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友人文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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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妈和林木四姨感叹着岁月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突然就好像少了什么似的，显得既安静又乏味。
林木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心想那俩个女人可算走了，再不走她俩又要表演一段对口相声了。虽然旁边有个讨厌的人，不过把他当空气的话好像也没怎么着，就当旁边床躺了个白菜梆子。
林木所在的城市常年以阴天居多，特别是春秋两季，更是小雨不断，竟连今天这样难得的晴日也受到常年水汽的晕染而多了一丝柔和。林木望着窗外的阳光，静静等待林妈带回她亲爱的午饭。
到了正午时间，一些医护人员也去吃饭了，少了医生和护士们在走廊上频繁的脚步声，病房里里外外都显得更安静了。
“昨天，有些对不起……”
霍云至的发声，像平静的湖面突然冒了一个泡泡。
林木从没想到身旁的人还会说对不起，想起初次见到那人时，一张白皙的脸上竟是冷漠。虽然有双极好看的眼睛，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那时林木便觉得他肯定是一个被家里宠坏的少爷。这种少爷性格的人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对旁人致歉……
后来发生的一些事也证实了林木的想法。所以今日霍云至突然的道歉让林木觉得匪夷所思。
“……昨天晚上的事也没啥，没什么……”林木望着天花板说。
“昨天晚上，多谢了你帮她……”说起这个，霍云至脸色有些不自然。
“你说周佳梦？我只是见不得别人哭，所以帮她也是帮我自己了……”林木仍然望着天花板。
霍云至知道林木是好面子，口是心非。不过他并不讨厌这一点，相反，他有点欣赏这样的人。比起这世间箕口善构的人，好像还不如林木这样的冷漠又口是心非来得让人喜欢。或许，林木要是个男孩的话，霍云至能把他当兄弟吧……
毕竟在此处他也没什么朋友了。想起之前在族里过的是何等逍遥快活，他还真觉得如今有点孑然一人的孤独。
这时林木和霍云至的输液警报器同时响了，方才还平静如湖面的病房一下子如同烧开的水壶一样吵闹。
于是护士小姐姐风风火火地赶来了，先取下了霍云至的输液管再是林木的。林木：哇，护士姐姐你也太偏心了吧，不能因为他比我好看就忘记了女士优先的原则啊……
拔掉输液管的林木又悉悉索索下了床。因为在床上躺久腿有点麻了，她一只脚跳得东倒西歪。
“你上哪去？”霍云至起身看着林木问。
“如厕。怎么，一起吗？”林木跳得有点吃力，没好气地回答，感觉躺久了她每蹦一下脑仁就撞的疼。
“去。”霍云至欣欣然接受了邀请。
他下了床，看见林木扶着床边跳得歪歪扭扭，于是走上去搀住了她说道：
“我扶你吧……”
感觉到我右手突然有了个支撑，林木抬头，看见了身旁的霍云至。他的脸色透着一种虚弱的青白色，唇上也好像蒙上了一层白翳，头发也有点乱……近看霍云至时林木才发现这人好像比之前瘦削了许多，隐隐的都能看到脸上的颧骨了。不过却感觉他脸上的轮廓更明显了，眼眶显得更深了，睫毛也变得更长。带着一种少年独有的孱弱，如同济慈诗里的夜莺。
“那个，你是不是有混血什么的血统啊……”
林木看着霍云至，不由自主地问。
混血……什么东西？听见林木说的话霍云至不太明白了，看来又得问问那谁谁了，混血……该不会是什么骂人的词儿吧……
“不是。”霍云至说，这时他还不理解林木口中混血的意思，只是很久后他才知道，其实林木这句话是在夸他好看……
“哦……”
被霍云至搀着走过走廊时，正巧撞上了来给霍云至换过液体的实习护士。不知为何，被实习护士看了几眼，林木的脸有点发烫。
一路被搀到了厕所门口，林木在进女厕所前回头对霍云至说：
“祝你圆满成功。”
说罢就跳进了女厕。
霍云至听见林木说的想，这不废话嘛，谁如厕不得圆满解决啊？
林木在女厕所里想，他不会不懂只是一个梗吧？！他口音是北方人啊，平时都不听相声的吗？
等林木跳出女厕所的时候发现货运站已经在走廊上等着了。长睫在他脸上投下了阴影，遮住了大半的眼瞳，让人看不清目光落在何方。
林木：你们男生上厕所都那么快的吗？可转念一想，好像是比女生要快点啊，也不需要像女生那样……男生只要……
林木脑内的画面越来越原始化，越来越接近生物书上的直白内容……就在她探寻男女身体不同的奥秘之时右手却突然被人搀住吓了她一跳。
为什么会被吓到呢？大概是因为做啥心虚吧……
林木的脸“噌”一下就红了，至于为什么会脸红，答案只有她自己清楚。
……
霍云至把林木扶到了床边，一路上他都有种扶着长辈的感觉……
“谢谢你了。”林木坐在床边开口。
想不到这人那么凶，还是会说谢谢的嘛。霍云至心有点高兴，但还是按耐住了内心的这点小心思，表面上风轻云淡地回答道：
“不用谢。”
被区区一个凡人道了声谢就翘尾巴，那我堂堂灵狐小七爷云至的脸往哪搁？
片刻之后林妈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林木只看了一眼就抱怨道：
“你咋全部没放辣椒吗？”
“医生都说了你要吃清淡点，还想吃辣椒，想得美……没让你喝白稀饭都够对得起你了。”
林木被林妈怼得无言以对，只能暗暗噘嘴。
“霍同学啊，阿姨也给你带了午饭，你身体不好，阿姨还给你带了红枣银耳汤……”
林木刚想说我怎么没有呢？但一想到亲妈连珠炮一样的嘴，聪明地闭上了嘴巴。
吃完饭后没多久，护士姐姐又来了，林木感觉自己又变成了注水猪肉。
林妈打了个电话后借口离开了，病房里又只剩霍林二人。
就在林木昏昏欲睡之际，只听得病房门口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大哥！”
林木定睛一看，还能是谁，就是那个已经19小时未见的李莲英一般的人物------文溪。
文溪这一声不仅喊醒了正要入睡的林木，也喊醒了已经睡着的霍云至。于是霍云至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满地看了看来人是谁。
“哇，你们两个同一个病房哦。啧啧，真是有缘分哦……”文溪看见了另一张床上的霍云至说。倒不是话中有话，她只是觉得虚弱的霍同学和林木这种魔王住同一个病房，不禁为霍云至感到惋惜和可怜……
“啧个屁你，把我的瞌睡都吵醒了……”林木坐起身抱怨。
文溪一想好像是哈，自己刚才确实叫的有点大声，差点忘了这里是医院。这不高兴嘛，少了林魔王的压制，文溪和班中众多女子对今天缺课的霍，林，周三人做出了诸多猜想。最后大家一直认为是林木和霍云至打起来了，周佳梦劝架被误伤了。甚至大家对林木是否要去蹲局子，怎么蹲，蹲几年，大家怎么去看她……等一系列问题都作出了最严谨的计划。
最后在众多人士的推崇下，文溪众望所归被选成了民意代表，派去刘班那里探口风。
在文溪死缠烂打甚至可以说是不要脸的央求下刘班终于松口，告诉文溪林木昨晚为救周佳梦被车撞了，在市人民医院的xxxx号病房……
众人没有料到平时如同“黑旋风”的林木同学竟然在关键时刻舍身取义，以一己之力践行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中午放学之前，文溪甚至和众多八卦之士一起为林木举行了追思会……
然而林木全然不知，当然文溪也不会让她知道的……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十九章 友人文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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