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第六法则》日明玉白

25、墨菲定律（25）

　　展昭和白玉堂看到那人，都是心里一阵恶寒。他表面温柔，其实无情之古怪。还有难以预测的行事方式，都令人本能的心理不适和排斥。

　　“不能放他进来！”
　　展昭立刻告诫“四鼠”
　　“展小猫，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哪儿有你说话的份？！”韩彰回他一句，遂问白玉堂：
　　“老五，你认得他？”
　　“他便是‘圣一社’那人！”
　　几位兄长听了，都大吃一惊。蒋平问：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而且，为何他会独自前来？想要干什么？”
　　“这些问题，就要问他本人了！”

　　白玉堂紧盯着屏幕上的人。眼中有一战的决心。展昭熟悉他这眼神。忙劝：
　　“白玉堂，他此来必有准备！不可让他进屋！要抓他，还得另寻机会！”
　　“臭猫就是婆婆妈妈的！他单刀赴会，我们兄弟几人，还会怕他一个？！闭门不战，传出去岂不叫人耻笑！”
　　“五弟说得没错！只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怎的！”
　　徐庆也声音响亮的附议。另外“二鼠”也点头，表示绝不避战！展昭心有担忧，但无法说服他们。只暗暗做下决定，若微语威胁到“四鼠”自己必定全力相护！

　　韩彰在电脑键盘上按了个键，大门自动开了。几人等了一会儿，才见到有人经过外间，缓步踱进来。他边走，边悠闲的参观四周。看到他们，愉快的笑起来：

　　“地方选得真不错！‘安全屋’都这么有情调。这里安保设施应该是韩二爷做的吧？领教了。”
　　韩彰怎会听不出他话里“言褒实贬”之意？他是看透了自己的门道，才选择从正门进来。否则，凭他单枪匹马，怎能突破自己布的这密密麻麻的警戒装置！

　　“不敢！听老五说，你当年在武械方面，是警校的高材生。有机会，不妨切磋一下。”
　　“这个自然。不过，我此来，是为了跟白学弟叙叙旧的。”
　　微语草草应他一声，便把目光转向了白玉堂。
　　“我与你有何旧可叙？！白爷又不是这笨猫，跟你有那些交情。以往在校时，你在爷眼里，也就是个成天跟着这猫的碍事家伙！”
　　“白五爷说话还是这么不留情面。我还以为这么些年，能令你有所长进。结果，还是等师兄来教你吗？”
　　“从以前到现在，你说话都是莫名其妙！要打便打，不必废话！”
　　白玉堂握拳，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小白，你冲动的性子，也是没变。”微语摇摇头。又说：
　　“你要知道，有时打垮一个人，并不只用拳头和武器。要打到‘这里’，他才会真正垮掉。”
　　微语指指自己胸口的位置。见他似懂非懂，满脸的不耐烦。一笑，道：

　　“小白，你有趣就有趣在你的天真而又自以为是的执念上。你想要自由，却生在一个不可能给你自由的家庭。你以为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对出身的反抗。其实只是‘逃避’。你自视高，以为什么都在你的掌握中，其实你什么都改变不了！生不由你，死也将不由你！生命本来就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你却有太多可悲的幻想！

　　你自诩‘正义’‘坦荡’也不过是这世界玩的‘黑白’游戏。你是其中的‘白棋’也只是‘棋子’而已。这‘棋局’也并不‘坦荡’。你可知你的委托人早与我合作。她的丈夫也不是什么‘误入歧途’之人。我毕业后，他便说看中我武械方面的才华，招我作他手下研究生。后来，却偷偷拿我做的东西去与人交易，满足自己的欲望。生意越做越大后，才搞了个什么‘圣一社’。

　　当然，我倒是无所谓。毕竟生活就是这么个无聊的东西。也许他能令其不那么沉闷。现在，他因生意纠纷送了命，倒要我来收拾这烂摊子。不过，因此遇上了你们，我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至于徐夫人，她只想不受丈夫的影响，安然的享用他留下的丰厚遗产。当然要消除丈夫留下的证据。她起初拜托了你，但我一找上她，轻而易举就谈妥了。事成后，我把她丈夫的东西交给她，条件就是让我得到‘五鼠’……”

　　说到这里，微语满意的看到他脸上变了色。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重兄弟情吗？你可要记着，你的兄弟，正是因为你的‘正义’和‘坦荡’倒的霉！”
　　微语说罢，忽然扬手，从他掌底蹿出一条钢铁带刺的“长蛇”，直朝韩彰去！韩彰反应也是迅速，一偏身避过。但那“长蛇”随着微语手上的动作，仿佛有生命一般灵巧。紧缠住韩彰不放！韩彰正要使全力摆脱它，身体却突然一麻，动作不再听使唤。这时，“长蛇”卷上他整个右臂。人被拖拉到微语近前。钢刺扎入肉中，韩彰的手臂鲜血直流！
　　“二哥！”
　　白玉堂看得心又惊又痛。大喊一声，冲过去救人。微语早有准备，另一手也弹出同样东西。在白玉堂与之对上前，一桌子飞起，先与那“长蛇”相碰了。霎时被劈成两半！展昭及时挡住了它，又强拽白玉堂回来。白玉堂刚站定，就感全身一阵麻痹，手脚再动不了。若不是展昭扶住，就要倒下地来！

　　展昭再看另外“二鼠”，也有同样反应。立刻明白了究里。对俆氏愤怒道：
　　“他们好心助你，你怎可为了一己私欲害他们？！”
　　“你们也是还年轻。不知人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怪不得谁！”
　　俆氏面上毫不改色，言话仍像初见时镇定从容。展昭知道跟她多说无益，也明白自己无法将所有人救出。料得只要自己和白玉堂还未落入他手，“四鼠”便暂无生命危险。一咬牙，摸出白玉堂身上，早前用来发信号的东西，狠狠朝地上一掷！它炸开，蹦出火花和浓烟。展昭就在这时，架起白玉堂，潜走了……
　　待烟散去，看清周围后，微语和俆氏对看一眼。微语笑道：

　　“徐夫人，我早说这两人十分有趣。您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