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守[诛仙]》萧喵啊喵

14、第十三章 张小凡

　　云海是通天峰接引各峰弟子的第一处，实际上是一大型广场，目测有现代三个足球场那么大，白玉为栏，云雾缭绕，恍若仙境，场中按三三之阵摆有九个巨大铜鼎，足比人高出半截，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打造的。
　　江亦言站在一个铜鼎下，她目光四下覷寻，刚刚只顾着追陆雪琪了，没注意文敏她们落在何处，得快些找到才好。
　　“这位师妹。”
　　正寻找时，江亦言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她朝来人看去，一位二十上下的男弟子手持山水扇子正笑眯眯看着她，长得倒是清秀俊朗，长袍加身、身姿挺拔的一位男子。
　　江亦言顿了一下，拱手道：“这位师兄有何事？”
　　这男子“哎呀”一声，说道：“师妹不必如此客气，在下师承风回峰，姓曾名书书，刚才见师妹一路疾行而来，路过时竟发现师妹法宝气息似热非热、似寒非寒，极为奇特，不知可否与我一观？”
　　江亦言一愣，曾书书？
　　曾书书见她不作反应，连忙继续说道：“在下绝无冒犯之意，只是师妹的法宝像极了在下曾在书中见过的一种神木，这才想要一观，还请师妹见谅。”
　　江亦言想了一会儿还是拱手拒绝了他，“师兄，真是不巧，我刚才与本门师姐走散了，正要去找，恐耽误了时辰，师兄想要看的话，下次吧。”言罢再次拱手，径直转身离开了。
　　她对曾书书没有兴趣，现在还是先找到文敏她们比较好。
　　对方显然不愿意在此浪费时间，自己都如此诚恳自爆姓名了，这位师妹却如此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曾书书摇了摇扇子，眯着眼，嘴角多了一丝兴味，这位师妹显然是小竹峰的弟子，应该也是参加比试的，既然如此，就不愁见不到。

　　五年的时间让江亦言彻底接受卷入诛仙的事实，也足够让她认清自己的位置和今后的处境，也让她下定决心去做一些事，她希望陆雪琪能够幸福，即便是经历和张小凡十年的分离，只要结局是圆满的，那便足够了。
　　但唯一一件事，碧瑶不能继续存在。江亦言想她存在的价值，一是帮张小凡坚定道心，二是确定碧瑶不会影响两人的感情，她不做救世主，只是想让陆雪琪的情路不那么坎坷。
　　但江亦言不会想到在不久后，她的计划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俗称，计划赶不上变化，且这变化是她永远也无法消除的。

　　江亦言靠着自己的记忆在附近一个铜鼎下找到了文敏等人，以及大竹峰一行人，包括张小凡和林惊羽。
　　此时文敏与身后小竹峰其余弟子皆忍着笑意，对面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子抬眼偷偷看着文敏，他身后的几个青云男弟子都一脸坏笑，站在最后的那个小弟子也在笑着。
　　直到齐昊带着林惊羽等人出现。
　　江亦言抬脚走过去，她的步伐仍与往常一般不紧不慢，一步一步，目光落在张小凡身上，对方若有所觉望过来，江亦言瞧见张小凡瞪大眼，似乎有些惊讶和疑惑。
　　云海之上，忽而一阵轻风吹过，眼前的云融化，似乎将未来也露了出来，命运总有离奇的时候，不管他们承认与否，一切后续都在此刻悄然改变。

　　文敏身后的小竹峰弟子笑得花枝乱颤，纷纷打趣地瞧着田灵儿和齐昊，就连文敏本人也掩唇轻笑，似乎看出了什么，也就是此时，她瞧见一旁的江亦言走了过来。
　　于是江亦言便看见文敏朝她招手，“亦言，这边。”
　　江亦言走过去，和文敏以及其余师姐打了个招呼，便站在文敏身后，安静又乖巧，文敏知她一贯如此，也不多言，倒是一边的田灵儿见她站过来，眼里多了一丝兴味。
　　田灵儿拉着文敏的手，娇笑着问道：“这位便是江师妹吧？”几年不见，对方的修为似乎增长不少。
　　江亦言眨了眨眼，不明白田灵儿这突然的热情为哪般，她笑着打了个招呼，“田师姐好。”
　　田灵儿眯了眯眼，暗自打量着江亦言，那日她跟随娘亲上小竹峰，还得了她一杯酒喝，不过尤其令她印象深刻的是这位江亦言似乎和陆雪琪关系极好，在修行上水月师叔和娘亲对她也评价极高，甚至隐约超过了她。田灵儿自认修行天赋在青云门算中上等，也是此次会武弟子们极为关注的一位，只不过……田灵儿在心底轻轻哼了一声，她笑着问道：“江师妹此次也是要参加七脉会武吗？”
　　文敏诧异地看了田灵儿一眼，她这位师妹，一向高傲，怎么平白问起亦言来了？她笑了一下，替江亦言答道：“亦言此次也会参加，正好历练一番。”
　　田灵儿仍抱着文敏的手臂，笑嘻嘻地说道：“那敢情好，我正想和小竹峰的师妹切磋一番呢。”
　　江亦言闻言在文敏身后也微微一笑，“是吗？我也很想见识一下田师姐的琥珀朱绫呢！”
　　田灵儿暗自咬了咬牙，面上微笑不减，江亦言的笑容温和，语调平缓，没有挑衅没有不爽，就只是这样漫不经心一句话却让田灵儿觉得她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所谓的想见识也不过是客套话而已。
　　文敏在一边笑了笑，亦言的性格最是沉稳，情绪波动不多，看似温和其实心里在乎的很少，也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才活泼些，自江亦言踏入玉清第四层之后，就一直在陆雪琪的指导下修炼，两人经常相互喂招，她看得出来江亦言对修炼的热衷，想必对琥珀朱绫也有些好奇。
　　江亦言脸上微笑不变，对田灵儿投过来的打量眼神倒是颇为淡定。
　　而此时旁边响起一个轻微的疑问声，“那个，这位师姐，你是不是……”

　　从江亦言走过来时，张小凡就觉得对方很面熟，他先是问了林惊羽一句，“惊羽，你有没有觉得那位师姐好像在哪里见过？”
　　林惊羽也盯着江亦言看了许久，却是没想起来到底在何处见过，所以摇了摇头，说道：“是有些面善，但我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张小凡又盯着江亦言看了几眼，他直觉对方也是认得他的，又想了好一会儿张小凡才走上前去，略迟疑地问道：“那个，这位师姐，你是不是五年前……”
　　话还未问完，张小凡便闹了个红脸，因为大家连带江亦言和田灵儿的目光都望向他，一下子站在人群中心张小凡不免懊恼自己的莽撞，他应该单独找个时间问的，想到这儿，张小凡脸色又红了一分，面色羞红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江亦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说道：“五年前我与张师弟有幸见过几面，想不到张师弟也还记得我。”按年龄江亦言要比张小凡大几岁，两人同一时间拜入青云门，叫一声师弟也没什么。
　　张小凡惊喜地瞧着她，五年前他与惊羽在大殿之上请求掌门真人时江亦言就在旁边，他也只凭着浅薄的记忆和刚刚的对视将江亦言认了出来，但江亦言的语气给他一种她一直记着他的错觉，张小凡心底涌起一份激动，“江师姐说笑了……”他看着江亦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挠了挠头。
　　一边的田灵儿心中却是有些不满，小师弟的性格她是知道的，木讷不多言，现在居然主动和这个女孩搭话，她在心底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余光瞥见一旁的齐昊正盯着她，不由得微红了脸，然后收敛下心底的小心思，偷偷望了一眼齐昊。
　　文敏仍拉着江亦言的手，也有些惊讶，五年前的事她略有耳闻，这样看来这位张师弟就是当时的草庙村遗孤之一了，至于另一人，她看向站在张小凡身后的林惊羽，想必就是这位了。
　　而这边齐昊也和田灵儿搭上话，田灵儿的娇羞被众人看在眼里，江亦言不着痕迹地看了张小凡一眼，自是没错过张小凡痛苦的眼神。
　　又过了一会儿，一位长门弟子出现将众人引上玉清殿。
　　文敏并不参加此次会武，众人中修为最高的江亦言便成了小竹峰弟子的领头人，江亦言走在小竹峰弟子中间，不时和身边的师姐说上两句，气氛很是融洽，她的目光时不时朝后偏去，在那里林惊羽正和张小凡说着什么。

　　方才林惊羽将江亦言和张小凡的互动看在眼里，小凡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单纯木讷基本不与外人交往，林惊羽觉得自己还是该提醒他一下，于是靠近张小凡小声说道：“小凡，你与那位江师姐很熟吗？”
　　张小凡“咦”了一声，摇头，“我和江师姐并不是很熟，惊羽你为什么这么问？”
　　林惊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看她对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于是就问问。”
　　当时在场的人中，林惊羽自己、齐昊还有田灵儿，哪一个不是大家口中的天之骄子，但江亦言偏偏注意到了张小凡，如果没有其他的目的很难说得过去，但林惊羽转念一想，张小凡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能引起对方兴趣的，权当是偶然吧。

作者有话说

　　张小凡第一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