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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 64 章 ...

  •   往日阴暗的小巷一改阴湿无人的状态,因傲罗的出入而变得热闹起来,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粘了黑灰,外袍都被及时的暴雨淋湿了。

      罗恩抹了一把湿透的头发,“人都捉到了吗?”。

      一个年轻的傲罗显得很紧张,说话也有点结巴,“韦斯理先生!捉到了,被袭击的麻瓜都被送走了,人怎么处理?”

      “带回去。”他懒懒地说道,手机此时震动了一下,罗恩抹抹手上的水,打开手机,是赫敏发的短信。

      “几点可以回来?”

      “很快,等我。”罗恩焦急地打完字,才抬起头看向一脸期待的小傲罗,“很好,把事情都处理好就走吧,我先走了,好好干。”,说着变幻影移形回到家中,意外地发现金妮正一脸郁郁地半躺在沙发上,赫敏穿着围裙在厨房住房,妮娜在地上爬来爬去。

      “我回来了!”罗恩脱掉脏湿的外套,抱起妮娜恶狠狠地亲吻她的脸蛋。

      赫敏端着沙拉从厨房里出来,下巴指了指金妮的方向,向罗恩递了个眼色。

      “你怎么在这里?”罗恩嫌弃地踢踢金妮身下的沙发,赫敏朝他疯狂眨眼。

      罗恩反应过来,低头端详妹妹阴郁的脸孔,“都30岁的人了,可不可以不要像个小女生一样?迈克尔不是一直在约你吗?”

      “哈利.波特怎么可以不是魔法部长?”她好像突然就愤怒起来,“他可是救世主啊!”

      赫敏长长地呼了口气,无奈地拨弄头发,干脆把妮娜抱回房间了。

      “可是他现在是真正的高兴,6年级之后你什么时候见过他这么高兴?”金妮哑口无言。

      救世主高兴吗?自然是高兴的,就这么倚着门框,静静地看着床上熟睡的浅色人影,就好像人生的一切都已经得到圆满,他再无所求了。但事实上他真的感到无比的圆满了吗?又不是,他们的人生同时又被挖去一大块,这个残缺的部分是如此重要,以致于本应密不可分的两人之间出现了无法跨越的鸿沟。还有时间,时间也是无情的刽子手,哈利看着他依然像当年一样,骄纵执拗的少爷,但在德拉科眼里呢,醒来后物不是人已非,父母更加年老,好友死了大半。

      哈利把烟按灭,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也染上了爱抽烟的毛病,也许是因为爱尔兰的汤姆警司也有这个习惯,所以他也忍不住模仿起来。

      德拉科的脸色总是惨白惨白的,纳西莎灌多少魔药都没什么特别的作用,卢修斯比从前更加溺爱儿子,金山银山地搬过来,如果不是狂喜中还残存着些许理智,恐怕天上的星星也会摘下来。

      哈利忍不住走过去摸他的头发,天知道他有多没有安全感,德拉科的金发冰凉柔软,捉在手里像水一样,一不留神就滑走了。不安全感更加强烈,干脆俯身把人细碎地吻着,把他吻醒。

      德拉科被弄醒也没有很生气,如果在以前早就一手打过去了,但想起现在自己的行为应该符合30岁中年人的举止,举到半空的手安抚地落下,搭在哈利的后颈上。

      这是哈利最喜欢的把德拉科脸色弄红润的方法,房间的空气浓郁起来,哈利喉咙闷声嘟哝了不知道什么,就掀开被子上了床。身上的风衣扣子很多,他红着脸低头艰难地解开。

      “用魔杖。”德拉科不耐烦地从他衣袋里掏出魔杖。

      “——梅林!”突然开门进入的纳西莎尖叫一声转过身,手上还捧着一碗汤。

      德拉科拉住被吓得脸都青了的哈利,侧头无奈地说道:“母亲,我以为您不会感到惊讶的。”

      纳西莎冷静下来,端庄地转过身,但表情仍然十分僵硬,“亲爱的,知道是一回事,看到是一回事。你们继续,记得3个小时后下来吃饭。”

      “还继续吗?”德拉科戏谑地看着沮丧地埋在自己身上的黑色脑袋,眼睛里难得地充满了轻松愉快,

      哈利抬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渴望堵塞了喉咙,他贪婪地把这份灼热的渴望吞进胃部,热度蔓延进五脏六腑,“继续。”

      “那个人到底是谁?”汤姆抱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病房外有个鬼祟的金发男人老是来偷看,会不会是绑匪?

      小护士脸色发红地看看门外偷看的绅士,她认得出他身上价值不菲的高定,还有抵医院一场心脏病手术的腕表,“那是丘吉尔先生,老丘吉尔先生死后,他继承了父亲的爵位。”

      他怎么会和这种人扯上关系,以他有限的记忆来看,他一直在小镇捉小偷,解决各种家庭纠纷,就是一个业务平庸的普通警司。

      “您好。”肯特还是决定推开门,漂亮的小护士羞涩地朝他微笑,低头走出病房。

      “您是丘吉尔先生?您认识我?”汤姆.弗瑞尔拘谨地和他握手。

      肯特绕绕头发,轻松地说道:“是的,您可能不记得了,几年前您帮助过我。”

      汤姆微微睁大棕色的眼睛,表情不像肯特以往熟悉的虚伪深沉,反而显得特别无辜。

      空气尴尬地安静下来,肯特搓着手,好像有点紧张和不安,“您不记得了。。。噢对了,”他抽出一张花俏的卡片递给汤姆,“为了感谢您的帮助——我要和我的未婚妻结婚了,希望您能出席。”,他说完也觉得自己奇怪,更加局促不安。

      “肯特!”门再次被突然推开了,汤姆吓得抖了抖,一个黑发黑眼的男人焦急地跑进来,额上还汗湿地沾了几根头发。

      肯特再次和汤姆慎重地握了手,“请您一定要来,再见。”。

      汤姆茫然地收起请帖,“噢,好的,再见。”,那两个奇怪的男人旋即离开他的房间,汤姆困惑地躺回病床上,为什么一切都显得奇怪了?

      “什么事这么紧急?”肯特不解地被巴伦拉着手臂拽到走廊。

      巴伦懒得跟他解释,“等会你就知道了。。。梅林的胡子——你一定不会相信。”,坐车太麻烦,巴伦干脆把肯特推进卫生间移形换影。

      两人瞬间回到伦敦的公寓,“你最好解释一下——上帝!”肯特不敢相信地倒退几步,虚脱地靠在墙上。

      客厅的沙发坐着一个灰尘仆仆的人,半长的头发胡乱扎了起来,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淡金色,听到有人进来,他慢慢抬起翠绿色的眼睛。

      “好久没见。”

      “。。。詹姆斯?”巴伦试探地问道。

      詹姆斯疲倦地点点头。

      巴伦无言地张了张嘴,问题太多,他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起。

      “你是汤姆.弗瑞尔?”肯特突然问道。

      詹姆斯神色怪异地看他一眼,“是的,丘吉尔先生。对了,你还记得法捷耶娃小姐吗?那天晚上也是我。”

      肯特不敢置信地捂住嘴,“该死的该死的——”,他不知所措地搓着彻底凌乱了的头发,最后受不了似的躲进浴室,还把门死死地锁上。

      “你可以尽情地问了。”詹姆斯平静地看向巴伦。

      他手腕上的蛇威胁地露出毒牙,詹姆斯狠狠地掐它七寸的地方,小蛇马上恹恹地缩了回去。

      “——你还好吗?”巴伦终于憋出了第一个问题。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詹姆斯平静地说。

      “。。。好吧,你到底去了哪里?”这个问题很大,詹姆斯显然被问住了。

      他想了一会才回答,“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就和你们猜想的一样,但某些地方有出入。”

      巴伦突然被他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弄火了,“所以你现在为什么在这里,你为什么可以一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詹姆斯惊讶地微微张开嘴,半响才解释道:“我不是无所谓,我也不平静。相反,我要疯掉了,我想尖叫,想把这里的一切都炸掉,显然我现在还没调整好情绪。我也知道我现在应该回家,但是我需要冷静,需要别人开解,不然只会继续钻牛角尖。”

      “你变了。”巴伦忍不住坐得离他近了点,“你终于意识道自己有多不正常,并且懂得求助了。”

      “那能令我感觉变好。”詹姆斯小声说。

      “但是你的问题我帮不了,”巴伦低声说道,眉眼坦诚温柔,“你自己知道应该和谁谈一谈,不然谁也帮不了你。”

      “父亲会原谅我吗?”

      “为什么不?”

      为什么不?因为我任由几万人死去,因为我放任斯内普杀死德拉科,因为我任性地离家十多年。詹姆斯僵硬地站在别墅前,或许他应该跑回爱尔兰,再也不出现。

      但他从水潭里浮上来了,他回到了有求必应屋的废墟。“钥匙在你的脑子里“,原来是这个意思,他一定要原谅自己。

      詹姆斯深呼一口气,想离开又折了回来,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按上大门边上精致的洁白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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