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董鄂之第二个宸妃》玉石琵琶精

4、发脾气

　　“万岁爷起了吗？”苏麻拉姑问吴良辅。
　　“还没呢，哎呦，姑姑，您可来了。”吴良辅话音刚落，就听顺治喊他。
　　“吴良辅，小婉呢？”吴良辅招呼太监宫女伺候顺治洗漱更衣。
　　“回万岁爷，董鄂格格”吴良辅弓着身，汗快下来了。
　　“她在太后那儿呢。”苏麻拉姑掀开门上的棉布帐子，走进来。
　　“姑姑看着气色很好。”顺治收敛脾气，正准备出门。
　　“皇上？”苏麻拉姑总不能拦着皇帝，只能跟上。
　　“朕去给母后请安。”顺治一边快步走，一边将辫子甩到身后去。
　　苏麻拉姑想想，少年天子，年轻气盛，哪里容得了半点不如意。自己跟着，叫吴良辅去请皇后。
　　“儿臣给母后请安。”顺治进屋先四处看看，到了厅里恭敬地行了礼，忍不住四处张望。
　　“皇帝在找什么？叫苏麻拉找去。”孝庄喝了茶，心知肚明。
　　“没什么，儿臣只是在想母后是不是在生气，心里不安。”顺治说道。
　　“呵，今天万岁爷嘴倒是甜了，怕惹格格生气，格格您就饶了他？”苏麻拉姑给顺治上了点心。
　　孝庄合了茶碗，“哀家看你嘴也挺甜，不然饶了你？”
　　“嘻嘻，谢太后。”苏麻拉姑端正地行了个礼。
　　“这是芙蓉糕。”顺治对她们主仆对话漫不经心，本来没有胃口，看到是小婉擅做的芙蓉糕，坐不住了。
　　“万岁爷眼力真好，奴才向婉格格学的。”苏麻拉姑说。
　　“姑姑向来手巧，手艺也好。”顺治夸道。
　　“谢万岁爷，今日奴才撞大运，两边都讨了赏。”苏麻拉姑笑道。
　　“……母后，小婉呢？”顺治打算直奔主题。
　　“……”孝庄没说话，苏麻拉姑识趣地退了下去。
　　孝庄还是没说话。
　　顺治就一直等，等孝庄松口，以母后的手段，只有她放手了，朕才能救小婉。
　　“皇后娘娘到——”太监尖细的嗓音。
　　顺治怒了，大发脾气，“狗奴才！谁让你通知她的！你是谁的奴才！”对吴良辅猛踢。
　　吴良辅趴在地上讨饶。
　　孝庄端坐在上面，什么也没说。
　　苏麻拉姑看不下去了，忙拉住顺治，“万岁爷，是奴才，您要生气就打奴才吧！”
　　顺治被苏麻拉姑抱在怀里，可力气大，发力猛，扯不开，吓得皇后直流眼泪。
　　“够了。”孝庄这才说话了，“皇后，去劝劝皇帝。”
　　“求皇上……”皇后跪着，还在哭。
　　“滚，轮不到你来管朕！”顺治暴躁。
　　“奴才给皇上请安，给太后请安，给皇后请安。”脆生生的。
　　“小婉。”顺治突然停下来了，挣脱苏麻拉姑，拉着我的手，用眼神问我有没有怎么样。
　　我笑着摇摇头，轻轻推开他，转身接过乌林珠手上的托盘，顶着压力，向太后走去。
　　苏麻拉姑吁了口气，扶起小皇后。
　　“请皇上、皇后为太后敬茶。”我恭顺地跪在地上，将托盘举过头顶。这上面有两杯带着碟子的琉璃描金茶盖碗。
　　最近可能瘦了，衣服有些大，袖口松了，露出半截皓腕。
　　皇后先跪下拿了一杯，向太后敬茶。
　　太后笑纳，现在就等他的一杯了。
　　那杯在左侧，右轻左重，我险些拿不稳。
　　他怎么还不接！
　　我们所有人都在等他。
　　皇后用含泪的眼神哀求他，我也想，可是他太高，我不敢再往上抬头。
　　“哼！”他接过的一瞬间，我觉得胳膊有些脱力。
　　“啪！”清脆的破裂声。
　　皇后一声惊呼，只管掩面哭。
　　太过分了，丝毫不给皇后留颜面。他犯的可真是驴脾气，十匹马都拉不住。
　　他是皇上，所有人都不能拿他怎么样。太后也只是说，“大清早的，发什么脾气。”
　　“这还是先皇赏赐给哀家的，哀家借花献佛，赐给皇后了。这礼既然成了，皇后先留在哀家这儿，我们婆媳说会话儿，你们都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我躬身退去。
　　我觉得我要被他的眼神千刀万剐了，我还能去哪里避一避？
　　“儿臣告退。”他闷声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