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孙有明时［方思明同人］》送梨

17、十七只蝴蝶

　　严州城沸沸扬扬了起来，虽说这平日里是也热闹，不过这几日却是不同的。七夕乞巧节的到来，大大小小的巷子里弥漫着各种花儿的香气就愈发浓郁起来。

　　方思明盯着不远处卖花的妇人垂着眸若有所思。

　　“我家的花儿又香又美，客观不看看吗？”妇人对身边来往的过路人招手吆喝生意。往常买花来的都是当行里的大厨拿去做菜，今日可就不止了。

　　从驿车里下来到他身边的路，步行过去都算不上远。见方思明出神我便不去打扰，坐在长板凳上喝着茶，做了包糕点想着待会给他尝尝。

　　平日里的方思明甚是很少勾唇一笑抿着，神情里也是泛着冷冷清清。那魅惑的样子不是从他异色鎏金的瞳孔流转，就是从他的举手投足之间露出风情。

　　想起摸摸后脑有这么一回我也是像这般一样坐在此，他唤我过去问话我回答的纠结然后挨了一家伙又被吻了一口额头的事。

　　再待下去糕点可就要凉了……食材成本也不高，想想浪费粮食总归是不好我自己吃了算了。糯米、糖、蜜桂花做出来的食点被称之为桂花糕。橙橙的蜜色怎么看怎么和着空气中的花香甜的发腻，甜而不腻才是这道糕点的宗旨。

　　嗅了嗅方思明侧头看了过去。她一手夹着块儿糕点小口咬着，一手端在下方接着掉落的细渣，抬眼与自己对视愣住噎着又慌慌张张押口茶顺顺。

　　方思明扶额指了指嘴角示意她，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掏出手帕拭了去后他道了声过来，自觉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过来反而在那坐半天，最后还吃上了……”方思明指尖磕打我的护腕，“怕不是没长记性？”

　　“哎哎！别敲别敲呀！”我探着指头把护腕暗袋里的东西正了正解释道：“我尝试着学师姐在里面放了针灸用的小包。你这么敲着，我还有点怕。”

　　方思明意犹未尽，“哦？”抬起她的手翻弄着观察颇有兴致。

　　“之前放的常用的药粉或者入梦的香料，你之前在云梦的时候不曾注意过吗？”我笑着取出小包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抬掌透过那锋利宽大的爪看了看渐暗下来的天，“不求甚解，小成之后便带着明心灯离开。你入过我的梦，应该也是知晓一些。”

　　几大门派里方思明在华山他未有学成，出了那些事是高亚男师姐为他求情放他下山。

　　“之前拜托你将严州那伤了腿的小子送到华山去，我已经听大师姐说过了。你……很好。可惜我终究不得再踏入华山山门一步，那样万里层云，千山暮雪的景象，我是再无缘见到了。……若有空去华山，记得帮我再替大师姐问声好。”

　　这封类似好人卡的信笺并非不是没有让我难过吃味儿。想通后只剩欣慰：有人温暖过他。

　　宅俯上绑着打工的王猛托阿鹰传来私信，说我家屋顶上有鸡毛掸子难不成是某派弟子潜伏落下的提醒我多加小心。嗯……回去一定把围墙装上。

　　“我嗅着桂花糕的味道瞧见你，送人礼我见的不少，可这反悔当着收礼人面自己吃掉的，我可不曾见。”

　　我另一只拿着信还在阅看顾着内心吐槽，方思明则附身提过了我手上拎着的纸包。

　　收掉信笺附件的鸡毛掸子，脚尖蹭了蹭地砖我嘟囔，“糕点肯定要热的才好吃嘛，看你出神不好打搅，凉了又不好吃所以……”

　　“就自己先吃了罢？”方思明将温热的纸包放在掌上拆开还剩着两三块，捻起来用唇触了触启齿品了一小块，软糯的口感和桂花的清香腻在舌上。

　　还是期待着他的评价，山珍海味里万圣群魁的他是身负绝世吃功的美食鉴赏家。

　　“思明嗯……你觉得，怎么样？”

　　“确实糕点要趁热品尝，”扫了眼她失落下来的神情，方思明接着句：“尚可。”

　　折好吃完糕点的包装处理掉后我转回身，道出心里的不安和动摇：“思明，我想带你走遍千山万水赏遍大好风光。可我不知怎的突然记起，你在遇着我之前就已经辗转。思明，我是不是……”

　　方思明抬起爪缕着她今日高高束起的血玲珑冠发，冰凉爪尖按在她的唇上神情冷然。

　　“你爱吃的食物，和你爱的人，都会成为你的致命弱点。这世上的好风景永非一层不变，执着的是人还是事物？我还未明白，你更不许无赖。”

　　灯火通明鲜花一簇又一簇点缀着喧嚣的市井小街，不知名的树落下盛开的几片花瓣寂寂，些许被人踏着路过；身边是形形色色的侠士们相携手亦或闲游街头；驿站传送来的人或猖狂着闹市策马，身后是一群抄起砍刀抓捕的江南差役。

　　这些平凡的景色反倒在某些时段更能让人动容。江湖诺大你来我往归根结底刀光剑影的我们，不过都是位平凡客。

　　此刻只愿相拥着明月，君心似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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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我来迟了，昨天七夕节。但是今天一样要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