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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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说完，大家只见眼前一闪，那个尚且还维持着人形的人从他们眼皮底下消失了。
这似乎是……比20马赫还要快的速度。
死神临走前，还留下了一句话，“老师，我会在他们毕业那天，杀死你的。”
没有人知道该说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他们只是沉默着，来消化这段时间获得的太多的真相。
“同学们，现在已经很晚了，大家回家吧。”杀老师率先开口。
“……是。”
清水浅也往回走着，突然被一个女声叫住。
“清水同学。”
清水浅也回头看去，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原来是山下同学。这次行动多亏你了。”
说完，她微微鞠了一躬。
“我只是为了南极石。”山下泉子说，“对了，我听柳泽说，政府已经不再需要磷来帮助他们暗杀了。虽然不清楚你们班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是这似乎涉及到了磷的安全。”
她看着清水浅也的双眼因为震惊而睁大，又很快强迫自己恢复平静。
“……谢谢。”山下听见她说。
“不用跟我说谢谢，”山下低头看了一眼臂弯里的南极石，“我只是为了小南极而已。”
山下泉子离开后，清水浅也心事重重地走在街上，她终于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忽视了什么，那就是磷能够得到在Ｅ组的正式身份，其实是因为她在暗杀中所拥有的潜能。
政府说出这样的话，最大的可能，恐怕就是……
他们已经拥有了能够杀死老师的技术。
那么……他们还能救下老师吗？
——
“终于找到了最后一块磷叶石。”杀老师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说。
他轻轻地取下被充当为脸上的宝石，换上了原本应该在那里的那块失踪宝石。
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及肩的翠绿色头发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原谅为师把头发梳成这样了！”杀老师捂着自己泛红的脸颊，小声说，“这样真的太可爱了……”
长头发，圆眼睛……磷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过去，那个不谙世事、不自量力的……弱小的自己。
虽然现在的她早就告别了那时的法斯，但是这幅样子……也挺好的。
“这样的我，也很不错啊～对吧，老师？”
杀老师看向歪着头的磷，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等到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论是什么的磷，都很不错。”
杀老师转过身，望向窗外。
“不论是死神，还是杀老师的我，都有活下去的意义。”
“所以，你还想死吗，老师？”
“……”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似乎已经开始有些在乎了。
——
现在是第三学期开学的第一天，走在路上的赤羽业仰起头看着天空。
“今天，渚就会召集大家，希望拯救杀老师吧。”他双眼微弯，笑了笑，“我该站在哪个阵营呢？这一次有点苦恼呢～”
他走到十字路口，等了几分钟后，看到了那个约好的少女急匆匆地跑出来。
赤羽业心情颇好地坏笑了下，“我就知道前几天你积极晨跑其实是错觉。”
“……”少女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面包，恼羞成怒说，“今天只是个意外！”
“欸？什么意外？意外地砸烂了闹钟？”
“……”
清水浅也：真的好想打爆他怎么办？
她想到昨晚一直思考的事情，有些欲言又止。
“上次在南美洲找到的宝石带了吗？”赤羽业的声音打断了出神的少女。
“嗯？……带了。”清水浅也心不在焉地说，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口问道：“阿业，我们……做这些的意义是什么？”
“什……什么？！”
“不，没什么。”那些只是她并不确定的猜测，不应该徒增大家的担忧。
在少女满怀心事的状态之下，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旧校舍的门口。
“你到底在纠结什么？”赤羽业将背包甩在肩上，弯下.身子，看着她的双眼，“真的觉得我看不出你的反常吗？”
清水浅也看着少年清澈的橘色瞳孔，原本还在担心他无法接受这一消息，现在却突然释怀，她笑了笑，“我昨天……”
“赤羽同学。”矶贝悠马余光瞥见了树林边上的少年少女，叫了他们一声。
“等一会儿的体育课，我们需要提前分好小组，你和渚一组吧？”
“OK”他自然地应下。
体育课上，同学们按照预先分配好的小组，在树林里越发熟练地进行模拟暗杀。他们已经能够灵活地运用树林中的地形特点，进行隐蔽和反击。
“渚……”赤羽业看着比往常还要卖力的渚，有一瞬间的愣神。
他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不过现在还是先收割了这场胜利吧。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赤羽业站在操场上，才想起哪里不对。
“渚为什么……没有提出要救杀老师？”
“……你们两个今天怎么了？？”磷好奇地看着坐在旁边的赤羽业，一双圆眼睛里满是疑惑，“不是说有东西给我看吗？都要放学了，东西呢？”
“嗯？”赤羽业眨眨眼，反应过来后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女，也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吵架啦？”磷的眼里隐隐透着八卦。
“……”赤羽业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此刻和那只八卦的章鱼一模一样，“没有。”
“哦。”磷看着赤羽业恢复往常一样随意地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开口。
“浅也。”
少女会意，从背包里拿出了宝石。
在送到磷手上的一瞬间，磷眼里迸发出的光芒让两人都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直到放学的那一刻，赤羽业等到潮田渚快要收拾完毕离开教室时，再也忍不住了。
“渚。”
“业？”
“对于暗杀老师这件事……”
“什么呀？业同学？”中村莉樱单肩背着书包走过来，“你想临阵脱逃？”
“当然不是……”
“即使我们不对老师进行暗杀，也会有其他人暗杀老师。”中村莉樱走上前，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同意。”一道男声附和。
这道熟悉的男声让赤羽业错愕地睁大了双眼。
他望了过去，好像身子不能动弹一样盯着潮田渚。
潮田渚站在中村莉樱身边，有条不紊地说，“自从见到被改造后的死神二代，我就明白了，如果我们无法杀死老师，会不断地有更厉害的高手参与这场暗杀。与其让老师总有一天被其他人杀死，由我们亲手杀死老师，才是他的愿望。”
矶贝悠马也走了过来，不意外地笑笑，“看来中村同学和渚同学都希望能杀死老师。但是，我在见过了死神二代之后却是坚定了救杀老师的决心，前原也是这么想的。”
“我也希望……”清水浅也站了出来，“能由我们亲手杀死老师。”
“！浅也！”
“就在不久之前，我从四天宝寺的山下同学那里得知了一个消息。她听见柳泽先生亲口说，政府已经不再需要磷来辅助暗杀了……”
“什么？！”
E组的每一个人都因这个消息而感到震惊，除了早已知道故事走向的赤羽业。
“所以……即使我们将杀老师送去其他地方，逃开其他杀手的暗杀，也无法逃开政府的监视。”清水浅也语气低沉，意有所指地看着赤羽业，“所以，不如让我们……化被动为主动。”
赤羽业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两个坚持要杀死老师的人，如果真的要杀死老师……那他这一年里费尽心思调查的意义在哪？
“我……要救老师。”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