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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初见3 ...

  •   梁子修从小就深觉水与自己八字不合,于是本人也是极恶水,此番被人摁着脑袋在水里这么来回几遭,又不乘连骂娘的机会都没有,心下叫苦连连,委屈的不行,奈何那人力气又是十足的大,自己又是只旱鸭子,梁子修突生一种今日怕是要栽在这小小浴桶中的悲愤之感。
      "爷爷爷……咳…咱不能…好好说话吗?"又是一口水入肚,梁子修叫道。
      随后脖子那的力道似是有些减轻,只是那人却仍未将手放下来,即使刚泡过热水掌温依旧一片冰凉,惹的梁子修打了个哆嗦。
      本打算开口便问候这人的祖宗数年控诉竟如此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却忌惮着他留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于是梁子修极其别扭的扯开一个笑容,道:"爷爷您可醒了啊。"
      "你是谁?"那人依旧用平淡无波的目光与梁子修对视,只是语气从毫无起伏微不可查的有了几分温度。
      梁子修保持微笑,恨恨地忍住抽人的冲动,道:"我啊?叫梁子修。早上看你横七八竖躺在我家门口,便带你回来救了救。"说到"救了救"处时,梁子修咬咬牙。
      男子继续盯了梁子修一阵,终于是收回了手,道了一声:"沈佩。"变算是做了个介绍。
      沈佩?梁子修挑眉,但随即想着兴许是人家不想告诉自己真名,又兴许是自己确实认错了人,斩朱雀的沈相彻另有其人也未可知,但无论是哪一种,梁子修其实都不十分好奇。
      彼时却发现二人正以一种你上我下的极其诡异的姿势一同泡在水中,还无所知的谈笑风生般互相做起了自我介绍,不免使诡异的气氛更加诡异。
      "那…佩兄,我可以出去了吗?"梁子修皱着眉垂眸看着已经被水浸透的身子,心想着再不出去怕是待会儿便要受凉了,语毕,便撑着桶边准备站起来,可知也不是是个什么事物突然令他脚底一滑,又是一下跌坐在了沈佩身上,他有些尴尬地抬头看了沈佩没有表情的脸,道:"脚滑脚滑……" 正当准备二次扶着桶站起来时,突然听见一声"嘭"的巨响。
      只见前一刻沈佩用一只手抵住木桶内壁,下一刻整个木桶由桶身到桶底瞬间散架向四下里飞去。
      "佩兄你这是……做什么呢?"梁子修震惊,一边扶额一边在心中呐喊
      ——老子的桶!
      "你说出不去。"
      梁子修被噎的哑口无言,斟酌片刻觉得这人一本正经的这样胡说八道竟十分有理,于是无奈道:"可是……哎算了。"
      说着,终于是从沈佩身上下来了,他拧了一把渗出水的青衣袖,有看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觉得自己怕是招了个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进了家,接下来几天也是有的折腾了。
      而那边沈佩已是一脸正色的站起来,只是唯一令人尴尬的是,这样一个仙风道骨相貌优秀的名门优秀青年才俊,彼时除了里裤极不雅的一件衣裳也没有穿,"赤裸裸"地光脚立在那,这场面也是十足的诡异了。
      见此梁子修赶忙道,"我替你拿件衣裳。"
      在普通人中,梁子修不算矮,身材也是高挑欣长,但沈佩显然比梁子修还要再高那么几公分也要再大那么一丝丝,身材也比他要在有那么点料一丢丢。此番穿着梁子修好容易才找到的衣衫,竟仍旧显得有些小了,梁子修扶额,第一次自卑地觉得自己应该再长高一点才是。
      但即使衣裳小了一号,兴许沈佩天生的一副好气质,什么衣裳穿在他身上都是一种有别于一般人的仙气渺渺,于是梁子修看着看着也就顺眼了那套小衣裳,一边用手指摩挲着下巴细细打量一边拍拍沈佩的肩膀道:"不错不错。"
      可看着看着,梁子修突然发现白衣上竟从里面浸出丝丝血迹,想着怕是刚刚水里那一番折腾又将伤口给整出血了,当下蹙眉道:"坏了。"说着便动手将药箱拿了来,叫沈佩把刚换上的衣服脱了。
      也不知是刚刚对梁子修那番举动过于粗鲁使他愧疚,还是沈佩本人就是一个极乖的小孩,他闻言便自己动手将白衣一件一件的又卸了下来,然后安静的将手垂放在腿上,不再说话。
      梁子修见此也是"噗嗤"一笑,但手上已是极轻的开始替伤口止血包扎,此时呜呜正好拿着雪白的茉莉花瓣进了屋,见仙人哥哥已经醒了,小脸又是一红,扭扭捏捏跑来要帮梁子修打下手。忙活了一阵血终于是止住了,梁子修抬起头正好对上正望着自己的沈佩,道:"我看你一声不吭,不疼?"
      闻言沈相彻波澜不惊的眼眸中依旧是没有起伏,他不语只是缓缓摇了摇头。梁子修眉毛一跳,嘴角勾起笑,道:"不疼便好。"
      随后他将布放在水中,又径自洗了手,遂道:"佩兄,你失血过多,虽然我估摸你恢复能力应当不差,但以防万一你便先休息一会儿。"说着望了一眼看着自个儿的沈佩继续道,"哦,还有,你身上的忘愿毒虽已解,但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所以…保险起见我为你开了几味药,那药呢……实话说,很苦。"话虽如此说,但梁子修却目光紧锁,心中刚熄灭的疑惑又结成团。
      而这厢沈佩闻言仅道了句"谢谢"便不再多语。遂梁子修端着水叫上呜呜出了屋子。
      "呜呜,你煎药时记得加上玄武胆。"
      "啊?玄武胆有解毒之效吗?"
      "没有。"
      "那师傅……"
      "药会绝苦,难以入口。"说着,嘴角含笑,负手离去,徒留呜呜一人傻愣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那个好看哥哥……得罪师傅了吗?

      梁子修将折扇放在竹案上,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包,将放在里面从沈佩身上取下来的黑色灵甲展开,清洗过后,用竹片拨弄着大大小小共二十八片的锋利灵甲,轻轻一按折扇扇柄的一处隐蔽机关,原本平铺开的折扇瞬间张开骨架,从骨架细致往里瞧清晰可见锋利的刀刃,接着他又动作极细地依次将灵甲一个不漏的全都放入展开的骨架内,再次按动机关,骨架收回,又是一柄普又普通的白扇。
      梁子修端起折扇细细观摩了一番,突得目光一横将折扇以极快的速度向前方一打,一排黑影便"噔噔噔"向前飞去,直直穿过十米外的一个木柱,留下巨大空洞。见此,梁子修满意的勾起唇角,道了一声:"搞定。"遂又将折扇重新合上,放回腰间,并迈开步准备去看看药煎得如何了。
      这刚一出门便见呜呜端着药过来了,梁子修接过药放在鼻间一嗅,一股极难形容的古怪苦味扑鼻而来,惹得他几近作呕。
      "师傅……这东西,能喝吗?"
      "你尝尝?"
      "别别别……为什么要加那么多玄武胆啊。"呜呜皱着眉头,心下不解,本这玄武胆就是清热消暑的药方只是味道世间难得的苦,一般人就算真的发热也不会选择,而那位仙人哥哥是中毒,玄武胆放在这药中虽没有害处但也绝无益处,白白多添了难以忍受的苦味罢了。他望着自家师傅,大眼睛睁得圆圆的。
      而梁子修却是一笑,"我自有用处。"便端着那味道极恶的药进了屋。
      "佩兄,药煎好了。"梁子修一进屋便见沈佩端坐在床上,精神气不像刚刚那么虚弱,只是嘴唇还有些没有气色。
      "谢谢。"沈佩接过药,眼也没有眨地一口灌入腹中,一滴未剩。
      "不苦?"梁子修挑眉,道。
      "还好。"
      这下梁子修算是证实了心中的疑惑,反而扯开笑,道:"一会儿呜呜就把饭做好了,佩兄一起吧,补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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