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温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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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轩离开后，书房恢复安静。
午后阳光落在堆满纸张书籍的桌面上，将闻香石映照得几乎透明，隐约散发着轻微的茶香。
过去这么多天，香气犹存，实在难得。萧歆然在桌前坐下，伸手摩挲着光滑温润的石面，略有烦闷。
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肩上的重担，从未有一世能真正卸下。
深吸一口气打算开始，门外却又传来脚步声。听着脚步声，大小姐却蓦地勾起唇角，甚至因为期待而前倾身子，又在门外人轻轻扣门时端正坐回去，扯过一本书来翻开，装模作样道：“进来吧。”
开门关门的声音过后，脚步声渐渐逼近，停留在桌前。一杯清明透彻的凉茶放在她手边，执杯的手骨节分明，修长而匀称，与她的一样好看，却又更加细腻，不带半点疤痕。
那只手放下杯子，很快从她眼皮底下缩了回去。
她自始至终没有抬头，却暗自含笑，开口淡淡道：“多谢。”
那人没出声，只是做了个寻常丫鬟对自家小姐应有的常礼，然后就打算转身离开。
萧歆然依旧头也不抬，只是这次，语气也染上了笑意：“既然来了，不打算做点什么？”
那人离开的脚步顿了顿，又折了回来，绕过桌子，来到了她身旁。
她终于抬起头，对上女人温柔含笑的双眸。大概是觉得她“做点什么”的提议不错，女人从善如流地向她张开双臂：“那就抱抱吧。”
萧歆然忍俊不禁，却没有投身到女人的怀抱，而是起身后，抓住女人单臂一个极灵活的转身，将人压在了椅子上。
女人乖乖地任她宰割，只是在位置变换时，伸手护住她腰上未愈的伤口，又在坐稳后，扶她坐到了自己腿上。
木椅宽阔，恰好容下了两副纤细柔软的身子。
女人抱着她，寻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伸手拿过桌上翻开的书本递到她手上：“你接着看，我不打扰你。”
萧歆然没接，只是神情古怪地看着她。
“大小姐日理万机，忙得很，我虽是萧府恩人，也不宜时时纠缠打搅。”
萧歆然听着她的阴阳怪气，突然明白了为何片刻前，她会一言不发地进来，又打算一言不发地离开。扮作侍女，原来并不仅仅是调情弄趣。
想到这一层，她脸色有点发冷：“是谁跟你说的这话？”
女人凑上去亲吻她蹙起的眉心：“他也没说错，你动什么气。”
萧歆然推开她，逼问道：“是严轩？”
“原来那个管家叫严轩。”女人瞬间了然，语气发酸，“怪不得对你处处维护。”
听了这话，萧歆然倒是松了眉心，抬手勾住女人脖颈，仰起脸来笑得揶揄：“吃一个人的醋，居然可以吃两世之久。”
女人没跟她啰嗦，直接低头含住双唇，啃咬吮吻起来。
被吻了个猝不及防，女人的动作又不似从前温柔，居然将她咬得有点疼。轻微的刺痛从双唇蔓延至全身，激起一阵难以自抑的颤抖，甚至给她带来了独特的舒适快感。
她迎合得毫无保留，于是给了女人更进一步的鼓励。
刺痛渐渐鲜明，她蓦地产生了一个想法，并默默记在脑中，只等下一次合适的时机来临，再行尝试。
女人放开她，目光集中在她略微红肿的双唇上。手指抚过，轻轻揉弄，略有歉然道：“疼么？”
萧歆然咬了咬那只纤细指尖，轻笑着没回答。但此时眼角微湿，双颊粉红，娇羞媚态在一向清冷的面容上稍稍显露，却分明昭示着喜欢。女人撤回手来，又抱着她温存了一会，最终起身，去一旁坐着看书，留她在书桌前处理杂务。
一个下午，女人手中的游记一共也没翻过几页，萧歆然却效率奇高。日暮黄昏的时候，一摞大大小小的书文都已处理完毕，她闭上眼活动了下脖颈，张眼却发现女人正专注地看着她，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她起身走过去，发现女人手中翻了不到一半的游记，于是双手搭上女人肩头，略微俯身笑道：“好看也不能多看。”
女人将书放到一旁：“这书不好看。”
萧歆然亲了下她的额头：“我是说我。”
本以为女人会为偷窥行为感到一丝羞涩，却不想那张厚实的脸皮上，根本看不出半点情绪：“哦，你好看。”
萧歆然：“……承蒙夸赞。”
女人又道：“见你一直在翻一本厚书，起初眉心微蹙，似是有难解之事。后来在某一页停留了很久，又与一张写满了字的宣纸反复对比过，而后神色豁然开朗，又隐有成竹在胸的自满。再后来，你写了一张字条，似乎是要向手下安排事宜。字条此刻就在你袖中，对么。”
萧歆然大概是没想到她观察得这么仔细，神情微怔。
女人最后点评道：“这一番表情上的波折坎坷，着实精彩，胜过此书百倍。往后我就做你的侍书吧，可以时常看戏，也是乐事。”
萧歆然面上渐渐升温：“……”
有仆人敲响房门，提醒大小姐晚膳已经备好。萧歆然如获大赦，拉着女人起身道：“辛苦了一下午，饿了吧？吃饭去。”
女人从善如流地随她一起走出书房，顺便客气道：“看戏怎会辛苦。倒是你，真的辛苦了。”
萧歆然：“……”
把袖中字条取出来，吩咐仆人交给严轩，两人继续向偏厅走去。
仆人低头立在门边，盯着她们牵在一起的双手：“……”
饭桌上，两人闲聊，萧歆然便解释起下午的所思所得：“你说的厚书，其实是萧家家谱。我对比过的宣纸，上面记载的是城中从事玉石生意的店铺资料。你遇刺那晚，我已经翻看过这份资料，只是一无所获。今日拿起，却发现下面放着一本家谱。我从未吩咐过人给我拿家谱，那本家谱却出现在我触手可及的位置。我想，是有人在暗示我，闻香石的事，和萧家近亲有关。”
女人停筷思考了一下，试探道：“是你那个管家？”还是不愿称呼姓名，仿佛如此就可以不必承认，严轩便是曾经那个对萧歆然心怀爱慕的属下。
萧歆然点了点头：“我猜也是。出府这段日子，一直是他在代我打理琐事。”
“那你是发现了什么？”
萧歆然却抿起唇来，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
女人：“？”
“……我在算辈分。”
女人无语笑道：“不用算了，说重点吧。”
“家谱里确实有一个名字，和一家玉石店铺的名字，有些关联。那位萧姓长辈与友人合资开了店铺，又用自己的表字‘启昭’为店铺命名，在玉石行业里做得也算风生水起。他的府邸也在城中，或许年节也会与府上有礼尚往来，只是我一向不打理府内的事，因此不太清楚。”
女人有点茫然地猜测道：“所以你写字条……是要问这些礼节上的事么？”
萧歆然摇头道：“不，我是要严轩给我搞一张萧启昭府邸的平面图。”
女人险些掉了筷子：“你是打算亲自去看看？”
“是。”
女人放下筷子，一本正经道：“属下申请与大小姐并肩作战。”
萧歆然微微一笑，抬手往她碗中夹了一筷子青菜，轻飘飘道：“看你表现。”
女人赶紧重新起筷，将绿油油的青菜放进了口中。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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