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同人之李玥》呆萌镜娘

5、聚散流沙

　　“来！来！来！今天可要好好喝一顿，紫女姑娘的兰花酿好酒，可不是随便就能喝的到哦。”挂着一如既往玩世不恭的笑，韩非推开了房门，迎面的是一把锋利的宝剑直冲门面。
　　身后的卫庄面色一沉，迅速掷出侍女托盘中的酒盏将剑头打偏。闪身站在韩非身前。看着面前的蒙面黑衣女子沉声问道：“谁指使你来的。”
　　忽然韩非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带着笑意悠闲的走到一旁的软塌上侧卧看戏。
　　卫庄冷笑一声，单手背后，另一只手五指张开，伸至身前，略有些挑衅的意味，仿佛在说对付你一只手就足够了。
　　突然黑衣女子出剑，卫庄侧移一步轻松躲开，女子继续攻击。从女子的动作中可以看出可以看出，她并不精通武功，剑法多是这劈、刺、砍、挑的基础招式，但是好在步伐稳健，呼吸不乱。
　　忽然李玥、紫女和几个紫兰轩的姐妹，从帘后缓缓走出。
　　紫女直直走到软塌边，递给韩非一杯酒，评论着战况：“她急于进攻，背后已经露出破绽。”
　　韩非把玩酒杯，笑道：“所有人在卫庄兄眼中都有破绽，只有只置死地，才有活下来的机会。她能懂得以攻为守，是个做杀手的好材料。”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战斗已经结束。
　　卫庄一只手打在女子的手腕，将其手中的剑打落，然后另一只手夺走了黑衣女子的剑，剑刃抵在女子的颈间。
　　“啪、啪、啪。”韩非鼓掌赞叹道：“好身手。”
　　卫庄收剑，口中毫不留情的冷冷道：“制服这点程度的对手也值得大惊小怪。”
　　韩非下榻走到单膝跪地的黑衣女子身旁，颇有些尴尬指着她的说道：“我夸奖的是这位。”
　　卫庄闻言背过身去。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卫庄，韩非调侃道：“不过我到突然发现，卫庄兄也颇懂得怜香惜玉。”紧接着递过手来对着黑衣女子调皮的说道：“你说是不是啊，弄玉姑娘。”
　　弄玉就着力道起身，摘下面罩，粉唇微微上扬：“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公子的眼睛。”
　　韩非轻笑：“你应该庆幸，卫庄兄第一时间认出来了，否则他也不会这样手下留情。”
　　“难道我就这么容易被认出来。”弄玉言语中颇有些傲娇的意味，引得周围的紫兰轩姐妹们轻笑不已。
　　“我可是险些被瞒过。”韩非看着弄玉，眼神中颇有些意味深长。
　　立于一旁的卫庄，突然泼冷水：“虚伪的鼓励只会让她更快送命。”
　　听闻卫庄此话，弄玉显得有些焦急：“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这样做么。”
　　卫庄毫不留情，斩钉截铁的打断她的话：“不必说了，不行。”
　　“这点我倒是和你看法一致。”难得的，韩非同卫庄两人没有相互泼冷水，而是站在同一阵线上。
　　弄玉低头似是受到打击。
　　再次抬头的弄玉看着几人，眼中满是坚定：“我必须争取这个机会。”
　　“你以为凭这把剑明志，就能博得同情。”说着卫庄将剑掷出，斜斜插在弄玉面前的地面上，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不屑：“流沙不需要弱者。”
　　弄玉握住剑柄，反问：“所以故意让一只手。”
　　韩非对弄玉的行为有些不赞同：“令尊拼尽全力保住你的性命，不会愿意看到你以身赴险的。”
　　一时间场面有些凝重。
　　这时原本立于一旁默不作声的紫女，微笑着开口对卫庄陈述着事实：“刚才弄玉可是逼你用了双手，不能小看她。”
　　“看来主谋是你了。”卫庄看着紫女，语气肯定的说道。
　　“聚沙可以成塔，如果散落尘世只会被风吹走，每个想要加入流沙的人，都有留下的原因。”紫女慢慢走近跟前，陈出一段话。
　　而紫女身后的几位紫兰轩的姐妹也都亮出了各自的武器，有藏匿于青丝中的毒针，也有隐于折扇中的暗器，亦有散发着毒药的玉笛，等等。
　　韩非看到景不由得赞叹道：“紫兰轩果然卧虎藏龙。”
　　“你曾说过想要在黑夜里看清楚，要有一双特殊的眼睛。”紫女一如既往，语气轻柔，言语中的力量却不容小觑。
　　韩非转过身，面色凝重，语气严肃：“流沙的世界面对的是无尽的黑夜，一旦踏入就无法回头。”
　　“弄玉虽微不足道，惟愿生死相随。”仍旧是温柔的音色，可这言语中的认真和慎重，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韩非紧紧盯着弄玉，仿佛要在她的坚定的眼神中找出一丝顾虑：“我这第一个生死考验你可愿接受？”
　　弄玉闻听此言，暗暗松了一口气，心知自己是通过流沙的门槛了，微笑着看着韩非：“公子请吩咐。”
　　韩非语调突转，颇带着流氓公子哥的味道：“陪我喝酒，一醉方休。”
　　闻听此言，紫女不由得轻笑：“公子，你这可算以权谋私。”
　　紧接着将李玥推至身前：“若是李玥姑娘加入流沙，想必不需要什么考验了吧。”说着看了眼卫庄的方向。
　　经过那晚的过招，大家都很清楚李玥的实力。
　　卫庄只是看了一眼李玥，没有言语，似是默认。
　　韩非朗声笑道：“为了欢迎弄玉姑娘和李玥姑娘加入流沙，我们用紫女姑娘的兰花酿庆祝一下吧。”

　　几天前
　　就在胡夫人和两人相认的第二天，李玥再次来到紫兰轩。
　　这一次李玥没有走窗，没有在夜间，更没有背着所有人。
　　轻敲着弄玉的房门，直到听到房间内传来弄玉的一声“请进。”
　　李玥轻轻推开房门，房间内只有紫女和弄玉两个人，面对面的坐在摆着茶盏的桌子前。
　　看着二人，李玥颇有些意外：“你们在谈事情，需要我回避么？”
　　紫女拿起一个空茶盏续上茶水，瞬间杯口升起了白色的蒸汽：“李玥姑娘也进来坐吧。此事想必也需要李玥姑娘的认同。”
　　李玥轻轻关上房门，走过去缓缓坐下。
　　半晌都没有人开口，一时间整个房间无比安静，李玥自是知道这二人定是有话对自己说。
　　“我要加入流沙。”忽然弄玉坚定的语气打破了屋内沉重的气氛。
　　李玥闻听此言，攥紧了手中的茶杯，久久没能开口。正待紫女想说些什么缓解紧张气氛的时候，李玥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道了一声：“好。”
　　两人闻言皆是松了一口气，紫女笑道：“我还以为李玥姑娘不会同意呢。”
　　虽说接触时间不长，流沙的几位都看得清楚，李玥很在意弄玉的安全，流沙不是什么过家家的地方，李玥没有反对也着实在紫女的意料之外。
　　李玥抬眼看着弄玉，话却是对紫女说的：“我尊重她的决定，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流沙的黑暗她比我更清楚不是么。”
　　李玥当然清楚这个服务于九公子韩非的流沙是怎样的一个存在，经过此次接触李玥也明白韩非想要究竟什么。流沙的未来只有黑暗，它将是韩非手中的剑，陪他走上储位，甚至是帮助他夺得这天下。
　　看着终于露出微笑的弄玉，李玥也知道，此刻的弄玉需要的是家人的支持，纵然心系她的安全，也对她的这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决定有些不喜，可李玥还是选择尊重支持她的选择，不想弄玉不开心，更不想她后悔。
　　接着李玥话锋一转：“据我所知，流沙应该不会只是紫女姑娘一言堂吧。”言外之意，还有卫庄和韩非需要搞定呢。
　　想到那个卫庄，紫女不由得一阵头疼：“弄玉，看来你这几天得加紧特训了。”
　　特训李玥着实帮不上什么忙，自己用的原本就不是普通的武器，特殊的武器往往需要更长的磨合时间才能得心应手，不适合短期特训的弄玉。果然还是最普遍的剑才是目前最适合她的武器。
　　原本李玥想为弄玉找一把较为适合她的女用轻剑，没想到弄玉从母亲胡夫人那里借来了父亲曾用的宝剑，然后坚定的对李玥说，就用着把。
　　男士的佩剑相比于女士的更重，实在不适合小骨骼的弄玉，可看着弄玉的眼神，以及这把剑对弄玉来说所含有的特殊意义，李玥沉默了。
　　接下来的几天训练中，弄玉完全颠覆以往在众人心中形象。
　　在李玥心中弄玉就是那种温柔如水的女子，李玥始终觉得她就应该过着那种台抚琴的恬淡生活，可无奈现实残酷，两人虽没有从小颠沛流离，可寄人篱下的日子也确实不好过。
　　训练中的弄玉一次次被打伤，一次次被摔在地上。待到晚上回房包扎伤口时脸上却是挂着笑意的问自己，我有没有进步一点。眼中还是相同的温柔，可这温柔中还带有坚韧，和一丝自己都说不清的东西。
　　不过短短几天的，可以明显感觉到弄玉成长迅速，这是李玥愿意看到的，毕竟这样以后即便自己不在她身边，最起码也要有一保之力。
　　经历之前同卫庄的出手，李玥也总结了一下自己。以前自己一直专注于修炼心法和招式而忽视了实战的重要性，未来若是真的有面对面的战斗，自己实则是吃亏的。为了累计丰富的实战经验，流沙无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