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尼尔]机械之心》钢铁意志

38、No.37

　　“伙计们，我们又有任务了。”

　　按原计划，在获得了Silver的许可之后，托尼会以最快的速度着手对她的解析和研究，来了解这个隐藏了几十年的秘密。但显然作乱者并没有要给复仇者们一个面子的意思。

　　“这次是南非。”托尼站在投影的最中间，一众复仇者围着投影仪，注视着上面的信息。似乎是故意挑选的大城市，无数的小机器人在街道上游荡，惊慌的人们四处奔逃或是闭门不出。警察举着枪，可完全无法阻止这些东西的步伐。完全没有逻辑和战术，它们近乎野蛮的攻击方法毁坏设施，潮水一样浩荡的小型机器人军队仿佛从地下冒出来似的。

　　“没有人知道它们是从哪里来的，也没人知道它们的源头在哪里。”托尼摆了摆手，图片换成了一张小机器人特写——仿佛铁桶一般简陋的设计，闪烁着红色光芒的、勉强能称之为“眼睛”的发光点。

　　2B眼罩下的脸显得冷硬又沉默。她当然知道这些是什么。

　　“机械生物。”

　　毫无感情的声线引起了复仇者们的注意，2B说着在近乎破损的系统中寻找着敌人图鉴的信息。从低等机械生物到海洋中升起的泰坦般的机械、剧院中旋转着歌唱着的傀儡、戴着小丑般帽子的机械生物，它们模糊不清的影子在红光里闪动，2B好像知道它们是什么，又好像不知道。

　　“这是最低等的型号，没什么攻击能力。”她只说了这么一句，但很快的又加以补充。“不……还有更多，更多不一样的。”

　　2B的话音还没落，贾维斯就突然开了口，“先生，最新消息，第二批机械生物出现了。”

　　从给出的图像来看，这是一种体型更大的机械生物——虽然看起来仍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攻击方式，但足以让复仇者们更加警惕了。

　　史蒂夫担忧地和巴基对视了一眼，“我们得把它们的源头找出来，Silver，你知道这些……机械生物到底有多少种类，以及它们的攻击方式吗？”

　　2B恍惚地反应了一下，她的系统在查询过程中卡顿了：“我不知道……但我应该知道的。”平静的机械音变轻了许多，史蒂夫的表情看起来更担心了。“你还好吗？”

　　2B没有再回答，她转向另一个方向。金色的光点开始汇聚，闪烁，但其中却夹杂着红光，就在复仇者们皱起眉打算询问她在做什么的时候，托尼看出来了。

　　“9S。”男人报出了那个名字。让众人稍稍放下心来的是，9S的状态要比2B好得多，他冲巴基鞠了一躬，少年音一如既往的充满活力，“指挥官们，很高兴再次相见！”

　　“9S，帮我修复系统。”2B对出现的少年点了点头，语气熟稔。“我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我的记忆卡有损毁，系统功能也被封锁了。但是系统里也没有任何攻防记录，我怀疑那根本不是入侵。”

　　“而是一种污染。”

　　在2B吩咐的同时，9S似乎就已经开始了连接检查。他不再说话，戴着护目镜的脸空洞地朝着一个方向，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2B的话音刚落，9S就已经做出了简短的报告。

　　“有一种未知的能量入侵了系统，但奇怪的是……它似乎并没有操控者，而是无序地在系统空间里活动、破坏。它的源头……”

　　9S顿住了，短短的沉默之后，他说：“指向宇宙空间。2B，这不是人类的东西。是他们吗？”

　　没有人知道他指的“他们”是谁，除了9S自己和2B

　　这是Silver第一次和众人这样直白地、毫不忌讳地谈起她真实的问题。史蒂夫并不确定这是否是一个好的开头，但他和巴基都意识到了，事情肯定不仅仅是这样。

　　“我不知道。”2B只给出了一个这样的回答。

　　“我们真的应该让Silver在这种状态下跟我们去南非吗？”鹰眼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他没有避讳2B的意思，显然，他也相当希望能够劝退她。

　　“我忘记了一些东西，指挥官，但是我的能力、我的思维还在。”2B的回答不带任何一丝感情，既没有迟疑也无被冒犯的尴尬。“我知道它们是什么，它们的特点是什么，该怎么杀死它们。”

　　“我必须要查清楚。”

　　—————————————————————

　　挥动刀锋的2B在无意识的屠杀中看到了什么——没有人能比她更懂得如何与这样的机械生物战斗，也没有人能比她更熟悉如何用暴力破坏它们的构造。

　　复仇者们都看出来了，她的战斗比过去更加熟练，白金色的光带和银黑色的残影时不时的在战场上漂移、四散。没有人能看懂她的能力到底是什么，连托尼也不敢确认这个即使把自己的全部向联盟展开却依然神秘的女人的真实实力。

　　她在倾听，在感知。一切信号的源头。这些没有任何地域性特征的、崭新像是刚刚生产出来的机械生物和她印象中应该有的那种虽然外貌相似，却有本质上的区别。2B在怀疑和对这种背叛的思想所带来的战栗中挥动着刀刃，只有她自己知道，眼罩下的双眸根本没有在锁定目标，她只是在破坏所有靠近她的东西。

　　——它们是人类创造的。

　　寄叶部队的铁律缠绕着她的思想，而残损的记忆又更填上怀疑的种子。她知道这里和她所知的时代、甚至世界完全不同，却又有奇异的相似之处。空间里闪烁着红灰色故障印记的从未出现的按钮时刻提醒她：除了9S，还有别的东西寄存在她未知的身体里。

　　“跟上她。”

　　托尼意识到了2B的不对劲，他连接在她身上的检测器强烈地提示着他：人造人正在失控。

　　体‖液流速在加快，机体产热明显上升。

　　复仇者边战斗边转移，他们也渐渐的发现那些所谓的机械生物不再源源不断的出现，而那被未知信号所屏蔽、在这之前从未被找到的、机械生物产生的源头也出现在眼前。

　　南非西海岸，拆解场

　　淤滩上遍布着腐朽的船只。它们的外壳都已锈迹斑驳，连印刷着船只名词都黑漆也都已剥落。

　　2B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奔跑的速度甚至让史蒂夫也感到惊奇。淤滩上的泥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她踏着如刀锋的高跟鞋，每一步，都踩在白色的光波上。目见之处，已经没有了机械生物，但2B像是有什么指引，绕开阻挡视野的船只冲向她所知的方向。

　　日暮的血色阳光笼罩着船只前站立身影的巨大影子，虚化的阴影边缘仿佛有烈焰燃烧。三个沉重的音阶冲天而起，机械生物骨骼般的手臂挥舞，音波彻碎空气，冲破颅骨般的美声高昂尖锐。

　　歌姬转过了头。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尽量在假期结束前再搞一章出来。我太菜了。
之后还会有很多打架场景，好难，但还是要努力呢。后面出现的一些设定可能更接近尼尔机械纪元，如果不清楚的可以稍微补一下实况这样子。
（我也不知道没玩过游戏有没有影响，只能说尽量解释清楚又不影响文本身。）推荐的up大概是阿神的实况教室（我没有打广告！！！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