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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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律师，这是您要的资料。”
“谢谢。”苏暖默接过厚厚的文件，心里情不自禁的“问候”了杨宇辉。
打开一份份资料，她觉得头痛。内容多也就算了，还这么乱，一点逻辑性都没有，真想知道华恒以前签约的事务所到底是怎么干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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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时候，苏暖默还没看完这些繁杂的资料。
“苏律师，下班了，您不走吗？”法律部的姚芊从桌子上拎起包。
“还有些资料没看完，你们先走吧。”苏暖默从办公桌上抬起头，露出浅浅的笑意。
姚芊点点头，和几个同事哄笑着走了。
随着他们越来越远的背影，苏暖默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疲倦。
这几天一直充当林颜扩展国内业务的法律顾问兼助手，跟着她跑东跑西，熬夜熬得天昏地暗。白天还有事务所一大堆的案头工作，从庭前准备到出庭，现在又多了华恒的工作，让她真有些累。
去茶水室跑了杯咖啡，苏暖默又回到座位上，继续刚才未完的工作。
合上最后一份和约书，办公室的表已经指向9点。
向后一仰，揉揉酸痛的脖子，苏暖默顿时感到饥饿感铺天盖地的涌来。
拿起桌上的手机，按下那串熟悉的号码。
“喂？”随着林颜的声音，Stories的彩铃戛然而止。
“颜颜，吃饭没？”苏暖默半倚在桌上，懒懒地说。
“还没呢，正在看Chris拟的并购计划书。”
“林叔叔给你配的助手都来了？”
“嗯，半夜的时候美国那边天气一好转他们就飞过来了，还带着我爸爸找人做的计划书来。爸爸他到底是不放心我，还把我当一小孩儿似的。”林颜嘟囔着。
“你呀，得了便宜还卖乖。”苏暖默笑道。
“在哪儿呢？现在。”林颜放下手上的计划书。
“呃，办公室。”苏暖默没有解释是哪里的办公室。
“没吃饭呢吧？我就知道，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还问我吃没吃，无非是想宰我了呗。说吧，咱去哪儿。”
“御品粥城，想他们家白果粥了。”
“行，就那儿了。在宇辉等着我，这就过去接你。”林颜嘱咐完准备撂电话。
“别！”苏暖默“嗖”的从桌上拾起来，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在华恒那丫头肯定又要说些什么了。
“还是我去找你，反正那儿离你家不远，咱俩走着去吧。”
“也行，那你赶紧收拾了过来，到楼下了打个电话。”
“嗯。”挂了电话，长吐一口气，苏暖默把文件整理好，提起包蹬着高跟鞋朝电梯间走去。
晚上没什么人，很快她就等到了电梯。按键，关门，苏暖默倚在一旁，双眼微合。
出了电梯，苏暖默走到大厦门口。刚一出来就打了个寒颤，情不自禁裹紧身上的风衣。
“刮风了。”她自言自语着。
“诶，怎么没车，早知道就应该开车来的。”站在马路边朝四处看了看，苏暖默开始抱怨。
这时，一辆宝石蓝色保时捷停在她面前。
车上的车窗缓缓摇下，苏暖默弯腰望里一看，“许先生？”她有些惊讶。
“苏小姐这么晚才下班，作为老板的我还真是欣慰。”许壑右手握着方向盘，微笑的看着她说。
苏暖默充满疑问的望向他，一幅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表情。
“宇辉的合作律师苏暖默，想打听也是很容易的。”许壑似是看明白了她的潜台词。
“徐先生看来工作也很忙。”苏暖默微微一笑，将话题调转方向。
“一直都是这样，习惯了。”许壑的语气透着些许疲惫和一丝丝的无奈。
似乎没有料到这样的回答，苏暖默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儿很难打车，上车吧，我送你。”语气又恢复到一贯的和煦，许壑打开副驾的车门。
苏暖默为难得看看时间，犹豫着没有上车。
“苏小姐不用顾及上下级的身份，说到底我也算是助人为乐。”许壑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这话一出，苏暖默没有拒绝的理由，再加上林颜一直饿着肚子等着自己，她只好绕到车的另一边上车。
“去哪里。”许壑一直看着前方说。
“城南裕水园，谢谢。”苏暖默低头系安全带。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系不上，好像是伸缩带那儿有点问题。
“徐先生，这个安全带得换换了，不灵活。”苏暖默侧过头说，哪知刚把头偏过来就发现许壑竟然把身子倾过来。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离自己竟这样近，近到可以看见他长长的睫毛，感受到他的呼吸。麻麻的，痒痒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里似乎有什么被触动了。
“我帮你系。”许壑轻轻地说，然后手绕过苏暖默，拉出安全带扣上扣环。
做完这些他抬起头朝她看去，因为害羞而发红的脸颊使得苏暖默显得格外柔媚，盈盈的眼波牵动人心。
“谢，谢谢。”苏暖默结结巴巴地说。
许壑摇摇头，收起笑容坐正。
回想着苏暖默刚才那幅系不上安全带的样子甚是可爱，让他萌生了想亲自给她系上的想法。只是如果这样做太过突兀，他本能的想拒绝。谁知待自己反应过来，却早已经这样做了。
也罢，就随心一次吧。
这样想着，他再次笑了起来。
黑夜里，闪耀着宝石蓝色泽的跑车呼啸而去，车上的人笑意绵绵…
望着身边的人，苏暖默一个劲儿的自责。刚才怎么就沉浸在他的温柔里了，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却还是露了怯。想起刚才自己羞涩的跟一小媳妇儿似的，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配合着此刻的想法，苏暖默懊悔得捏捏自己。
一旁开车的许壑并没把注意力全集中在开车上，倒是用余光一直观察苏暖默。瞧见她这副模样，许壑乐了。
“苏小姐想什么呢，生气到开始虐待自己了。”他忍不住插上话。
“啊？”苏暖默显然没想到自己这么一个小动作都被注意到。
“呵呵~~”许壑笑出声来。
知道自己被嘲笑了，苏暖默极度郁闷，本想回几句可碍着是自己老板又不好发作只得装哑巴。
“你挺幽默的。”笑过后，许壑给她下了个评价。
“幽默？你说我？我以为你会说滑稽…”苏暖默指着自己鼻子说。
“不会。我只是觉得苏小姐应该是一个，嗯，该怎么说呢，是叫活泼吧。总之，不像外表那么冷漠。”
听着许壑的话，苏暖默垂下头，有气无力的靠在座位上，“徐先生看错了呢。”
“也许。但起码冷漠不是你喜欢的。”
“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面具，或伪善，或坚强。带着面具生活是人自己的选择，干涉这种选择似乎不是一个很好的习惯。面具么，说白了就是种保护措施，保护自己，隔离别人。”说到这里，苏暖默看向许壑，“而且似乎，此时带着面具的不仅仅是我吧，用笑容伪装背后的一切，把真实的自己隐藏在温柔下，久了，也许自己都会看不见自己的心了。”
许壑募地转头，和她那充满挑衅的眼神相遇，“有些面具可以自己选择，有些面具却是无法选择的，这一点有些人是不会明白的。”
苏暖默收回眼神，淡淡地说，“我明白。”
许壑诧异的看着她，几欲张口，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两颗心的距离，一开始就注定。就像有些事的结局，有些人的相遇，从来都不是没有意义。
许壑知道，她的心里定有一个故事，那故事的魔力强大到让她尘封起真正的自己，蜷缩在坚强的外壳下。就像自己，真实于他而言早已消磨殆尽，即使抗争，即使不甘，被摧毁的东西也无法复原。
两个不同的人，深埋着各自的故事，在这个春意渐浓的夜里真正相识，未来越来越难以看清。归宿，到底哪一个才是幸福，爱情，悄悄起着变化。
通往明天的道路充满迷雾却仍能透过几许阳光，彼岸，有人在等候。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