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竟愿做我裙下之臣》黄齑

31、重返校园3

　　按照男孩的指示，凌非驱车来到一个大型连锁超市前。这是一家本地品牌，在本地辐射范围广泛，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将车随意停靠在路边，超市门口早已堆满数不清的报废车辆，以各种姿势牺牲在这条路上。不难让人脑补出当时的情况，有人没有丧生在怪物口中，却命丧逃生的路上。从超市到马路间的人行道上，布满染血的脚印，还有零碎肉块或残肢断臂。
　　凌非好奇地观察少年，见对方那份兴奋悄然从脸上消失，他将手靠近车门把手，犹豫不决。
　　在车内透过车窗，观察外面的一切，有一种置身事外的奇妙感，可以尽情去欣赏眼前的一切猎奇景象，就像享受一步4D电影一样。可一旦打开这道门，人就会融入其中，成为这景色中的一环，真正要去面对这残破不堪的世界了。
　　这种心情，如同有的人将恐怖片当作一种刺激来享受，充分感受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意，可真当自己亲身走进一件鬼屋中，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以及造型各异的鬼怪，随时都能让人止步不前，瑟瑟发抖。
　　正是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少年迟迟未鼓起勇气开门下车。
　　“不想找吃的了？”凌非侧过身，转头看向少年，脸上甚至带着淡淡笑意，配上这句话的语气，像在嘲笑对方一般。
　　果然，对方看见凌非这副模样，猛咬紧后槽牙，打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见少年当真只是希望自己载一程，而不是继续提出诸如要自己帮忙搜寻物资等要求，凌非对少年改观许多。她随即将车熄火，又下车牵上小丧尸，紧随其后。
　　自己正愁找个超市扫荡一下，这不就有好心人上赶着帮忙吗。
　　少年看着凌非也走下车来，与自己一前一后走着，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他松了口气。
　　其实进超市是个危险的决定，你永远不知道走进去后有多少只丧尸潜伏其中，就如同开盲盒，运气好，里面一只也没有，运气不好，里面挤满丧尸也不无可能。这时候多一个队友，就多一份保障，两个人都有共同目标也更好合作，方便获取物资。介于他已经拜托别人载了自己一程，也不好意思开口再求人办事，不说对方是个好心人，这样索求无度任谁也忍受不了，若是对方本就是不善茬，自己这不就是在惹祸上身。
　　其实在车上，他除了观察外面的情况外，也在脑中想了许多。这个女人，独自一人带着孩子，就敢出门，必定有过人之处。有句话叫，一切的恐惧都源自火力不足，就很适合这个女人。
　　看她调笑自己时，那轻松劲，定是个有实力的。
　　这时，听着凌非二人的脚步声，他更是心中踏实不少，紧张和恐惧都消减了一些，走路的步子都迈得大了。
　　绕过一地混着血色的碎玻璃渣，这个他曾光顾过无数次的超市，已经不复从前。大门附近堆着许多购物推车，原本会被规整靠在一块的推车，杂乱挨在一起。浓烈的像是大雨淹了下水道后里面厕所的脏污和死掉后腐烂的动物混在一起的臭味，强烈地在鼻腔找存在感，不放过仍和一个缝隙，一丝不留地填满整个鼻腔，继而顺着气管顺利滑入肺部。那是食物腐烂的味道，伴随着另一股臭味，少年明白，那是尸臭味，这个以前轻易闻不到，现在却烂大街的气味。
　　他熟练走到食品区，这里的罐装食品、方便食品已经被人扫荡过了，尽管如此，存量也相当丰富，他从兜里拿出一个塑料口袋，轻声展开，正准备从货架上拿食物...
　　旁边多出一只手，抓起一大把食物往下扫，他看见那个女人把大量食物推进她身边小孩抱着的那个红色购物篮里，购物篮底部配有小滚轮，当里面装满后就可以直接拖着篮子出门了，很是方便，不过这么做在超市里显然不合适，因为地上全是障碍物，购物篮放在地上几乎拖不动。
　　他又看了看自己这小塑料袋，羡慕了，超市里一片狼藉，也不知道她从哪找来的这个购物篮，干干净净，与推购物车声音比起来小多了，还很能装，他越发佩服对方的心态。
　　收起脸上的惊讶，少年老老实实装着物资，他不但拿了很多泡面、饼干，还装了许多肉罐头。实际上，罐头的比例比其他食物要多得多。塑料袋鼓胀起来，被撑得甚至有些变形，少年掂了掂手中的袋子，已经相当有分量，再装下去，就可能突破极限了，这才讪讪停手。
　　他一直小心翼翼，轻拿轻放，靠着从外面透进的微弱光线和自己的记忆，他每走一步都左顾右盼，仔细倾听周围的声音。丧尸不喜在白天活动，这时候它们会选择躲进建筑物里，或者阴凉的地方，超市的透光性不强，正好是丧尸喜欢聚集的场所。
　　少年早已熟知丧尸这些习性，所以显得格外小心，虽然战斗力不强，但至少在对方出现的瞬间能够迅速做出反应逃出去。
　　凌非扫荡完自己所需物资，发现少年塑料袋中除了食物，还装了两罐可乐。尽管塑料袋被撑得变了形，里面物品得形状尽数可见，他还是拿了两罐饮料，让本就拥挤的袋子变形得更严重。
　　罐头、罐装饮料，这些东西只会让塑料袋变得更加不方便携带，稍有不慎，甚至会戳破口袋让一切努力前功尽弃。结合少年过分小心得动作，一切都矛盾起来。任何一个心细的人都不会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下，他鲁莽的收集物资的行为，和他其他行动相互矛盾。
　　想到对方脸上的淤青，还有这些自相矛盾的行为，她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她在附近找到另一个购物篮，随手递给少年，暗示他可以把塑料袋放里面拿走，果然少年看见购物篮瞬间就明白她的意思，动作轻缓地将怀中的塑料袋放进购物篮，随后吃力地将购物篮举起。
　　当两人走出超市时，少年紧绷的面部放松不少，快速将物资搬上车，他坐在后座，脸上充满疑惑，他从未设想过今天寻找物资的行动会如此顺利，他甚至做好只拿一些就赶紧跑路的准备，也设想过在来超市的路上就被丧尸发现身殒当场，却从未假设过自己会一帆风顺的拿到这么多物资，还没遇上丧尸袭击。
　　思及此，少年看向凌非的眼神变了，或许自己今天遇上的是一个能力者，就像学校里的那人一样，或许她有什么方法不让丧尸接近，这一路才会一只丧尸都没遇上。想到自己差点因为一时赌气就错失了这次机会，他还在心中暗自庆幸。
　　“我姓沈。”他主动向凌非自我介绍。
　　“沈同学，回学校吗？”凌非没有告诉对方自己名字，而是抛下一个问题。
　　“嗯。”少年轻声嗯了一下，这之后车里是长久的安静。
　　车再次停在学校附近，少年打开车门，手里握紧购物篮，准备下车。他看着眼前的购物篮，盯着凌非坐的主驾驶座位看了会，开了口：“我挺了解附近店铺和路的，有需要可以随时来这里找我，今天谢谢你的帮助。”说完他便走下车，朝着学校走去。
　　“沈同学，我能一起进学校吗？”在少年身后，凌非摇下车窗看着他，问道。
　　少年听到后，身形一顿，脸上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尴尬。还没等他回答，车上的人已经将车熄火，走出主驾驶，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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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进学校咯！
很好，感觉这篇文马上可以打上迪化标签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