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9 ...
-
达力看着左边列表和自己马甲“DD”紧紧贴在一起的“MH”从黑色变成灰色。
“合作者啊……”
合作和手下不一样，合作者有着更多的选择权。但是达力清楚地明白，这种合作的便利有八成都是老师带来的，毕竟自己还是未成年人。麦克罗夫特说是合作者，不如说是看到自己的熟人后辈是个有潜力的小孩子，顺手扶一把做个人情，而且还可以养一养班底。
自己还真是无意间抱了一条好大腿呢。
达力苦笑，但是幸好老师都这条大腿可以解决他接下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有政府插手，也许佩妮就不会那么反对了，他一直很担心佩妮的问题。德思礼一家对一切不正常的东西真的是敏感到了极点。波特身上不正常的事情一少，佩妮就对他的好态度好转了起来。否则最起初达力要减轻波特的劳动负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么多年来的事都让他不得不担心，如果佩妮知道自己出现这样子超自然的现象，佩妮会把自己怎么办？对于霍格沃茨的来信，某方面达力也一直在消极应对。麦克罗夫特的合作要求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正是因为如此，达力对老师根本怨不起来――老师的确帮了自己的大忙。
老师很会做人，达力心情复杂，觉得自己真的是被吃的死死的，对于人性和性格的把握，老师简直个中楚翘。就算老师最起初隐瞒了接近德思礼一家的事实，但是现在他甚至还有些感激老师解决了佩妮的问题。
这也是达力三观奇怪的一点，达力并不是十分计较过程，但是却对结局异常执着。
揉了揉太阳穴，达力觉得自己暂时不需要为一些东西苦恼了。霍格沃茨来信上的六月二十一号，他相信政府可能知道的比自己还清楚。有合作的话应该也会在这几天之内就解决，他可以完全不用担心。
关上电脑，拿起空盘子，达力下楼打算再去拿一盘草莓吃。在不想看书的情况下，只有草莓才可以让他安定下来。
##
“妈妈，草莓很好吃，还有吗？”
“是吗？真的很好吃吗？刚刚哈利和我说过了。冰箱里还有剩，妈妈给你拿。”佩妮放下手中正在处理到一半的肉食，洗手后弯下腰轻吻达力的面颊，调笑道：“不要吃太多，快要吃午饭了，今天做了好吃的。”
“嗯。”达力看着佩妮忙碌的样子，一脸乖巧地站在旁边等着。
“达达生日快到了呀，有什么想要的吗？”佩妮把草莓拿到流理台开始剥叶子，顺口询问达力生日的安排。
有什么想要的？
这句话就像一根小小的羽毛，飘飘忽忽旋到达力心里，直直在达力心里轻轻地抚了一下。
有什么想要的呢？
达力看着佩妮浅色的眼睛，佩妮什么也不知道，她可能还在期待着自己的孩子考上最好的贵族学校，然后在周围的街坊邻居羡慕的目光中接受奉承。
“再吃二十个？哝，盘子给妈妈。”佩妮把草莓细细地清洗，回过身向达力要盘子，围裙的边角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达达？”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达达？达力？”
“脸色很难看啊！”佩妮蹲下来仔细观察，“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草莓吃太多肚子疼吗？妈妈揉揉？”
达力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他觉得自己一定笑得特别丑，他硬梆梆地岔开话题：“妈妈，这几天可能会有客人。”
“啊？”
“嗯，一位很重要的客人。麻烦妈妈做一点小甜饼，马卡龙什么的甜品？糖多放一点的那种，他非常非常的爱吃甜。”
达力知道麦克罗夫特肯定不会自己出马，但是准备过甜的食物恶心一下他手下的工作人员也不错。
放轻松，有政府插手害怕什么？
佩妮想起达力几乎是孤僻的交际也笑了笑，理解了为什么自己的儿子脸上不对，佩妮自然而然地接过口：“好的达达，好好和朋友玩，到时候再做冰镇西瓜？不要太紧张，来个朋友而已，给二十五个草莓？”
“无论想要什么，妈妈你都会同意吗？”达力抬头，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一脸认真。
“是的，都会同意的――不管是什么。”
这就是家人。达力默默想着。
语气温和，佩妮并没有多严肃，“我的心肝宝贝值得最好的。是有什么想要却很贵的东西吗？”
是呀，很贵很贵。达力补充。
##
叶子在风中摇摆发出“沙沙”的声响，已经是夜晚，街道上已经没有行人，路灯暖黄的光穿过枝桠，在地上投下投下交错的暗影。
“哦，佩妮，我和你说！我又接到了一笔不错的单子！”女贞路四号里，费农语调激动，“如果可以的话再几年我们可以去订购马乔卡的别墅①了。”
“再加把劲，”费农眉飞色舞，“那地方你一直喜欢，而且你知道的，我们很快就可以给达达一个大大的新书房了！”
“达达书多，有个书房多好！做那种大大的，走进去都是书的，达达你说怎么样？”费农转过头，一脸的志得意满，将兴奋的目光投向达力。
“嗯嗯，谢谢爸爸。”达力吞下口中的熏肉，笑着点点头。买书房的事费农已经说了好几遍，每次接到单子都要拉出来说一下，但是达力一点都没有觉得不耐烦，他只觉得很温馨。那种家的味道。
“哦，再过几天还可以带你妈妈去一家新的高档店里面买项链，佩妮你的那个好久没换了，嗯，这次买珍珠，珍珠听公司里人说是今年新的流行！佩妮你觉得呢？”
“是是是，吃你的饭，已经讲了好多次了。”佩妮脸上也带着笑，她今天心情很好，自己的儿子好像交了一个新朋友，自己的丈夫收到新的订单，一切都不错。
费农得意洋洋，胡子一翘一翘不停地展望未来，脸都开始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这可是大单子，大单子！只要协议拿到手，就什么都不愁了。或许还可以出国旅游一下，哦，法国怎么样？”
“还有你，小子你要什么？再过一个月你的生日，快小学毕业了，也快长大了，给个礼物？”费农突然扭过头，对桌角埋头苦吃当透明人的哈利·波特问出声。
“我？”哈利惊讶极了，他以为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扯到他身上。
哈利上辈子几乎重来没有体验过德思礼一家的爱，这一世太多东西不一样了，态度不同的德思礼一家，几乎变了一个人的达力表哥，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哥特体老师，自己有合身的衣服鞋子穿，提早了不知道多少进入了达力那个比罗恩还大的小卧室④，他甚至在德思礼一家日常的言行里感受到了关爱——
和梦一样。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还可以收到礼物，这比让前世的自己相信斯内普教授不针对自己还不可思议。
“是的，你。毕竟你也是我的外甥。”费农点点头，哈利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真诚。
“我想要去‘Caring Cross Road②’看看可以吗？”哈利小心翼翼地问出声，他想念那个地方。
“‘Caring Cross Road’？”达力惊讶问出声，他看向波特。
“有什么问题吗？”哈利内心一紧，难道达力知识渊博到知道那个地方吗？这应该不可能吧？
“查令十字街？你是想去查令十字街的八十四号看吗？”
查令十字街八十四号？他想说的是破釜酒吧。
破釜酒吧的地址在查令十字街四十八号和大新港街十二号之间，所以提到了“查令十字街”，但是破釜酒吧根本没有八十四号那么远。查令十字街这条路除了破釜酒吧还有什么是出名的吗？哈利有点迷茫，难道这不应该是一条普通通通的街道吗？为什么达力都听说过？
但是达力口中不同的地址还是使哈利的一颗心还是放回了原处，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去――幸好不是魔法界出了问题。
“《查令十字街84号》一部爱书人的圣经，是无数人的朝圣地，”达力解释道，他对哈利的目光比平常柔和了不少，“‘你正巧经过查令十字街84号，能否为我吻它？’③那是个不错的地方，而且书里的爱情故事妈妈一定也很喜欢。”
“是吗？什么样子的爱情故事？达达居然也推崇？”
佩妮插嘴，她一直以为达力不看爱情故事的，她知道达力小说都看的很少。平常在家里打扫房间，她给达力清理书架余灰时也总会看到各种各样不同的书名，但是佩妮的印象里似乎并没有这本。记错了吗？佩妮暗自思寻，而且没想到达达居然会看爱情？
“是书信集，”达力一眼就看出来佩妮在想什么，“这本书很著名，之前生日的时候同学送的——我也只看过一遍。不过因为书太多没地方放，后来是一直是放在小卧室的。”
达力一直习惯把波特的房间称为小卧室，他买的书太多太多，自己房间放不下的就会放到小卧室里。
“哈利你是在那个时候看的吗？”费农也对这很感兴趣，他不爱看书，但是对于爱看书的小孩子他也是会高看一眼的，这本书在达力眼里听起来评价就很高。
“啊？嗯嗯。”哈利低下头，随口应到。查令十字街八十四号？不过也行吧，可以路过破釜酒吧看看就行了，他不知道原来破釜酒吧的地址也会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最起初说查令十字街的时候他只是想说有朋友住在那——想看看而已，这是一个万金油的借口。
“那么哈利，就达达生日去。现在达达讲讲这个故事吧。”费农一锤定音。
“真的吗？”哈利惊喜的抬头，他觉得有烟花在自己心底绽开――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太棒了！
但是同时哈利也在暗暗懊悔，为什么没有早些提出这个要求，那样子可能就可以提早好几年就去那个地方瞧一瞧了。不过不能太贪心，哈利对自己说，上伦敦真的是一件麻烦的事，可以在达力生日去一趟就足够了。
对于费农答应哈利的要求达力没什么意见，哈利后来不给佩妮捣乱，费农对其态度也好了不少。而且只要哈利不乱来，达力态度都不错。不过对于费农提出讲故事的要求，达力摇摇头，“让哈利说吧，毕竟他也看过。给个机会，而且我不适合讲故事。”
哈利原本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等着听故事，他也很好奇，这一条街上还有什么脍炙人口的故事。但是现在，哈利看着德思礼夫妇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突然有点瑟缩——说我不知道还来得急吗？
哈利欲哭无泪。
“我……”
“叮咚——”
门铃响起。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0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