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魏晋当谋士》玉楼笙歌

8、第八章 曹谌（捉虫）

　　那王某人听到裴秀的话，当即脸上就浮现了恼怒的神色，冷笑一声说道：“我怕说出来，会让你这个区区妾生子羞愧。”

　　吕安：……现在的人嘴都这么毒么？

　　不过这个痛点戳的，投胎是谁也没有办法决定的事情，但是后天的成就却是不会受出身决定的。

　　裴秀成了历史名人，而这个王某，可就不一定了。

　　裴秀脸色变都没变一下，直接回道：“那你跟我这个妾生子讨教，不就是连我都不如么？”

　　那人听到这个回答，真是直接气的脸都青了，却又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甩下一句“我就看你不配！”，气呼呼的甩袖就走。

　　吕安看戏看得美滋滋，见裴秀这么个有趣的人就要转身离开，急忙起身开口叫住对方：“季彦兄请留步！”

　　裴秀听到有人叫他，本想不去理他，但是仔细想，对方声音里并没有挑衅等的意味，所以又转过身来。

　　然后，就被小小的惊艳了一把。

　　他虽然每天都能看到自己出色的面容，还有家族里各种或俊雅或疏朗之人，但是面对对面那个人，却是依旧被惊艳到了。

　　人人都说何郎面若敷粉，但是见到对方，裴秀才知道，原来还有比何郎还要白的人，自带柔光，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还自带一种神秘的气质，让人忍不住产生探索的欲·望，想要接近对方。

　　裴秀楞了一下，回过神来，就见对方点漆一般的眸子温柔如水的望着他，让人很是舒服。

　　“兄台有和贵干？”

　　对方听到他的问话，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本来就惊艳的面容柔和下来，却是更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在下想与季彦兄你交个朋友。”

　　面对这样有些突兀的请求，裴秀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尴尬，也没有拒绝，他微笑点头应下，坐到了对方的对面。

　　见到裴秀坐下，吕安也开口做了自我介绍：“在下名吕安，字仲悌，山东东平人。”

　　裴秀也礼尚往来：“在下裴秀，字季彦，河东闻喜人。”

　　两人的目光一对视，双方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本有些陌生尴尬的两人，在这一笑之中，变得好像更加亲近了些。

　　两人都放的开了一点，从游学经历聊到当今时事，很是畅快。

　　而就在两人聊得兴起的时候，一声轻唤打断了两人的畅谈：“吕阿兄！”

　　吕安一转头，就看到一个一身贵气气宇轩昂的青年既缓步走来，眉目间依稀有些熟悉，但是吕安却是没想起来对方到底是谁，但是对方旁边的那人，吕安却是熟识的，那是十年未见的阮籍！

　　阮籍并不因为吕安是个小孩子，就不把他当朋友，在这十年，时不时还会给他写信，吕安也会回信，两人就这样成了笔友，所以十年后再相见，吕安也不觉得陌生，反而有种终于见面的欣喜。

　　阮籍这些年的经历，在他寄过来的信里都有提及，他并没有像是历史上一样拒不为官，碌碌无为，而是成为了正五品的通事郎，才学依旧响彻朝野。

　　当了官，阮籍就没有那么肆意了，但是本性难移，这时却依旧对身边的人带着恭敬。

　　而且那人一点也不像是官员，反而像是宗室子弟，而宗室里，能让阮籍这样发自内心的恭敬地，除了当今陛下——陛下现今的身体状况，恐怕是不能微服私访的——就是阮籍屡次在书信中提及的齐王曹谌了。

　　曹谌顾及当年的相救之恩，唤了这声阿兄。

　　但曹谌这声阿兄，吕安真是有些承受不起。

　　但是曹谌显然不想被别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吕安也不能反应过激，只能笑着起身对曹谌说道：“兰卿，好久不见。”

　　曹谌，字兰卿。

　　曹谌微笑回答：“跟阿兄许久未见，兰卿这次请阿兄跟这位公子一起去隔壁酒楼聚一聚？“

　　吕安当即就答应下来，转身对裴秀道：“季彦兄？”

　　裴秀虽然不知道曹谌到底是谁，但是也猜测出了对方大概是个宗室，所以没有推辞的应下。

　　众人便一起前往了隔壁的酒楼。

　　等众人走了，才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刚刚站在那位兰卿身边的，就是鼎鼎大名的阮籍郎君吧？真是风姿超然，傲然独得。”

　　“那位兰卿居然让阮籍郎君这样尊重，怕是身份不简单。”

　　“阮籍郎君真俊美！(*/∇＼*)”

　　“那两位郎君也很俊美啊！怎么从来没有在洛阳听到他们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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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身后的这些议论，已经离开的众人当然不可能知道。

　　曹谌在隔壁酒楼弄了个单独的隔间。

　　路上，吕安故意走的慢了点，拉住裴秀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兰卿是当今齐王殿下，旁边的是中书侍郎阮籍郎君。”

　　裴秀：！！！！

　　果然，如此风姿气度的人结识的朋友，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对于后面两人的小动作，曹谌全当没看见。

　　但还没到隔间，吕安就看到了一个衣衫半褪的人从一个隔间里面冲了出来，脸上满是迷醉梦幻的神色，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而透过已经打开的隔间门，里面的人大都是这种情况。

　　吕安瞬间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在聚众吸食五石散啊。

　　五石散这种东西，一开始是一种治病的方子，但是在这个时代，被何晏——就是十年前那个何驸马——改良之后，因为何晏本身就是个色中饿鬼，成了壮·阳之物，再加上它会使人产生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还有面如傅粉也是因为何晏才有的这个词，人们或许以为五石散还有美白的功效，所以五石散在何晏的带领之下，很快就形成了一种风潮。

　　阮籍之前还在给他寄来的信里说，自己也想尝试一下五石散，吕安立刻给他回信述说了五石散的坏处——容易中毒而死，具有成·瘾性，会使人产生幻觉，思维不集中，身体越来越差，脾气暴躁等等。

　　阮籍这才放下了追随风潮的念头。

　　但是其他人，可就不是吕安能管的了。

　　但是这么些年，大多数人都看出来五石散的弊病，但是该吃的还是吃，不吃的也更不会吃。

　　因为五石散这种东西，像是毒·品一样，具有成·瘾性，想戒掉并不是那么容易，再说，有很多人都享受吃五石散的那种飘飘欲仙的状态，不肯戒呢。

　　那个何晏，除了长得好看，是曹操的继子，娶了金乡公主之外，什么优点也没有。少年时还有个聪颖的名头，但是长大之后，就变得汲汲于名利，还是个色中饿鬼。

　　秦朗还比他强一点呢，起码人家在军事方面是有些真才实学。

　　曹谌看到那些人，也皱起了眉头，这几年，因为年纪渐长，而且身体也渐渐不好起来，虽然被他阻止，陛下并没有广纳秀女，但是对女色依然比较执着，所以他也渐渐开始吸食五石散了。

　　他撞见过很多次曹叡放浪形骸的样子，就是因为吃了五石散。

　　所以他对五石散并没有什么好感。

　　但是这毕竟是外面，他现在还没有权利干涉外人的行为，只能眼不见为净，带着身后几人进了隔间。

　　终于进了隔间，外面的吵闹也随着门被关上而减弱了许多。

　　在曹谌点完菜，小二退下去之后，吕安跟裴秀立即起身，重新对曹谌行了一礼，齐声说道：“安见过齐王殿下。”

　　曹谌也没有端架子，直接起身亲手将两人扶起：“两位英才不必如此多礼。”

　　两人也没有坚持，顺从的直起身来，又坐回了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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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柠檬”灌溉的营养液，么么哒！
PS：修改一下官职名称，在曹魏时期，中书侍郎是改称为通事郎的。3.3O
ＰＳ：4.21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