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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三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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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爷子看着自家孙子穿着簇新的官服立在自己面前那叫一个得意,连连赞叹自己孙子俨然就是自己当年的翻版,蔡临曦认为他爷爷说的不对,他觉得自己和自己爷爷就是那个谁攥写的那个长篇励志苦情史诗大戏《进化论》的最好证明,但是他不能跟自己爷爷讲,俗话怎么说来的,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眼看着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蔡老爷子催促第一天上朝的孙子快些出门,蔡临曦说马上马上转身又跑回屋子里去了,随便捡了件自己的衣服塞进肚子处藏着,然后又跑出去上了马车。蔡老爷子看着坐下来的蔡临曦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于是吩咐车夫启程,蔡临曦本来对做官就没有多大热情,现在加上早起上朝这条就更没有好感了,马车晃悠没多久蔡临曦困意来袭靠着车壁便迷糊起来,蔡老爷子不满的推醒蔡临曦,“习武之人都该早起,哪有你这般懒惰的!”
蔡临曦不满的吸吸鼻子,“爷爷,我是文官。”
“文官就更该早起,不都说闻鸡起舞么!”
“那也是说习武之人的!”
“我知道!”蔡老爷子见说不过自己孙子便闷闷的不再开口,没过多久又不自觉的问,“临曦,那闻姬到底是哪个皇帝的老婆啊,她跳舞跟习武之人又有什么关系?”
蔡临曦不理睬自己爷爷掀开马车的窗户帘子往外望,正赶上另一辆马车正在超车,差点就把蔡临曦的脑袋刮下来,蔡临曦收回自己脑袋还没骂出声就听见对方车夫先骂开了,“哪来的楞头,不知道朝廷新颁布的交通法规定坐马车头手不许伸出窗外吗,下次再遇见就让我家老爷抓你下大狱!”
“我呸!”蔡临曦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正要回骂,突然就看见身后红尘滚滚扑来一群骑捕(骑马的捕快)勒令蔡家的马车停到路边,蔡老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一探头,一张罚单正好递了过来,“随地吐痰,罚款五文,三日内会有衙役去你府上收缴罚款。”
蔡老爷子觉得堂堂一个将军被开罚单是极没有面子的事情,于是在签字栏里毫不犹豫的写下了范宰相的名字,那个时代传媒业尚不发达,于是骑捕们并没有机会在新闻联播里瞻仰各位国家领导人的尊荣,再于是骑捕们看着罚单上的签字就把蔡将军真的当成范宰相了,骑捕头子怕得罪了大官赶紧给蔡老爷子陪不是,“要不这次就算了?”
蔡老爷子看看自己签下的范宰相的名字豪迈的挥挥手,“不用算,狠狠扣,加被扣!”
望着蔡家远去的轿子,骑捕头子感动的拿手帕擦擦湿润的眼睛,“国家有这么多好官真是百姓的福气啊,刚刚抓到那个违章超轿的蔡将军也是这样大义凛然的要我们加倍处罚,好官啊,好官啊!”
因为还没到上朝的时间,所以各个官员都是习惯到不同的外殿等候,像文官自然喜欢聚在一起,武官也自然喜欢聚在另一边,而一品大员们当然也会聚在一起,蔡临曦暂时还不认识他的文官同僚,所以很自然的跟着他爷爷进了一品官员们聚集的偏殿,不想刚一进门蔡临曦就发现了已经在里面八面玲珑应付着各位官员的范梓砚,当然还有范梓砚身边乐得满脸桃花开的范宰相,蔡将军向来和范宰相是不和的,于是进了门毫不客气的问范宰相,“你家住城郊那么远,是不是半夜爬起来赶路进城的?”
范老爷子和蔡老爷子一斗嘴,所有官员都自动把自己屏蔽了,范梓砚看见蔡临曦便要过来,蔡临曦想起范梓砚的那个吻还有什么真的喜欢你之类的话,吓得转身就跑,在门槛上绊一踉跄头也不回的就没影了,范梓砚捡起蔡临曦掉在门口的衣服看看,也紧追了出去,没几步就找出了藏在花丛里的蔡临曦,范梓砚把衣服递给蔡临曦,蔡临曦认出是自己的衣服,当即抓过来三下两下塞回肚子里,范梓砚看着蔡临曦塞得微隆的肚子提示能看出来,蔡临曦混混样的往地上一吐口水,“小爷我用得着你管么?”
范梓砚笑着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蔡临曦,“下次想吐吐在这里,做文官要注意修养。”
蔡临曦翻白眼你才想吐,我就是看见你想吐,然后又不客气的抓过范梓砚的手帕呸呸呸呸呸了一阵子又扔回给范梓砚,这时候正赶上铜钟响了,两人知道这是上朝的信号延误不得,于是二话不说快步向正殿走去。
上朝的时候历来都是文官一排武官一排,两排按照官阶等级从前向后排列,范梓砚比蔡临曦官职高半阶,所以蔡临曦在上朝的时候只要一侧头就可以看见范梓砚的后脑勺,这让蔡临曦一直用眼睛练习射杀。近来皇帝身体日益不好,所以都是皇后垂帘听政,知道今日是文武状元第一次上朝,各位大臣呈完奏本后,皇后特意要求两位状元出来请安,蔡临曦不乐意的立在范梓砚身边,两人一起给皇后下跪请安。
皇后打量打量两人,满意的点点头,夸赞了范蔡两家一番,然后突然问道,“哀家听说你们两人的风流逸事早已传遍京城,现下吾皇身体抱恙,不如你们二人择日成亲为皇上冲洗吧。”
“此事万万不可!”多少年来,文武百官终于见到范宰相和蔡将军有观点一致的时候了,多么感人肺腑的将相和啊,但是此时皇后却是眉头微蹙,“我不是问两位卿家,我是问范梓砚和蔡临曦,”说到这里皇后突然把目光停在了蔡临曦肚子上,思量了很久才开口问蔡老爷子,“蔡将军,素闻蔡家武功称霸天下,难道你们已经练出了可以使男人受孕的男男生子神功?”
早朝是在一片精神混沌中结束的,那边蔡将军和范宰相同皇后一起到后堂从长计议去了,这边蔡临曦早就乐的自己钻没影了,挑个没人地儿蔡临曦掏出自己衣服,正要换才发现情急之下没细看,拿的竟然是石头寄给自己的那件据说在石头家乡正在流行的乞丐装,蔡临曦权衡一下,觉得与其穿和每个文官都一样的朝服如此没个性,还不如穿乞丐装风光,说是乞丐装,其实也不是很乞丐,无非就是把长衫挖几个窟窿撕下去一只袖子上面特意设计几个大黑脚印而已,不另类,一点也不另类。
这边蔡临曦刚换好衣服就被张公公抓包了,张公公看着蔡临曦那叫一个痛心疾首,“临曦啊,你可别给我找难题,皇宫三令五申,不许三脱四换,不许穿奇装异服。”
蔡临曦一脸委屈的撅嘴,“那每个人都穿一样的东西多无聊啊。”
“怎么会是一样的呢,官阶不同绣的动物是不同的,”张公公在自己衣襟里掏出一个放大镜递给蔡临曦,示意他看衣服左胳肢窝偏下的位置,蔡临曦拿着放大镜用力找找,然后点点头,“果然绣着一只小□□。”
“胡闹,那明明是鹤,”张公公说完自己也沿着放大镜看,看完不自觉的接口,“别说,还真像□□,”说完了张公公又觉得不妥,于是教训蔡临曦,“这皇宫可不当家里,隔墙有耳不要胡说八道,小心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蔡临曦撇撇嘴巴不以为意,不就是皇上近来想要组建的那个满大街小巷乱转刺探秘密情报那个组织么,有什么的啊,蔡临曦在心里都给他们起好名了,叫“爱胡掰”,后来跟石头把这理念一说,传到他家乡就成了什么“FBI”,当然这是后话。
蔡临曦突然想起了皇后的那个提议,于是套近乎的往张公公身边靠靠,“您说,皇后不会真让我娶了范梓砚吧。”
“不会,”张公公摇摇头,看见蔡临曦安心的舒了口气又加了一句,“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让你嫁给范梓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