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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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其实不存在所谓的天堂和地狱。所有的存在，就只有两种：固定就存在的，和被各种意志所创造出来的。
前者是物质，后者是精神。
物质是永恒固定的，而精神，虽则不停改变，其实也是永恒固定的。
一个人死去，一只鸟死去，魂魄飘散，但最后还是会重新聚集起来。于是，另一个人，另一只鸟就会诞生。
因为是已经飘散过的灵魂，并不会有从前的记忆。但是，这并不影响它曾经以另外一种形态存在的事实。事实上，它从内到外就一直是从前的那一只鸟，只不过组成形态已经完全不同了。
看上去不像，摸起来不像，但是不影响本质。
那个孩子也曾有过一个心爱的玩具。那是一个漂亮的陶土娃娃。有一天娃娃碎了，只留下一堆残破的碎片，妈妈拿来另外一只一模一样的陶土娃娃给孩子。
是保留那残破的碎片，是接受那新的娃娃，还是保留那心里最后的留恋，把两者都那样放弃？
无论做出怎样的选择，那都只是因为你最爱的只有自己。
以爱的名义来寄托情怀的时候，本身只是因为你深爱着自己。喜爱是从内而外的心情，是你对于自己的宠爱。所以，当你觉得深爱某物超过自我的时候，这个时候，你是在同时摧残自我和你深爱的东西。
真正喜爱它，就不要试图去拥有，承认它的存在本身，从生到死。
“虽然我不讨厌你，但是目前我们并不需要你，库洛洛。你只要把那个变态带得远一点就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少女双手环胸，叹了口气，正色说道。
“其实你不必那样防备我们。西索和我毕竟都是流星街人。”库洛洛合上了手上的书，“我必须承认从认识以来我就低估了你，但那时候我们是对手。”
少女听了，微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当然知道这一点。不过虽然这样说不动听，但是库洛洛，其实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对手。我们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完全不同。”
从十二年之前，她刚刚掌控第六街开始，对于少女来说，她就从来不曾把库洛洛，把幻影旅团当作过对手。
她的对手，一直是整个流星街。
改变流星街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大部分已经染上流星街积习的人们。所以她的手段无疑是血腥的，只收留最强者，拥有非战斗技能的成人和未定性的孩子，而把能够掌控的弱者全部杀死。
全部杀死。
刚掌控第六街的时候，杀掉的人不计其数。那也是唯一一次，她找到一个绝好的借口，让元老会默许她的大屠杀的情况。
在那之后，再也不曾出现过那么好的机会，那么完美又理所当然的借口。
那一场屠杀的真实原因，并不是为了复仇，不是为了憎恨，而是为了减少流星街的人口负担，为了有一天能够让整个流星街脱离依靠垃圾而生存的情形作准备。
只有杀戮和流血，才能让长痛变成短痛。
“我的目的和你不同。”少女这样说。
不需要任何外人承认流星街，而是为了让我生存的地方，有一天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就能够昂然挺立。
这一切，只能通过雷霆般的屠杀来实现。
虽然在很久以前，她并不是没有动过灭掉幻影旅团的主意，但是对于她来说，这从来不是最终目的。这只是为了实现理想的过程之中衡量利益得失时候一个可能实现目标的途径，一个支点。
更确切地说，这只是考虑旅团的利用价值和危害程度的时候，进行比较的一个取舍选项。
所以最后她选择了使用旅团，或者说达成战略合作。
然后她用了整整十年时间，一边通过接触最底层和培养未定性的孩子来积蓄力量，一边在元老会之中周旋，利用起每一个可以使用的因素。
——流星街没有圣女，所以她是诈欺师。
一只手沾满血腥，一只手乐善好施。用左手的恶意聚集右手的善意，一边毫不犹豫地牺牲小众，一边无所不用其极地诱骗大众。
而今是1997年的夏天。这一年元老会和□□合作的消息在流星街已经不是秘密，但是仍然仅限于私下流传的耳语。少女的暗地里的追随者已经遍布十三街，且对元老会从外到内呈现包围状态。从最外层，只是对她拥有好感的普通流星街居民，到大量依靠她组织和为她工作的民众以及念能力者，到元老会里面层层被她所掌控的内间。这一年，库洛洛•鲁西鲁24岁，西妮迪•艾尔达19岁，元老会成功被全灭。
“我知道。所以我是来对你说，如果你需要，旅团可以帮助你做一些事情。”库洛洛并不在意西妮迪的失礼，仍然是平和的神态，说道：“那么，接下来你要怎么办？我们都知道元老会和十老头一向接触频繁。”
“谢谢。”西妮迪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不过如果我连这一点都想不到，现在怎么会还坐在这里？”
她此时坐着的地方，正是元老会原本开会的会议桌上。
流星街的家具什么的，一向都是经由垃圾堆找寻到，但显然不包括这张桌子。
关于这一点，西妮迪显然内心并不如外表一样不在意。为了表现自己的善良和无私，她虽然不是没有钱从外部弄到家具，但是却不能这么做。所以现在她家里的家具都还是从垃圾堆里面捡来的，至多就是因为在流星街的声望，是垃圾之中最完整和精致的。
不过也仅仅就到此为止。
她站起身来，对库洛洛说：“来，我带你去看场好戏。”
“嗯。”
西妮迪带着库洛洛走出了刚刚经过一场大屠杀的元老院门口，然后在几个明显实力强劲的近战系念能力者的包围下，向着街道一侧原来的旧交易区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片与流星街风格极为不符的崭新建筑。
“这里是…..新街区？真是大手笔。”库洛洛赞叹了一声：“看样子建造了有一阵子了。你这时候这么做，元老会都没有怀疑吗？”
“你有一阵子没有回来，所以不知道。新街区不是我建的。这里名义上是安妮塔纳的地盘。具体情况是，她弄到了一大笔的钱，要给手下建新街区，我则认为这笔钱应该用来帮助改善下面人的生活。……这个月，我们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为了这件事在元老们面前吵架了。”西妮迪笑着说道，露出了得意而愉快的神情。
“我不知道他们这么容易被愚弄。”
“容易？怎么可能？”西妮迪冷哼一声，“为了让他们相信，我和安妮可是互相暗杀了对方好几个死士……明面上大概各自都有七八个，实际上也一共死了三个人。不过值得。就是在这种细节上，才更要狠得下心。”
在这一点上，西妮迪和库洛洛的认知和原则显然是完全不同的。但是库洛洛并没有对此发表意见。两人很快来到一栋比较巨大的楼房之中。
“其实安妮本来想要建得更大一些，但是由于各种技术限制，这一点暂时恐怕都不可行。我们这里什么样的念能力者都有，只有基本的工匠之类，占有百分率是无限接近零。不过也没有办法，总会好起来的。”
库洛洛安静地听着西妮迪说话，并非常快速地记下了重点。
进入这幢楼房之后，他意外地发现这是一幢非常特殊，流星街以往从来不曾出现过的存在：“这是……电视台？”
“没错。”西妮迪点了点头，然后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流星街的辐射太厉害了，所以这个电视台完全无法接收无线讯号。我们只是草草地弄了几条地下电缆，但花费却已经很惊人了。”
“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西妮迪转身背靠大屏幕前的控制台，一挥手：“……流星街建国！”
她的身后，大屏幕突然亮了起来，而四周的摄像机也开始运转。库洛洛抬起头，发现她的神情虽然比以往都更为不羁，却也比以往都更为认真。
“十老头呢？流星街建国，他们一定会拼命阻饶才对。”
“你大概不知道。”西妮迪开口说道：“大约在你来找我的十分钟之前，我就已经接到了揍敌客家的电话。这个世界上所谓的十老头，从现在开始就将是彻彻底底的历史了。从你们之前的8号被席巴•揍敌客杀死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决定好这一步，显然很成功。唔，虽然价钱有点贵，但是比较起之前经过元老会派遣到十老头手下的人趁乱转移过来的大笔资金，反而获得了巨大的利润。”
“看来，你把一切都计划得很周到了。”
“是啊。到这里为止，我离我的梦想就只有一步之遥了。那么你们呢，库洛洛，你还要继续当你的盗贼头子，直到被人杀死为止吗？或者，放下一切，找个你喜欢的大图书馆，当个真正的图书管理员？”西妮迪偏过头，表情柔和地问道。
库洛洛拿着书的十指慢慢弯曲绷紧，半晌，才说道：“我想问你，你真的觉得流星街能够建立起你的理想国？这里毕竟是流星街。”
“关于这一点，我已经想好了。”西妮迪看着前方，目光坚定地说道：“也许需要很多年，但是我们会慢慢整理好一部合理的法典。流星街不会禁止杀戮，但是我们会尽量使这其中的争夺变得合理化和秩序化。”
“合理化和秩序化的杀戮吗……？”
“在那之后，我想我会慢慢脱离这个位置。我知道大部分的流星街人都把杀戮当成一种习惯，但是我却并不喜欢。”西妮迪回头看了一眼库洛洛，发现他并没有对这句话作出明显的反应，却依旧笑说道：“说这种话不会有人相信吧，毕竟即使是在十三街的老大们之中，恐怕也没有人比我杀的人多。但不管怎样，我说的是实话，这种事情，做了多少次我都是不喜欢的。”
“这一点，我相信。”
西妮迪讶异地抬起头。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表现得很不同。至少，改造流星街这种事情，想过的人绝对不止你一个，但是做得这样大胆和义无反顾，最后也成功了，就只有你一个。”
“这个难道是赞扬？真是难得。”西妮迪夸张地说道。
“你的行为和神态习惯，好像突然就和原来不同了。这也是在表演吗？”库洛洛感兴趣地问道。
“不，只是真实情绪加了一点点的夸张。虽然变相面瘫可以阻止情绪外泄让人窥见破绽，但是总是一脸雷打不动的笑可是很容易引起他人的戒心的。关于这一点，需要我教教你吗？”
“谢谢。不必。”
“那就算了。我买了几个世界性覆盖面的电台的下一个时段。那么，库洛洛•鲁西鲁先生，你敢不敢把你这张价值数个亿的幻影旅团团长的脸，在全世界面前露出来！？”西妮迪挑衅地问道。
“如果有这个价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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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西妮迪和库洛洛见到的最后一面。
为了这一面，西妮迪后悔了很久。她终于觉得自己真是太矜持了。难得大局已定，她却生生错过了最后的动手机会。
……十二年从她手里硬生生地带走了小派克，十年前杀掉了她这辈子收的第一个死士，七年前杀死了她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元老会成员，还有六年前……虽然这些年来，为了大局着想很多事情都小事化了了，而现在也早已没有报复的必要了……
就算不能在以后的日子里整到旅团，好歹也让她狠狠踢上库洛洛一脚再走啊。只是一脚的话，最多就让库洛洛在床上躺上那么几个月，完全不碍事的啊。
虽然这么说，但是穿越这种事，是没有顺延班次的。
西妮迪俯面朝地，四肢大张地躺在地面上，心情忧郁地一动不动。之所以这么不雅的姿态，完全是因为真身穿越的时候因为直觉太灵敏而挣扎个不停，最后导致的意外结果。
由于身体素质过硬，西妮迪并没有觉得哪里摔痛了。她本人是罕见的三系能力者，三年前进行测试时，强化，特质，变化三系的数值都相当地高，就连具现化和操作系的数值也不算低，只有放出系的数值完完全全为零。
不过因为是在她拥有念能力N年之后才做的测试，所以这本应该相当令人惊喜的结果也只不过让所有人理所当然地“果然如此”了一下。
她的性格也和这三系相符，个性刚强，坚持理想而且绝不动摇，擅长领导他人，而且做事接近不择手段。本来应当矛盾的特质在她身上却结合得很好。
真丢人。西妮迪轻缓地把四肢缩了起来，尽量使自己的姿态显得更加优雅。然后继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虽然躺在地上，又闭着眼睛，但是西妮迪毕竟不是普通人。她并不难察觉到身边的人的状态。在圆大开的状态下，周围的人一举一动都完全逃不过她的观察。
感觉是到了很奇怪的地方。这次穿越难道是群穿吗？竟然有这么多人像她这样被丢在地上。如果不是对来到这里的过程很清楚，她还以为遇上人口贩卖集团了。
不过如果真的有人口贩卖集团敢对流星街第六街前老大下手，那么这勇气显然已经不能用可嘉来形容了，而是可敬可佩了。
躺在地上的这些人看起来都是普通人。以呼吸频率来说，这些人目前都正处于短暂昏迷之中。不像是念能力者。
不过很快地，昏迷的人里面有一个男人苏醒了过来。他站起身来，先私下张望了一下，似乎在观察四周的情形，然后拿出一包烟抽了起来。
看样子，他对周围的情况并不惊讶。
第二个醒过来的是另一个青年男子。他的气相当地纯，如果修炼念的话，应该会是强化系。不过也有可能是放出系就是了。
“不错。你是这次来的人里素质最好的一个。”西妮迪听见第一个醒来的男人用冰冷的语调说道。
很好，看来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而且这种事的发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而且就情况来看来在不远处的那些人并不是他的同伙。因为那些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像这边张望。年轻男人第一个说话的对象表现出来的却是完全的陌生，可以确定两人先前并不相识，他可以预知这些人的到来，但却不能确定来的都是些什么人，这说明了什么？
那话语，虽然冷淡，但是却可以听出并没有敌意，而只是纯粹的冷漠。
他似乎并不期待这些人的到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是谁？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西妮迪听到和他对话的男子快速而急促地发问。
那男人说：“仔细想想，它应该已经把一切植入你脑海里。”
真是莫名其妙的对话啊。西妮迪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后坐起身来，抚了一下因为当前的状况而显得有些凌乱的长发，看向面前分明得到了莫名其妙的回答却一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的黑发青年。
然后，第一个醒来的，脸上带着数道疤痕的青年深深吸了一口烟，说道：“这一次是生化危机第一部，菜鸟们，你们的运气可真是好啊，第一次进来就遇到了这么轻松的恐怖片，即使是死也会死得很轻松才对。”
青年的神情恶狠狠地，动作也恶狠狠地，把烟给捏灭了。同样是脸上有疤痕，果然是有比较才有优劣。西妮迪不由自主地就开始怀念起了库洛洛。相比之下，他脸上的逆十字感觉上有美感多了。叛神的逆十字，有一种禁断的美感。
如果他能够更加禁欲，更加刻板一些，西妮迪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有推倒团长同志的冲动。她对和宗教有关的禁欲者——不论是神职者还是叛神者——一向都很有爱。当然她更加倾向于亲自引诱忠实的信徒叛神。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我们只不过是意识进入了电脑中，就像玄幻小说那样的遭遇，只要我们完成这个游戏，意识体就会回到身体里，然后重新复活生存？”旁边有一个二十七八岁，有些发胖的青年如是发问。
这个想象真是太美好了。不过想也知道怎么可能凭空掉下来这种好事，又不是YY小说。果然这种言词马上就被刀疤青年否认了，小胖子才神情不善地反驳，就被黑发青年猛然拔出来一只枪给袭击了。
那刀疤青年歇斯底里地叫喊道：“那你想试试死吗？你能够想象那无限的恐怖吗？我经历了三部恐怖片，第一部是猛鬼街一，那一部一共有十五名新人参加，还有两名活过两部恐怖片的熟练者存在，但是你知道结局吗？他们都被杀死在了梦中，只有我和另外一人活了下来，你想知道被荒诞无比的梦杀死的感觉吗？你想看看周围的一切都变成蠕动的烂肉，在阴森无比的工厂里，你亲眼看见自己的□□被一把剪刀一点一点慢慢揉碎的痛苦吗？你这个(屏蔽词)！你想死吗？”
他的情绪很是激动，在普通人看来颇为恐怖。整支枪都塞进了嘴里的小胖子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回答。而周围的人在一瞬之间似乎都愣住了。
所以西妮迪站了起来，然后伸手拉住了刀疤青年：“很抱歉我们不知道。如果不小心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希望你不要见怪。我能请问一些问题吗？”
西妮迪拉住的是刀疤青年执枪的手。虽然她并没有用上什么力气，但至少起了一个中和剂的作用。青年看了她一眼之后，吸进一口气，然后把枪收了起来。
“问吧。”
“好的。我想问一下，如果这是个游戏，游戏应该有所谓的规则吧？这个游戏里面，我们需要做些什么？一个游戏怎样才算是完成和结束？如果完成和结束，我们有多少的时间休整，还是直接进入下一个游戏？恐怖片是到达故事结局就结束吗？那么是按照时间进程来计算还是剧情进程来计算？如果是按照时间剧情来计算，那么那些时间跨度很大的片子，我们是从头进行到尾，还是只是截取某些片断？我看见你带着枪，是不是表明我们可以直接杀死具有威胁性的存在？如果是这样，不可以直接试着杀死对方来结束游戏吗？比如使用高科技武器对付怪物，使用符咒之类的东西对付鬼魂？”
西妮迪问话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条例也算清楚。她的每一个问题都能够称得上咬字清晰，只不过因为每一句话连接的部分停顿都相当之短，所以反而让人无法有效地打断她。
刀疤青年被她问得一时无语，片刻，才说道：“真是出色的逻辑判断能力。”
“你的问题太多了，所以我干脆完整地给你解释一遍吧。是的，这个游戏当然有它的规则。首先，这个游戏里面，每活过一部恐怖片你可以得到一千点的奖励点数，并能够有十天时间用来修整。这段时间里面，你可以使用这些奖励点数在主神空间换取一些东西，比如一百天在这个恐怖片世界生活的权利……”
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开口道：“又不是疯了，谁会希望在这样的恐怖世界里多生活些日子？那不是找死吗？”
西妮迪在刀疤男子开口之前，就说道：“就算是灾难片，也有安全的地方。一般恐怖片的话，事件发生都会有固定的地点或者围绕固定的角色，并不是一直都危险的。”
“宾果。答对。可以多生活的一百天，确实就是在这个世界安全地带的一百天。仔细想想吧，在你经历了好几场生死考验之后，可以过一段平静而且安全的日子，这是多么的幸福……”
“虽然这样说，但这对于游戏本身并没有帮助吧。而且即使作为奖励也过于薄弱了。如果要让人更加拼命，似乎应该有更好的奖励。至少，有类似于可以帮助通过游戏的道具，或者积足多少分就可以脱离这个游戏的设定。”西妮迪开口说道，打断刀疤男子再次脱离轨道的煽动性话语。
“聪明。”刀疤男子赞叹道。
“那么说，确实有这种兑换？”
“的确，除了可以兑换生活的天数以外，你们还可以兑换许多东西，譬如这把无限子弹的□□，只需要一百点，也即十天生活权利即可兑换，除此以外，一个人的平均素质，包括智力，精神力，细胞活力，神经反应速度，肌肉组织强度，免疫力强度这六点，也可以每一天生活权力兑换一点，一个普通人的六点强度均为一百，换句话说，只要你活过这一次恐怖片，你完全可以让你的力量比现在强大一倍，只要你活过一百场恐怖片，你就会成为一名超人！”
“而且，你只要积足五万点奖励点数，就可以回去现实世界了。也就是说，你一点奖励不花活过五十场恐怖片，就能够回去了。”
“这个条件未免太苛刻了……除了老老实实度过恐怖片之外，还有什么方法能够获得积分吗？”
“有。你们应该都看见了自己手上所带着的手表了吧？”刀疤青年扬了扬手，向人展露手腕上造型古朴的黑色金属手表。
西妮迪伸手摸了摸自己手上显示着一些混乱讯息的手表，点了点头。其他人也纷纷低头。
刀疤青年解释了手表的作用和上面显示文字的意思，西妮迪才确认了这手表就是游戏的任务发布器。
西妮迪开口说道：“我并不曾看过生化危机这部片子，所以我想问问看。丧尸和爬行者这种东西，是不是很难杀死？”
“你没看过生化危机？”
“嗯。”
“你徒手当然不可能杀死他们。不过只要有枪的话，基本上还是能把它们爆头的。看你这娇娇弱弱的样子，又是一点强化都没有的新人，虽然头脑不错，还是过了这部片再说。”伤疤青年似乎对西妮迪的观感不错，意外地给了善意的劝告。
“我知道了。”西妮迪点了点头：“那么先来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西妮迪•艾尔达，虽然名字很洋化，但是只是我的养父是个西方人。我的血统完全是黄种人。职业是普通的服务业者，不过由于个人兴趣，不管对于枪械还是格斗都算有一点心得。你们呢？”
“看不出来你这瘦弱的样子还擅长格斗。我叫张杰，如你所见，是个经历了三场恐怖片的资深者。至于以前在现实世界的身份，已经没什么相干了，不说也罢。”刀疤青年说道。
之前第一个和张杰说话的黑发青年友善地笑了笑，说道：“郑吒，郑成功的郑，哪吒的吒，职业是公司主管，除了处理人际关系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特长。”
接下来的人也各自介绍了自己。就连之前的小胖子，在张杰并不算友好的寒冷目光注视之下，也并不情愿地勉强作了介绍。
这个时候，车厢已经开始减速。张杰快速吸完了第二支香烟，重新举起那支无限子弹的□□，开口说道：“好了，剧情从现在开始，他们从现在开始已经可以听到我们的对话，记住，被他们听到我们的话题会被扣十分，每一句话十分，负的部分从下次得到的奖励中扣除，菜鸟们……好好活下去吧！西妮迪，希望结束的时候还能看见你。”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