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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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预想中的痛楚没有传来，藤丸立香被兵器碰撞的气流掀翻出去。她痛呼出声，毁坏的右手基本上已毫无知觉。
跟出来的卫宫士郎扶起了少女，看到对方伤得极重的手，以及大大小小数不尽的伤口，他慌了手脚。
“要先止血！還要叫救护车......”
藤丸立香制止一脸着急的少年，她把尚且完好的左手复盖在伤处，口中念念有词。
治癒魔术的绿光复盖了手臂。
这只是紧急治疗，魔术并非万能，尤其是她这种半吊子的魔术师。这种伤口没有魔术捲轴是不可能治好的，今晚如果活了下来，还得去医院看看才行。
藤丸立香忍着逐渐恢復的痛觉神经，她紧咬下唇，看着那方打得难分难捨的蓝色英灵及狂战士。
蓝色英灵——那不是阿尔托莉亚吗？
迦勒底唯一的御主后知后觉地想起一般来说令咒代表的含义——圣杯战争。这也不能怪她，看到库丘林Alter时，她只以为有人用伪臣之书夺取了库丘林Alter的契约。再之后，情况危急，少女只想着如何保护士郎，凭她一人是无法抵挡的，必须要有英灵才行，刚好召唤阵及令咒熟悉的气息让她做出了把士郎赶去召唤的选择，剩下的就是殊死的战斗。少女根本没时间细想卫宫士郎手上令咒的意涵。她曾在艾尔梅罗二世的圣杯战争讲座上得知其由来及历史，但也仅止于此，老师并无深入讲解，因此藤丸立香对这场战争参与人基本上一无所知。
就连与大军师去到的第四次圣杯战争，藤丸立香也把事物全权交给聪明人处理。她那时只把那次的行动看作跟平常一样的特异点，而如今，她却是货真价实的身在其中。這才有了實感。
从年份来看应当是第五次圣杯战争。藤丸立香知道阿尔托莉雅参加过四戰，但那是平行世界，她不知道原来骑士王连第五次都有参加。而眼前这位蓝色Saber肯定也不认识她，因为一旦特异点修復，只有极少数从者才有可能保留当时的记忆。
意思是，还会遇到其他原本在迦勒底的从者吧？心情真複杂啊，按照规则，最后只能有一组存活，而藤丸立香并没有从者，也并非参战者，照理来说不关她的事，可她还要回收圣杯呀！参照特异点F、四戰世界的经验，圣杯有可能被调包了，那麽藤丸立香要做的事就只有一件——得到圣杯、修復时代！
如此一来，他们也能回到迦勒底吧？至少，在更多情报出来前也只能先这麽做了。
这边迦勒底的御主思考着下一步，那边的库丘林Alter則接到命令：朝骑士王释放宝具。藤丸立香察觉到对方的动作，赶忙指挥卫宫士郎抱着她躲得越远越好。库丘林Alter的第一宝具是对军宝具，有别于Lancer库丘林针对一人的必死之枪，库丘林Alter是针对范围内所有敌人的必死的魔枪。
其实她知道，无论怎麽躲都是无效的，少女只能祈祷对方看在曾经同僚的份儿上不要针对他们。
“——Gae Bolg『抉穿鏖杀之枪』。”
红色魔枪被庞大且不祥的魔力包围、燃烧着，以极大的力量投掷出去。不惜以崩溃的肉身换取强大的杀伤力，宝具所到之处一切灰飞烟灭。惊人的破坏力把最近的房子夷为平地，地上留下了异常巨大的坑洞。
库丘林Alter感受着毁坏的□□在死亡的瞬间再生，面对常人所不能忍的剧痛他连眉头都没皱个——他早以习惯。狂战士面无表情唤回了魔枪，看着避过即死攻击的骑士王以及被橘髮少年护在身下的藤丸立香。
狂战士眯起眼睛。
骑士王的身躯伤痕累累，握紧剑的双手甚至还因为冲击馀波而隐隐发抖。即使靠着直感及幸运避过了死亡，强大的破坏力仍让她受了不小的伤。
“Lancer，你是在瞧不起我吗！”骑士王愤怒地盯着完好无损的库丘林Alter，她能感受到对方放了水，否则这裡一带都将夷为平地。儘管知道自己得解放宝具才能挡下那一击，但身为王者的尊严不容许自己被小瞧。一旁的藤丸立香从卫宫士郎身下爬了出来，想说果然因为这样自己才没死啊。
“别太看得起自己，不过魔力不足罢了。”
现在为他供给魔力的人，虽说能力的确一流，但魔力并不多，再加上身为狂战士的他耗魔量非比寻常的大。在迦勒底时是有那裡的电力供给，活动并无问题，唯有宝具需要用到御主魔力。可这裡完全是一人份的魔力在撑着他，光是现界就已经耗去许多力量了，宝具威力被压缩至此也是预料中的事。
看着打算离开的库丘林Alter，Saber阿尔托莉亚扶着被刺中的肩膀大喊：“你要逃跑吗！”
对方顿了顿，头也不回地甩甩尾巴：“那个胆小鬼叫我回去。嘛，妳要追过来也可以。”
“狂王！”
听到久违的称呼，库丘林Alter下意识停下脚步。他还没搞懂自己对这个称号是什麽样的心情，曾经是作为王的最强的象徵，可最强已经被打败，他也没有了作王的责任，那麽如今这个“王”又有什麽意义呢。
他想起，初到迦勒底时，少女时不时来找他搭话的样子。她说『狂王这个称号特别帅，但如果能跟库丘林们的称号统一一下就更好了，您意下如何？』
他当时怎麽回的？貌似一如既往不回应战斗外的要求，对方也怕惹他生气，等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就离开了。这时面对少女的呼唤，库丘林Alter突然好奇当时少女要给他起的称呼是什麽。
他偏过头，冷漠的兽瞳看向即使浑身是伤，仍坚毅地站在那裡的少女。
“如果你愿意的话，”藤丸立香直视那令人发憷的视线，“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想办法带你回家......我们一起回去。”
“啊，是吗。”
灵体化消失的狂战士嘴角微勾，那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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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托莉亚察觉到其他从者的气息而追了出去，藤丸立香摆摆手说自己能应付，叫卫宫士郎不要担心她，让他先去追Saber。
好痛啊。藤丸立香躺倒在地，过度使用强化魔术的后遗症显现出来，全身都像要散架似的疼，尤其是右手根本动都动不了，现在能撑着完全是靠意志力。
今天真是惊险刺激的一天，收穫是找到了（疑似）回去的方法。少女露出微笑，她数着天上算不上多的星点，再次给自己加油打气。
不过真的好累啊......
医生、玛修、大家......她真的能撑下去吗......？
少女缓缓阖上眼睛。
黑暗中有谁这麽说着：“乖孩子，再坚持一下。”
那个声音带着花的芬芳，稍纵即逝。
再醒来时，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旁边是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卫宫士郎。
看看窗外，已经是白天了呢，阳光明媚，窗帘随着微风飘然而起。活着真好啊——
还不等藤丸立香劫后馀生地感慨完，卫宫士郎已经发现甦醒的少女。
“妳醒了！有没有哪裡不舒服？”少年扶起了藤丸立香，他递过了水，随后按下呼叫铃，“妳睡了三天。”
三天吗......她比较奇怪昏迷的三天居然没被袭击。
“该怎麽说......也是发生了很多事啊......”少年尴尬地搔搔脸，说起这几天发生的事。经过凛及神父的讲解，卫宫士郎瞭解自己被捲入了怎麽样的战争，他不想将不是御主的少女拖下水，可对方能够与Lancer一战的实力，以及对那可怕从者的熟悉，在危机四伏的现在，他认为还是有必要好好问清楚。
在那一夜后，时间彷彿加快了脚步，一切都猝不及防。从前难以想像的事物入侵他的生活，魔术在他生命中佔的份量突然重了起来。他成为了Saber的御主，在医院确认藤丸立香无事后，依凛的建议去到教会面见监督者；被Berserker袭击，再次见识到超乎常理的战斗；被凛搬回家，隔天又被藤村大河支使到学校送便当；在跟樱与藤村大河介绍Saber的同时，也介绍了藤丸立香。
他们两个是如此之像，说成是兄妹都不会有人怀疑。
之后还发生了被凛追杀、被Rider追杀等许多超乎常理的事，他最终与凛结下同盟。这期间，他只来看过藤丸立香一次，得到只是昏迷，没有危险的答复后，他离开了病房。
他想，自己在这裡只会吸引敌人，藤丸立香只是无辜被捲入的少女，圣杯战争的参加者都自顾不暇了，哪有精力管一介卧病在床、连御主都不是的魔术师？他不能待在她身边，抱持着这样的想法，他并没有守在少女旁边。
他对凛据实以告，对方惊讶于藤丸立香的力量及对英灵的了解，在认为有可用之处的情况下，帮忙卫宫士郎设置了防御及侦察结界。这样至少从者找来时，他们还能赶过来。
所幸相安无事。再之后就是今天，卫宫士郎本只是偷偷来探望一下，但或许是少女的睡颜过于安祥，又或是午后阳光太过和暖，他居然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听完对方简易的交代了经过，藤丸立香感概这样的生活还真是多彩多姿啊，虽然自己一点都不羡慕。
医生赶来，看看情况判定过几天就能出院后，只交代几句注意事项就离开了病房。
“妳知道圣杯战争吗？”卫宫士郎问。
藤丸立香点头。
“妳怎麽看？”
“圣杯战争？”藤丸立香歪头想了一下，下意识摸上带有令咒的右手，然而石膏阻碍了她，“我记得那不是魔术师们擅自模彷世界系统做出来的东西吗......得到也不会有什麽好下场啦。”
卫宫士郎感觉自己听到了什麽秘辛。会令很多人震惊的那种。
少女无知无觉，她认真看向卫宫士郎棕色的眼眸，“既然如此，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說。”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