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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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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巧和周存的吸毒趴事件轰轰烈烈闹了整整一周，刚开始胡耳那点儿破绯闻早就成了小水花，根本没有人记得住。
光行为了掩盖住唐巧的绯闻，选择拿胡耳挡枪，没想到直接被对方背后的势力硬生生毁了他们的小花旦。
但这种背后势力互相压榨的事件还真就涉及不到柴议什么，她一小工作室的过气女星，每天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是的，柴议到现在都对于所谓“过气女星”的称呼耿耿于怀。
她拿着剧本回家，先跑到洗手间认真地洗了一遍手，在脑子里过了一下“要不要沐浴焚香”，最后因为太麻烦有些浪费时间放弃了。柴议满怀虔诚地打开眼前的剧本，这可是吴英的剧本啊，时隔五年。吴英再次找她演戏了。
曾经在试戏现场被吴英拒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柴议，你靠着你的天赋永远也诠释不了我的人物，除非你有一天真的有演技，不然我吴英一辈子不会用你。”
清空大脑，什么杂乱的事情都不去想，将所有的思绪定格在眼前的剧本上。
《深渊》是一部悬疑剧，故事梗概很清晰。
男主角眀夏是一个天才少年，自命不凡，他被邀请参加一场智力比拼，获胜的人可以获得一笔三千万美金的奖金。为了获得第一聪明的称号，眀夏同意参加比赛，但是这场比赛却是一个阴谋......
整部剧的主要人物很少，男主角眀夏、眀夏的劲敌兼好友乔修平、戏份上来看算得上是女主的阿莫、以及反派大BOSS沈元。
人物简单，但是关系很乱。
而柴议要试戏的就是那个大BOSS沈元。
沈元、深渊，从电影名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人物有多重要。这是一个性格扭曲变态，但却有信仰的人物。她手上一滴鲜血没有，但却可以引诱别人去杀人，到了最后，就连乔修平得被她洗脑黑化。一个有着无数教众的女人，在电影里策划了整场比赛，目的就是要将眀夏勾搭过来。
“你在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
因为这句话，沈元改掉了自己原本的名字。
柴议看完后面的两场戏，苦笑，“要不要每回都给我这么变态的角色啊。”她在吴英的戏里面就没有演过正常人。
后面两场戏，一场勾搭乔修平，一场勾搭眀夏。非常的婊气，非常的变态，也非常的难演。
几页纸，柴议捧着反反复复地看，看到每一句话都可以背下来，看到剧本的角已经卷起。
起身走到衣帽间，对着里面的大镜子拍打了两下脸颊。
“我是沈元。”
镜子中的女人眉眼脱不开的精致，但就在这一句话后，变得娇媚了。翻开来看，五官还是那个五官，但就是什么地方不同。
这一刻柴议，变成了沈元。
但是下一秒，柴议又懊恼地锤着自己的脑袋，“不要犯老毛病，情感最重要。”
翻来覆去，柴议把自己困在家里困了五天，也多亏她不火没有什么通告。
试戏那天，日理万机的孙嘉应特意来接她。
“准备好了吗？”
柴议抿抿嘴，“您猜？”
孙嘉应：“……”无语地敲了敲她的脑袋，“不会讲笑话就别讲。”
“这不算笑话吗？”
“你回高中再重修一遍中文吧。”孙嘉应非常诚恳地劝道。
上了车，工作室里的造型师等在那里。
“你的头发昨天是经受了十二级狂风的摧残吗？乱得跟杂草一样。”
“你眉毛多长时间没有刮过了？”
“哎呦，这一身衣服穿的真好看，你怎么不把你们家窗帘披身上呢。”
被从头到脚批判一遍，柴议表示习以为常，“Tony老师，我刚刷完牙洗完脸，你不能指望我是一副刚走完红地毯回来的样子啊。”
Tony老师汤宁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大个儿糙汉子，整个工作室都笑话他颠覆了造型师这个行业的固有印象。
“闭嘴吧大小姐，有点儿女明星的样子好吗。”
“我是个演员。”
汤宁微笑。
柴议皱眉不解，“不好笑吗？”
“原来你跟我讲笑话啊，我还以为你跟我抬杠呢。”汤宁仿佛感受到了从遥远的西伯利亚地区吹来的寒风，连带着他的光头都被冻住了。
“中文真是博大精深。”
汤宁理智地选择忽视，“想要个什么样的造型，妆容、发型，衣物搭配，说明白了。”
“她要演反派，给她弄的阴邪一些，看着瘆得慌的那种。”孙嘉代替柴议说道。
“不不不，别听孙叔的。”柴议急忙摇头，“要那种娇媚可爱的，怎么阳光怎么来。”
汤宁非常地想把化妆包拎起来就走。
“我记得你是去试戏那个反派，不是女主角吧。”孙嘉应搞不明白了。
“是啊，但是沈元不是一般的反派，她是个有逼格的反叛。”
“你试戏你自己来。”
说到底，柴议是个十一岁就出道，一出道就因为神演技被啧啧称赞的人，这种和剧本演技靠上关系的东西，孙嘉应更愿意选择听从而不是出主意。
“那行，阳光明媚的萌妹呗。”看着经纪人和艺人达成共识，就轮到汤宁的场合了。
“嗯嗯，交给你了哦，Tony老师。”
“吴导演您好，我是柴议。”
被一番捯饬过后，出现在吴英面前的柴议就变了个样子。头发扎成了麻花辫，但是头绳却带着些小心机。身上是很小清新的连衣裙，配上柴议脸上的妆容，你可别说这是大反派，应该说她是来试戏哪部校园剧的女主角的。但是这恰恰就是沈元给人的感觉。
如果这是别人，吴英就会大加赞赏，但是这是柴议，那个被他亲自否决的柴议。
“这么熟了，别说客套话，开始吧，先来酒吧跳舞的那场戏。”
酒吧跳舞就是沈元勾搭乔修平的那场，也是乔修平黑化的第一步。
孙嘉应和助理都没进来，这个屋里只有吴英和另两个男人，一个是《深渊》的编剧赵康，一个是副导演之一，吴英多年的老搭档陈锋。
柴议站到场地中间，轻轻抚摸了一下刚编好的辫子，眼神凝视正前方，空无一人的地方是她的狩猎对象——乔修平。内心涌起淡淡的情绪，错综复杂，难以抓住。
屋子里其他三人都在等待她的表演。
柴议用手绞着辫子，看起来有些娇羞，但是眼睛里却闪着恶意，“我记得你，你叫乔修平，现在的第二名。”声音清脆爽朗，似乎只是普通的攀谈，但是那句第二名却毫无疑问戳中了某人的内心。
这个时候的“乔修平”是无措的、是不甘的，是——落入了陷阱中的。
“你会跳舞吗？”柴议并没有等着对方回答，“我不太会，但是很想跳，你要不要一起。”
我也不会——“乔修平”害羞地回答，他是一个不会和女生打交道的人。
“没关系啊，一起来吧。”
柴议拉着空气走了两步，来到了“舞台”上，耳边仿佛真的有嘈杂的音乐相伴。
我好像踩不到音乐的点——“乔修平”放不开，他连触碰沈元都不敢。
跟着不存在的音乐舞动着，“无所谓啊，谁说跳舞就一定要踩到音乐上，那些规矩有什么意义呢？”柴议凑近“乔修平”，两个人之间仿佛情人呢喃，“肆无忌惮，随心随欲，好不好？不守规矩才能出彩不是吗？”依言击破心防，这是沈元的魔力，而诠释这魔力的是柴议。
“好。”吴英淡淡地制止了接下来的表演，他看着柴议，柴议也看向他。
吴英好像老了不少，柴议内心越紧张，思维就越发散。
“回去后把完整的剧本发给你。”
其他两个人都没有异议，柴议的表演太精彩了，从没有和她接触过的赵康默默地献上了自己的膝盖。
柴议笑了，露出了她的单边酒窝，“谢谢。”
“不用谢我，你自己做了那么多，要是这点儿结果都达不到就卷铺盖滚回英国，别在娱乐圈混了。”吴英一点儿都不会说好话，“今天你的戏跟以前比演技真差。”
赵康默默地把膝盖再次献给导演，这样的演技被称作差的话，那没有演技的人该怎么称呼。和这两人都有接触的陈锋无奈苦笑。
“但是，情感有了，”吴英话锋一转，“你不再是木偶了。”
柴议抿着嘴，有些想哭，她折腾了自己将近三年，就是为了吴英的认可，现在，她得到了。
“开拍之后我想要见到一个更完美一点儿的沈元，”吴英缓缓地说，“记得减肥，你这样的不上镜。”
“怎么样？”
出来之后，孙嘉应急忙问。
“您猜。”柴议卖了个关子。
孙嘉应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应该是个好消息，“还故意逗你叔，丫头片子真是大了。”
“嘻嘻。”柴议调皮地笑着。
“难得一见你这么高兴。”
“因为这么多年的努力被很重要的人认可了。”
“吴英也是难得松了口。”孙嘉应也感慨，“既然他都承认了，你的事业重心可以从话剧那里转过来了吗？”
柴议为了博得吴英的认可，最近三年都没有怎么接过工作，她考虑了一下，点点头，“嗯，我妈应该会希望我选择回到娱乐圈吧。”虽然她更喜欢话剧一些。
“那成了，我会抓紧给你安排的，光磊要是知道他的摇钱树终于愿意开花了，他能乐疯。”
张光磊私下里有一张雷打不动的扑克脸，想象他会乐疯，柴议先笑疯。整个人躺倒在后座上，“孙叔，那我最近有通告吗？”
“没有，你还不火呢。”
“......”
孙嘉应通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的柴议，被他怼了一下，整个人蔫巴巴的，有些想笑。
“既然要回荧幕，记得控制体重，多多锻炼。”
柴议：“……”你们这些长辈都是约好的吧！
就现实情况来说，柴议是不胖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瘦。可是屏幕会无限放大，正常的体型在荧幕上反而会变成胖。所以为了上镜好看，柴议只能在饮食和运动两方面下手，尽快地控制体重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