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转人格》御城之舟

15、前往无归属星

　　连征丝毫不知道在自己离开的时候，一位可爱的学生已经燃起了熊熊斗志，不然他一定愿意让自己出行的次数变得更多。
　　飞行器只有在起飞和降落的时候才需要人工操作，而现在它正漂浮在星际上，外面一片漆黑。在习惯了机器低频的轰鸣声之后，整个机舱显得十分安静。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因为偌大的飞行器里，只有三个人。
　　突然，在一间训练舱室终，冰冷的机械女声陡然响起：“AA级虚拟对战完成，用时34分58秒44。”
　　随着声音结束，训练室里蛋舱的门被打开，路德从容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微蹙着眉头理了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连征坐在门口的地板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对战录像。等到路德出来之后，他夸赞道：“不错啊，不愧是综合培养系。”
　　路德接过了连征递过去的毛巾，随意地擦着头发。他瞥了一眼战斗记录，不满道：“比最好成绩慢了3分钟。”
　　连征看向屏幕上另一组还没有结束的对战录像，笑道：“或许你防守的时候少硬挡，多使用翻滚躲避，可能会更有主动性。”指了指屏幕：“就像他一样。”
　　与此同时，机械女声又响了起来：“AA级虚拟对战完成，用时37分04秒75。”
　　另一个蛋舱开启，名叫隼的哨兵走了出来，他喘了几口气，看着对战结果，他的眼睛猛地一亮，可在看到路德的纪录后，喜悦的情绪又迅速被失落替代。
　　路德擦着汗，眼神不冷不热地落在连征身上，似乎在说，他的成绩还不如我呢。
　　连征摊手，无奈道：“你要知道，再不济的对手，也有值得学习的地方。更何况，这位小哥实力也很不错。”
　　隼拿起另一块毛巾，冷冷道：“输了就是输了。”他的躲避方式的确有些技巧，可隼并不认为路德的方法比他差。虽然地上坐着的男人是个尉官级的军人，可惜终究是个普通人。他说的话，未必可信。
　　“好吧，我只是提个小建议。”连征无奈地瞅了路德一眼，“我只是觉得你比较在乎你的形象，虽然你杀敌的样子很优雅，可战场上，总有更高效的做法不是吗？”
　　“嗯，我知道了。”路德也招呼着隼坐下，三个大男人就这么围成圈席地而坐，连征还很贴心的给两个哨兵拿了饮料。
　　路德仰头喝了一口，问道：“隼，你对那片地方还熟悉吗？”
　　隼就是当时在经验分享课上提供了“蜕变”主要原材料照片的哨兵，他思索后道：“好几年没去了，记忆有些模糊，可能需要把那片荒漠都查看一下。”
　　“嗯，好，那么等到我们降落后，就按照我们课堂上讲的哨向配合模式行动。”
　　隼疑惑地看了一眼连征，指着他问道：“哪来的向导？而且他怎么处理？”
　　“噗。”连征捂着嘴把吐出去一点的饮料挡了回去，“兄弟，能不能不要用‘处理’这个词？这让我感觉自己是个尸体。”
　　隼没有说话。
　　路德随意道：“把他当成不会精神攻击的向导就好。”
　　向导？隼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严肃地瞪着连征，眼神里似乎有些不解。“向导的身体素质也是很强的。”最终他含蓄道。
　　连征的笑开始有些尴尬了。
　　“没关系。”路德又喝了一口水，平静道：“在向导精神绝缘的考验中，连着几年他都是排名第一的纪录保持者。”
　　隼的眼睛睁大了几分，他惊讶地看着连征。
　　向导精神绝缘考验，和字面上的意思一样，是在向导无法发挥精神力时所迎接的考验，目的是锻炼在极端情况下向导的自我保护能力。在这种情况下，挑战者只能运用体术以及手中的武器来打败敌人，因此也偶尔会有普通人去挑战。只不过，他们的名次一般都靠后。
　　“是啊，玛莎女士每次看到他，脸色都不太好。”路德说道。说来也是，自己手底下若干学生，竟然还比不过一个普通人。虽然那并不是向导的擅长项目，但这确实有点丢脸。
　　隼默默低头喝自己的。
　　“而且，方才我们两个完成的AA级虚拟对战，他也完成过。”
　　“什么？！”没有理会倒地的饮料，隼立刻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地走到机器前查阅挑战纪录。在这座飞行器上，一切对战数据都与学校是共享的。
　　他的心情始终平静不下来。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哨兵，可现实是有一个普通人，竟然和他做一样的挑战，并且还成功了！终于，他在纪录的最后一名上找见了连征的名字，上面时间纪录为：85小时48分钟24秒59。
　　“85小时……”不知道为什么，隼一开始近乎悲愤的情绪突然平静了下来，反而还默默地多了一丝同情。
　　85小时，那就是三天半……窝在蛋舱里真的不会被饿死？
　　连征适时解决了隼的疑问：“我设置了定时营养针的注射，所以我不会被饿死。但是敌人却没有营养针可打，所以按照设定，在连续咆哮一天多后，它的嗓子就哑了。两天多后它就没什么劲去示威了，然后在快第四天的时候踩中了我的陷阱，我就顺便给了一排子弹送它上路。”
　　隼：“……”
　　路德凉凉道：“所以，我们学院的肖恩院长看到他，心情也是复杂的。”事实上，这项测试并不只针对哨兵，其实还有不少向导参加，哨兵们要做的只是让自己的纪录在向导之前就好，并不会怀疑这个测试的难度。可是，当一个普通人的纪录出现在那里的时候，即便它是在最后一名，即便是一个为时三天多的惊人拖沓纪录，哨兵们也会怀疑这个挑战是否对自己来说过于简单了。
　　“……我记得他只是个科研人员。”
　　面对隼的不解，连征只是向他送去了眯眯眼外加神秘笑容一枚。“我其实还是个爱运动的科研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