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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和J ...

  •   当我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时,我九岁,在老板手下打工.
      我很喜欢计算机,那种机器让我感到人脑的无限可能性被实质化了,我每天的工作也不外乎利用网络去一些公司的网页上恶作剧。
      然后有一天,一大群警察冲进了我们公司,他们扫视了房间一遍后,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其中一个警察走了过来,我猜他大概是头儿,不能得罪,我这么告诉自己,为了表示我的友好,我抬起头冲他笑笑,可他竟迅速后退一步,脸上露出戒备。
      啊,啊,真失礼,我自以为我的笑容还是很可爱的。
      那个警察的注意力很快被我面前的电脑屏幕吸引了过去,然后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孩子,这是你做的吗”他问。
      我不吭声,他也不再追问,使了个眼色,一个警察过来一把把我抱起,走了出去。
      在走出门口的途中,我看见了老板。
      我的老板艾巴其实是好人,虽然他是个骗子,,骗着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
      “是他们自己不好”他总是带着嘲笑的口吻冷淡地评价着被骗的人们。
      我信任他,因为这个骗子从未骗过我一分工资。
      艾巴定定地注视着我,嘴巴一张一合,我猜测他是在和我说再见。

      我被送到一个房间里,那是个极其杂乱的房间,大堆的文件被乱七八糟地摊在地上,几乎触到天花板的巨大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工具书,茶几上的奶油点心和糖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房间里没有人。
      不,确切来说有一个不明物体蜷缩在沙发上,我好奇地走了过去,那个生物却一下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眼睛射出凌厉的视线激的我猛地后退一步。凌乱的头发,利剑一般的眼神,在黑暗中伺机而动……
      呜,警察叔叔,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真的没有问题吗?
      “阿澈”我试探的叫了一声。
      “阿澈?”那个生物似乎无法理解般地重复了一遍。
      “你不知道吗?”我比划着解释,"在《恐怖宠物店》里可以化成人形,最喜欢吃小孩子的魔兽……你,要吃我吗?"
      我目光炯炯地盯着"阿澈",艾巴曾经说过,面对野兽时不能胆怯,要迎上他们的视线,争取在气势上压过对方。虽然我不清楚这是否对魔兽有效。
      可是,老板,对什么阿澈长得这么奇怪?
      苍白的脸色,大大的眼睛,深深的黑眼圈,“阿澈”瞪着无神的眼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我,在那一瞬间,我仿佛穿过他的白色T-恤看到一双透明的翅膀。
      是幻觉吗?我揉了揉眼睛。
      “大致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阿澈终于打破了沉默“我叫L,是人类。艾巴先生似乎把你照顾的很好,但我想你应该去一个更好的地方”
      他向我伸出了手,那双手近乎病态的白,皮肤下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骨节分明,形状优美。我心头突然涌起恐慌,缩起身体,怯怯地把手藏到身后。
      “你 ,你是人类?”我后退着。不可以把手伸给人类,人类是最狡猾也是最愚蠢的动物,艾巴曾这样说过,野兽反而简单得多,也理智的多,他们鲜少为了食物以外的东西彼此伤害。
      那个叫L的人蹲了下来,试图与我保持平视,然后他默默伸出手来,手心上放着一枚巧克力。圆形的,用锡纸包裹着,看上去金灿灿的,在那瞬间几乎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并不会哄小孩子”他慢慢地说,脸上第一次浮现出表情,那是一种类似于困惑的表情,“但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梅洛就很喜欢”
      我不说话,机械地从他手里结过那颗巧克力,撕开锡纸放在嘴里。
      很甜,味蕾上反映到脑部的感觉强烈到让我几乎流下泪来。
      “你叫什么?”L拿起一串糖渍水果,一点一点的啃着,问我。
      “JOE”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我回答道。
      “乔吗?不错的名字”他点头。
      “是不错”我骄傲的抬起头"那是《四驱兄弟》里一个女孩的名字"
      “你就这么喜欢她吗”
      “不……”我别扭的撇开头,不再对上他的视线。
      怎么可能喜欢,我在嫉妒,拥有美好的家庭,优秀的同伴,坚定的信念,光明的前途。
      希望自己也能拥有,所以我夺取了她的名字。
      每次别人喊我“乔"”时,我心中总是涌起一股扭曲的满足感。
      这近乎丑陋的想法一直深埋于我的心中,我想L一定发觉了,他看着我,然后叫我“J”
      直到最后,他仍是叫我“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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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L和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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