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之我们的故事》露客

8、你每欺骗一位生活不易的人可曾有过良心不安

　　现在是2018年的1月8日，老人将旧式的日历册撕下一页，今天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日子，所以老人昨天什么都没有做，局上山去挖了一天的鱼腥草，本来想挖得更多的，害怕老伴的肚子饿，老人临走的时候放了几个馒头在桌子上叫老伴饿了就起来吃，又害怕她不吃。老人挖了很多，如果卖五块钱一斤的话应该可以卖到两三百块钱，老人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于是背起背篓下山，现在的天黑的很快，山路陡峭，路也有些滑，老人到一个比较陡的坡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老人忙回头看看背篓里面的鱼腥草，索性没有什么事，准备走转念一想有有些后顾之忧，于是在路边捡树的枝丫支撑自己前行。
　　老人今年已经六十岁，有一儿一女，女儿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儿子和儿媳妇去外省打工，每个月邮寄一两百块钱回家给两个老人生活，虽然在农村是可以生活的，因为都是自己种菜这些，毕竟老人的年纪都很大了，种庄稼太过于吃力。老人回到家，看到桌子上的馒头还在。“你怎么不吃啊，难道不饿吗？”老人有些生气，将馒头递给了老伴，老伴这个才勉强地吃一个。老人走到后山去拉一些柴火，这个村子里面很少有人烧煤炭的，大部分的人都上山砍柴烧柴火。拉人拉了很多，想到明天自己要出去不知道多久，烧柴在老伴的旁边防止她冷。
　　拉下柴开始生火，然后开始做饭，周围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只有在烧火的时候看到一点火光，因为常年烧柴的缘故，墙被熏得黑漆漆的，这是一件土墙房，有二楼，二楼都是放玉米，还有一间床，那是儿子和媳妇回来的时候才谁的。玉米撵成的碎米很经吃的，而且还便宜，只是老人家的玉米比较少，只是足够支撑两位老人吃到过年，到过年的时候儿子和儿媳妇会回来给自己买两包大米，这样两位老人就可以吃到玉米收成的时候了。切了一颗白菜煮就可以吃了。
　　吃完晚饭之后老人到外面的吃糖洗干净鱼腥草，这样还好卖一些，城里人都喜欢干净的东西，老人走到城里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第二天天还微微亮的时候老人就起床饭还来不及吃就背起背篓开始进城，早一点的话正好可以赶上城里人早上买菜。走到路上看见同村的小伙子到城里去做事，他是村子极少拥有摩托车的人，他载了老人一程，这样老人很快的就到达城里，他请老人吃了一碗粉，老人很少吃到城里的东西，本来是拒绝的，后来看着买都买了，大口大口地吃完就到菜场的门口坐着，老人心想这个应该是很好的位置。天完全亮了，人们开始来买菜，早上的菜有些贵，老人的鱼腥草五块钱的价格卖了很多，而且买鱼腥草的人很多，他们看见老人卖的想到一定是很新鲜而且是山上挖的，这样才会有更多的营养价值。不出一个小时，老人的鱼腥草卖光了，很好，今天卖得了三百块钱。
　　老人向路人询问哪里有蛋糕店，老伴很喜欢吃蛋糕，一般吃得到蛋糕的时候都是过年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回家买回来的。老人买了一个很小的十五块钱的，因为很漂亮，于是给钱，老板看了一会儿说“老人家，你这个钱是假的。”
　　老人有些着急“怎么会是假的？”
　　没有办法，老人再拿出一张，老板看了看“这一张也是假的。0”
　　老人开始哭起来，“你是不是想骗我的钱？”
　　“我绝对是不会骗你的钱的，只是你这个真的是假的。”
　　老人不相信，这个时候门外交警正好路过，老人跑到路边硬拉着交警希望给自己主持公道，经过一番解释交警拿着假的两把块钱出去了一下，回来的时候笑着对老人说“老人家这个钱不是假的”于是拿给蛋糕店的老板看了一下，老板看了看交警，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于是笑笑“对不起啊，刚才是我看错了。”
　　“没关系，只要不是假的就好，如果是假的，我还怎么活？”
　　“老人家以后收到五十一百的一定要好好看看，知道吗？或者直接不要，如果有人拿五十和一百的给你你就说没有零钱知道吗？二十或者十块的都要好好看看。”
　　“是啊是啊，不愧是好警察。谢谢你们了。”
　　“没关系，老人家我们就先走了。”
　　老人坐在蛋糕店的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刚才真的把自己吓了一跳，如果这几百块钱都是假的话，以后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活。老板给了老人一根板凳，拿了几个蛋糕给老人，说是刚才对不起，这个是赔罪的。老人听到这个理由终于还是心安理得地接受。老板把蛋糕给了老人，老人觉得城里面的蛋糕真是便宜，十五块钱就得到那么大一个，老人走了一个小时回到家。城里面的人都说生日的时候一定要吃生日蛋糕，这样这一年就会平平安安。
　　老人高高兴兴地拿着这个蛋糕到老伴的床边“你看这个是什么？”
　　老人看见老伴笑了一下，于是用刀花了大块到床边喂老伴吃，这一次老伴吃得很大口。“城里的蛋糕真的很便宜，你看十五块钱就得到那么一大个，够我们两个吃一天的了。”
　　老伴笑“都说生日的时候吃生日蛋糕这一年就会平平安安，你啊，就不要担心什么拖累我的，只要你还在，即使是躺在床上我也照顾得起你的。”
　　老伴笑，眼角有眼泪溢出来。“吃那么好吃的东西还哭，如果是我，我都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子。”
　　老伴吃完之后老人吃老伴剩下的蛋糕就当是吃饱了，想着今天真是不容易，拿出包包中的两百八十五块钱，数了又数，那么多钱，应该买些什么呢？老人开始坐在门边发呆起来，看着远处山上的亮光，老人觉得如果每一天都挖鱼腥草去卖，那么不久之后自己就会很有钱了，开始周围山上的鱼腥草都被自己挖完了，不知道远一点的山上有没有？老人决定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再走去看看。