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乙》歪同学

2、第 2 章

　　第二章

　　小郄长大了，同时也成为了孤儿院院长头痛的黑名单之一。
　　“院长院长……院长！！不好了！！路郄把小朋友倒吊在天台上！！！”
　　同事连门都没敲就直接撞开门，紧急时刻什么礼仪都顾不上了。
　　“什么？！”院长头痛的咬了咬牙，这孩子！又惹事了！！院长急忙放下手中的工作，跑去看现场的情况如何。“去榕树那里找路乙过来！！”
　　路郄，这是小乙要求的。在登记了没多久，小乙跑来找院长。请求院长，她要和小郄做姐弟，并且让他们姓路。开始的时候，两人都很乖巧。特别是小乙，直到现在，她不仅做好自己的本分，还照顾好小郄。只是一有空，就会去榕树那里呆坐，一坐还可以坐一天不下来。而小郄呢，该怎么说他好，这孩子除了小乙，谁的话都不听！而且还有一点很严重，就是……
　　“路郄！你在做什么？！！！”院长气呼呼的跑上了天台。看着一小孩拿着剪刀对着绳子，只要一下下……就一下下，那被倒吊的小孩就会掉下楼，爆脑而亡。所有的大人小孩都站在附近不敢乱来。
　　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罢了，能做出些什么。但是，小郄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小孩的话，在场的所有人也就会不顾一切立刻冲上去。大家不敢乱动的原因，就是都知道小郄不是普通小孩，只要知道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就知道院长最头痛的地方在哪里。
　　“玩游戏啊。”小郄扬起可爱的笑脸，这种天使般的笑容下，无法想象他现在所做的是连大人都不敢做的事。
　　“你这样他会没命的！”一名看护老师不禁紧张的大声提醒，这孩子是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
　　“没命？”原以为小郄会害怕或紧张，没想到居然扬起比刚刚更可爱更甜美的笑容。可惜，大家无福消受，已经被他接下来的动作吓得叫不出声了。
　　只见小郄双手抓着剪刀，准备用力剪那粗粗的绳子。
　　“小郄！！”听见熟悉的声音，小郄兴奋的抬起头。果然见到人群中的姐姐。
　　“一一！！”
　　小郄丢开剪刀，连跑带滚的飞扑向小乙。小乙张开双臂接住跌跌撞撞的宝贝弟弟。大家看见小郄一丢开剪刀，立刻有所行动。把倒吊的小孩，拉上来。只见倒吊的小孩已经脸色发青，不醒人事了。
　　“立刻叫救护车来！！”院长拍了拍小孩的脸蛋，有些冲血的现象，要快点送他去医院急救才行。“路郄，你去办公室等我！！”
　　院长冷冽的口气，这次是真的要发火来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鬼！！之前，他还真的什么都敢做出来。把小朋友从楼梯推下去；在老师的饭里加老鼠药；用硫磺把水管炸断；经常性的欺负小朋友……再不严厉教育他，只怕他长大后，会变本加厉。
　　“我不要！”小郄把头埋进小姐姐怀里，不客气的拒绝院长。典型的是连院长的话都不听的臭屁小孩。
　　“小郄要乖。院长要你做的事，你要听话。”小乙摸了摸小郄的头，满心的疼爱。“姐姐陪你去。”
　　“不要！！”小郄倔强地拒绝，抱小乙更紧。
　　“路郄！！”
　　“老太婆知道打我没用，都只会打一一。”
　　这就是为什么院长对路郄最头痛的地方！！路郄是那种没有疼痛感觉的小孩，无论怎么打他都没有用处。惩罚他，路乙又会偷偷的帮他。根本没有办法给路郄一些教训，只有打路乙才会令这孩子紧张害怕。
　　救护车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争吵，院长要亲自去医院看着。也知道路乙一定会把路郄带到办公室等她的。

　　路乙和路郄乖乖的在办公室内坐了两个小时，路郄累困了枕在路乙腿上睡着了。路乙摸了摸路郄柔顺的头发，乌黑的头发映衬着白皙的皮肤。真漂亮！路乙不禁感叹。
　　路郄拥有一张天使般俊美的容貌，一双独特的灰蓝色眼珠。不只这样，他的聪明，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对于外语，至少有五国语言是朗朗上口的。口齿伶俐、手脚敏捷、早熟深思，再加上对于疼痛的感觉比较迟钝。因此，只有他欺负小朋友的机会，没有小朋友能欺负到他。但是，上天是公平的，尽管一切都完美的，却在性格和情绪方面非常的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不仅没有痛感，对于别人的伤心与痛感没有一切的感觉。自私无情，这些特征越长大就越明显。而他自己是不自知的。
　　路乙看着院长进来，立刻摇醒路郄。路郄揉了揉眼睛，爬在路乙身上，翻身继续睡好像整件事都与他无关。
　　不知悔改。院长生气地拉起路郄，在路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他摔在地上，力气之大使路郄的头狠狠的撞向桌角。路郄坐了起来。他不是被摔痛而醒的，而是离开了一一就睡不着。他没有痛的感觉，却有很多坏习惯。
　　“说！是不是你把东东倒吊在天台的？！”其实语气几乎是肯定的，在刚回来的时候问了几个在现场的小朋友，他们都说是路郄推东东的。
　　“不是。”路郄理直气壮的回应。
　　“你……”院长一时不知该如何责骂这个一脸坦诚的没有心虚的孩子。
　　路郄双手抱胸，唇角勾起一个和他年龄不符合的冷笑。“老太婆，你不会认为是我推他下去的吧？”
　　院长打了个寒颤，这孩子从哪里学来这种表情的？这孩子七岁就已经这种魄力，长大了不是更了不得？想起一个曾被他气跑的老师对他的评价——这孩子往好的方向发展，一定有所杰出；可是，如果往坏的方向发展，一定是这个社会的败类。
　　“老太婆，你智商很有问题耶！！”
　　“你……”
　　“那死胖子，我怎么可能够他打啊！更何况把他绑住再推他下去？”路郄没有紧张的辩解，只有很冷静的解说一切。“而且我又为了什么去倒吊他呢？死胖子对我很好哦。”
　　是的。因为路郄有一张比女孩子还要漂亮可爱的脸蛋，所以有部分小男孩都会充当起护花使者来保护路郄。疼爱路郄，什么好的留一份给路郄。这是路郄为什么欺负别人，都没有人敢报复。
　　院长咬了咬下唇，觉得很奇怪又不知道哪里奇怪了。这孩子说得很有道理，他比东东矮小太多了，根本不可能推他下去啊。可是，为什么呢？
　　“那你干嘛拿剪刀？”想起来了，这孩子那时是一脸笑容的说玩游戏的。
　　“救他啊……”
　　“你是害他！！”一刀下去，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老太婆，我只有七岁！！怎么知道这样他会死啊。”他知道的，他一定知道的。
　　“你……”
　　路郄一脸凛然，仰头不屑的说：“老太婆，你又想打我吗？”
　　院长被他锐利的心思吓了一跳，她是想动手打他。他真的太令她生气了，气只能发泄在他身上！扬手就想打他。
　　路乙本来还在一边不出声的站着，她没有权利要求院长不要责骂小郄。可是，当她听到路郄说院长想打他，她立刻冲上去，二话不说的挡在路郄面前，狠狠的挨了这一巴掌。鲜红的五指手指印立刻浮现。他就知道路乙一定会护着他，没什么好怕的。倒是院长有些错愕，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毕竟这不是第一次发生的事了。
　　“我就说！老太婆就只会打你！”仇恨的眼神看向院长。这……这是什么眼神。冷冽的眼神在路郄特有的灰蓝色眼珠中更显阴森。这真的是小天使吗？还是只是披着纯白羽翼的恶魔？
　　“给我看看你刚刚撞到的额头？”路乙紧张的拉开路郄，查看路郄的伤口。明明就是她的伤比他重。看着路郄的额头只是青了一点点，不禁叹了口气，同时内心自责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好小郄。
　　路郄的眼神一看向路乙立刻转变，可爱带着天真，就像真的天使。看着这样的路郄，院长退了一步，对路郄的将来发展忽然敢到恐惧。或许……这种本性，只有一种办法来改变——那就是爱。爱就是家庭，一个温暖的家庭一定能改变路郄的这种性格。
　　“路郄，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再说。你别以为这次会像之前一样，随便带过！！”院长干咳了两声，把自己的立场和形象树立起来。
　　“我真的没有错哦，老太婆。”路郄甜腻腻的笑容，天真又无邪。
　　哼！你说的，再信就麻烦多了。“路乙，已经很晚了。你们早点回床上睡觉吧。”
　　路乙点了点头，拉起路郄的小手。走到门边，还转身向院长服了服身，礼貌地说：“晚安，院长。”
　　“晚安！”路郄在路乙的暗示下，也难得乖巧的说了一句。
　　“晚安。”还是路乙乖啊。也只有路乙说的话，路郄是听的。
　　路乙服身是有含义的，那是抱歉。
　　路郄的所作所为，路乙都一清二楚。怎么约东东，怎么骗东东绑那条绳子，又怎么骗他跳下去的……所有的过程，路乙都在一旁看着。路郄想做根本阻止不了，又何必多余去阻止。只是唯一抱歉的是，瞒着大家事实的真相。因为她是不会做任何对路郄不利的事，所以即使问到，她也只会答不知道。
　　“为什么……”路乙走着走着，喃喃的说。
　　“啊？”路郄沉迷在自己的愉悦之中一时没有听到路乙说什么。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路乙再重复一篇。
　　“好奇啊。”面对路乙，路郄从来不需要说谎。因为他知道路乙是站在他这边的，所以说给她听也没所谓。看着路乙一脸不知，继续解释：“潜意识心理学里有一个说法，人类心理达到某种极限程度就会产生遗忘症状……”
　　“所以你就用死亡来刺激东东？”虽然不懂什么潜意识心理学，但是大概知道路郄只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对啊！其实根本不用怕啊。绳子的长度、拉力、以及重力，我都用力学公式计算得一清二楚。绝对安全的！”
　　“听起来好厉害哦。”路乙也不知道什么是力学，既然小郄说没事就相信没事。
　　路郄是个天才，没有任何人教他。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能力就让他在孤儿院里利用一年就读完小图书馆的书籍，求知欲强的他还经常借同在孤儿院的哥哥姐姐的课本看。
　　“一一，肚子饿了……”一晚在等院长，早就错过了用餐时间。
　　“我们去厨房偷吃吧。”这种行为两人常做。
　　“好！我要吃面面面……一一的面面最好吃了。”
　　路乙笑着拉起路郄的小手在月光中，轻轻的。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