　他用下面顶了我一下，暧昧地咬了咬我的耳朵，说：“我说的荤，不是你说的荤。”
　　我的脸热辣辣的，忙关了火，把他推出去，“这里是旅馆，我们住的一房一厅，隔声也不好，开不了荤。你快点出去，别闹了！”
　　“你是我女朋友，怕什么！”
　　“别闹！”我瞪了他一眼，给他个下马威瞧瞧。
　　他自觉没趣，深深叹了口气坐在小厅沙发上了。
　　我端了两碗米饭出来，他才忙把放在档里的手抽出来。
　　“躲什么躲，我都看到了。”我对他真的是无可奈何，“洗干净手，吃饭吧。”
　　“哦。”他起身，边吹口哨边抖脚，模样看起来就很混。
　　“洗干净点，知道吗？”我拿了手机看信息，有新消息通知，不知道是不是我弟弟的。
　　“谁的信息？”
　　“莫雪发来，让我加她为好友。”
　　他蹙眉，拿起碗筷又放下了，“你之前不是说过，你讨厌她吗？”
　　“是哦，我干嘛加她，万一她恶意使坏，给我整天发那些垃圾信息怎么办！”我关掉手机，还是懒得搭理这些无聊的人。
　　“期末考的成绩什么时候出来？”我问。
　　他心不在焉，非得等我把手挥在他面前才回醒过来，“你说什么？”
　　“我问你，期末考的成绩什么时候出来？”
　　“我不知道，不过我这个学期都在忙着泡你，没心思学习，成绩自然不要提。”
　　“什么叫忙着泡我……”我嘟嘟嘴，“我这次索性没考到，不知道学校会怎么处理。”
　　“也许，你会和我一样，都安排进了C班，到时候我们又可以双双对对了。”
　　“喂，我发现你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东西……该不会，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泄欲吧。”
　　“这是其一，其二我是真的很无聊，呆在家里闷都闷死，不来找你还能找谁？”
　　“我告诉你，我就要来那个了，你可别打我主意。”
　　“那今晚我们咪西咪西……”
　　“吃饱饭再说吧，色鬼！”我很是嫌弃，用筷子敲了他一脑门。
　　“疼疼疼……”
　　“你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跟你学坏了。说好的，过两天就回去！”我嘟嘟嘴，我可是很认真的。
　　“对了，你不是跟你外婆一直没有联系的吗？还是断了关系的，怎么又想着暑假要在这里待了，难道不怕见面会尴尬？”
　　“我啊？我是跟她们没有瓜葛了，可是你想啊，我外婆的仇敌是许坚，我的敌人也是许坚，我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我方的人。更何况，外婆一家没怎么惹我恼我，我跟她们还是很友好的”
　　“你不要忘了你也姓许，他无论怎么对你，都还是你的亲生父亲，从生物学的关系来说，除了你妈，他就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你弟弟许奕都可以回到他身边生活，你为什么不能，就算不回去。跟他打声招呼也好，叫他也别都‘许坚、许坚’的。这样很不好！”
　　“我也不想姓许，要不，以后我跟你姓吧。”我拽住他的臂弯，投入他的怀里呢喃。
　　“李珂？这名字不错，你是不是特别想嫁给我？”
　　“是你想要娶我了吧！”我跳到他的怀里，说：“我给你投怀送抱的，还让你占尽便宜，你要娶我不应该吗？”
　　“想得美！下来。”
　　“你刚刚不是想要？”
　　“你饿了一整天，什么都没吃，我吃起来不爽口。”
　　“……”这个世界上，我认识的人当中，就属他最污。
　　“快吃快吃，我的小羔羊，今晚我再把你吃干抹净。”
　　“想得美！”

　　一夜之后，我们睡到了中午十一点，我是肚子饿慌了才爬起来的，经过昨晚的教训，我终于明白，李集“饿”起来，真的能把我吃的死死的。骨头都散架了，打架似的。“起来！”
　　“我好累，你让我再躺会，宝贝。”
　　哟，现在知道累了，早干嘛去了！
　　我穿好衣服出去刷牙，正打算去买点猪肉猪肾什么的，给他补补，我舅妈就过来叫我了。
　　“舅妈，怎么这么早。”我把她堵在门外。
　　“许珂，你舅舅家今天要把鱼塘的水抽干了捕鱼拿去卖，你去帮个忙呗！就在对面那个池塘里。”
　　“哦。”我可是闲的发慌，不管做什么，我都答应了。
　　舅妈见我答应的爽快，兴冲冲走了！
　　我赶紧换了睡衣，轻轻关门出去了。
　　外婆的一大家族都已经围在池塘边上，拿着鱼框准备装，我过去换上工作服，就跟着舅妈下去泥塘里铺网了。
　　“舅妈，这水抽没抽干啊，水位怎么还这么高？”我感觉水位刚刚到我胸部，幸好这是池塘中央，不然还不得淹死我这个旱鸭子。
　　“没办法，不留这么点，鱼没水喝，还没上岸就死了，那拿不到市集去卖了。”
　　“哦哦。”我才点点头，突然发现脚下好多滑滑的，该不会是泥鳅吧。
　　“许珂，你在哪里？”岸上有个焦虑的身影，一直四处张望，在找我。
　　“许珂，你男朋友？”舅妈反应还挺敏捷的。
　　我点点头，本来不打算叫她们认识的，现在好了，不认识也不行了。
　　“李集，你别下来，下面很脏！”我朝他挥挥手。
　　“你们在干嘛？我也要去。”
　　舅舅见他想净身下来，忙递给他工作服了。
　　他良久才爬到我身边，说，“这些泥还挺粘稠的，走都走不动。”
　　“我说了，下面很脏，你怎么还要下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听到关门的声音就起来了，叫你你不应，就往你外婆这边找来，没想到你在这里。”
　　“你们两个帮忙把这些鱼，捡到桶里。”舅妈叫我们。
　　渔网渐渐聚拢，越来越多的鱼跳上跳下，溅了我们一身泥巴。
　　“哈哈，你看看你脸上。”李集捂着肚子在笑，舅妈见我们好似挺恩爱的，故意走远了点。
　　我拿了泥巴要往他身上抹，他求救要跑，却奈何脚下泥巴缠着，跑不快。
　　我追上了就要去抹，他委屈着脸说，“我是靠脸吃饭的，能不能下手轻点！”
　　“能！”我一个涂抹全把手上的泥抹他脸上了。
　　他“呸，呸”，在吐泥。
　　我哈哈大笑，笑弯了腰，却一个防，让他也涂了一脸泥巴。
　　他还抖脚，跟我说，“这是现成的泥巴面膜，来我给你涂厚点。”
　　“不要。”我看他是非要逼我出手！我抓了抓，一条小泥鳅，我估计李集没见过这种活泥鳅，“我让你看样东西。”我说。
　　“许珂你丫的在干嘛！”他吃一疼，伸手下去，没想到顺藤摸瓜抓住了我的手。
　　我尴尬的放下，说“我以为是泥鳅。”
　　“是泥鳅也是我的泥鳅。你要想抓，晚上回去让你抓过够！”
　　舅妈远远的，却还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也已经笑弯了腰。
　　我真想把头埋入泥塘里，死李集，臭李集，囧死我了！

　　李集就要回去了，我帮他打点好了一切，要送他出去，“舅舅舅妈给的这一桶鱼，十几条，我一个人在这里又没有冰箱，吃不完。你拿回去，就当是来这里旅游的特产。”
　　“你不是说要清蒸，炒闷各种方法都来一遍吗？这十几条鱼你就留着自己吃，养在水里寿命很长的。我要回去，也拿不了那么多，帮我谢谢你舅舅舅妈了。”
　　“那我把它们晒干巴了，做成咸鱼干到时候拿给你。”我说。
　　“也行，”他点点头，说，“你回去吧，不要再送了。有事发信息给我。”
　　“会的。”我停在了门口，我要忍住再忍住，我不能天天都粘着他，不给他自由！
　　他走后的每一天，我都发了疯似的，想他。
　　在邻近开学的时候，我跑了趟县区的门诊，因为我的那个好久没来了，我想检查检查结果。
　　结果出来后，我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说：“李集，你见过我家里人了，也了解了，那能不能让我也见见你的家人？”
　　隔了半天，他回信息，“好啊！”

　　他就站在车站出口里等我，穿着我陪他买的那些衣服。
　　“李集。”我跳上他的怀里，呢喃。
　　“等下见了我爸妈，要礼貌，记得喊人。”
　　“叫他们什么呢？”
　　“当然是爸爸？妈妈了。”
　　“我还没进你们家门呢！”我说。
　　“你要是想，过几天我们去登记。”
　　“滚！我还是十八一枝花，还没到结婚的年龄。”
　　“你整天叫我滚滚滚，我跟你说，晚上我就滚，和你在床上滚！”
　　“李集，从现在起，不要跟我说一句话，否则……”
　　他捂着嘴，拿着我的行李就走了！
　　什么玩意儿？

　　他带我进家的时候，他家里人就煮了一桌饭菜等在家里，见我进了来，就都让了位置打了汤酒给我。
　　我扯了扯李集，问：“哪个是你爸爸妈妈？”
　　“我来介绍介绍，爸妈，这是许珂。这是我爸，这是我妈。”
　　“这是你妈？”我记得我见过他妈妈，好像不太像……
　　“许珂，你说你来都来了，还带什么礼物，真是的。”那阿姨和我说笑，拉着我的手，为人很是亲切。
　　“打招呼，你忘了？”李集用肩膀推了推我。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笑了笑，不知不觉失礼了。
　　“好好好，你这么远赶过来，还没吃饭吧！尝尝阿姨给你做的，都是咱们家常菜，试试看看合不合胃口？”阿姨很客气，包括李集的爸爸。

　　吃饱饭之后，我本来打算帮忙洗碗的，李集却说由她们收拾就好，硬是拉着我出来散步聊天，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电话响了，我不慎看了一眼，是莫雪的名字。
　　“谁打来的？”我说。
　　“推销产品的。”他笑了笑，很快就关了手机。
　　他在撒谎，他跟莫雪，该不会真的移情为了？
　　“有时候我特别特别羡慕你，你知道我在学校连个女同学都没有，她们都嘲笑我，没有爸爸，嫌弃我家里穷，嫌弃我性子孤高冷寒，不愿意和我往来。而你，你的朋友你的知己总是那样多。我之前听说，你和莫雪是情人关系，是吗？”
　　“我和她，我和她怎么可能！”
　　一个人撒谎时，说话是不流利的，还结巴。
　　“我相信你。”我牵着他的手，靠在他枕边，说。
　　“我爱你，许珂。”
　　“我给你唱一首歌。”我打开酷狗，等他默许。
　　“什么歌？”
　　“孙燕姿的《原来你什么都不想要》。”
　　他点了点头，闭上眼睛，静心细听。
　　“……我不要你的承诺，不要你的永远，只要你真真切切爱我一遍，就算虚荣也好，贪心也好，最怕你把承诺，当作对我的回答，原来你什么都不想要。”
　　他听完我唱的歌，默默眺望远方，突然把我包过来，闻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们回去的时候，我决定还是加了莫雪的□□。
　　“有些事，我想你应该知道。”她加了我之后，发来的第一条信息。
　　“什么事？”
　　她发来了一张照片，上面是她和李集的亲吻照，两个人的表情是那样的愉悦，包括李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愉悦的，没有被迫的感觉。
　　“明天开学了，你中午在学校那棵凤凰树下等我，我跟你说。”
　　“好。”我发了过去。
　　我开始回忆，我以为李集让别人来假扮他父母是怕我心里有距离感，我以为李集骗我说他父母经商在家是不想让我觉得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我以为李集已经把莫雪给忘了，她就是他的过去。可是，我明明就看到他们经常出双入对过，怎么还是不愿意相信这就是事实。
　　我的胃一直在翻江倒海，我还在想着要不要告诉李集，我怀上了。
　　李集就是个混蛋，每次都没有戴套，没想到我们就这样中招了！
　　我，我不能失去李集，我不能！

　　凤凰树下，人少得可怜，莫雪今天穿得嫣红，而我，昨晚哭了一晚，今天出门也没有心思打扮，穿着件白色的衬衣就出来了。
　　“李集追我的时候，买了很多很多玫瑰花，都还在我家阳台上种着。”莫雪说。
　　“你长得这么漂亮，那个男人没动过心。”我说。
　　莫雪的脚因为不着地，一直在摇来摇去，显得她很懈意。我坐在她旁边，心里无味杂陈。
　　“他是对我动心，一直对我动心着。我们的关系，都现在都没有断。”她看着我，笑里藏刀。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一定一定，不能让她欺负我。
　　“你不会知道，是我让他去追求你的。你也不会知道，他为了得到我，付出了多少！他以前是个乖乖仔，不抽烟不调课，不爬学校的栏杆，不夜宿网吧。年年考试得第一，他妈妈都为他感到骄傲。”
　　“这我也知道。”
　　“你是不甘认输吧。你知道，他跪着求我，让我教他吸烟，让我陪他在舞厅里浪的那种场景吗？他妈的他还不会吸，都是我教的他。为了追求我，他甚至爬那些女人的□□，就像一只狗一样。我说，李集，这些事情都难不倒你，你要是能追得动许珂，要是能让她动心，我就答应你，做你的女朋友。结果他就去追了，他还是瞒有招的，不用半年就把你追到手了！哼，这些你不知道吧！他根本就没有爱过你，一切不过都是在骗你。”
　　“我又如何不能知道呢！”我冷笑了笑，原来是这样，“你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吗？”
　　“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她终于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站起来看我。
　　我松动地扭了扭脖子，说：“我们初中的时候就见过面了，那时候我在追他，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帮他捡起课本，他嫌我脏，说，‘你算什么东西’。他怎么可能喜欢我？所以，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对他只有恨，只有厌恶。学校里谁不知道你们几个经常混在一起的，你、周洋、陈星、李集还有另外两个女的，经常出入川菜馆，我以前就在那里打工做兼职，只不过是个洗碗的，在后厨一般不出来，你们不知道我而已。”
　　“你是说，你一直知道我和李集的关系？”
　　“何尝不是呢？当我知道，是你怕我夺走你的第一名，是你指使他来追我，好让我学校成绩下降什么的，我心里就想发笑。你知道，他曾经那样厌恶我，怎么会喜欢我，这不过都是谎言。不过，我不想揭穿他，我需要钱，他爸爸是书记，妈妈还是我初中的老师，多熟啊！他们家有的是钱，于是我将计就计，跟他走在一起。跟他睡在一起那么久，我一次也没有要求他戴套，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很坏，你知道是那种精心谋算的坏，你知道我为了什么吗？”
　　“为了什么？”
　　“你傻啊！当然是为了钱，像我这种穷人家的孩子，要读书有出息很难，可是遇上个富二代就不同了，遇上李集，钱来的也很快，我怀了他的孩子，他们祖代单传的，不会不想要吧。就算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那他们得平息事件吧。他们家是在政府办事的，要是传出去，说他们家儿子道德败坏，你想他父母会受多大影响。本来我是想拿掉孩子的，可是我真的很需要钱，我何不敲诈她们一笔呢？本来你不找我，我还想等孩子再大一些，将这件事摊牌，跟他说分手的。既然现在你们都知道了，那就现在说吧，我想你也已经爱上他了，你在劝他离开我。你放心，我当然可以放弃我们的感情，放弃我们的关系，你让他拿十万块钱过来，我们就此断了关系。孩子，我也会去做人流。这样，谈一场恋爱能有十万块，比在餐馆辛辛苦苦做一年都要好赚。不是吗？”
　　我拎起包包，往学校门口走，走到转角处就贴在墙边，不明白为什么我可以对自己那么狠，说出那样的话。
　　回到家里，李集就发了信息给我。
　　果然我没有猜错，他当时就躲在凤凰树后，我和莫雪说的一切，他也都听到了。
　　我抹干眼泪，什么都没有说，按照他说的位置来找他。
　　他用纸包着十万块钱，很厚重，递给我时我觉得有千斤重，我觉得不可以拿。我告诉自己，许柯你拿了这十万块钱，你这辈子和李集就再也没有可能了，你是个笨蛋。
　　我的心犹豫，不定。
　　他突然吐了口气，双手插袋，连再看我一眼都不情愿，低着说：“十万块够你生活很久了，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了。”
　　我包过沉甸甸的钱，心中在滴血。
　　“十万块，真的够我离开很久了！明天我去医院做人*流，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一起过去。”
　　“不用了，没有意义的。”他说着，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十万块，够我离开你一辈子了，是吗？
　　我收拾行李的时候，顺便把他买给我的衣服都烧了，离开这个和许奕和妈妈生活了十八年的家，真的很不舍。
　　再见了，李集，再见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