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月光下枯萎的鱼

2、第 2 章

　　青葱·青春
　　1.自那天后莫天什再也没给白若苦回纸条。
　　一切彷佛又回到了原点。
　　而白若苦也隐约知道为什么，因为那天他收到了一封情书，没有署名，但他们都知道，是李木皙的字迹。

　　2.时间一天天过去了，莫天什依旧无视着白若苦，与此同时，他继续小心翼翼不露痕迹地打听着关心着李木皙的事情。
　　这一天下午的语文课上，明媚的阳光调皮地射往教室，给一切都镀了一层金边。青春的时光一下子慢了起来，一切都暖阳阳的。
　　啊，果然，这个人就是那种天生的发光体吧。望着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某人，莫天什感叹了一句。不过，这种姿态真是刺人啊。我果然还是讨厌他的吧。
　　莫天什想他是嫉妒着白若苦的，然而他对这种嫉妒无能为力。
　　“请莫天什同学出来一下。”一个声音打断了课堂。
　　警察吗？
　　莫天什一脸漠然的出去了。
　　在路过白若苦的时候莫天什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像是某种挑衅，让人心寒。一瞬间，白若苦被冻在原地，脑袋里一片空白。
　　“什么情况啊~”
　　“不知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
　　“什么？”
　　“那是真枪吧。”
　　“我靠——”
　　“他确实让人感觉怪怪的。”
　　“听说——”
　　“全都给我安静！”回神过来的白若苦猛击了下讲台，他声音有些颤抖地发表了以下的言论，“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在我心里，莫天什是我们沉默可靠的同学，他话不多，但心地善良。我们一班是一个集体，每个成员都是我们的家人，在家人遇到事情时，我们该做的不是议论怀疑，而应该是关怀。我一直认为我们班虽是学霸班，但决不是死读书的，是一个健康积极的大集体，和你们相处我很快乐，但今天我很失望，对身为班长却没有尽到责任的自己，也对你们。”他说到最后声音变得很轻，然后他鞠了一躬。他说，“对不起，我有点激动。”
　　他又说，“老师，我想去了解下情况。”
　　“嗯，你先去，我等会儿也去。”她还要稳一下班里学生的情绪。

　　3.派出所
　　“叔，这不可能——”白若苦猛拍了下桌子，“天什他——不可能！！！”
　　“你冷静一点，都说了，只是嫌疑犯。”
　　“嫌疑犯也不可能，我在给他做心理治疗，我知道他的心理状态，他不可能——”
　　“你不是说跟他连话都没说上吗！”
　　“可是——”
　　“没有可是，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回去等着，而不是在这里瞎闹！”
　　“我要见他。”
　　“不行。”白古很坚定地否决了，他看着白若苦，眼里有长辈对小辈的关怀，也有神圣的原则。
　　白若若一言不发，他甚至冲动想，要不直接闯到莫天什那里去。但他的脚僵在那里，没能迈开。
　　“喂——”白古的电话响了。
　　“头？.....好的......是......我明白了。”
　　“事情已经清楚了，他认了罪，但——”
　　白若苦一时只觉浑身无力
　　他认了罪
　　他认了罪
　　他脑里只盘旋着这句话，其余的是一片空白。
　　他怎么能认了罪！
　　白若苦冲了出去，黑色的风衣像枯蝶的剪影。
　　“喂—你冷静点！”但白古终究没能拽住他。
　　白若苦一出门就看见了莫天什，他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他脑子很乱，甚至分不清眼前的人是不是他的幻觉，“你，你你，你为什么要认罪！告诉我，你没杀你爸。求你，你告诉我，不是你，求你，告诉我呀！告诉我，告诉我，不是你...”
　　他简直像溺水的人，莫天什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突然，白若苦右手握拳，猛得给了莫天什一拳。
　　他推倒了莫天什，扑在他身上拳打脚踢起来——这个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是假的，假的，怎么可以在他没——没什么之前呢他也不知道，对，他心里怎么想的他全弄错了，错了...
　　只是片刻莫天什全身都痛了，他终于反应了过来。无语好笑又有感动袭来，温暖了他的全身，他坐起来，将白若苦全在怀里，拍着他的肩膀，细声解释着，安慰着，良久，总算让他平静了下来。
　　时光定格，感受着怀里的温暖，莫天什这几天的失重感一下子就消失了，灵魂与呼吸重新掌控了身体。他身边终于又有了一个能温暖他的存在，他知道白若苦打开了他与世界之间相隔的那道门。

　　4.办公室内
　　“所以说——为什么说话只说一半！”白若苦对着他叔叔炸毛了。
　　“谁让你那么冲动！都快成年了还这么不稳重。”
　　“我——”
　　“行了，都过来坐吧”，他说着，拉开了他的椅子里，坐下。他喝了口水，然后继续说：“小莫你先去若苦家住几天，不要外出，刘局已经跟若苦他爸联系了，他跟若苦妈定了最快的机票，很快就会赶回来。来接你们司机已经在路上了……”
　　白若苦感觉一切声音如潮水渐渐褪去，最终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然后心跳声也听不到了，他感觉空空的，第一次对现实产生了恍惚感。他嘴角带笑，傻傻的样子。
　　还好不是他，他想。

　　5.黑色的车无声的启动，驶入浓郁的夜色，后车箱只有莫天什与白若苦两个人，很静。
　　“你先在我家住几天，不要出门，等钓到了真正的凶手，就好了。”
　　“好。”
　　又是一阵无言。
　　白若苦一想到他扑着莫天什打，最后被撂倒在地上的情景，就脸上发热，又觉这车安静过头了，急匆匆又丢出了一句：“为什么一开始不解释？”
　　莫天什一怔，随即领会了他的意思，他侧过身子说：“来不及。”
　　呃——，自己确实没给他解释的时间。白若芷在心中含泪。他往后一倒，捂脸。“我的错，我的错。”
　　莫天什看着他，眼角忽得有了笑意。
　　“那个，天什。”白若苦坐起身说。
　　什么？莫天什无声的回了一句。
　　“一切都会过去的。你要是伤心，别一个人憋着——”
　　莫天什突然侧过头来跟他对视，白若苦莫名一阵心慌。
　　“你知道他死了我不伤心。”
　　略微停顿了一下，莫天什接着说，
　　“你母亲是很优秀的心理医生。”
　　白若苦瞳孔猛然一缩。
　　莫天什继续说，他很长时间没说这么多话了，他的声音有些生涩，嗓音颤抖，但他面色一片漠然，过去的回忆又一次将他笼罩：“我母亲是你母亲的姐姐，当年家里没有男孩，只有她和你母亲，外公认为家里总有个人该读书，最终选了你母亲去，后来，发洪水了，家里就只剩外婆和我母亲了，她们一路漂泊一路找你母亲，外婆在路上病了，她们只能停下，母亲嫁给了我父亲，可我父亲并没有守信去救我外婆，我母亲被他“囚”在了那个小山村，一辈子都没能再见到她心心念念的妹妹。我母亲死时你们一家还在国外。在她死之前你母亲曾派人送来5000块钱和一封信，可惜我母亲那时已经疯了，她哭着把那封信吃进了肚子，钱被我父亲占有了。那之后我们搬了家，一个月前你母亲在光荣榜上看到了我的照片——”莫天什停下了，他从回忆中抽身出来，安静地看着白若若，沉默着。一双眼晴在灰暗的车灯下像两个深邃的旋涡。
　　“对、对不起。”白苦若慌了，他不知怎么回应，只能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他眼晴发涩，双手有些颤抖，第一次，他对即将失去什么感到害怕。
　　莫天什看着白若苦神色有些复杂。
　　“你不知道吧。”他突然抱住白若苦，很轻的说了一句。
　　什么？白若苦有些茫然。
　　“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看心理学著作了，那些书是我不识字的母亲要送给她那个梦想着成为一名伟大的心理医生的妹妹的。也多亏了这些母亲从倒闭的书店里收集来的书，我才从没有选择死亡。”
　　白若苦突然感觉到一阵心疼，再一次，愧疚淹没了他，他想如果不是他那时发生了车祸，航班也就不至于被耽误，莫天什的母亲也就……
　　“不过，心理学的书虽然有用，但没有你我是走不出来的。”莫天什很轻很轻的笑了一下，他松开白若苦，转回身子，半仰着头靠在椅背上，注视着前上方的车顶，“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哪怕我知道自我封闭不对，我也没有勇气走出来，因为我总感觉现实世界与我格格不入。而现在，因为对你身上的某些特质的喜欢嫉妒乃至渴望”他把手放在自了的胸口上说，“这里的墙坍塌了。”
　　白若苦看着莫天什的侧脸，心脏一阵阵狂跳，从压抑窒息到狂喜，一时间竟觉得恍如隔世。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突然抱头大叫了起来。
　　？
　　“你今天对我说话了！！！”那些温柔的语句在若苦耳边回荡。
　　莫天什哭笑不得。他伸手拍了拍白若苦的头，勾了勾嘴角。

　　6.车子缓缓驶入了白若苦的住的小区。
　　“我带你去天台，我们家的厨房在天台，阿姨已经做好饭在上面等我们了”
　　“好”莫天什想到白若苦在车上不断用手机发短信的样子，有些期待的笑了。
　　上了楼梯，吃饭中途——
　　“你们家平常也这么吃？”说着莫天什用酒杯示意着周围的蜡烛。
　　白若苦一脸尴尬。
　　“呵呵呵呵”阿姨看着不禁乐了，“小若突然给我发短信说要带人回家吃饭，千叮嘱万叮嘱菜式，那热切劲儿，我以为是带女孩子回来了，就寻思着弄了个烛光晚餐，结果呀，呵呵呵，小哥儿一定是少爷顶好的朋友，我可从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
　　“姨！”
　　“怎么，经常带女朋友回来吃饭？”莫天什笑着揶揄道。
　　“才没有！哪来的什么女朋友！我是很以学业为主的好吗！”白若苦没好气道。
　　“你——不喜欢她吗？”莫天什突然问。
　　白若苦一愣，半天，他说：“高中还是要以学业为主的。你，也一样！”
　　莫天什径自发起了呆，没回应他。
　　“喂”白若苦用胳膊肘撞了撞莫天什。
　　“嗯？”
　　“带你去个地方。”
　　被拉走，转弯
　　莫天什顿住了步子。
　　“走吧”白若苦笑着拉着莫天什走到了天文望远镜前，“这是我在美国读书时，用奖学金买的。”
　　“知道。”莫天什笑了笑慢慢地说，“年龄最小的哈佛心理学博士，那时你才十四岁吧。”
　　白若苦一脸惊异：“明明没让报道的。”
　　莫天什神秘笑笑，用口型对白若苦说了四个字。
　　白若苦瞳孔一缩。
　　“中国红客”
　　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然后笑了笑。几分明了，几分复杂，几分释然。“我教你用它吧！”白若苦突然指着望远镜笑着说。
　　“好。”莫天什用含着笑意的声音轻声回应了一句。
　　这是周围一带最高的地方，在无数灯光之顶，在万千星光之下，白若苦指导着莫天什看过一个又一个星座。
　　“看到了吗？”
　　“嗯。”
　　“它们两个是双子星，在我们死掉之前，它们会一直是双子星。”
　　一辈子吗？莫天什笑了，很开心，那两颗星的光仿佛在他漆黑的瞳孔里流转。
　　“可惜精度不够，不然…”白若苦痴迷地看着那两颗星，喃喃自语。
　　“喂，闭眼。”莫天什用手肘捅了捅趴在他背上的白若苦。
　　“啊？”
　　莫天什没有解释，他站了起来，让白若苦坐下，然后绕到他身后，捂住了他的眼晴。
　　低沉温和带着某种神秘特质的声音在白若苦耳边响起，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穹，那是穿越了无数时空的声音：“在数万亿年前，宇宙是一片空寂，不知在什么时候，一粒随光旅行的星尘萌发了意识，一种混沌的，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意识，这颗星尘遵循着宇宙的契约行进了数百个光年，在这个过程中，它断断续续地沉眠着，这一天，一种冥冥的召唤惊醒了它，它突然从沉眠中醒来，然后它看到了那两颗星，它觉得——”
　　随着莫天什的声音，一幅幅画面从白若若的记忆里“苏醒”，宏大神秘的宇宙包裹着他，他最终看到了那两颗星，然而眼泪却忽得流了下来，大颗大颗决堤而下。他挣开了莫天什的怀抱，拿开了他的手。
　　“抱歉，我不习惯别人对我催眠。”白若苦捂着眼晴颤抖地说着。
　　莫天什静静的，没有说话，他坐到白若苦的旁边。“抱歉。”
　　“不是你的错。”
　　良久，白若苦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看着身旁的莫天什——这个被星光与灯光环绕的人。
　　宙斯，他想。

　　7.日子一天天过去，在莫天什的要求下，白父和白母已取消了航班，忙他们的工作。至于白若苦，他白天上课，晚上回来就给莫天什讲题。
　　白天凶手归案后，莫天什再次回到学校。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啪啪啪啪…”
　　“欢迎天什同学回家~”
　　“喔喔喔~”
　　他站在教室门口呆愣住了。
　　“还不快进去——”白若苦在背后推了他一下。
　　莫天什笑了，天气已渐寒，他却感觉泡在温泉水里。
　　他突然一下子背起白若苦，边绕着教室跑，边喊着一班的口号。
　　同学们也边鼓掌边附喝着起来：
　　“一班一班，非同一般，我既出鞘，谁与争锋！”
　　“一班一班，非同一般，我既出鞘，谁与争锋！”
　　……
　　嘹亮的口号让整栋教学楼都有些震颤。
　　中午，有老师来找班主任投诉。
　　年轻的班主任一挑眉头，胳膊往那人身上一搭，笑呵呵地说：“谁的青春不热血啊！”

　　8.中午自习时间
　　一张纸条传到了莫天什手上，是李木皙写的。
　　:D我们一直都相信你，那天你被警察带走，大家都很担心你，现在你终于回来了，希望你能从悲伤中走出来，加油！
　　莫天什笑了，很开心，这一刻他甚至比白若苦还显得阳光。

　　9.半个月后，莫天什再一次来到白家。
　　“乖，叫哥哥——”
　　“我比你大。”
　　“哦，那——哥哥，哥哥，哥…，我叫了那么多遍，你快多叫我几声弟弟~”
　　无视之。
　　“爸。”对着陌生的男人叫爸，竞然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嗯，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啊，亲亲小什，别理那个严肃的老头子，先来叫叫妈咪~”
　　老头子——莫天什暗暗无语，他叫了声“妈。”
　　“啊~~~ ，叫妈咪嘛~~~”
　　“妈，我先带哥去新房间了”拽走。
　　“小若若有了哥哥就不要妈咪了，呜~老公~”
　　“是严肃的老头子”
　　啊咧？
　　“哥，看，你的新房间！壁纸换成蓝的的了，床和我一样是King size的，从窗户可以看到公园的风景，衣柜里的衣服…”白若苦顿了一下，突然说，“话说，哥，晚上我陪你睡吧~”
　　推出门外“呯。”
　　“晚安。”
　　“晚安——”白若苦拖着嗓子回了句。明明上次就可以，哭~

　　10.“哥，吃饭了~”
　　嗯——黑暗料理吗？
　　“那个，爸妈出国去了，我，那个，——”“我，还是叫外卖吧！”
　　“好。”
　　“哎？”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啊喂！

　　11.元旦晚会
　　“下面颁布本次元旦晚会获奖名单”
　　“三等奖…”
　　“二等奖…”
　　“一等奖…”
　　没有一班吗？莫天什皱了皱眉头，然后他听到——
　　“由于一班同学的精彩表演，本次晚会另设特等奖颁予一班的舞蹈——火神的祷告！”
　　“喔喔——”
　　“一班一班，非同一般！我既出鞘，谁与争锋！”
　　“一班一班，非同一般！我既出鞘，谁与争锋！”
　　“喔喔喔~”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
　　莫天什忽得放心了下来，他的眼前浮现出她的样子，他笑了笑。然后，他忽得发现她并不在一班营地，于是一抹忧色又浮上他的面容。他决定去找她。

　　12.树林
　　“若苦同学”她捧着清冽的水向他走近，传说喝下一口心爱的人捧来的小未名湖的湖水，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们能在一起吗？”
　　“可是我不喜欢你，甚至有点讨厌你，你要知道有些东西是你不配得到的。”若苦看着她走近，然后用近乎冷酷的声音回应了她，他的眼里是彻底的厌恶，他又补充了一句，“跟你维持同学关系就已经很难受了，希望你以后能不来打扰我。”
　　湖水从指缝流走，坠入土地，像一个悲伤的灵魂在哭泣。
　　已入冬，很冷很冷。
　　“对、对不起。”
　　她离开了，狼狈又蹒跚。
　　“为什么？”
　　树后的莫天什突然出了声。
　　白若苦之前并不知道莫天什也在这里，他顿住了一会儿，然后走到他的面前：“不彻底拒绝的话，那些人就会不停地纠缠吧。”他讽刺的一笑，又转身离开，留给莫天什一个阴暗的无奈的有些复杂的眼神。
　　“我们果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看着他离去，莫天什突然很轻很轻的说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然后他转身离开，不曾停下哪怕一步。
　　而白若苦却在听在他这句话的时候猛地顿住了，他久久地站在那里。
　　很久很久，月亮从云层探出头，又缩了回去。

　　13.从那天之后又是一个月，这个月是考试月。
　　这一个月里，莫天什没有跟白若苦说一句话，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角色——透明人。白若苦也向老师申请不再跟莫天什做同桌。他们白天坐同一辆车到学校，晚上坐同一辆车回家，然而他们的心好似己不在同一个空间。白父和白母很担心他们，然而他们的回应永远只有一个：马上要考试了，想好好复习，能不能别来打扰。孩子永远知道怎么用考试武装自己。

　　14.某一天，莫天什静静的坐在座位上，他一上午都是这个姿势，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该想什么。
　　“她跳楼自杀了。”中午，白若苦低着头在莫天什面前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她？是、是谁？”天什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甚至闭上眼，暗自祈祷。
　　“李木皙——你喜欢的女孩”若苦用苦涩的声音说。
　　莫天什的眼晴一瞬间空洞了起来，那空洞的背后是一望无尽的痛苦，他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再也无法挽回。
　　晚饭时间，莫天什再一次进入了警局，而这一次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甚至没来的及跟白若苦说完那句话，就被几个便衣警察带走了。
　　空留那半句“我们不是双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