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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错综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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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轻轻在一个檀木盒子上探摸,盒子早已老旧甚至有腐烂的痕迹,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闭着眼小心翼翼的探索,仿佛害怕触犯到什么,突然两只眼眸睁开有不可忽视的严厉,已经发白的眉毛皱了起来,写着担心的脸上的皱纹显得更多,莫名的沧桑感。
“这位公子,你的手为断掌。在掌末端并无延长的姻缘线,脉搏有起有伏。看来公子已经有心上人儿了啊。小姐,你的手为川字掌近来亦有家室不顺?”
白海橙近日确实与家母有矛盾,便就点了点头。
算卦老翁抚了抚白苍苍的胡须,低头深思了一会儿,眼睛直直的看向陆单枫“公子啊,你与这位小姐有五世虐缘,相识必将有灾祸降临。请慎交啊!”
“如何,你这老翁怎能打着算命的名号胡说八道拆散他人缘份呢?”白海橙皱着秀眉,粉嫩的小脸挂着明显的不悦。她本就不愿来卦亭算如此迷信的玩意儿,谁知这老翁竟这样说话,她自是不愿相信,话语中添了几分俏皮的挑衅。此刻看起来刁蛮无比,好似砍价的夫人。
白海橙正要冲动的拍开檀木盒,她绝对不允许有人妄想拆开他们,他们是一辈子的朋友,必须。要拍开檀木盒的手猛地被捉住,白海橙带着余怒又疑惑的眼神看向陆单枫,“卤蛋,为何要拦我?”
“海橙,冲动是魔鬼。”陆单枫说着松开了紧握她的手,她亦听话的将高高举起的手放下。
算卦老人对白海橙的刁蛮不以为然,世人不识命,自是罪矣。随即缓缓开口,“老夫既在此摆摊算卦多年,待富贵之人无数,怎敢胡乱说辞。若是这样,恐怕小命早已不在了!”
“人命禀于天,则有表侯于体啊!”老翁再开口,已在于严厉只是苦苦相劝。
白海橙不为所动,她自小不信邪,不信天,不信命运,仅相信自己。想听隔壁掌柜讲述这一老人家孤身一人独居深林,行居神神秘秘,凌晨到深夜即在这儿摆摊算卦,给人算卦只看眼,若看的过眼便不花分毫即可算卦。但若看不过眼,银子再多也不愿给人算卦。
或有人笑讲看的过眼即时贪美人之色,然而并不是。一日一路边飘荡无居所并且已经毁容的乞丐路过卦摊,却被算卦老翁拦住,笑着问要不要来一卦?乞丐连忙摆手说自己身无分文,老翁却依然笑着,说不用银子。乞丐有些许受宠若惊,老翁卦好说:“你命本不贱,不贫。大可尝识从底层做起,定能有大获之福。”
乞丐本不信,但在走投无路之时开始尝识在书铺做事竟一帆风顺最后钱财滚滚,娶了梁家的千金小姐。最后却患了绝症,直到将死之时,乞丐回到卦摊,在老翁前磕了三个响头,以示感谢。
又一日,芙蓉街的恶霸听见上事之传闻,便来到卦铺,不晓老翁却厉声拒绝。恶霸放出狠话再日要带人砸了他的摊子,不料再日被隔街恶霸带人屠刀砍死。
今日,白海橙与陆单枫碰巧路过此摊陆单枫便提议试试算卦,白海橙并不排斥就应下了。老翁开始的眼光十分犀利的打量他们,后来竟也答应下来给两人做卦。
亦不知老翁有啥本事,这儿的恶霸竟都不敢于寻他麻烦。
“二小姐,大少爷称府中账务有误,召二小姐尽快回府!”一小丫头小跑喘息着在白海橙面前停下,微微俯身说道。
陆单枫看来人匆匆忙忙,在白海橙前面就连忙应下,“账务有误可是大事儿,海橙你尽快赶去吧。我自行回去。”
“啊…好。”白海橙轻声应下,跟着丫头就要回府。
陆单枫也朝反方向走回家。
“喂,你是大哥的丫头吧?”白海橙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丫头,刚刚就觉得她眼熟。
丫头身子一愣,然后恭恭敬敬的回应,“啊…嗯,回二小姐的话,我是大少爷近日收养的丫头,入府后一直感激着大少爷。”
“是吗…”
白海橙未说完的话语让丫头心头有莫名的紧张,后来又想自己定是想多了,自己身份掩藏的如此之深,哪会有人察觉出半分不对。急忙回答,“是的是的!”
“你叫什么?”白海橙并没因为府中账务有误而慌张,而是没事人儿般打哈哈聊家常。
“回二小姐话,小名芽蛋。”
“名字不错。”白海橙微微点头,这丫头她挺喜欢的,要不哪天跟大哥要过来?白海橙打着算盘,啪啪响。
芽蛋汗,这二小姐审美真不是一般人境界,她自久对自己最大的遗憾便是这名儿了,“多谢二小姐抬赏。”
没有多少时辰二人便到了府上,一穿着轻便仙缕的清秀男子迎了上来,欢喜的握起白海橙的手,脸上无法忽视的喜悦让原本美腻的脸庞更加生动。秀发在微微的轻风中飘扬,素白的衣褛也随之微扬,轻逸的仿佛风就能够吹走。
“呀哈,府上帐务错误不是?大哥怎又如此高兴。”白海橙刚才踏进府,见了大哥一脸喜悦愉快,便即可发现自己又被大哥用奇葩的理由骗了过来。
白海安咯咯咯的轻笑,脸上显而易见的喜悦仿佛要让天神嫉妒,随即又拍拍白海橙的嫩手嘟着嘴抱怨,“若我不这般做,你又何时会想起还有我这个大哥?
白海橙脸上挂满无奈,既来之则安之,白海橙随着白海安走进房里,随便找了个椅子便坐了下来。抬眸看大哥仍然一副悦然之色,耸耸肩膀问,“大哥心情这般好,找我何事?”
“海橙,我想,我爱恋了。”白海安拉住白海橙,红了红脸,面色又有些激动微微咬着下唇的说道。
白海橙看大哥这幅小媳妇样,心情颇好的亦来了兴趣,不正经的调侃,“哦?是哪家姑娘,改日我送些嫁妆但她府上?”
“他…是位公子…”白海安咬着唇许久才开口,说完面色便有些许紧张,紧紧的扯着白海橙的衣角,忐忑不安的看向她,“海橙,我自小与你最亲,我不敢与爹娘讲,你可万千提我保密啊!”
白海橙着实大吃一惊,她虽知晓能使大哥喜欢上的定是并非凡人,但她没有料到竟是雄性,想了想,对大哥轻松的笑道,“我哪能跟爹娘说,你且放心。只是…你真的想好了吗?”
“当然了,我…”
白海安正要说出的话语却因房门突然被推开而闯进的人生生吞回肚子里。
“二小姐,二小姐!不好了!”一丫头急急忙忙的闯进房阁,因一路跑步脸颊有些微微彤红,到了房里已是气喘吁吁,先是喘了口气。
“你好大的胆子,我的房间岂是你随意闯进的?”白海安脸上挂着微怒,应该说是被打断的恼羞成怒。
来人是白海橙的贴身丫头,亦是自小的玩伴,婷婷。
“大哥且慢。”白海橙微微抬起手,拦住了大哥的训话,婷婷做事向来细心谨慎,定是有事才如此慌忙。
婷婷自小跟着白海橙,既把白海橙当小姐也当姐妹,婷婷做事细心谨慎,但只要触及府内事务或二小姐的事便没了平日的小心翼翼。
婷婷并没多在意大少爷的训话,而是把担心的眼光投向二小姐,酝酿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二小姐,陆公子被家父赶出陆家了!”
“什么?!陆公子被赶出陆家?”不料白海安的反应竟比白海橙更为激动。
“那他现在在哪儿?”白海橙忧心忡忡的看向婷婷问道。
婷婷自觉方才有些无礼,顿了顿说,“回二小姐的话,陆公子已昏迷过去,我把公子带进府中照顾,大夫看过说过会儿便醒。”
“那就好,”白海橙刚提起的心终于落地,随即又用鄙夷的眼神看向大哥,“大哥,方才你那么激动干甚?”
“呃…没事,方才雄性激素分泌过多…”白海安低着头种蘑菇,胡乱找了个理由,介有心事的说。
“扑哧!”白海橙笑喷了出来,雄性激素分泌过多?大哥傻了吧!
婷婷也在一旁忍笑,倏地被白海橙抓住手臂,拉出房门
“婷婷,随我去见卤蛋。”
“是…”
客房内,简单的装潢。
靠着墙壁的木床上躺着陆单枫,他的睡颜依然绝美潇洒,轻盈的睫毛和微薄的嘴唇。身上仍是不变的素白长裳,但上边却有被木棍鞭打的血红痕迹,那样惊心动魄。
“怎么回事?”白海橙紧紧皱着双眉,心疼的看着陆单枫伤痕累累的身体,眼睛从进来便都在看陆单枫。
婷婷微微站正了身子,恭敬的问答,“回二小姐的话,陆公子不知因何事惹怒家父,被捆起来棍打,最终被扔出家门。”
白海橙见陆单枫迟迟未醒,担忧的问,“他真的没事吗?”
“是,伤痕不深,已经敷了药,过阵子便醒来。”
“婷婷,他就交给你了。我去陆家看看情况。”
婷婷点头应着。
陆家虽然家业不大,但却因大公子陆单枫的业绩优异性格温和和二公子的绝世美貌而出名。
今日出现这样的大事,陆家门口聚了许许多多的好事之人。大家在陆家门前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白海橙拼了命挤进了人群,用力的敲着陆家大门,喊着,“我是白海橙,开门!”
门竟被轻轻打开一个缝隙,门内的人瞧见是白海橙,又把门拉开了些,白海橙趁机赶紧进了门,门又立刻锁上。
“白小姐,单枫他怎么样了?”开门之人是陆家家母,她的脸上满满写着焦急,“我听人说单枫被白府带走了。”
“他还好,只是陆家家父为何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