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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Deku（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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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Deku（6）
“英雄初级演练场已经加入背包，是否立即使用。”
一般情况下纲吉肯定选否，因为他不知道演练场启动后会发生什么。他此刻还和千叶婆婆他们呆着，要是在这些老人家面前忽然消失或是怎样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打定主意的纲吉悄悄在虚空中做了个小动作，然而一位老爷爷开口一声“阿纲”就把他唬得瞎晃了一下。
他手一歪，点成了“是”。
糟糕！
点错了。
意识到这点的纲吉额头开始冒汗，汗水颤颤地从两颊滑了下来，伴随喉结一阵滚动，没入T恤中。
他预感自己可能要完。
果然，下一秒。
强大的吸引力从纲吉后背传来……
“阿纲，你多大了？”
纲吉死死扒住身侧的一棵大树，神情扭曲地望着说话的老人家。
多、多大！？您容我想想。
等等这股力量也太猛了！
等！别吸了！
纲吉正处于煎熬的时刻。怪力拉扯的力道实在太大，他觉得自己身边的空气都变形了。
几个年迈的老人家对纲吉的处境没什么感觉，没听到回答的爷爷以为自己耳朵不好使，也没在意，干脆自顾自地问了下去。
“有男朋友了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
“什么时候结婚啊？”
和谁？男朋友？
不不不不能吧……
“生孩子的时候请务必通知我们。”
爷爷您好像脑补了很不得了的东西啊？!
而且我才走神一小会，为什么话题发展成这样了！
“因为，大家都很寂寞啊。顺便一提，其实你千叶婆婆也很喜欢小朋友的。”，爷爷眯起眼睛，眼尾挑起，似是狐狸一般，“当然如果阿纲你没有男朋友的话，那就更好了，不如爷爷帮你介绍一个，他是我的远房亲戚，这学期刚到附近的高校上学。对了，他叫织沙……”
话没说完，千叶婆婆就听不下去了，她拍了拍石桌：“奈良，阿纲是男孩子。”，他没有男朋友，更生不出孩子来。
“男孩子怎么了，男孩子就……阿纲你怎么变成男孩子了？”，名为奈良的老人家怔住，使劲盯着纲吉已经快崩到畸形的脸蛋看。他有些老花，之前阿纲听了他们的故事后糯糯地说了几句话，奈良还以为他是女孩子，现在一看纲吉崩掉的颜。
有点糊，还有点抽象。
“……”，纲吉觉得心累，接着背后一片火辣辣的疼，很明显，他再不放开可能就要脱层皮了。
这会大家才注意到他的不对劲，“阿纲你，抱着棵树做什么？”
“我……”，纲吉张嘴都很困难，他的五指磨着树皮，同样疼得厉害。
“哇！”，回应众人的是一声尖叫。
只见纲吉的身影如同利箭快速闪过虚空，切割了回家的道路。
留给千叶婆婆他们的只剩一抹残影。
“害羞了？”，奈良爷爷摸着下巴说道。
“都是你的错吧，奈良。”
“你们确定？别告诉我你们都知道阿纲是男孩子！”
众人沉默。
千叶婆婆：“我早说过你们需要买副老花镜了。另外，你们有没有听到阿纲刚才的惨叫声？”
奈良摇头：“那可能是你幻听，要不你也买个助听器试试？”
……
老人们先入为主地认为纲吉是因为害羞跑掉的。
而实际上，他是被耳麦“指挥者”吸过去的。
纲吉房间的榻榻米边上，耳麦泛着一道温和的绿光。
“英雄初级演练场启动，距离关闭还有5秒钟。”
“5……”
“4……”
“3……”
“砰”的一声，纲吉从门口摔了进来，他撅着屁股，以一个不雅观的姿势趴在耳麦前。
“1！”
耳麦里传出声音。
他还没理清思绪，整个人就随着那道绿光消失不见。
一起不见的，还有耳麦以及挂在门边的战斗服。
一阵天旋地转后，纲吉出现在了一个封闭的深绿色空间。
他的眼前漂浮着5个选框。
上面分别写的是：丛林险境、深海暗影、天空之城、火焰地狱、城市之灾。
耳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覆在了纲吉的耳朵上，他清楚地听见那道非常机械化的嗓音这么说：“请用户开始选择所要进入的演练世界。提示：每个世界潜藏的敌人与可收服资源少有雷同。用户将有10次死亡机会可使用，如果通关了当前所在世界，死亡机会仍未耗尽，可继续通关下一个世界，直到死亡次数耗尽。此演练场将在用户消耗10次死亡次数后失效。”
话毕，纲吉腰带上多了一个圆圆的白色标签，写着“10”这个数字。
“每消耗一次生命，您的标签数就会相应减小。”
纲吉答应一句表示自己听懂了，接着他将关注点挪到了标签的右侧，差不多在他胯骨的位置，多了5个拳头大小的小球，扣在腰带上。他指着腰间的东西，试探性开口：“这是什么？”
“收纳球，用途是装载已收服的资源。允许用户带离演练场。”
换句话说，纲吉在这些虚拟世界中收服的资源可以跟着他回现实世界，为他所用了。
纲吉在几个选框里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丛林险境。
要问他为什么。
最佳的解释就是彭格列的超直感。
“丛林险境开启，请用户做好登陆准备。”
说是准备，纲吉才要劝自己放松呢，转眼就见一条大红信子“嘶嘶”地对着他吐腥气。
先不谈味道冲不冲，反正那距离自己只有一个胳膊远的血盆大口绝对是刺激到他了。
纲吉面如死灰似地顺着那抹猩红往上看。
硕大的蛇头像座巨山一样压在他头顶。
纲吉差点没把脖子闪了。
救、救命！
他在内心大喊。
而那条大蛇的蛇瞳早就锁定了纲吉，尽管内心汹涌澎湃，他表面上还是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那张嘴就把他吞下去了。
话说被蛇吃了疼不疼的。
他会被消化掉吗？
“小心思还是那么多啊，沢田纲吉，你有时间在那边害怕，还不如趁早逃跑。”，鬼罚悠哉悠哉地从纲吉战斗服里飘出来。
纲吉的手机在进入演练场前已经自动存放在了深绿色的空间中。
因为丛林险境这个世界为拟态环境，而鬼罚也为拟态体，所以在这里他可以自由出场，不需要再以手机为媒介。
纲吉心念，他是想逃，问题是和这条蛇离得太近了，他担心自己一动脚，大蛇反应灵敏一点的话就咬死他了。
他统共才10条命啊。
纲吉颤颤巍巍地盯了一眼腰间的标签，待会它可能就要变成“9”了。
这一扫，纲吉余光蔓延到了那五个收纳球上。
“指挥者”说过，它可以用来收服资源。
那么……
纲吉一狠心，一咬牙，一跺脚，想出了主意。
身穿战斗服的他不论是四肢力量还是敏捷度都有了非一般的提升。
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右手，刷刷一下往收纳球摸去。
大蛇依然摇着信子，它看到纲吉的动作了，但是懒得立马动手，它喜欢猎物挣扎的样子。
尤其是弱小的猎物。
纲吉的超智眼镜迅速帮他确定了投掷方向。
不到一秒时间，他就把收纳球给扔了出去。
这种移动速度在大蛇眼里等同于慢动作回放。
躲避非常容易，不过它很想知道纲吉看了它硬抗攻击后安然无恙的神情，一定是畏惧的，吓得屁滚尿流的。
它特意直挺挺得抻直了脖子，就等着纲吉的小鸡啄米式攻击呢。
纲吉有些摸不清情况，这蛇是傻的吗？
他其实也不大确定收纳球是不是这个用法，可时间紧迫，哪由得他思考呢。
收纳球在空中划过一道短促的弧线，它“咚”地一下打在了大蛇身上，咕噜咕噜地溜了下来。
什么也没发生！
难道他漏了哪个步骤？！
纲吉望着大蛇，大蛇望着纲吉，他们面面相觑，陷入无声的干瞪眼中。
说明书上好像说收服资源时需要交心，真心诚意，它们才愿意把自己交托给主人。
那要不他喊一句试试？
“咳咳，那个，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他心虚死了，瞧瞧那个庞然大物，再瞧瞧自己。
大蛇眨了下眼睛，随即在地上滚了起来。这里本就丛林密布，它一躺，就压倒了大半树林。
而那蛇尾更加直接，带着一丝愚弄人的愉悦，差点翘到天上去了。
纲吉没有看错，大蛇在鄙视他。
那个轻蔑而好玩的眼神好似在说：“你脑壳坏掉了。”
此时纲吉的耳麦里也传出一句话来：“用户此次收服不成功。您的收服对象表示，它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额……
纲吉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对面的大蛇露出了两颗大尖牙，上面滴着腐蚀性极强的液体。
嘻嘻。
作者有话要说： 收纳球的灵感来自于神奇宝贝，也有一点不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