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起风了》安以履霜

104、幕间·GAME（下）

　　【第三局——混战】
　　参与人员：（圆桌顺时针）凛一，乱步，谷崎，晶子，太宰，华姬，的场&其式神，红叶，森鸥外&爱丽丝，风生，夏目&猫咪老师，多轨
　　总人数：十二人

　　“万事不可尽得圆满，此乃古今之通理。”

　　“嗯。”

　　“面对此等不足之事，泰然处之，安然待之，方为人之道。”

　　“嗯。”

　　“阴阳师通天守世、安民伏妖，但究其根本，亦不过为「人」，是故……”

　　“等等华姬老师。”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道理我都懂，所以这就是老狐狸懒得出门还把请柬给了你边上那家伙的原因吗？？”

　　面对我的拍案而起，华姬老师只是拂袖温婉一笑。

　　“然。”

　　“Fu——”脏话即将脱口而出，边上的风生轻轻咳了一声，让我又硬生生地把这话憋了回去，“那为什么不让名取来？”

　　“名取先生在北海道拍戏，抽不出时间来。”华姬并不看我，只是垂首看着手上的茶水，“坐下，凛一。”

　　“……哦。”虽然很不服气，但为了不面临抄书的命运，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

　　“看来你并不欢迎我来呢。”坐在我正对面的罪魁祸首轻轻笑了一声，也许是因为并非是什么正式的场合，他今天穿的只是普通的黑色衬衣，身形一如既往地单薄。

　　『你这tm不是废话吗。』

　　在心里翻了一百个白眼，我还是换上了客套又疏离的笑，“的场家的家主亲自抽空来陪我们玩笑，哪里会不欢迎呢。”

　　“对于的场你，我可是欢、迎、得、很、啊。”

　　我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了桌上的一圈人。

　　『——还好提前布置过了。』

　　“那么，开始洗牌吧。”
　　我伸手握住了桌子中央的扑克牌。

　　“不。”扑克牌的另外半边被对面的人握住了，的场对上了我冷漠的眼神，“凛一你可是能拿到骰的名字的人啊，还是换其他人洗牌比较好吧。”

　　“你觉得我会动手脚？”我挑眉。

　　“只是「必要的防范之心」而已。”的场的脸上依旧是那种淡漠的笑，说出的话却带着只有我们两个人才懂的利刃。

　　我握紧了扑克牌。

　　“既然如此，那就换其他人来洗牌好了。”我还了他一个笑，同时手上发力，想要把牌滑向左前方，“太宰，你来吧。”

　　只是偏移了几毫米，同样握住扑克牌的另一双手就反向制住了我的动作，“还是挑一个我们都认识的人比较合适。”

　　“是吗？”我没有否认他的话，“既然这样，我看风生就挺不错的，咱两和他都熟。”

　　“呵……”的场笑了一声，“玩笑话就到此为止吧，负责洗牌的人，除了夏目以外，其他人，你和我都不能达成共识的吧？”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
　　扑克牌被甩到了夏目的面前，我依然嘴角带笑眼含冷光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不能和我达成共识。”

　　“也许如此。”

　　我和的场同时收回了手。

　　火/药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桌边的大部分人都只是第一次见到的场，恐怕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针锋相对的情形。太宰和森鸥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和的场；谷崎和透的脸上是如出一辙的不明所以和担忧；红叶和华姬老师，两个穿着和服同样优雅的女子自顾自的垂眸品茶。

　　“哼，人类的小鬼。”

　　一片沉寂里，维持着招财猫形态的斑不屑地出声，但下一秒，他的脑袋上就多了一个被夏目锤出来的大包。

　　“猫咪老师！”夏目警告般地叫了他一声，然后伸手拿过了面前的扑克牌，“那么……我来洗牌？”

　　“请吧，少年。”森鸥外笑眯眯地看着他。

　　闹腾的斑被塞到了透的怀里，夏目并不熟练的洗牌声在屋内响起，我再次环视了一圈所有的人，同时和某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次绝对要坑到他。』

　　我靠在椅背上，偏过脑袋看着透“蹂/躏”已经胖成球了的斑，搭在大腿上的左手抓紧了衣服的下摆，但下一刻就被人握住了。

　　是乱步。

　　他总是拉着我的手，所以我已经很熟悉他的手了。什么样的轮廓，什么样的温度，什么样的触感，什么样的动作……我都很熟悉。

　　我没有转过头看他，只是翻过了手，反握住了他，然后一点一点变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大了一圈的手掌牢牢地握住了我的手，手心传来了温暖的触感，这让我安心了许多。

　　洗好的牌被摆成扇形，反扣在圆桌中央，夏目开口说明了牌面，“因为是十二个人，所以就拿了黑桃的A到Q，再加上一张大王，一共是十三张牌。”

　　“从谁开始抽牌？”夏目问道。

　　“夏目你定吧。”我顺着椅背向侧面滑下，最后将脑袋靠在了透的肩头，“在场的也就只有你和透最有良心了，我比较信你们俩。”

　　“凛一。”夏目有点无奈地叫了我一声。

　　随手揪了一把斑的小短尾，我拉长了调子回答他，“是——”

　　“嗷！臭丫头你干什么！”班蹬着小短腿向向我扑来，不过却被透抱住动弹不得，“夏目！让她最后一个抽——等等我要透不过气了，嗝……”

　　“呵，猫球。”
　　我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嘲讽地笑了。

　　“啊！我是不是抱的太紧了。”透后知后觉地松开了些手，斑吐着魂趴在了她的腿上，“抱歉，小猫咪……”

　　“没关系，不倒翁的生命力还是很顽强的。”我坐直了身子，“所以，谁先来？”

　　“这种事情也要磨磨蹭蹭这么久的吗。”晶子起身，随手抽走了一张牌，“真是的……谷崎，接下来你来。”

　　“啊，是！”突然被点名的谷崎伸手在牌面上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抽走了最边上的牌。

　　谷崎还没坐下，乱步就伸手拿过了中间的两张牌，然后把其中一张给了我，扇形的牌面被割裂成了两半。

　　透和夏目一左一右拿走了边上的两张牌，一直埋头打游戏的风生也腾出了一只手，拿走了原本紧挨着我手中的牌的另一张牌。

　　爱丽丝踩着森鸥外的裤子，拿走了她能够得到的最远的一张牌，然后又拿了第二远的牌给了红叶，得到了红叶的摸头表扬。

　　的场和华姬老师各自起身随手拿了一张牌，然后坐下了，太宰看着桌上最后的两张牌，拿了离他远一些的那张。

　　“谁是国王？”谷崎问到。

　　我看着手里的JOKER，正要开口，一旁的透却突然亮出了手里的牌。

　　“那个……国王是我。”面对一群她并不太熟悉的人，透显得有些拘谨。

　　我的动作一滞，眨眼间，手中的牌面上就变成了黑桃7的花色。

　　“……”
　　我看向了的场，以及站在他身后的看不清面貌的式神妖怪。

　　『艹，这家伙也是有备而来的。』

　　对视了几秒，我率先移开了视线，看向了一旁的透。也许是因为在场的大多不是熟人，所以她犹豫了好半天，似乎是在斟酌要求的尺度。

　　“11号……亲吻4号的脸颊，9号和7号对视三十秒。”说完这两句话，见大家都没什么异色，透也就放开了些，问到，“11号和4号是谁？”

　　诡异的沉默了一小会儿，太宰举起了手，“4号在这里~”

　　我看着自己手上突然变成了黑桃6，又很快变回了刚刚的黑桃7的牌面，蹙起了眉头。

　　『谷崎没搞定那个式神吗……』

　　“11号。”爱丽丝气鼓鼓地拿着扑克牌，看向了太宰。

　　“等等爱丽丝酱！”森鸥外立刻把爱丽丝拉到了身后，然后换上了冷静的表情，“太宰君，我觉得这个要求还需要斟酌，毕竟黑桃11既可以代表我，也可以代表爱丽丝。”

　　“说的也是呢。”太宰人畜无害地笑了，“而且触碰到我的话，爱丽丝会立刻消失的吧。”

　　“那就再召唤出来就行了。”看到透稍微动摇了些的神色，我立刻开口道，“反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要是透把两个要求对调，那可就完蛋了。』
　　我看了一眼左手边的乱步，毫无疑问，如果让别人亲我的话，他肯定会当场炸了的。

　　不管森鸥外的百般阻拦，最后爱丽丝还是亲了一下太宰的脸——不过隔了一件外套的布料，所以也并没有立刻消失。

　　“爱丽丝酱QAQ”
　　一脸挫败的森鸥外凑在爱丽丝的身边，但并没有得到半个眼神。

　　眼看着前半个要求最后还是顺利完成了，透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9号和7号是……？”

　　手里的牌没有动静，我也就直接把它亮了出来，“7号。”

　　“9号。”一旁的夏目也摊开了他的牌。

　　不约而同的，我们俩都松了一口气。

　　『——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对象，而且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任务，真是太好。』

　　夏目和多轨暂时换了个位子，坐到了我的边上，我侧过了身子，变成了和他面对面的姿势，不过左手还是和乱步牵在一起。

　　“那我开始计时了。”多轨坐在夏目的位子上，打开了手机，“一、二、三，开始。”

　　对视，指的不仅仅是面对面，两个人都必须要注视着对方的瞳孔才可以。虽然和夏目凑得不近，但我还是看见了自己倒映在他双瞳里的影子。

　　和他显得过分单薄的身形和发色不同，夏目的眼睛是偏深的茶褐色，瞳仁近乎全黑，给人的感觉平和而又稳重。眼角微微上扬，瞳孔偏细且竖直，和猫咪的眼睛有几分相像。

　　睫毛细长，密但不浓，如同蝶翼般轻盈。也许是因为眼睛睁得有些久了，我注意到夏目的睫毛已经开始微微地颤动，莫名让我想起了晚风里的蒲公英，柔软而又分明。

　　短暂的三十秒很快就结束了，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脑子里才刚刚冒出数一数夏目睫毛的念头，多轨宣布时间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啊……”夏目闭着眼向后倒在了椅子里，“眼睛好难受。”

　　我闭上眼，隔着眼皮稍微揉了一下眼睛，些微的不适感就立刻散去了。

　　“夏目你太缺乏训练啦。”我得意洋洋地看着他，“才保持了三十秒就竟然想眨眼了。”

　　长吁出一口气，夏目透过指缝半眯着眼看我，“这也是你训练的项目吗，感觉好辛苦。”

　　“还行吧。”我坐正了身子，“一般情况下这个都是拿来和风生对决谁洗碗的。”

　　“你们真的是什么都能拿来比赛呢……”多轨感叹了一句。

　　“咳，国/情所迫。”我说着偷瞄了一眼华姬老师，“快说下一个命令吧。”

　　“嗯。”多轨拿起了自己的牌，“第二个……诶？”

　　“怎么了？”趴在桌上的斑抓了抓脑袋。

　　“我的牌变了……”多轨看着自己的牌愣住了，“不是JOKER了。”

　　我注意到桌边大半的人都开始检查自己的牌了。

　　『黑桃2……』
　　我看着自己手里的牌，思考着目前的状况。

　　在来这里之前，为了给我的便宜师父挖坑，我和侦探社的同伴们串通过，谷崎按照我的计划，利用「细雪」对一些人的牌面动了手脚。但游戏开始后，牌面却发生了一次又一次的变化，首先的怀疑目标自然是的场带来的式神，这个妖怪多半是拥有幻术能力的。

　　但是一轮过去之后，的场没有必要再次对所有人的牌面进行调整，而且还动了应该是毫不知情的透的牌面，透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国王」，这个举动未免也太过引人注目了。

　　那么……也就是说，在场应该还有第三个会使用幻术一类能力的家伙。

　　和谷崎的能力不太相同，幻术是属于精神类能力的分支，是直接改变他人对某一情景或事物的认知。
　　举例来说，如果我有一张黑桃A，谷崎的能力是在其表面利用「细雪」进行投影，让它包上一层外壳，然后变成黑桃2；而如果在此之后，幻术发动，这张被「细雪」覆盖成黑桃2的黑桃A，在我的认知里，就变成了黑桃3。
　　但其所改变的认知，是对『被「细雪」覆盖成了黑桃2的黑桃A』这张牌的认知，所以只要谷崎再在其表面覆盖一次「细雪」，刚刚被改变的认知就无法成立了，幻术就会破解。

　　我对于精神类的能力完全没有抵抗能力，连感知到其能量波动都做不到。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的场带来的式神确实已经动手了的话，那么这场游戏里，就有着谷崎一个立体影像能力的能力者，以及两个幻术类的能力者……

　　『是谁？』
　　我密切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侦探社的社员可以排除，风生、透和夏目也可以排除，华姬老师不擅长幻术也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的场的情况基本已经明确了，红叶和森鸥外……

　　会是港口黑手党暗中带来的异能力者吗？
　　隐去了身形，躲在一旁注视着我们的这一局游戏？

　　“那现在谁是国王？”乱步突然开口了。

　　各自怀着心思的众人看着手中的牌，片刻后，晶子举起了手，“是我。”

　　“那就由与谢野小姐发出第二个命令吧。”乱步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同时在桌下握紧了一下我的手。

　　『……』
　　『也对，只要游戏进行下去，那家伙总会露出马脚的。』

　　我状似无意地和谷崎对上了一瞬间的视线，现在已经是个经验丰富的老社员的他立刻领会了我的意思。

　　“那么……”晶子看了看神色各异的众人，将手里的JOKER又反扣在了桌面上，“5号蒙眼，在7号的指挥下亲吻6号的任意三个地方——都是谁？”

　　两秒的沉默。

　　“5号……”谷崎颤抖着举起了手。

　　“6、6号。”我身边的透一脸尴尬地把她的牌往前推了推。

　　『卧槽！』
　　『谷崎你没玩过对面的那家伙吗？？？』

　　我觉得自己的表情都要裂了。

　　开什么玩笑，且不说直美知道了会怎么样，透可是我闺蜜我怎么可能让她不相熟的异性亲她啊！！！

　　『7号是哪个狗逼！！！』

　　我所有的希望都压在这个还没出来的7号身上了。

　　扑克牌被随便丢在了桌上，一个令我立刻放心了的声音响起。

　　“7号。”

　　风生放下了手机，然后看向了我。

　　“这周的晚饭你做。”

　　“行行行，大爷你可千万给我悠着点！”我点头如捣蒜，“人命关天的事！”

　　看着谷崎被蒙上眼，站在了透的面前，我握紧了透的手，安慰道，“放心，虽然风生脾气差又中二，但他还是有分寸的，所以——”

　　“安倍凛一你个臭丫头说什么呢？？”

　　“大爷我错了！”

　　秒怂。

　　就像我所说的，虽然风生自大又中二（划掉），但他还是很有分寸的，看着他指挥谷崎在透左臂从上往下的三个地方隔着外套各亲了一下，我们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么，最后一轮……”晶子抽起桌面上的看了一眼，“国王是谁？”

　　『啧，牌又被换了吗。』

　　我看着手里没变的黑桃2。

　　『完全没看出那家伙的马脚啊。』

　　最有嫌疑的森鸥外一脸「幼女赛高」地看着他边上拿着牌的爱丽丝，红叶怡然自得地坐在位子上，似乎完全没有介入这场游戏一般淡定。

　　“是妾身呢。”华姬老师一手拢着宽大的袖子，一手缓缓推出了她的牌。

　　『算了，至少是华姬老师的话，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难办的要求。』
　　『但是为什么会让华姬老师拿到JOKER……』

　　右手支在面前，我下意识地想要咬住自己的大拇指，但透一把就将我的手拉下来了。

　　“很麻烦吗？”她微皱着眉头，将手掩在唇边，无声地问我。

　　很简单的一句话，我立刻就分辨出了她的唇语。

　　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我安抚地朝她笑了笑。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如果只是一盘游戏的话，应该也没什么事，而且风生和华姬老师都在，我不觉得有谁能够在这两个资历深厚的妖怪面前动手。

　　“虽然只是游戏，应拿捏好分寸，但如果命令太过简单，也就失去了游戏的本意。”华姬老师的语气依旧是那种带着古韵的优雅，令人平心静气，“因此，妾身的命令如下——7号选择一位异性，然后由3号或是5号与其相吻，至于是哪一位……则由7号所选之人自做抉择。”

　　有游戏所追求的效果，也有华姬老师源自平安京时期的风流雅韵，同时还给被动加入的那个人自己选择的余地。

　　一个很符合华姬老师风格的命令。

　　我看着斜对面的华姬老师，眨了眨眼。

　　『如果还要动手脚的话，也就是现在了吧。』
　　我看着手里的牌面。

　　“没想到又被抽中了呢。”森鸥外从爱丽丝手里拿过了扑克牌，摆在了桌上，“黑桃7。”

　　“由我来决定选择谁！”爱丽丝双手撑在了桌面上，兴致勃勃地扫视了一圈桌边的人，但下一秒，她就被森鸥外摁进了椅子里。

　　“不行哦爱丽丝，上一次是爱丽丝，这次就要由我来了。”森鸥外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行！我来！”爱丽丝不服气地挥着小手，“林太郎是笨蛋！这局也要爱丽丝来！”

　　『糟了。』
　　我心下一沉。
　　『代表7号的是森鸥外还是爱丽丝……这可是完全不同的情况。』

　　“3号~”
　　太宰将他手里的牌翻了个面，将有花色的那面对向了我们。

　　“5号。”
　　的场摊开了他面前的牌。

　　“我们选择月见山家的孩子。”
　　森鸥外看向我，露出了那种令我厌恶的笑容。

　　『华姬老师……』
　　我看向了斜对面垂眸盯着手中牌面的身影。

　　“砰！”
　　是手机放在了桌面上的声音，一直窝在椅子里打游戏的风生坐直了身子。

　　“你——”
　　他看向了斜对面的人。

　　“月见山。”乱步突然看向了我。

　　“也差不多适可而止吧，安倍。”/“你的师父叫什么来着？”

　　裂缝在杯身显现，然后迅速延伸开来，面前的水杯「啪啦」一声，碎成了碎片。

　　“有什么遗言吗，老狐狸。”
　　我微笑着站起了身。
　　“比如说临死前想给华姬老师道个歉或者表个白什么的？”

　　精致的和服如同水墨般晕染开来，女子妍丽的容貌像是被雾气所阻隔，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数秒后，斜对面的身影再次聚拢清晰了起来，身着便装、面容姣好的年轻男人代替了原来的女子，坐在了那个位子上。

　　“师父我暂且还想多活几年，就不劳徒弟你费心了。”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男子放下了手里的折扇，拿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茶。

　　“这是……所以说，华姬小姐，其实是凛一你的师父假扮的？”透眨眨眼，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凛一的师父……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呢。”夏目显然想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侦探社里的人大多都知道我有这么个不着调的便宜师父，所以很快他们也就明白了过来，靠着透和夏目的话，红叶和森鸥外应该也大致明白了目前的状况。

　　“但是凛一你的脑子还是这么不够使呢。”混蛋师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摇了摇头，“连从没见过师父的这小子都发现了，你作为师父的亲徒弟，竟然还没有察觉吗？”

　　“你当我傻吗。”我威胁一般活动着双手，“你看看同样是和风美人，红叶是什么样，你扮的华姬老师是什么样？？？废话这么多，还用着奇奇怪怪的措辞，搁华姬老师那这完全是要抄书的好吗？！”

　　“原来如此。”他用折扇敲了敲手心，“看来华姬让你多抄书还是有点用的。”

　　“你最好赶紧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然我这就给华姬老师打电话，告诉她你准备明天和她求婚。”我默默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

　　招不在老，管用就行。

　　看着老狐狸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我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

　　“其实师父也没打算做些什么。”

　　“哦。”
　　我看了看的场，又看了看太宰，最后看了看森鸥外。

　　以某种我无法理解的脸皮，他无视了我的动作，继续往下说了，“我只是来试一试这小子而已。”

　　“那你大可以放心。”我坐回了椅子里，不无讽刺地说道，“他可比某个吊着别人家姑娘一千年的家伙好多了。”

　　又被我呛了一句，混蛋师父少见地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你别管这事……不过你说的对，这小子确实比我强多了。”

　　“所以月见山是我的。”乱步突然开口了，“名侦探不会给其他人任何机会的。”

　　“但愿如此。”

　　『虽然好像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为什么我好像又一句话都听不懂……』

　　默默拽着斑的圆尾巴，我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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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华姬和安倍不算是cp
怎么说呢……两个人应该算是互相扶持多年的挚友？
有点类似于风生和凛一的关系
就是虽然我对你没那方面的意思，但真要凑一起过也ok的
对于别人开这方面的玩笑也不会去否认了
所以凛一其实一直都有点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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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安倍和凛一也没有cp情
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很微妙，没有cp情，没有父女情，没有兄妹情，也没有师徒情
但又有着某种复杂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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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和凛一就是纯友情线了
虽然凛一的理想型是夏目，但他们俩之间确实是只有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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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场和凛一的关系也比较复杂
现在基本是稳定（？）在见一次打一次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