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起风了》安以履霜

57、Chapter . 5

　　『“观众席和工作人员区域已经部署了警力，连接赛场的通道也已经有人盯着了。犯人最有可能使用的手段是枪，你先换上防弹背心——”

　　“不用了，穿着防弹背心会影响我比赛。而且如果是要最佳观赏效果的话，直接一枪爆头也不是不可能。”

　　“但什么防范措施都不做也太危险了，实际上我根本不认同让你这个把自己当诱饵引犯人出来的计划。虽然基本能确定犯人开枪的时机，但如果有一点偏差，你是会当场丧命的。”

　　“这个计划你向上头汇报过吗？”

　　“……上头同意了。虽然目前媒体还没有发现这些案件的联系，但无论是花道协会还是画圣森山，亦或者是那些受害者的家属，都已经对警方的办案情况非常不满了。这起连环案件恐怕压不了多久了，警视厅那边的压力也很大，毕竟已经涉及到了有这么多的公众人物。”

　　“那他们受到的压力今天就会消失，能用一发子弹就干掉我的人，恐怕还没出生。”
　　“你们只要收拾收拾准备押送审问犯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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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8名来自关西各地区的参赛者，在今天下午被分为了8组，每组16人，馆内A、B两个赛场各负责4组，同时进行比赛。箭道长18米，比赛采取6支箭为一组，5组为一轮的规则，最后以这30箭的分数进行排名，前16名代表关西出战全国赛，若有同分则再进行附加赛
　　每支箭的规定时间为40s，也即比完一组大约要花20min。根据赛前拿到的分组表，我是A场第四组，也即最后一轮，大约在15：10左右开始。和我同组的都是关西地区常常在决赛上碰到的老熟人，想来这也是大赛方为了吸引眼球的有意安排。

　　——不过这次他们绝对是能吸引到一大波眼球了。

　　「第三十箭。」
　　我跨立在起射线上，瞄准了环靶的中心，同时在内心默默计秒，身侧有箭矢接二连三地射出。

　　要达到「表演」的最佳效果，那么最好的办法无非就是在我射出最后一箭的同时，让我被一枪爆头，这样比赛最终就真的是以我的「死亡」结束了。

　　很不错的想法，但这也恰好给了我周旋的余地。只要我卡在比赛的最后一秒将箭射出，那么同组比赛的其他人就不会因为我躲避子弹的动作而失误了。而作为比赛的最后一组，袭击造成的惊吓也不会再影响到其他参赛者的发挥。最后一箭已经射出，我自己的成绩也不会受到影响。

　　挑选我作为下手的目标，这大概是犯人最大的错误吧。

　　11秒。
　　除了我以外还有两个选手没有放箭。

　　9s。
　　左侧有一支箭矢飞出。

　　7s。
　　又一只箭没入箭靶。

　　3s。
　　全场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

　　1s。
　　放。

　　带着黑羽的箭矢离弓，我抓住右侧选手的肩膀，带着她迅速蹲下，同时用弓将左侧的选手向边上推远。

　　一切都只发生在眨眼之间，飞旋的子弹从我的正上方穿过，击中了十多米外的一张环靶，体育馆内在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了混乱的喊叫声。

　　「出现了。」

　　以左手为轴，我维持着半蹲的姿势直接转向了后方，脚下发力，直接跃出两米多远，目标直指紧急出口处一闪而过的人影。

　　『橙色的马甲，是扮成了工作人员混进来的啊。』

　　旁边有便衣警察冲了过来，不过要是单论距离的话还是我离紧急出口比较近，虽然出口外面也埋伏了警察，不过还是现在当场解决了比较好吧。

　　十米的距离，连一次呼吸的时间都不用。当我的手挨到犯人的肩膀时，他才跑出去三五米远，恐怕是因为按下遥控器，却发现炸/弹没有像计划中一样被引爆，所以一时诧异，浪费了一点时间。

　　——“到此为止了。”

　　我伸手擒住他的胳膊，顺势给他来了个过肩摔。与此同时，两名警察也到达了紧急出口，原本只开着一半的门被他们完全推开，两支型号相同的警用手/枪指向了被狠狠砸在了地上的犯人。

　　借着通道里昏暗的灯光，我花了一秒打量手下的犯人。
　　25岁左右，男性，样貌普通，衣着普通。神色不见惊恐，反倒是相当平静。平常有进行一定程度的锻炼，手臂上肌肉的形状尚算是匀称。近视，度数不高，学历水平应该有本科以上。枪是近期学的，但经过大量练习，准头还不错。

　　以及……
　　非典型的反社会型人格。

　　在他的镜片之后的那双眼睛，理智，冷静，毫无疯狂肆虐的感觉。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他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但他认为这么做是正确的，

　　「真是让人不爽的眼神。」
　　我手上使力，拽着他的手腕，让他整个人翻了个面趴在地上。同时将他的这只手臂反折在背后，用右腿压着他的脊柱，左膝抵住他的左手手腕关节。

　　“不用白费力气了，我知道你左手的袖子里藏着刀子。”我冷声道，“你是不可能杀掉我的，认清现状吧，对你来说，我可是比那边那两位拿着枪的警察先生还要危险得多。”

　　男人一声不吭，只直直地看着前方。我朝刚刚赶到的高木警部伸手，“手/铐给我，现在这样你们不方便铐。”

　　“你真的不考虑来当个警察什么的吗？”高木警部苦笑一声，把他的手/铐递给了我，“你一个人的效率甚至超过了我们一整个专案组。”

　　看着我接过了手/铐，一个警员犹豫着开口道，“警、警部，把手/铐给普通人，这不太合规定吧……”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高木警部拍拍他的肩，“不给手/铐的话，我们等会恐怕就会带着一个双手脱臼的嫌犯回去了。”

　　“正解。”
　　反射着灯光的银色手/铐终于铐上了犯人的手腕，这起折腾了警视厅几个月的连环杀人案，就此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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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个屁啊！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还要专门跑到上京区的警察本部录口供？

　　趴在休息室的桌子上，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自己的脸色差得一塌糊涂，刚刚那位穿着制服的小姐姐已经是第三次在路过的时候问我要不要去医院了。我能怎么办，难道晕个车还要专门去医院一趟吗？会被医生赶出来的吧，绝对会的吧？！

　　休息室的门被人敲响，我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然后就看到造成我如今惨状的罪魁祸首高木警部进来了。
　　“我让人去买了晕车药，你要不要先吃点？”他举起手中的药盒向我示意。

　　我继续趴在桌子上，连眼皮都没抬，“吃药没用，你现在出去，让我一个人好好睡一会儿没准还更有用。”

　　“好吧……”高木警部叹了口气，“不过警视厅那边的人快到了，你可能也睡不了多久了。”

　　“去他妈的警视厅，老子不当警察、没有案底，笔录该说的我刚刚也都说完了。别说是警视厅的人了，就算现在是首相来了我也不见。半个小时以内谁敢吵我，我能把他的脑袋给拧下来。”

　　我转头看向高木警部，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来。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警察，我相信他一定感受到了空气里凛冽的杀气，于是他非常识相地立刻告辞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把休息室门上的牌子翻到了「请勿打扰」的一面，然后关上了门。

　　困倦和晕眩感缠绕着我，意识在混沌中浮浮沉沉。虽然已经开着窗了，然而今天并没有什么风，屋内的空气因此也不是多么的畅通，胸口的沉闷感得不到丝毫的缓解。

　　难以忽视的不适感挥之不去，即使把大脑整个放空，我也依旧觉得晕乎乎的。但好在警察本部并不喧闹，这让我的心态也平和了许多。
　　有鸟儿在窗外鸣叫，走廊里不时响起沉稳干脆的脚步声。纷杂的思绪逐渐归于平静，呼吸的节奏也缓和了起来。虽然在陌生的环境里无法真正入睡，但我至少还是勉强进入了浅眠之中。

　　『明天的室外赛也能轻松拿下的吧。』
　　半梦半醒间，我这么想着。

　　意识朦胧，似乎有着与安静的环境格格不入的嘈杂之声由远及近。有什么人在走廊上奔跑，混乱的脚步声交杂在了一起，其中似乎还有着高木警部的说话声。

　　无意识地皱起眉头，我缩着脖子，将双脚搭在了座椅间的横杆上，把自己蜷成了一团。

　　“哐当”一声，休息室的门被人猛地推开，似乎还甩到了墙上。

　　无需思考，毫不留情的斥骂就已经在我的心中酝酿成形。我不耐烦地睁开了眼，转头看向门口。

　　“月见山——！”
　　黑发的青年喊着我的名字，直接扑到了我的面前。下意识的，我伸手锁住了他的手腕，花了两秒钟才让自己清醒了点，看清了他的样貌。

　　那是一个眉眼间带着几分熟悉感的青年，个子不高，衬衫和马甲外披着件棕色的披风，有些凌乱的黑发上戴着与披风同色的帽子，领带系得松松散散的，衬衫的扣子同样也没扣好。

　　我松了一口气，放开了他的手，“什么嘛，是你啊，吓我一跳。”

　　“名侦探大人我可是千里迢迢专门跑来找你的诶！你的反应也太平淡了吧！”青年绕过我，拉开我右手边的椅子气鼓鼓地坐下。

　　“明明是你来的太慢了。”我重新趴回了桌子上，闭上了眼，“我要睡一会儿，别吵。”

　　“这才不是名侦探的错。”他嘟囔了两声，片刻后又叫了我的名字。

　　“月见山——”
　　“又怎么了。”
　　“你吃巧克力吗？”
　　“……吃。”

　　窸窸窣窣撕开零食包装的声音响起，一大块巧克力被递到了我的面前，我凑近咬了一口，然后又缩回了原位。

　　香甜的巧克力在口中逐渐融化，让甜腻的气息充斥到了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我闭着眼，终于陷入了沉睡。

　　“这样就算乱步大人道过歉了吧。”迷迷糊糊之间，我隐约听见身边的人这样说道。

　　【vol.4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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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站在门口的高木警部：你不是说谁敢吵你你就把他脑袋拧掉吗？？
同站在门口的国木田：这种时候保持沉默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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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大学射箭社训练场地】
男子部A君：凛一同学还没回来吗？
男子部B君：要不我们还是打电话问问她吧？
男子部C君：可是万一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怎么办？
女子部池浦：前辈们把巧克力留下就好了，反正就算亲自交给社长，你们也是没戏的啦。
女子部井原：说得好，池浦！
女子部酒井：呵，男人【推眼镜
【日历：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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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傻，真的，我tm盲狙的三套全国卷作文题都是什么玩意儿
我就应该选择上海卷或者江苏卷的！！！
行了，我需要静静，想想该怎么用全国卷写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