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秀人言》小甘蔗

62、调查市场

　　赵青山在一旁也不断的提着建议，经营的模式耿文萱准备要调查一下“市场”，确切说要准备出去玩一下，商量了两个时辰，耿文萱一看时间都快到中午了，让赵青山把其余院子的饭菜都安排好。

　　“主子放心吧，除了您的菜需要老奴做，剩下的都有人安排。”

　　耿文萱一听点点头，心里还有些小骄傲，对着赵青山吩咐一声：

　　“那好，你随我出去一趟，看看街上的店铺。”

　　这雷厉风行的风格，让赵青山佩服无比，原本以为主子岁数不大，做起事来会犹豫一番，这么一看自己小看了自己主子了。

　　让马房的车夫备了两辆马车，耿文萱带着赵青山就出去了。

　　耿文萱一走，福晋那边就得了消息，福晋深吸一口气：

　　“耿氏可真是心大，说出去就出去，二阿哥年纪还那么小，她也放心得下。”

　　一旁的赵嬷嬷接话道：“可不是，侧福晋真的太不小心了，二阿哥可是皇孙呢！”

　　“不行，等耿氏回来我要和她说一说！”

　　福晋自从四爷离府后，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很多，总觉得自己要把府中的事都攥在手里，否侧出了岔子四爷肯定要找自己麻烦，这也是福晋为什么不让宋氏离开的原因。

　　耿文萱留了个心眼，出府前特意到李氏那里坐了一会儿，和李氏说了自己要出去的事，李氏到不在意，想出去就出去呗，还像对妹妹一般：

　　“你现在也是侧福晋了，想出去就出去吧，姐姐身体不好，不然肯定陪着你。”

　　李氏到没说假话，生完亚利奇后李氏的身体一直也不怎么好。

　　耿文萱点点头，让玉珠好好照顾李氏，耿文萱觉得和李氏感情好，所以这话也嘱咐的应该应分，这样显得更亲近些。

　　告别了李氏，坐上前面的马车，赵青山则坐在后面。

　　那间空下的店铺就在街道的拐角处位置不错，现在经营已经饭庄，生意好像一般，主要是掌柜的手艺一般，京中的权贵都多，一般家中都养着厨子，若是手艺一般很难在京城混下去的。

　　到了街上，耿文萱发现街上的人很多，人头攒动，各家的买卖都很好，叫买叫卖的声音都在吆喝着。

　　清代的商业并不是很发达，主要是世祖皇帝刚入关后害怕商业过于发达引发百姓迁徙的情况，不利于发展，制度上一直是重农轻商的，抑制商业发展。

　　清代商业比起宋朝来差远了，宋朝甚至还有夜生活，而明清都是重农轻商，所以商业退步了不少。

　　即使这样，京都之地的商人也不在少数。

　　耿文萱到了这家门店后，下了马车，往牌匾上一看“客来楼”，耿文萱不禁想吐槽，这名字也太俗气了吧，你就不能找个秀才好好取名吗？

　　往屋里一走，一楼有着十六七张桌子，正是饭点，可连一半人都没坐满，耿文萱摇摇头，这样的买卖家绝对赔钱的，四爷的店铺租金绝对不会低，可照这个情景，掌柜估计要赔上不少。

　　一进屋，自然有小二迎过来，只是还没到近前就被碧竹给拦了，主子是什么人，岂能容这等人近前？

　　“小二，找一个雅间。”

　　小二也知道来的是贵人，不敢招惹，连忙把耿文萱一行人请到了二楼，而二楼的装修也是很一般 ，耿文萱和自己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雅间到很不错靠着窗口也很通风，小二把茶水端上来，耿文萱看都没看，这样的饭店能有什么好茶，别的不敢说，耿文萱从小到大，好的茶水喝过无数。

　　不说在府里，就算在家的时候，耿德金的好茶水也由着耿文萱祸害，就算耿文萱想吃个茶叶蛋，把耿德金最好的一份茶给用了，耿德金也没说什么，也舍不得说一个字，背地里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那可是一两茶十两金的顶级云雾，耿德金没舍得喝呢，就被耿文萱给煮了茶叶蛋了。

　　“小二，把你们店里拿手的菜都做一份。”

　　“是！小人明白！”

　　店小二知道这样的达官贵人一般都是吃腻了家中厨子的手艺到外面打打秋风的。

　　眉开眼笑的下了楼，扯着嗓子往后厨喊了一句：

　　“拿手菜都做一份！”

　　掌柜正在柜台后面愁眉苦脸的打着算盘，算盘打的叮当响，可就是不见进账的银子。

　　一听小二喊的，眼睛一亮：

　　“有贵人来了？”

　　“可不是，小人看着这可不是一般的贵人呢！小的就没见过那么有气势的主子！”

　　“那可要伺候好了，听到没！我这小店可得罪不起大人物。”

　　“嗨，掌柜的，瞧您说的，我什么不懂啊。”

　　掌柜点点头。

　　雅间里的耿文萱笑着对赵青山和碧竹说道：

　　“得了，咱们出来一趟，你们俩也别站着了，怪累的，又不是府里，没那么多规矩，一会坐下吃点饭，赵总管，你也看看这家厨子的手艺！”

　　碧竹和赵青山哪里敢直接就坐下，推辞了半天，最后耿文萱绷着脸要生气的样子，两人才搭着半边椅子坐下。

　　厨房的师傅把大勺敲的叮当响，一道道菜做好了。

　　小二拿着大托盘，一次端着三四个菜，先是上的凉菜，凉盘，后面是炒菜，炖鱼。

　　一共十二个菜，耿文萱拿着筷子一次尝了一下，味道真的很一般，根本就没特色。

　　碧竹小心翼翼的拿着筷子，盯着自己前面的一道菜，一点一点的夹菜，赵青山到是比碧竹强不少，也是每道菜都尝尝。

　　然后边吃边皱眉，就这手艺也能开饭馆？难怪你们家没有人来，就算一般在家的好妇人做菜也比这个厨师强。

　　“主子，这样的菜以老奴看，您还是别吃了，倒了您的胃口就是他们的罪过了。”

　　赵青山说这话绝对有资格，作为曾经御膳房的师傅，赵青山都想狠狠揍一顿这个厨师，你这样的手艺也敢拿出来现眼？

　　耿文萱吃着火候要么不够，要么就太老的菜，实在咽不下去，点点头：

　　“你们吃吧，我不吃了，我还不饿。”

　　耿文萱：太难吃了，你们俩要是能吃下去就吃吧。

　　赵青山和碧竹到没什么，赵青山和碧竹随便扒拉一口饭，也就不吃了。

　　“碧竹，让他们掌柜上来一下。”

　　“是，主子。”

　　碧竹下了楼，在柜台处看看，一个头带圆帽的胖子正在柜台那打算盘，圆帽上镶嵌一块方形碧玉，脸上圆圆的，留着两撇小胡子，看神态到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你是掌柜吗？”

　　碧竹脆声问道。

　　“是，是，是，姑娘？”

　　掌柜觉得眼熟，微微一想，不就是刚才那位贵人的丫鬟吗！

　　“掌柜的，位我们主子要见您一下，劳驾请跟我来。”

　　碧竹在耿文萱面前是奴才，态度恭敬，可在外面，那也是内务府出来的宫女，气势十足。

　　掌柜不知道什么事，就跟在碧竹身后上了楼。

　　到了雅间门口，带着掌柜进去了。

　　耿文萱坐在上首，在一旁拿出一个房契，示意碧竹给掌柜看：

　　掌柜接过房契一看，心中就是一惊，这正是自己所租之地的房契，那这个女子是……

　　一躬身，掌柜给耿文萱施礼：

　　“不知您是？”

　　碧竹在一旁说道：“这乃是四贝勒府上侧福晋。”

　　掌柜一听连忙施礼：

　　“给侧福晋请安。”

　　耿文萱点点头：

　　“起来吧，掌柜，今天我来也是有事，下个月租契就到期了，不知道掌柜可有续租的打算？”

　　耿文萱不能强行的撵人走，若是掌柜还想续租，耿文萱就再想办法。

　　掌柜也有点懵了，以前来的时候都是四贝勒府账房的先生过来，今天怎么侧福晋直接来了、

　　“回禀侧福晋，我并不打算租了，您也看到了，此处买卖也不好……”

　　耿文萱点点头：

　　“行，那到时候还要掌柜腾房。”

　　耿文萱说完站起身，心中大定，这样自己就可以好好的想想怎么做了。

　　到了楼下，耿文萱让碧竹把账结了，掌柜说什么也不敢要，耿文萱也不强求。

　　耿文萱走后，小二才冒出头：

　　“掌柜的，这位是谁啊，您怎么不收钱？”

　　“滚一边去，瞎打听什么！”

　　掌柜骂走小二，回到了柜台继续理帐。

　　耿文萱心情大好，出来一趟也不用着急回去。四处逛逛，也不做马车了，就这么在地上走着。

　　在首饰摊上选了半天，耿文萱看重一个红宝石制的银戒，镶嵌在上面好看极了，透过阳光还能看到一个红色的光斑。

　　清代切割技术不好，一般宝石都不是切割的，而是打磨的光滑透亮，所以喜欢宝石的人不多，耿文萱的见识和这个时代不一样，自然知道什么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