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12 ...
-
“他怎么了……”哈利咽了咽口水，埃文斯倒在达力身边，不知死活。任谁看到一个大活人突然倒下都会被吓到，更何况这人之前还咄咄逼人，气势强大。麻瓜会得的应该是――
“心脏病？”费农惊恐的后退两步，条件反射护住佩妮。涨红的脸一层层淡下去直至显得灰暗，几秒之内转为煞白。突发的心脏病人……费农和佩妮面面相觑，都不说话。
“那是……死人了？”佩妮的的声音就像忽然间被掐住，也不管满地的残渣，她甩开费农就抱住达力上下打量，“我的达力儿……你怎么样了？不要怕，没事的，没事的。”
“哈利，关门！”费农跟过去看着埃文斯，突然扭头对哈利吼着。
哈利一惊，猛地把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湿冷的空气，风立刻停止了呼啸，室内的温度终于慢慢回暖。佩妮把达力紧紧搂住，胸口上下起伏，几乎字不成句，“这……德思礼，德思礼，这怎么办？”
“不会死的，嗯，他可能是心脏病……哦不，可能是其他什么的。”费农强作镇定，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弯下身试探埃文斯的鼻息。暖黄的光下，费农的脸色好了不少，“活着呢。打个999①就好，不要怕……和我们没什么关系的佩妮。”
费农从身后抱住佩妮，嘟嘟囔囔：“打个999就好了，不用担心。”
“哈利，你看一下你的姨妈，我去打电话，让这个人躺在这儿不好。”费农对哈利说着。转身大步走开，皮鞋的“哒哒”声显得拖沓刺耳，焦躁且不安。急救电话可以听出很快接通。哈利可以听到费农断断续续而不真切的声音，“您好，999？……我们这有人晕倒了……”
哈利看着佩妮，佩妮依旧紧紧抱着达力，肩膀微微耸动，看起来更不好了。哈利走到厨房倒了杯水，想了想又找到了一袋速溶的可可粉开始冲泡，同时找到了巧克力。哈利看着巧克力搅拌着杯子，三年级时，哈利记得自己受到摄魂怪的惊吓，哈利笑了起来，卢平教授给了他巧克力。那种暖流散布到全身的感觉至今难忘。
“姨妈，达力应该没事的。先放开好吗？达力看过去不太舒服。”哈利从厨房走出来，托盘上有两杯可可和一小碟分好的巧克力。
“嗯……”哈利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打破起居室的不安气氛，他希望埃文斯快些起来——有太多疑问了，什么合作？什么沟通？为什么昏迷？真的是心脏病？哈利不行，心脏病的人倒下会这样子呼吸平稳吗？而且达力看起来更不好，哈利放下盘子，拿起热可可递过去，“姨妈，可可。你和达力都喝些吧。而且达力，你还好吗？”
比起埃文斯，达力面如金纸的样子更像犯病。
“没事的……”达力语气有些虚弱地开口，他挣扎地从佩妮怀里起来，揉了揉脸颊，达力开口，“妈妈，这位客人只是昏过去了而已。我没被吓到。你要相信——我没什么事，不会出问题的。”
“不，怎么会没事的呢？”佩妮看着，抓住达力的手已经被冷汗浸透。“要不要等会请医生看看？”
“我保证，不会有事的。”对于佩妮担忧的神色，达力重复，面色带上了安抚，“妈妈，相信我。朋友教过我的……先喝热可可怎么样？”
“哈利专门给你泡的呢，我没事，甜食有舒缓作用。”达力接过哈利手里的杯子，“给，妈妈？”
佩妮看着杯子，褐色的液体还在惯力下缓缓打转，眼前是两对真诚的眼睛。
佩妮抓了抓衣角，站了起来，接过可可轻抿一口，“妈妈做些甜的东西怎么样？‘甜食有舒缓作用’。哈利你也休息吧，这里有我和姨夫。我去做小甜饼吧，再煮一壶可可，到时候一起喝吧。”
哈利点点头，让开了道路。
##
“哈利，刚才谢谢你了。”达力低着头好半晌才开口说话。达力戳着埃文斯的额头——那已经开始变红肿起来了，刚才埃文斯先生“晕过去”的时候面朝下磕到了茶几的边角，所以现在看起来尤为恐怖。
“没事，我们是一家人。你需要休息吗？你看上去不太好。”哈利挥着扫把，不介意达力的话，这都是自己应该做的。哈利回头看着佩妮在厨房忙碌的样子，从这里可以看到佩妮平静的面孔。费农还在打电话，德思礼夫妇的步伐不同却各自忙碌，哈利小心翼翼地拨弄着埃文斯头发下的草莓馅饼。埃文斯倒下去的角度奇特，披散的金色长发盖在草莓馅饼上，看上去狼狈极了。哈利只能慢吞吞地把馅饼弄出来。
“不用休息，这次真的谢谢你。我为我之前的事说对不起。”达力在埃文斯身边蹲下，不看哈利，视线直直的垂下看着埃文斯头发里挑出来的馅饼屑，“哈利，你帮我一个忙。”
“嗯？”哈利视线上移，看着达力注视埃文斯额头肿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是要给他涂药膏吗？要我去拿医药箱吗？”
“不是。”达力挪了挪位置，把目光放在埃文斯的身上。
“哦，”哈利没有理会，继续和头发作战，小小声咕哝，“为什么埃文斯先生头发这么长啊。达力，你可以帮我把头发抬一下吗……我弄一下垃圾。”
“达力？”
“我在忙，等一下。”达力语调不变，并没有把头发抬起来。
“现在有什么要忙的吗？难道不是清理要紧吗？难道我们要让埃文斯先生带着草莓上救护车？”哈利不解，“你在干什么？”
达力不说话，哈利郁闷地扭头看着达力，却被吓了一大跳——
“你！你在干什么？”
“嗯？”达力发出询问。
“为什么扒衣服？这是心脏病救人的特殊办法？”哈利的口气古怪，像吞了什么难以言喻的东西，“扒衣服干什么？”
哈利受到惊吓的声音在达力耳边炸开。达力忍不住侧了下头，深深吸了口气，“我听得到，你小声些。”
哈利连忙回过头去看佩妮，佩妮看上去没什么听到什么，放底音调，“好吧，那为什么翻衣服？”
哈利绿眼睛里认真的求知欲让达力深深的叹了口气，把埃文斯翻过来面朝上――受到精神攻击的人还是给他一个好的呼吸环境比较好。回想起刚才做的事，达力觉得有些头疼。不多，就两个而已。但是后果严重——现在体内魔力翻滚。
达力有些烦躁，他体内的魔力已经炸开了锅。搞得精神力一起失控。本来其中一个应该是精神攻击埃文斯，让埃文斯闷哼难受一下，结果却成了昏迷。达力可以猜到，埃文斯接下来几天的精神状况都不会好。
达力努力平复――体内的魔力还乱窜着呢，到底有没有什么药？但是眼前的东西还要处理，达力决定让哈利帮忙：“你先等会清理垃圾，东西帮我收起来。”
哈利看着达力翻来覆去的动作一脸疑惑：“收起来？”
“拿个盒子吧。”
起居室的灯大开，达力动作迅速。
埃文斯是“特殊部门”的人，而且可以知道不同世界。这样子的人身上没什么东西是不可能的，达力想起了埃文斯身上的小零件。埃文斯会靠近自己多半有恃无恐，达力明白埃文斯只是败在了“唯心主义”的东西上而已，而且这种错误埃文斯下次一定不会再犯。这是一个了解“特殊部门”人员基础配置的好机会，也是惟一一次，他不指望迈克罗夫特会对自己讲解。
哈利看着达力的动作目瞪口呆：达力行云流水般仿佛带着节奏的动作，流畅而优美。看得出是按某种顺序，达力和谁学的？哈利觉得他可能永远不知道学霸的知识量，无论达力还是赫敏。
而且麻瓜政府出门都带这么多东西吗？哈利觉得之前都小瞧了麻瓜。埃文斯来的时候只有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他没有带任何公文包文件夹之类的东西。可是……哈利面色复杂。而达力身边却已经有翻出的了很多东西。小手|枪、看过去异常锋利的蝴蝶|刀——达力打开的时候差点划到手、一卷绷带、一小盒的压缩饼干、许许多多看上去常见的伤药。这是哈利认识，但是还有其他。那一大堆零零碎碎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零件，哈利根本认不出来。
从外表上，哈利回想埃文斯刚刚的样子，风吹过去勾勒的体形只让人觉得埃文斯是要在T型台上走秀的模特，消瘦而优美。而不是这样子画风突变的危险人物。哈利根本看不出埃文斯带了这么多东西，而很多东西，哈利看着反射着光芒的蝴蝶|刀——运用得当都可以当成凶器。难道埃文斯不是“文职”吗？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0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