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如来不负卿》卓离若

1、不负如来不负卿。

　　［文章］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仓央嘉措。

　　在这个十七岁漫长的夏天，我开始渐渐发觉，自己再也不是那个会为一颗糖果而哭泣的孩子了，再也不是。在这个婆娑的世界，我总是看不到那最总圆满的一面。当我为那种揪心的情形而哭的泪眼朦胧时，我的心也刹时碎的一干二净。

　　在日复一日的时间里，总是感觉，我断送了情意，断送了念头。让我不得不好似掉进了蜘蛛洞，痛的无力。在见仓央嘉措的诗文之前，我钟情于李清照，可原来不是的。我从不认为，一生就是这样，晃荡的过去。我从不知道，会这样悲痛。世人总是爱那羞花闭月的容颜，可谁知道那只是昙花一现罢了，再也不能去追求。

　　人太容易沮丧，失望。却也轻易的惊喜，满足。如果没有遗憾，给你再的多幸福，你也体会不到快乐。我并不明白，为什么会怨，会恨。尽管一再的追求圆满，终结，可如今残缺不全的才是美丽。既然遗憾，既然痛失，为何要如此？带着一身苦痛入墓，带着遗憾去死？

　　是，我从不认为我是睿智的。也许那是真的看透了，他也曾如我一般的天真。也许只是一场邂逅。他缠绵也好，幽怨也罢。只是由不得我去挣扎。当蹉跎的心情彻底倒碎，还有什么值得怀念？我恨不得喃喃念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焚香环绕着你伴了一晚，佛灯燃尽了又点了一盏。经咒从你唇中又吟诵了一遍，双手合拢又长拜了一回。却总是浮现。

　　生，老，病，死的哀怨，苦，集，灭，道的谎言，都消失在之中。可这浸透发香的字眼，却成就了那弥漫腮红的画。

　　［故事］

　　“自惭多情污梵行，入山又恐误倾城。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那一世，我是个卖酒的女子。而那一天，拉萨城内分外热闹，所有的人都为六世□□的坐床仪式而庆祝着。我随人流涌进布达拉宫看见那正襟危坐的英俊少年仓央嘉措。与其他教徒一样我双手合十虔诚的做着礼拜，却偶然瞥见了他眼神中一丝特殊的情感，像是——寂寞 。

　　次日的傍晚，店铺里来了一位年轻的男子，气宇轩昂，我偶一抬头望见他的脸……

　　他常对我说：“兮酒，你看这教会表情风平浪静，但却并不是这样，多少人觊觎着这□□的位子。”

　　“你怕被抢走？”我问他。

　　他摇摇头，“我倒愿意被抢走，藏王桑结给了我这个位子，给了我教戒，并没有给了我□□的权力，”说着又把头拗过去，“你们看这个位子，觉得很光鲜不是吗？可是我觉得寂寞悲怆！这样一个喇嘛，谁爱作就让他去作吧。”

　　我没有说话，我以为日子就会这么过去。可是终究难逃。于是人们都知道圣明的六世□□经常出入一位卖酒的女店家，我没有害怕，在藏王的刀下我成为了这场政变的第一个牺牲品……战争爆发了，应该说是叛变或是助纣为虐。那高高在上的藏王派使他去了京师，为这战争做出的牺牲，为这场交易换取了和平。

　　我落魄的瘫坐在路边，街人对我指指点点。偶尔还能听到人说，“这就是“仙酒家”的卖酒女，听说疯了，真可怜。长了一张娇俏的脸，疯了可惜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这笑的痴狂的女子，街人摇了摇头，都散开了。

　　是啊，走了便不可能再回来了。当我游走在原野上时，一位云游的喇嘛独自前行，朝着理塘的方向。他抬头似乎看见了我，高声吟道：“世间难得几回有，何来落魄带终苦。”所以，我跟着他走了。

　　走到天涯，走到海角。无边无际……

　　再见到他时，他不认得我，必不认得了。但我仍然很是高兴，却带着一丝心痛。我知他每日每夜的念诵经文，知他每日每夜的拜首。也许这才是他的生活。一个云游的僧人，一个随兴的诗人，而不是端从在布达拉宫里的活佛。一路上，他为沿途的藏民诵经说法，治病疗伤。那些淳朴的人们不晓得他真实的身份，却仍敬仰他。

　　我很想对他说话，对他说我的思念，对他说我的苦痛。可我无从下口。临别时，他摸了摸我的头，送给我最后一句诗，“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我哭了……是啊。假使那年我没有咬舌自尽，也许我可以和他对上一句，即便他不认得我。假使没有伴他走上这一程，也许我永远不会了解他所说高处不胜寒。而这，也已是后话了。

　　在这个枷锁中，我终究嬴不了历史，嬴不了命运。

　　完结。只道是终结，哭也好，闹也罢，总不能三来上吊。

作者有话说

　　这篇文章是昨日写的，大概是个敏感的人，我是边哭边写的。查询了很多资料，看过了大部分文章，因此，在[故事]那部分，并不是全部都是我写的，我结合了他人一些作品内容在加上自己的想写的故事过程来增加。没有写的很完整，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也希望尝试的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