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的论坛救世之旅[综]》花欲晓

25、Deku（22）二更

　　第二十五章 Deku（22）

　　感到莫名其妙的纲吉摸了摸自己脖子，看了水濑一眼，对方显然也是一脸不解。

　　行吧，那就不纠结了。

　　半分钟时间匆匆而过，他们需要抓紧剩余的分秒想办法应对下一波炮弹攻势。

　　纲吉召唤出来的木条君此刻正盘根错节地交杂在一起，仔细看的话，这些交杂在一块的枝干已经有了一些萎缩。

　　毕竟承受了那样的伤害，不可能真的一点事也没有。

　　与这个世界的个性者不同的是，纲吉使用的个性武器所耗费的耐力来自于受指挥的收纳物本身。换句话说，一旦收纳物的个性使用过度，感到疲惫的是它们自己，而不是纲吉。

　　蜷曲起来的木条看得纲吉心里抽抽的。

　　他想，接下来不能再依靠木条君了，得让它好好休息一下。

　　就这样，木条君回到了收纳球中。

　　纲吉将视线放在了织沙南谷身上。

　　在他指挥木条君构筑起那道防御后，织沙南谷就在半封闭的空间里和他说了自己的设想。

　　一味的逃避是没有用的，只有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御。

　　他们制定了一个相当大胆的计划——攻击固马机器人。

　　听上去有些疯狂，有些异想天开，可要是成功的话，他们就用不着费尽气力艰难地闪躲了。现在纲吉能指挥的只剩下绿一个人，但是绿并不适合防御，其次他也不忍心让一个小孩子正面杠上那些危险的炮弹。而另外两个人，先不提个性是否有利于当前的状况，木条君这种来自丛林险境的奇异植物使用了十几分钟的个性就变成了那样，可以想象，正常的个性者在这样几乎连续不间断的攻击下会脱力到何种程度。

　　攻击固马机器人，这是一步险棋，可一旦成功，他们或许就能提前突围。

　　轰焦冻跟纲吉说过：“在比赛场上，永远不要被规则束缚。因为这样的人，往往归于平庸，而最伟大的英雄，总是最美好的意外。”

　　计划的成果是纲吉拒绝不了的诱惑。

　　打破规则成了必然。

　　之前在抵御第二波第三波攻击的时候织沙南谷就谨慎地凝集起了几个具有窃听功能的小旋风，并且将它们一一扔上了天空，摘去草叶，仿若无形的轨迹在空中盘旋，在织沙南谷的指挥下异常小心地接近了固马机器人。

　　计划的第一步，就是查看敌情。

　　他们不可能刚开始就虎头虎脑地攻击固马机器人，要是尝试失败了，他们很难再找到第二次机会。

　　轰焦冻的事务所与警方以及英雄教育协会多有联系，因而对一些可能出现在大赛里的新型机器设备稍有了解。像固马机器人，纲吉从轰焦冻口中知道它一个月前就被秘密送到了大赛主办方这里。听说它是一个驾驶机器人，需要人力支持才能行动起来。

　　探听的小旋风给纲吉几人回了信息，固马机器人里果然有人在大笑。

　　虽然听不清楚对方说的什么，不过笑声经由寡言的织沙南谷形容还是挺像恐怖故事的。

　　“右下方脚底排气孔。”织沙南谷说道。

　　纲吉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排气孔通往驾驶室。

　　只要有机会进入中央，他们的计划就有实现的可能。

　　纲吉让暂作休息的木条君做了两个小小的封闭木球，又指挥绿将浓度较高的软香分别注入木球之中，让已经完全封闭的木球裹住那些足以让人失去行动能力的软香。

　　接着……就是等！

　　剩余的半分钟眨眼便过，在新一波攻势准备来袭的时候，织沙南谷第一次在两人面前用“风来”刮起了如浪暴风。

　　屏幕外的观众都被肆虐的风云所撼动。

　　别说场内还“活”着的选手了，就是操作着固马机器人的驾驶员都眯起了眼睛。

　　它从屏幕中显示的细微轨迹捕捉到了一个手掌大小的褐色物体，不过仅仅只是一眼，那东西就失去了踪影。

　　职教多年的驾驶员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物体。

　　它心里记挂着那东西的存在。

　　警惕心使得那位驾驶员瞬间完成了多方防御，此刻的固马机器人上下左右都被有效浮空炮弹包围着，只要哪里不对，它们就会立即炸裂破除来者的偷袭。

　　空中躲避球这项赛事的攻击没有因为驾驶员的抽空布置一个密集的防御圈而停止发作，疯狂的轰炸依然使底下的选手们头疼。

　　响声如雷，这会剩下的人怕是真的不多了。

　　相关数据出来，如驾驶员所料，场内只剩下五位选手。

　　其中两个人的承伤量已经快达到晕厥的数值了。

　　疯狂的笑容绽放在驾驶员脸上。

　　它举起旁边的杯子放至唇边，轻轻地呡了一口。

　　而它的另一只手还在不断动作，投掷炮弹，重影都出来了。

　　飓风依然在外头猛烈地撞击快要落到他们头顶的球状物。

　　而在某一时刻，这道冷冽的轨迹突然不掩心思地往固马机器人身上撞。

　　一个木球完整地出现在了驾驶员眼前，图像非常清晰。

　　随着脚底附近的浮空炮弹的炸裂，驾驶员嘴角疯狂上扬，又接着发出了渗人的癫狂笑声。

　　不否认他们的精彩想法，偷袭固马机器人，这是一个大胆的尝试。尽管失败了，但它还是觉得能突破惯性思维，用这种意外的策略对它进行反击的学生们值得夸奖。

　　只是，到底还是太年轻。

　　它的个性专克对手的漏洞，不详尽的计划在它眼里等同于过家家游戏。

　　作为指挥，它又怎么会让一个小小的球状物对固马机器人乱来呢。

　　白色的老鼠坐在驾驶座上，愉悦地等待那五人在新一轮炮轰下发出哀鸣。

　　那些学生们也快到极限了吧。它想。

　　驾驶员望着映像上的飓风图，流畅弧线的游动渐渐变得有些笨重。

　　它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正打算在这个时候给他们最后一击。

　　但是不知怎么一回事，它的双手似乎也意外变得笨重了许多。

　　经验过人的驾驶员望着风暴消散后的几个选手。

　　其中两人，眼睛里冒出了期盼的光芒。

　　它的身体慢慢地成了无法动弹的状态。

　　驾驶员疑惑之下立马联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剩余的选手之中，有人对处于中央指挥室的它使用了类似失去力气的个性。

　　这又是怎么做到的？

　　没有它的提示，底下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固马机器人里藏了一个它。

　　他们必然是清楚有驾驶员存在的，否则不可能精准地将这种个性使用到它身上来。

　　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了？

　　白色的老鼠瘫在椅背上，个性一发动，所有细节便在它脑内展开。

　　突然的偷袭，猛烈的暴风，还有那个褐色的球状物。

　　一样样景象在驾驶员脑海里过滤。

　　嗯……

　　那个是……

　　另一个它没有察觉到的球状物，藏在了那个因为过于明显而被它捕捉到的球状物身后。

　　驾驶员这会才猛然意识到，这两样在空中飞舞的东西其实是重叠的。

　　它一直以为只有一个。

　　指挥台边的放映器放大了露出庆幸笑容的两副模样。

　　一个棕发棕眼，一个被湿哒哒的头发盖住了原貌。

　　在他们身后，一个稳如树盘，面无表情的男孩忽然间对上了驾驶员的眼睛。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站在自己对面一般，但其实他们隔了一个天空。

　　哎，败给一群孩子了……

　　这一刻，驾驶员的所有疯狂全都归于虚无。

　　它对人类向来没有好感，所以每逢战斗时总会带点偏执的个人情绪。

　　不少学生曾被它这副面孔吓到。

　　不过它懂得在第一时间摘去那副可怕的面具，所以大家并不会在明面上太纠结于它的心理。

　　雄英的名誉校长根津，它有极强的自律性，在没放飞自我的情况下，它就是一名甘为学生指引未来方向的导师。

　　它是那样恩怨分明的一位长者。

　　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可怨。

　　根津的思维跳转得很快，即使自己被人卸掉了所有力气，它还是很欣慰地想到，这次预赛遇到了很有想法的学生呢。那些新面孔，以那样特殊的思维展现了自己的风采，将来一定不简单。

　　然后它又想到，当初坚持的改革果然是对的。

　　英雄社会发展到现在，教育方面的问题已经变得越来越明显。刻板，机械的教育模式让人感受不到作为一名英雄应该有的意外性。假定不进行相应的创新，日后遇到突发的社会危机时，不仅民众，新一代的英雄们可能就会先一步乱了阵脚。

　　此次的改革针对的就是相应公式化、没什么内涵的比赛模式，过去的很多项目不仅没有综合的考察学生能力，反而让学生因为过多的规矩而变得束手束脚。

　　这样的成人职英大赛的举办理念是非常落后的。因为这些成人班的学生和普通的一年级二年级不一样，在通过这次大赛后，他们直接就踏入了社会。

　　职英所具备的素质与能力，他们没有更多时间去适应。

　　一旦入了社会，他们面临的是敌人，是危机。

　　那样的环境里，如果一味恪守规则，必然要被淘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