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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二十九章 失控 ...

  •   许西西的身体敏感得很,顺着他碰过的方向滑过一阵阵酥麻。刘子翌姐妹俩曾经说过,若是古时像她这种体质去参加宫中选妃,第一轮就会被刷下来,别人碰不得。她们还替她发愁:这以后结婚可怎么办啊,身上都不让别人摸。
      她除了裸露在外的地方外,其余的确是长满了痒痒肉,搂抱拉扯什么的都还好,只要是轻轻的、不用力的触碰,她的痒痒肉就开足了发条,简直让她生不如死。
      她不受控制的躲避着华一昀游走的手,不自觉更紧密的贴近他。
      许西西像条鱼似的游来游去,左冲右撞,更惹得他欲壑难平。“怎么了?”他问。
      “你,你别摸我。”许西西结结巴巴。
      “那我吻你行不行?”他讨好的问着,看许西西的“不”字马上要出口,他连忙保证,“绝不像刚才那样。”他慢慢的贴进她的脸,倾诉道:“许小西,你不知道,这么多天,我想你想的难受,你刚才念那些诗可能是说着玩儿,可我是真的,只要闲下来想起你就度日如年,晚上都睡不好。每难受一次我就想着回来看见你一定要补回来。”
      他腰弯得好累,抱她坐到桌上刚好与他平视,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在机场就想吻你,可我知道你肯定不好意思,后来你在身边我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醒了你又跟我置气。刚才是有点急了,”他把头埋进她的颈窝,磨蹭着,“许小西,我中了你的毒了,你要负责给我解药。”
      许西西哭笑不得,每当这时候,华一昀就像个要糖果吃的孩子一样,甜言蜜语无所不用其极。果然男人哄女人的手段都是天生的,骨子里存着,就看想不想用,对谁用了。
      “刚才可是你先撩拨我的,你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不公平。”
      哎,自作孽不可活。

      许西西拨开他的头,对着他的眼睛,忽然感觉他的眼睛就像他送的手镯那样,如一泓幽幽碧波的冰湖,萦绕着袅袅迷雾,雾气中泛出泠泠漩涡,让人不自觉的沉沦不知凡几。
      “不许再像刚才那样,不然……”许西西只来得及发出“呜”的一声便再次被吻住了。
      这次他非常温柔的吻着她,一点一点的慢慢深入,与她嬉戏,引得她与他互相追逐。许西西搂住他的脖子尝试回应他,她的懵懂与莽撞比最熟练的吻技都令他亢奋,他抱她抱得更紧,让她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直到两人之间再无缝隙,他觉得还不满足,反而越来越空虚的厉害,于是他只能在她口中寻找着出路。两人一时难解难分。
      慢慢的他的手也不安分起来,不知何时她的衣服被撩起,他用力揉搓着没有布料阻隔的她光滑的肌肤,许西西也有些情动,一时倒没有察觉。直到华一昀解开了她的内衣,胸部传来异样,她才骤然一惊,挣扎起来。此时的华一昀却正在兴头上,一切全凭着本能,许西西向后躲,他便跟着俯身上前。情急之下,许西西用力向后倒去,直到砰的一声传来,华一昀才从意乱情迷中苏醒,双手紧搂住她的腰,眼神炽热的看着许西西。此时的许西西顾不得衣服的凌乱,她的手刚才不小心正按到桌上的砚台,瞬间翻倒在桌上一时墨汁横流。她简直要气死了,连羞涩都忘了,冲华一昀吼道:“还不快起来!”
      华一昀这才尴尬的站起身,看许西西从桌上跳下来跑进卫生间。直到门被用力关上,他才从她的背影中回过神,额,她的背影此时绝对称不上优雅好看,上衣半卷裙子凌乱不说,还染上了一团团的墨汁。他听着洗手间里许西西咬牙切齿的叫着他的名字穿过隔音的门都清晰可闻,扫了眼桌上的一片狼藉,他哈哈大笑起来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果然,没有最开心,只有更开心。

      他不急不徐的走进卧室,打开衣柜,看了半天,拿了件小号的纯棉T恤,平时他喜欢宽松一些的,却也有几件小号的备着。他搬了个座凳放到洗手间门口,把衣服放上去,敲了敲门,“许小西,我把衣服放到门口了,你拿了换上。”
      洗手间里没有回音,但明显水声停了一下,他继续叫:“许小西,你听到了没?”
      “听到了。”仍旧带着气急败坏。
      他倚着门劝道:“许小西,气大伤身,你本来长得就小,气暴了怎么办?”
      直到传来干净利落的一个字“滚”,他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这样才对嘛,嬉笑怒骂,才是生活。
      许西西听他走去书房了才打开门拿了衣服进来,她身上这一身是为了去接华一昀精心挑选的。上衣还好说,可这条星空雪纺长裙是她最喜欢的裙子了,上面用金线重工刺绣的银河太空,星星点点若隐若现,按位置规律排列,低调又奢华,她就在试的时候穿过一次,现在看着上面肆意流淌的墨汁,她欲哭无泪。
      洗完澡换好华一昀给她准备的T恤衫,看着明显比中午那件衬衫短了两寸,其实按大街上许多女孩子穿的超短裙来看,这件也没什么,只是穿短裙都会穿打底裤,不然像她这样也太没安全感了。
      她出来的时候华一昀已经把书桌收拾好了,笔墨纸砚都被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华一昀坐在一旁的摇椅上双手撑在脑后笑眯眯的看着她,嗯,这件T恤尺寸正好,似露非露,似短还长。
      许西西走到他椅后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还看,流氓!”想起她的裙子怒气又翻涌上来,掐他的脸,“你把我的裙子都毁了,我最喜欢的一件,今天才穿第一次!”
      华一昀把她到处捣乱的手抓住,仰起脸,“不气了,我赔你,两件也行,要不,三件?”
      她生气的居然只是裙子,这样最好。
      许西西抽回手,懒得理他,转身向外走,“我回去了。”
      “许小西,你确定你穿成这样走回去?”华一昀笑得不怀好意。
      她从客厅里扒着门探进头来,颐指气使,凶巴巴道:“你去给我找条裤子,要短裤。”
      华一昀从摇椅上一跃而起,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啧啧两声,“我的短裤,也都能装下两个你了。”他弯腰弹了下她的额头,“好了,明天我去你家给你拿衣服,今天先凑合下,乖。”
      许西西揪着他的前襟,“现在去。”
      他伸伸懒腰,打了个呵欠,“现在太晚了,亲爱的,我今天真的很累,明天一早就去,说话算话。”他举起三根手指晃过她眼前。
      “你故意的,”她缩回自己的手,累积已久的羞恼、彷徨、忧愁夹杂着欢喜、担心、无措,各种情绪翻涌而上,最后只剩下无助,瞬间她觉得委屈到不行,“你欺负我!”她转过身背对他蹲下来,把自己的腿整个都包裹进衣服里双壁抱紧,缩成小小的一团,使劲眨着眼睛不让眼泪往下流,可是越堵越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砸到地板上,她呜咽出声,继而嚎啕大哭,直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的情绪来得快而急,把华一昀吓到了,他连忙蹲下来从背后拥住她,扳过她的头看着她脸上像开了水闸的水笼头般,大颗大颗的泪珠串成串儿仿佛能流个无穷无尽似的。
      许西西用胳膊使劲撞开他,声音断断续续,“走……走开,别碰我。”
      他讪讪的退开绕到她面前,坐到地上弯着腰从下往上看她,急急的说道:“好好好,许小西,我现在就去给你拿,你别哭了,现在就去!”
      他站起身想往外走,又转过身蹲下来哄她,“你坐沙发上等我好不好?”看她的抽噎声有渐缓的趋势,他用指背抹了下她双目下的泪珠,“我怕等不到我回来,家里就水漫金山了。”
      许西西用力打下他的手,不过,眼泪倒是止住了。
      他不顾她的挣扎抱起许西西放到沙发上,她把头扭到一侧不看他也不说话。他只好蹲过来在她面前,她的眼睛肿的像桃子,眼皮都双成三层了,鼻头也红红的,他叹了口气,“我现在去给你拿衣服,你去洗把脸。书上说女人哭起来梨花带雨,我看你哭起来倒是浓云重雷、泥泞满地。”
      她用力拽起他的上衣,把眼泪一古脑全擦上去,擦完还把双手也往上面抹了抹,昂头瞪他,像极了受了欺负又报完仇趾高气昂的小狐狸崽子。
      华一昀被她的一波神操作逗笑了,转而又想起许西西正在生气,又把笑憋了回去。
      许西西盯着他那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华一昀生得英挺但不孤傲,干净但不清冷,他平时也会常常面带笑意,只是那笑意就像浮在湖面的水波一样,只浅浅一层,风一吹就消散了。现在的华一昀那抹笑像从深邃的湖心处由深到浅泛上来,却被他硬生生压在湖面以下。他眼皮底下有着青黑,下午虽然休息了下,想必在外的这些天都是紧张忙碌睡不好觉的,回来两人还起了争执,此时天色已晚,他的神色中满是倦意。
      算了,就这样吧。
      她站起身往卧室走,丢了句,“我睡觉了。”
      完了?
      不走了?
      他跟进来,看着许西西进里面的卫生间洗了脸,眼风都没扫他一下,拉上窗帘,掀起被子上床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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