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龙凤》风云居士

16、莫道人不知

　　莫道人不知
　　南宫雷走后的第二天，李景最终决定去和独孤秋缘说一声自己要走了。李景独自来到琉璃阁，突然发现琉璃阁空空荡荡，只有几个正在打扫的小和尚。李景捉住旁边的一个小和尚问道：“原先住在这里的独孤小姐呢？”

　　小和尚见李景一身戾气，害怕得要紧，吞吞吐吐半天，“那位施主……走……昨天刚走的……”
　　李景听罢，神色凝重，看着这往日欢声笑语的琉璃阁一夜之间如冷宫般，李景有说不出来的苦楚。李景呆呆的站在那里，心想看来此番你我相遇指不定是哪个猴年马月的事了。
　　小和尚私下里瞅了几眼李景，一句话也没敢说，深怕惹毛他。
　　李景再也呆不下去了，触景伤情无非就说的是现在的李景。
　　李景背身过去步履有点蹒跚，踱出琉璃阁。
　　小和尚见李景走远，方才摇摇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原来这小和尚原是认得独孤秋缘与李景的，那时他们两个常来大贤殿听课。两人又都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能不夺人目么？如今这女子走了，竟也不和他说一声，细想起来，那女子该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
　　小和尚再次摇摇头，不懂不懂！

　　李景两眼空洞，神情沮丧，没想到伊人如今离去，独留自己，看着那蔚蓝的天空，李景一片感慨，问女芳心系何处，怎奈没人无踪迹！

　　李景回到暖云阁时已经黄昏了，李伯点着那晕黄的蜡烛在会客厅内等他。
　　李伯看着李景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早就猜到七七八八了。这小子铁定是去找那妮子去了，哎！管得了人管不了心！“少爷今天怎么这般没精打采的？”
　　李景明知李伯是有意探问的，“李伯，你也别问了。独孤秋缘走了，你开心了吧！”
　　李伯听到这消息，狂喜不已，但还是波澜不惊的说：“少爷，你说的叫什么话？这独孤姑娘要走要留，那也是她的事儿，怎么轮到我来插手？”
　　李景满眼惆怅，背对着李伯，“李伯，我累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跟你说的。”
　　李伯闻言震惊一下，立即缓过来。“也好。不过咱们也得赶快走了。毕竟我们已经拖了几天了，早点回玄武国那才是正经事！”李伯语毕退出暖云阁。
　　李景闷闷不乐，垂头丧气的坐在暖云阁的美人靠上，眼神萧条，所到之处无处不伤悲。
　　暖云阁仿佛笼罩在黑暗之中。

　　“小六子，六王爷的爱将可否跟他走？”皇甫爵的声音在行水阁中反响。
　　小六子压低着脑袋，“回主子，没有！奴才刚刚出去那会儿，就是没瞧见邵清逸！估计他还在法恩寺中！”
　　皇甫爵冷笑道：“要为朝廷出力？呵呵……不会是挂羊头卖狗肉吧？那……你还看见了什么？”
　　小六子单膝跪在地上，看不清楚表情，“回主子，奴才还看到独孤小姐也回去了。”
　　皇甫爵听到独孤小姐这四个字，胸闷不已。哎！怎么又扯上她？她到底想做些什么？南宫雷这时候离开，她也离开，是巧合？皇甫爵宁愿相信那是巧合！毕竟聚德山庄近几年是愈做愈大，如果他和聚德山庄有羁绊的话，那会十分麻烦！
　　“我让你去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主子，据探子来报，前些日子，六王爷曾派人去聚德山庄向独孤益提亲，只是不知道为何被拒绝，好像是独孤益不满意自家之女为侧妃吧！”
　　“看来独孤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此时加上一剂猛药不知道会如何！”
　　小六子汗水涟涟，“不知道主子言下之意。”
　　皇甫爵脸色狰狞，“宋狐狸最近是什么举动？”
　　小六子答道：“宋丞相刚为一个青楼女子赎身，据说想纳为妾。宋小姐恼怒的很，和那青楼女子闹了起来，宋丞相气急，打了宋小姐。也不知道是为何，宋丞相打宋小姐并不重。只是宋小姐当下晕了过去，还叫了大夫。”
　　皇甫爵细细的嚼着小六子传来的话，始终不得要领，“宋丞相走了么？”
　　小六子一一答道：“据奴才所知，好像是半个月后才离开。宋小姐直到现在还不能下床！”
　　皇甫爵抬抬眉毛，“好一位心疼女儿的父亲。”
　　“主子还有吩咐？”小六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没了，你先下去。”皇甫爵声音显得沙哑。

　　行水阁内一片静谧，皇甫爵一人靠在方桌子的旁边坐下，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总觉得南宫雷有些不对劲，不过也来不及，自己也是必须回京师，刚刚吩咐了小六子让他准备准备。
　　皇甫爵一只手支撑着他的额头，另一只手玩弄着这小巧玲珑的印玺。不错这印玺是真亦假。真的印玺在皇帝的手中，而这个印玺做工再怎么精美，却也掩饰不了它是赝品的事实，不过由于做得太逼真，皇甫爵刚开始看的时候，还真以为真是真的！不过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看来南宫雷已经迫不及待等着当朝皇帝南宫雳下台！不过他好像忘记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话说在南宫雷与独孤秋缘走后，李景和皇甫爵也相继离开。偌大的法恩寺好像一夜之间变得沉静了，但是不管怎么样，法恩寺依然受到世人的关心，因为宋丞相宋世康还没走！
　　宋世康在德馨居的小花园的长芳亭里，自斟自饮，寂寞无比。宋世康满眼苍穹，回想自己这些年来走过的历程，不由得感慨万分！年纪轻轻的时候，和先帝一同在玄武国为人质，那时虽然居于他人土地之上，但仍然是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可如今，先皇不在，现在的皇帝又不采纳自己的进谏！委实是让他恼怒不已！而如今又遇见了一个和自己心爱的女人长得那么像的女人，说什么也要带走！所以当时想都没想就为她赎身，可没想到宋潇潇居然闹出这么一桩事儿来，实在是让人苦不堪言。
　　一个身穿石榴红裙的女子一步一个台阶拾上，优雅从容。头上的金步摇，摇摇欲坠！脸上的妆容可谓是淡极更艳。所到之处，光芒四射。红唇美眸，一缕墨发锤于双肩，头上的金步摇，两者合二为一更是衬托出此女那宛若婴儿的雪肤。不错，这便是前不久刚被赎身的风骚！
　　宋世康见风骚来，那满目凄凉的眼神一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与骄傲！“风儿怎么来了？不是说还要躺会儿么？”
　　风骚妖媚无比的笑，然后用那嗲嗲的声音撒娇道：“老爷，人家这不想你来了吗？”说完扑哧一声扑进宋世康的怀里。
　　宋世康听完，呵呵的笑。左拥美人，右执酒壶。“风儿，真是越来越讨我欢心了！”说完，还轻吻风骚的额头。
　　风骚的声音真是像那些蜜罐里的蜂蜜，把宋世康甜的不知东南西北！“老爷，人家是真心喜欢你的。自打你为奴家赎身，奴家就跟定你了。以后可别想甩开风儿！”
　　宋世康听完那个开心啊，没法用正常话去形容！“风儿大可放心，只要有本相在一天，本相绝不丢下你！”
　　风骚听罢欢喜得很，连忙给宋世康敬酒。宋世康心情顿好，连连豪饮。两人就这么把酒言欢，直到月上柳梢头。

　　风骚醒来时，也不知此时是何时？揉了揉太阳穴，哎呀！头要爆炸！真不知道宋世康是发了什么疯喝这么烈的酒，害得她也跟着受罪！风骚缓缓抬起头来，看见宋世康也趴在桌上因醉而睡。风骚慢慢的靠近宋世康，仔细的瞧着宋世康。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世界上好男人屈指可数！好不容易遇上个，结果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但是不管怎么样当个替代品总比一生一世在青楼混来得强！
　　突然宋世康捉住风骚的手腕，有力的捏着，口齿不清的喊：“明华别走，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未忘记你，当初我……我……”
　　风骚被捏疼了，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手从宋世康的手心里抽回。风骚鄙夷的看着宋世康，真是没用的男人，人走了才懂得珍惜！有个屁用？！其实那也是触痛了风骚，所以她才会有这般的不自在。想当初，同在一个青楼里混的姐妹因为爱上一男人，把自己一生的家当都给了他，连自己都搭上。可是最后呢？那男人说走就走！连她腹里的孩子都不顾，后来她上吊自尽！现在想想就觉得心寒！
　　风骚从以上站起来，走到石柱前方，将右手轻轻搁在石柱上，迷茫的眺望着远方。风骚毕竟是一个多年在风尘中叱咤风云的人，她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她在宋世康眼里的地位！她不过是一个妓女，而那个所谓的明华可是他的宝贝啊！她是一个让他透过她来看她的人而已，她什么都不是！多么的讽刺，她风骚居然要考一个都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人而活。
　　就在这时候，宋世康叫嚷道：“明华，我知道你死得可悲！可如果当初你听我的，你也不会命丧黄泉！鸾枝吐蕊，便是比翼双飞。可是为何你却如此固执？明华？”
　　风骚震惊得很，原来那个叫明华的女人早就死了！难怪难怪！
　　风骚其实也纳闷一件事情，为什么宋潇潇对她那么反感，简直就是反骨！难道跟这个明华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明华还曾经是宋世康的妻子？呦，如果明华是一个死人，天啊！她风骚郁闷到家了！
　　风骚的眼角模糊了，视线也不清晰了！一个死人能在他心中逗留那么久，她应该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子吧！可惜已经死了。明华死了死了，也不知道那个人他死了没！这么些年来。她自己不也仍惦记着他么？但愿他还在这世间上，若有朝一日，还能遇见他，自己是远远的看着他，还是和当初义无反顾的跟他走，风骚凄凉的摇摇头。
　　时间过得真快，想想那时候自己才刚及笄，如今已是妇人了！风骚不由的感慨，岁月无痕，独留美人白发苍苍！风骚转过身来，走到宋世康那儿，轻轻的拨弄着他双鬓的白发，目光从满了悲痛，他还有多少时间啊！他一死，她又该何去何从？毕竟宋府那个地方，风骚也看得出来，除非她有自己的孩子，否则被扫地出门那是迟早的事！可是……可是，风骚的心在呐喊：当了妓女还想有孩子么？当年老鸨为了不让她有孕，一碗绝子汤灌下去，从此风骚仅仅是名义上的女人！

　　德馨居的另一端便是宋潇潇的居所——雨翔阁。
　　雨翔阁内弥漫着浓郁的药草味，安儿刚开始还不适应的时候，险些就不想活了！安儿也在思量，宋潇潇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这么严重。原先那大夫开了几服药，服下去甚是管用，可是没几天的工夫，宋潇潇的病却又卷图从来，而且还比上去还厉害！
　　安儿拧干手中的湿巾，走到床前，慢慢地为宋潇潇搽脸。安儿看着宋潇潇那张像纸一样苍白的脸，心都觉得凉了。安儿毕竟不是真的安儿，她到底还是白宫宫主，一眼就能瞧出来，宋潇潇根本就不是受风寒那么简单的事情，她一定是中毒！可是是什么毒，说句实在话，安儿心里也没把握！
　　宋潇潇的睫毛动了动，“安儿，我要喝水。”
　　安儿见佳人终于是开口要喝水，立马放下宋潇潇，拿着湿巾，就去倒水了。不一会儿，一杯温水就出现在宋潇潇的面前。
　　宋潇潇这才张开眼，一口一口的小吞下去。
　　安儿关心道：“小姐好点了没？今日想吃什么东西？奴婢去给你弄！”
　　宋潇潇忧郁的笑了笑，“还是安儿好，我的父相恐怕还在温柔乡里呢！”
　　安儿心酸道：“小姐，快别这么说，若不是当年你救了奴婢，奴婢都不知道被别人糟蹋成什么样子！”
　　宋潇潇想说话，可却气若游丝，愣是咳嗽半天，还咳出血来。
　　这可吓坏了安儿，安儿六神无主的大叫：“来人啊！小姐咳血了！快来人啊！呜呜……快来人……”叫着叫着，就哭了。此时的宋潇潇却没能听到，因为她已经昏过去了！

　　宋世康一听到宋潇潇咳血的事情，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赶过来。昨晚和风骚喝酒过多，直到现在头还疼呢！宋世康有力的揉着前额，企图舒服点。
　　宋世康大步迈进宋潇潇的闺房之中，径直坐到宋潇潇的床头边，心疼不已的说：“怎么会这样？”
　　安儿抽泣着回答：“不知道……呜呜……奴婢今早给小姐搽脸时，小姐突然醒过来，说要喝杯水。谁知小姐喝完水后，开始咳嗽，咳着咳着，就咳出血来。奴婢当下快要被吓傻了。呜呜……”
　　宋世康看着昏过去的女儿，心如刀割。好端端的女儿怎么一夜之间，就只能躺在床上？哎呀！这可怎么和婉仪说啊！哎呀！这丫头平日里身体很好的，怎么现在……
　　宋世康掖了掖被子，“安儿，小姐上回不是好得差不多了？！怎么现在成这样子？”
　　安儿哭泣道：“呜呜……奴婢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小姐都喝了好几副大夫开的方子的药，刚刚开始小姐还是吃药后颜色都好多了，可最近不知怎的，老爷奴婢觉得还是快些请别的大夫来瞧瞧，毕竟现在小姐的身子骨弱得很！奴婢担心小姐越拖下去越难好啊！呜呜……”
　　宋世康心情沉闷的很，“去让张凯重新请一位大夫瞧瞧，快去。”
　　“嗯……奴婢这就去，呜呜……”，安儿抽泣的走出宋潇潇的闺房。

　　安儿健步如飞的走在回廊上，心里就像装了颗大石头一样，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是谁？是谁有如此的能耐连她甑白娘也能骗过去，要不是那天伺候宋潇潇洗澡的时候发现她的衣襟上有点点紫色粉末，她都还不知道宋潇潇其实是中毒！一想到这里，安儿内心充满了不安！
　　安儿内心在挣扎，要不要去禀报主公？可是主公一直派自己来的目的，当中便有一个目的——保护好宋潇潇！如果让主公知道宋潇潇中毒，恐怕自己的项上人头也保不住！可如果知情不报，那……死无葬身之地！
　　安儿在账房前停了停，哎呀！又要和那张凯见面！她已经快受不了他那脉脉含情的眼神！虽然没几个人看得出来，可甑白娘毕竟是江湖中人，一眼就瞧出张凯对安儿有意，不过，她可是甑白娘！上天啊！你饶了我吧！甑白娘在是歇斯底里在心里呐喊！

　　张凯总觉得外面有人，于是踱步出来，恰好遇上刚要迈步进来的安儿。两人差点就撞上，还好安儿及时止步。
　　“张总管……老爷……让你重新请大夫给小姐看看病。”安儿的声音有些颤抖。
　　张凯闻言，觉得不对劲，便追问怎么？
　　安儿支吾半天，总算是说出个大概。
　　张凯明白后二话不说，回里间捣鼓半天就走了，临走时还特别对安儿说，“安儿你也别担心，好好照顾小姐。”张凯说完，还拍了拍安儿的肩膀。顺带一个温柔的可以滴水的眼神。
　　安儿顿时僵硬不已。

　　宋世康站起身，径直走到小窗前，轻轻推开那雕花精致的窗扇。
　　宋世康回过身子看看宋潇潇，深深的吸口气，好累！
　　宋潇潇听到那深深的声音，她认得，那是父相的声音！她想起来，可是她浑身疼痛不已，谁可以告诉她，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痛？父相、父亲、爹爹，潇潇这是怎么的一回事？

　　“老爷……呼呼……老爷，圣旨圣旨到……呼呼”，一个穿着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土黄色已经洗得发白的衣裳的老翁，喘着大气的叫喊。
　　宋世康一听到圣旨两个字，脸色闪过一丝担忧。“你去找个丫鬟照顾小姐，我这就去接旨。”说完，悠然又显得有些凌乱的潇洒的走出出宋潇潇的闺房。
　　宋潇潇一听到父亲要走，就有点舍不得，想对父亲说父相走好，奈何喉间仿佛蕴藏着一团火一样，愣是说不口！

　　宋世康来到德馨居的大堂，只见一名穿着宫里的太监服装的男子坐在椅上，正闲情逸致的享受这韵味十足的铁观音。
　　宋世康抱拳道：“宋某有失远迎，还望小六子公公别介意！”
　　没错次太监便是小六子，没办法，谁让他是皇帝跟前的红人？所以他到那里都有人奉承，看看，就算是当朝丞相面前，他也依然这般傲慢。小六子格格的笑，“哪里哪里，宋丞相乃国之栋梁，咱家不过是一个太监而已，丞相大人也就别这么客气，这会损了咱家的寿命！”
　　宋世康一听到这里，陪笑道：“还公公明理！有公公如此明白人，真是不容易！”
　　小六子那声音稍显快意，“呵呵，丞相大人，这回咱家是来宣旨的，你就赶紧接吧，一会咱家还得赶着回宫。
　　宋世康假装怒道：“这怎么可以？小六子公公大老远来这里宣旨，若不给小六子公公接风洗尘，本相岂不是会落人口舌？小六子公公，你也别推了，今晚本相就为你接风洗尘！”
　　小六子一听眉开眼笑，“好说好说，既然丞相大人这般有心，那咋家也就没必要矫情了！”
　　宋世康也笑了。
　　小六子笑完后，严肃的说，：“那宋丞相大人，咱们就先接旨吧！？”
　　宋世康连连点头，“小六子公公说的是。皇上万岁。”边说边跪下。
　　小六子那尖锐的声音，开始在大堂上四处横冲直撞。
　　等他念完，宋世康总算明白，圣旨是让他立刻回京师。宋世康暗自思量，这是什么意思,“臣接旨！吾皇万岁！”再次三叩地。
　　小六子赶紧扶着宋世康起来，“丞相大人最好快点启程，毕竟皇上这回可真是火烧眉间了！”
　　宋世康知道是关于出兵的事情，却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望公公指点一二！本相不太懂得皇上为何火烧眉间？”
　　小六子看着宋世康云里雾里的样子，心里想，真是只老狐狸！装得可真像！“哎呦！不瞒丞相大人呀！着玄武国对咱们朱雀国那鹦鹉十一洲垂涎许久，这想必丞相大人早就知道，可是您最近出京师回老家扫墓所以不知道啊！那狼子野心的玄武早就在鹦鹉十一洲密布重兵，您说陛下能不急么？”
　　宋世康诚惶诚恐，“果真有此事？哎！本相还真是老了糊涂了！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现在才知道。真是对不住陛下！”
　　小六子瞬时眼角鄙视宋世康，呵呵，装得可不是普通的像！“丞相大人如今你也深知此事，就请您尽快赶往京师，为皇上分忧。”
　　宋世康接着说道，“那是那是，这是臣子的本分。”宋世康看了看旁边的丫鬟，“快些请小六子公公去歇息，多派几个精灵的丫鬟伺候着。”
　　小六子摆摆手，“丞相大人，不必这般劳师动众的，咱家要那么多的丫鬟作甚？罢了罢了。”
　　宋世康坚持道：“这怎么可以？还不快点去按本想说的去做？”
　　那丫鬟唯唯诺诺答道：“是、是，奴婢这就去。”
　　宋世康回过来，笑着说：“小六子公公就好生歇息，宋某就不打扰！”
　　小六子眉飞色舞的说：“也好也好，就不打扰丞相大人。”说完，便在丫鬟的引路之下，离去。
　　宋世康冷眼看着手中的圣旨，看来此番进京，必是有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